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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只对你们说,松江的马进宝已经答应充当我军之内应!”
“啊!松江提督!”
众人一听,无不是面露惊色,尽管知道此次北伐有不少清军将领都在观望,比如马进宝就是其一,但是他们大都是拥兵观望,而现在马进宝居然要做为内应!
“那郎廷佐已经多次派人调集四处清军,以守备南京,可他根本就不知道,马进宝早已经与我军联络,一但马进宝援军抵达南京,其既会入城,进而作为我军内应,到时候即便是这清虏有百里城墙,又有何患!”
其实早在北伐之前,郑成功就已经同马进宝有所联系,若非如此,又岂有马进宝的拥兵观望,半个月前,他更是收到老师钱谦益派人送来的密信,原来钱谦益已经亲自游说马进宝,使其答应做为大军内应,协助大军攻城,有了马进宝的几万大军于城中作为内应,又何愁这南京不复,甚至也正因如此,他才会显得这般自信,钱谦益的信,就是他自信的根本。
“啊!原来大将军早有成腹……”
“原来如此,难怪大将军一点都不担心这城墙……”
在众将的一阵马屁声中,郑成功只是筹措满志的看着南京城,此时他只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拿下了这座大明的副都。
相比于众将听说大将军已有内应时的轻松,王忠孝的神色却显得有些凝重,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直到众将离开之后,他才对郑成功说道。
“大将军,马进宝此人极易反复。当年他身为我朝安庆副将时,听说清虏大军南下,就立即投降了清虏,此人断不可信!”
“外面可能都是这种看法,但是,此人确实可信,既然他当年可以降清,今日就可降我,再说又有人为他做保,此人为清虏所斥,是可以相信的!”
“哦,是吗?”
王忠孝认为自己的责任就是提醒郑成功,就在他还想再提醒时,只听到郑成功笑说道。
“好了,此事无须再议了!”
郑成功笑着说道,他现在可能以说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附近的五府、三州二十四县已经先后归降,他如何能不对未来充满希望。看着那南京城,他似乎看到了天下光复的一刻。
“长儒,若是此次北伐功成,我敢说不用五年,这中原,必可再次姓朱!”
又一次,郑成功又提到了曾做的那首诗。
“素临江誓灭胡,雄师十万气吞吴。试看天堑投鞭渡,不信中原不姓朱!”
只要重新打下南京,这天下人谁还敢不信天下不姓朱?
第101章 顺治亲征(第二更,求推荐、求收藏)()
北京城内的房屋密集,每逢夏季,便是暑热难当。对于城中习惯了辽东夏日凉爽的旗人来说,每到夏季便最难熬的时候。而最近这阵子,京城之中到处是人心惶惶。
从几天前,江南总督郎廷佐密疏报告瓜州失守,请求“速从京师调遣大兵前来,方可恢复瓜州,大江两岸城池亦不致失守”。震动了朝野,原本这只是密报,可在这京城之中又岂有秘密?不过只是当天的功夫,这城中便已经传来了。
眼瞧着江南不日陷落,寻思着今年漕粮必将断绝,这京城的粮食便是一日三翻的涨着价。更有甚者,还有一些旗人担心被点了差,不是不小心“摔断腿”,便是不小心“折了胳膊”。反正就是轮谁也不愿意点差南下。甚至有一些胆小的已经主动打起了包裹,寻思着若是不成,便退回满洲老家,至于这关内,谁他娘的愿来啊,不是热死,就是染疾病死,那一死可都是死一家子。
满人如此,至于那些朝中的降臣,尤其家在东南的降臣,无不是心情惶惶的关注着局势,他们大都是寻思着弃官逃回东南,更有甚者,甚至于夜晚相聚时,无不是泣不成声的言道着思乡反悔之情。
当然,对于这一切,身处于紫禁城中的顺治,都必须装作看不见,一但追究责任的话,到时候,不知会引起什么样的祸乱!
这会紫禁城中虽说也是暑热难当,可是在殿中总会放上几块冬日时于河中取来的冰块,如此,倒是可以让这殿中不至于那么暑热难当。
不过今天,即便是在清晨的时候,即便是这殿中已经摆放到了,军机大臣照例在勤政亲贤殿早面,现在对于朝廷来说,惟有江南的“匪情”最使朝廷关心,二十一岁的顺治皇上面对着侧匐在御座前、彩花地毯上的大臣们,首先问道:
“有没有江南新的战报来吗?”
