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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宠爱。
但郑灵却是淮王妃,她所生育的不仅仅是嫡出长子,而且郑灵的身份也非常特殊,她是郑家的女儿,同样也是清河与南京之间最为坚实的联系,如果一但发生什么意外的话,谁都不知道未来清河与南京之间会向什么方向发展。
也正因如此,现在,府内的六官官员们同样也会把眼睛投向后宅,他们无不是在等待着从后宅传出来的消息,当年一个半月前,在后宅中传出夫人生育的消息时,他们在期待之余,又显得有些紧张,毕竟众所周知那位夫人是侍妾出身,若是她生的是儿子,作为淮王的长子将来会不会引出什么祸乱,就在他们紧张之余,直到听说是个女儿时,才会在松下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望,毕竟他们作为王府的属官与淮王早就是荣辱与共,连成一体,他们自然希望淮王能够有后。也正因如此,现在,他们才会紧张的盯着后府,等待着后府传出来的消息。
不过相比于其它人,此时紧张在院中积雪上踱步的朱明忠,这会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希望郑灵能够母子平安。
听着从屋内传出的郑灵发出的哀嚎的以及不停嚷嚷的产婆的话声,朱明忠只感觉这一切,简直要揪着他的心弦般。他的皱眉紧锁着,双目瞬间变得沉。
实在不行,就……
想到曾看过的有关剖腹产的资料,对于能否在这个时代进行这样的手术,朱明忠并没有信心,而且还没麻醉药。
怎么办?
走进院中的石昭见到朱明忠在院中紧张的踱着步,便屈膝行礼道。
“妾身见过大王。”
“小昭,你怎么来这了?”
看着因为怀孕腰身显得有些臃肿的石昭,朱明忠的眉头微锁。
“我在那里呆得有些急,所以才想来看看姐姐。”
朝着房间看去,石昭的神情显得极为紧张,她与郑灵一直都是亲如姐妹,自然会担心郑灵。
“小昭,你放心吧,灵儿的身体很强健,是绝不会有事的……”
朱明忠并不会用什么“吉人天相”去安慰别人,他知道,郑灵的身体才是她能撑过这一关的根本,经常习武她的身体自然比寻常女人要强健,肯定不会有事的。
“啊……”
就在这时,屋中又一次传出一声吃痛的尖叫声。还有产婆有些欢喜的话声。
“……好了,王妃,您再用力一点……看见头出来了……快出来了……”
随着一阵欢喜的喊声,“哇、哇……”嘹亮的哭声从屋中传了出来,这哭声在这寂静的院子里,显得分外的响亮。
“恭喜大王、贺喜大王,是个儿子!”
儿子!
急步进入房中,朱明忠便有些急切的抱过已经裹得严实的婴儿,整个人的注意力顿时被怀中的婴儿给吸引住了,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事物。
这就是我的儿子!
看着熟睡的婴儿,一抹浅笑出现在他唇边,那眼神中尽是欢喜,而这里那产婆的恭喜声,在他看来却有些刺耳,在吩咐给其打赏之后,才算是堵住那产婆的嘴。
“大王,让,让臣妾看看儿子……”
遭受了几个时辰的折磨之后,身体虚弱到极点的郑灵话声很低。她甚至强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但最终却只是躺在床上,痴痴的侧头凝视着包裹在小被中儿子,那双漂亮的眸子里迸出的只是属于母亲才有的满是关爱的眼神,
看着郑灵那虚弱的模样,朱明忠的心下也不由觉得一阵感动,便轻言说道。
“灵儿,你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片刻后,淮王有后的消息便传了出来,让那些一直关注着府中事务的府中官员无不是长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一直以来淮王最大的隐患,终于消失了。
淮王后继有人!