对于亲政八年的顺治来的说,现在没有什么比江南的消息更让人牵挂得了,原本他只以为这次海贼“入寇”不过只是如过去一般,是海贼的袭扰,但是在得知海贼居然有数千船之多时,难免吓到了,可他难免还寄希望于江宁的满汉步骑能够击退海贼,可谁曾想到,接下来,他听到的是:江宁提督管效忠率领的两万满汉八旗骑步兵于银山几被全歼。接着镇江失守、江宁危急一连串恶耗传来,只惊得的顺治脸上尽是一片惊骇之色。
听到十几万海贼已经将江宁重重包围之后,顺治的嘴唇更是惊的不住的颤抖着,脸色煞白的他甚至都没有理会朝中的奴才与汉臣,甚至都没有道出一句散朝,便在众人的骇然中匆匆离开龙椅。
“皇上这是怎么了?”
朝中的众臣无不是看着匆匆离开的皇上,怎么也想不通他是怎么了,而跪着的汉臣,心里更是因为皇上的离开,而心思浮动起来,皇上都到了这份上了,这大清国的天下……看样子真的守不住了!
“守不住了,过不住了……”
离开殿中的顺治在前往太后的寝宫时,心底只剩下一个念头——这天下守不住了。
两万八旗精兵居然撑不过几天,就被海贼给全歼了,这郑贼委实太过厉害了……
“皇额娘,大事不好了、大事了不好了……”
神情惶惶的顺治前脚刚进宫中,嗓子里冒出了惊恐的喊声,对于他来说,每当碰到什么难事的时候,他总会想到皇太后。
原本正与身近亲近的宫女太监说着笑的昭圣皇太后,听着皇上惊恐的喊声,立即迎了出来。
“皇上,何事如此惊慌……”
“皇额娘,江、江宁守不住了,两万、两万八旗精兵都,都撑不过三日,江,江南不保,到时候京中漕粮断绝,又,又该如何……”
神情惶然的福临甚至紧张的来回踱着步,他一边走,一边言语着。
“皇额娘,若,若是江宁不保,儿臣看,儿臣看,还是及早、及早返回辽东,如此……”
原本面上含笑的昭圣皇太后不待福临把话说完,便立即大声斥道。
“皇上,你怎么可以把祖宗用几十年拼杀得来的江山,竟然就这么卑怯地放弃了?若是祖宗们知道了,他们又岂能在地下瞑目,若是早知如此,早知道你居然如此怯懦,这汉人不过只是稍一作反,你居然就要弃土而光!早知如此当初额娘就真不该费尽心思,保住你这龙椅……”
原本惶恐不安的福临被皇太后的这番当头棒喝给惊呆了,虽说这些年他留连于女子脂粉之中,可骨子里多少还带着些这会满人的蛮气,被皇太后这番斥责之后,感觉极为难堪的他,居然被激起了一阵怒火。怒急的他看着皇太后那满面的鄙夷,顿时怒道,
“皇额娘,儿臣、儿臣……”
猛然一咬牙,福临怒说道。
“儿臣绝不会丢下祖宗拼命打下的江山,断不会把这江山丢给汉人,儿臣,儿臣要御驾亲征……”
“啊!”
原本只是用激将法刺激福临斗志的昭圣皇太后一下被他的要“御驾亲征”的念头给吓到了,连忙阻止道。
“皇上是万金之躯,怎能以身涉险……”
可先前被皇太后一翻鄙薄刺激的无地自容的福临那里容得劝,在皇太后的劝说中,他更是一怒之下,从抽出刀来,然后猛的辟砍桌子,怒目圆瞪的说道。
“皇额娘休再劝朕,朕要御驾亲征,绝不会辱没祖宗,要么击败海贼,要么为海贼所杀,朕意以决,若是谁再劝朕,便如此桌,定斩不赦……”
了解儿子性格的皇太后知道再尝试着用言词来平复皇帝底这暴躁已经没有任何可能,可心底焦急的她还是在福临离开后,立即召来了他以前的奶母,命其到皇上面前进劝,可是这更增加了福临的怒气,尽管他没有命人将奶母拖出去斩首,但是却当着奶母的面,命令人拟旨。在各城门张贴出了官方的布告,晓谕城中满汉旗丁——皇上要御驾亲征!所有八旗旗丁都在点兵出征!
原本按道理来说,皇上要御驾亲征的消息,一定能激励起八旗兵丁的斗志,可谁曾想,这告示不过错刚一张贴,登时全城内掀起了一阵未曾出现了过的激动,当然是恐慌式的激动,不知多少人立即“跌断了胳膊、摔断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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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江宁(第一更,求推荐、求收藏)()
当京城因为皇上要御驾亲征的消息,而激动、而恐慌的时候,江宁城内,同样也是一阵惶恐之状,也就是在郑军前锋抵达南京的时候,在瓜洲被俘,又好不容易逃出生死的操江巡抚朱依助,在关闭城门后,若不是被守城的兵丁认出来,恐怕怎么也进不了这江宁城。
在他朱依助进入江宁城的时候,才发现江宁城内,到处都是房门紧闭,满城之中更是一片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好不容易验明了身份之后,朱依助才急急地换上一身官后,然后进入江南总督府,进府之后先是绕过水池,然后又转过大厅,不过过是刚一接近花厅,就听到花厅里江南总督郎廷佐的怒及的斥责声:
“……出发前还夸夸其谈,结果连性命都保不住,上万人的部队只打了一天,上奏皇上的折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时一边门旁的士兵就要上前通报,朱依助挥挥手制止,现在还是先静听里头的动静再说。
“总督大人息怒,这群海寇完全不一样,既不怕死,火器又强。”
他听出来了是管效忠的声音,这家伙在银山败的那是一个惨,两万满汉八旗精兵,居然连一天的功夫都没撑下来,就彻底的败了,这可是国朝自起兵反明以来,从未曾有过的败过的,过去或许败过,但败的是汉军,可这一次,败的却是八旗精兵。
“你居然还有推卸之词!你可知北京传来,皇上听到瓜镇接连失守的消,怒极之时,居然拔出剑来往御座劈下,还下令要准备御驾亲征。你正可先拟好推卸之词,届时亲向皇上说吧!”
郎廷佐讥讽着管效忠,这会他甚至有心把管效忠接出去砍了。
听着厅内的声音,心下多少有些心安的朱依助连忙定定神,示意士兵禀报。士兵敲门,高喊:
“操江巡抚朱依助到。”
“降了海贼后,他居然还有脸来,叫他进来!”
皱了皱眉头,郎廷佐说道。
“部堂,冤枉啊!”
一路跪行入厅的朱依助高喊着:
“依助蒙受天恩,岂敢降贼,依助为效犬马,故而从权,请大人明鉴。”
心知对方既然敢来见自己,肯定是有些主意的郎廷佐,并没有立即阻止他,而是先哼了一声,随后又说道。
“好了!好了!投降之事,看了你的折子再说。你既然敢来见我,对伐讨郑逆必有腹案。”
现在郎廷佐实际上也是病急乱投医,他的父亲本是辽宁本地生员,努尔哈赤起兵占据辽宁后,被虏入后金军中,属汉军镶黄旗,后来逐渐受到重要。后来郎廷佐入朝后,先是由笔帖式被擢为国史院侍读,顺治三年,他跟随豪格在四川追击张献忠,以军功迁秘书院学士。顺治十一年,授江西巡抚,次年升为江南总督。当时江南地区欠税严重,郎廷佐细核税籍资料,发现除了汉民抵触之外,主要问题在官吏的侵蚀和亏空,因而作了不少整顿,也厘清了新旧税则混杂的状况。又在郑成功出兵北上之前,就上疏表示江防兵力不足,水师船只未备,建请抽调相邻省份的兵力防御,但未获得北京方面的重视。
在旗人之中,郎廷佐算是一位非常难得的称职的地方大员,此时正是他仕途上的最大危机。他深知,若是守不住江宁,非但他本人死路一条,就是大清国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他个人安危尚且不计,若是没有江南的漕粮、税赋,朝廷吃什么?用什么去发几十万绿营的军饷,没了军饷,那些绿营兵又岂会为朝廷卖命?没了了绿营兵,这天下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一说,
所以,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守住江宁,保住江南,只要保住了江南,就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