这句话看似简单,但是一直以来,朱明忠“无后”,都是整个淮王府属官心中最大的隐忧,他们最担心的是万一发生“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事情,一但发生而无后的淮王势必会让众人失去了主心骨,如此将来所有的一切都瞬间变成未知,甚至能不能恢复大明江山也变成未知。
当然,他们中的许多人担心的不是“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之后,大明江山变成未知,而是担心自己的将来,毕竟他们的一切都早已经与淮王捆绑在一起。无论如何都是无法分开的。
现在好了,所有的一切未知都因为淮王有了儿子,而消弥于无形之中了。淮王有后而且王妃所出的嫡长子,可谓是出身极正,哪怕将来万一淮王真的有什么不测,只要王世子在,那么整个淮王府上下就不可能分崩离析,众人依然会拥戴王世子继承淮王事业,待到王世子成年之后,这淮王系仍然是大明异姓强藩,仍然可以左右朝政,而他们作为淮王属官,仍然可以在淮王这棵大树的庇护下,继续着他们的荣华富贵。
非但寻常官员这么想,甚至就连身为淮王的老师朱之瑜也是如此,作为淮王的“长辈”的他,甚至连孩子的名字都引经据典取了上百个,只待大王从中筛选出其中一个,同时已经将王世子启蒙之师的位置纳入囊中。
朱之瑜之所以如此,既有身为“长辈”的关怀,而另一方面未偿没有他的私心,他希望能够籍此,让“实学”在淮王府中扎下根来,能最终通过一代代淮王的支持,让“实学”取代自宋代以来的“道学”,将道学家游谈无根的陋习彻底摒弃。而如果想要达到这一目的,自然需要权贵的支持,尽管一直以来都有朱明忠的支持,但朱之瑜却仍然需要考虑到未来,他绝不会容忍任何“道学”去影响、左右到王世子,从而让淮王在未来“由实转虚”。
人皆有私,各人皆有各人的目的。各人的出发点皆有不同,而当王世子出生的消息传至参军府的时候,府中的几位参军,大都也是哦上一声,尽管神情中大都带着喜色,但那欢喜之中,却又带着另一种味道。
“老天保佑啊!母子平安,实在是老天保佑。”
钱磊的话声这一边一落,那边吴有才便笑道。
“大王、王妃皆是善人,老天自然不会薄待。”
早在去年便从常州任上来到清河的吴有才,是参军府下户官,执掌着江北的财税大权,可谓是最为显赫的官员之一。而他与钱磊一样,都是最早的“随臣”,当年淮王之所以能平定江北,也和其于常州供应饷粮有很大的关系。大家都很清楚,其成为咨议参军,不过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在诸多“随臣”之中,他与钱磊的关系最为亲近,毕竟两人当年在常州时,就已经是老伙计了。
“你知道,大王不信天命。”
大王不信天命,对此钱磊明白,吴有才当然也清楚,不过大王可以不信,他们却相信,毕竟他们两人从未曾想过,有朝一日可以身居现在这样的高位,当时他们不过只是衙内师爷和军中的书吏,能有今天既是淮王的知遇,当然也与气运有关。
“几个时辰前,海州那边发来了一份电报,晋王已经克复广州了。”
作为参军的钱磊可以在第一时间接触到这样的机密电报,而吴有才却没有这个权力,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先是一愣,随后说道。
“居然这么快?”
“嗯,从兵临广州城下到收复广州,一共只用了十六天!电报里提到晋王将于尚可喜府中抄没的银钱之半都送予大王。”
说罢,钱磊有些玩味的看了眼吴有才,笑道。
“这次咱们江北可算是发了笔横财,当初不是有人说什么,办水师造战舰劳而无功嘛,这下子能堵住他们的嘴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江北大办水师的用意,甚至很多人觉得太过浪费。甚至最初钱磊也不能理解,但他这个人的原则非常简单,只要是主公决定的,他都会全力支持。
“有多少银子?”
第3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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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银子!
这才是吴有才关心的事情,淮王府财源充沛!尽管一直以来,淮王府都给人这种印象,这并不仅仅因为淮王府掌握着淮盐,控制着盐利,更重要的是淮王府掌握的纱厂、硫璃厂等工厂进一步充实了财源,拓展了财源。
可以财源充沛的同时,淮王府的开支也很大,养兵、理政诸如此类的开支,一直让身为户官的吴有才颇为头痛,尤其是在根据淮王的命令,开始筹备北伐物资资金之后,这户部与江淮银行的结余存银越来越少,以至于他正在考虑是不是可以发行债券。
由银行发行债券一直以来都是江北用于补充财税不足的财政手段之一,但是除非不得已,吴有才绝不会大量发行债券,毕竟,这钱并不怎么好借,除了抵押之外,利息也很高。
现在听说“发了笔横财”,那声音中自然显得有些期待。
在他的话声落下时,钱磊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百万两?”
试探的问询着,他的话声刚落,钱磊便缓声吐出四个字。
“一千万两!”
“一千万两!”
惊愕的睁大眼睛,吴有才简直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数字。
“确定有一千万两?会不是会是看错了?”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直到再三确认之后,吴有才才感叹道。
“我的老天,这,这尚贼也委实太能搜刮民财了!”
“他那里是搜刮,根本就是直接屠掠,咱们落一千万,我估计晋王怎么着也得满两千万,这抄家发财啊!”
感叹之余,钱磊又望北方看了一眼,然后说道。
“若是李子渊把京师打下来,我估计至少能从满清权贵的手中弄出这个数来!”
伸出一把手,钱磊的目光显得有些贪婪。
“最少得五千万两!”
对此钱磊从不曾怀疑过,毕竟那些满清权贵远比寻常贪官更为贪婪,他们对汉人更是极尽压榨,当年屠城之时,他们不知抢走了多少银钱,这些钱可都在京师之中。
“李子渊可不是晋王,是绝不可能分肥于我的!”
在吴有才倍觉可惜之余,他甚至寻思着,若是现在北伐,直接夺下京师的话,到时候,这打仗不仅不会耗尽江北的钱财,肯定还能让江北发上一笔横财,就像当年淮王于扬州抄家时一样。
“可惜了……”
这声可惜听在钱磊的耳中,他并没有继续与其继续说下去,而是看似没有丝毫波澜的透露了另一个消息。
“哦,还有一件事,万年府来了信,现在圣驾已经驻跸万年府了!”
现在圣驾已经驻跸万年府了!
一句看似不经意的话语,让吴有才整个人猛的站起身来,惊愕道。
“驻跸万年?怎么不来清河?”
吴有才的面上尽是疑惑之色,他不解的看着钱磊,那双眼睛中尽是疑问。
圣驾驻跸万年府!
这个消息甚至比那一千万两更让他惊讶,毕竟,当初淮王可是冒着与南京决裂的风险迎的驾怎么能现在非但没有把圣驾迎到清河,反倒是放在了刚刚设立郡县的万年府,那地方虽说已经不再像过去一般尽是蛮荒之地,且又有十万人丁,早已初显繁华,但是,那毕竟是化外之地。
“这,老兄为何不劝上一劝,这,这好不容易才迎回圣驾,还是在清河方便一些啊。”
吴有才口中的“方便”,指的自然是“挟天子以令不臣”更方便,两个前,他是大明的忠臣,但是现在,他却是淮王的属官,他所站的立场非常简单,就是必须遵从主公的利益,至于大明,反倒是退居其二了。
其实,现在淮王府中的大多数官员,都已经从最初的身份认知的迷茫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他们的位置就是淮王属官,淮王就是他们的主公,他们所效忠的也是淮王。
当然,这种身份认知再进一步就是,他们皆是大明的“不臣”,若非如此,吴有才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不臣是对大明,可言语中所代表的却是淮王的利益。
“这是大王的意思。”
钱磊看着吴有才,语气依然是缓慢而没有丝毫波澜。
“放在万年,进退都有余地,只是,现在圣驾回国,北伐在既,这天下的局势,明年必定会大变,老弟,你说,这将来会是什么样的将来?”
这么一句问题,让吴有才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他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