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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秀眉猛然一挑,郑灵的目中全是不可思意之状,这人怎么能这般说话,现在离南京还有数日之程,他怎么能说大哥会中管效忠之计?
不行,一定要让这人说个明白!
“郑十一……”
心中一急,郑灵立即冲着一旁喊道。立即有一个肤色黝黑壮实有如铁塔般的汉子从前舱走过来。
“小小姐!”
“备船!”
“小姐?”
郑十一诧异的看着小姐。
“我要上岸去!”
既然不是去前舱,那自然无需阻拦,虽然不知道小小姐为何上岸,但作为家臣的郑十一得命后,还是立即上前舱命人放下一艘舢板。
从后舱下到舢板上,在兵丁划动舢板的时候,郑灵又命道,
“十一,去张侍郎那!”
“小小姐?王爷有命女眷一率不得……”
“怎么,你也要违抗我的吩咐吗?”
郑灵的俏眉一坚,面若寒霜的她手按腰间的宝剑。
见小姐发了火,郑十一连忙垂首道。
“十一不敢!”
嗡……
耳边,不断的传来苍蝇的嗡嗡声,那苍蝇甚至都趴到了自己的脸上。
痒,……真他么的痒!
装B装到这份上的朱明忠,却不想破坏这气氛,所以只能苦苦的忍耐着。
特么的,是砍还是不砍!
什么最急人?
恐怕没有什么比等死更急人的了。
瞧着那跪于自己面前不断叩头的刽子手,这会朱明忠甚至都想跳起来给这孙子一刀,你他么的砍一刀不就结了,伸头是死不伸头也是死,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全他么……
血腥味,木桩的刺鼻的血腥味刺的朱明忠心下一阵恶心。
而更让人心烦的就是苍蝇。
么的,不要,不要……
在一只苍蝇落在自己的唇边时,朱明忠的心里绝望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站起来大问一声。
你们特么的还砍嘛?
妹的!
有这么急着想死的嘛?
这会内心因为等死,而有些焦虑他不是没有注意到船楼上的异样,但还有意义呢?
“大人,此人身上疑点颇多,纵是东虏奸细,亦当加以审问,还请大人明断……”
在众人的呈请中,张煌言眉头微微一蹙,找到些许台阶的他,总算是长松了一口气。
“嗯,就这么……”
不等张煌言的话声落下,那边就传来了一声有些急切的喊声。
“王爷有命,请张侍郎刀下留人!”
什么?
江面上传来的喊声,让张煌言不由一愣,他诧异的走到舷边,只看到一个穿着亮银洋甲的女孩正俏生生站于舢板上,她身边的随从发出的喊声又一次传到了张煌言的耳中。
“王爷有命,请张侍郎刀下留人!”
喊声再次落下的时候,那舷边立着的兵丁中,有一人持矛跪下。
“请大人刀下留人!”
那兵卒的恳请落下时,又船上的兵卒无不是纷纷单膝跪下,齐声求道。
“请大人刀下留人!”
“请大人刀下留人!”
那入耳的话声,让朱明忠整个人只觉得一阵恍惚,这,这是怎么了?尽管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在看到这数百人跪在那为自己求命的场面,他只觉得的眼眶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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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相见(第一更,求推荐 求收藏)()
焦山下的一片乱石滩处,澎湃的江浪不断的拍击着滩滩,而于江滩上一位身着武将官袍,外罩大红吉的的中年武将听着下属的禀报后,却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的往着眼前泊满整个江南的数千艘战船,那双眼里却是闪烁着一股谁也猜不出来的含义,那双眼中所触及之事,恐怕只有他本人才能理会。
“王爷!这张玄著实在是太过跋扈了!”
原本亦步亦趋的跟在在王爷身后的中年文士鞠着身子,一双眯成缝儿的眼睛看着似若有所思大将军,再一次轻声提醒道。
见国姓爷似乎没什么反应,中年文士的心下反倒是有些急了。
国姓爷在想什么?
是了,这位就是被北虏视为肉中刺的延平王——郑成功,亦是这十七万北伐大军的统帅,由隆武帝册封为“延平公”,隆武帝殉国后,又以“忠孝伯招讨大将军罪臣国姓”起兵反清,后又被永历帝封为“延平王”,被百姓称为“国姓爷”的郑成功。
“玄著之心,非是跋扈,而是生恐东虏奸细离间!”
面对下属的提醒,望着这大江南北尽为东虏所占据的山河,神情凝重的郑成功却是淡淡一笑。
“如若玄著以东虏细作祭旗,可助大军功成,于我大明焉能不是功事一件?再者,三日后,大军将下瓜洲“滚江龙”,能以东虏细作之首祭旗,也能安定军心不是?”
说罢,郑成功便是一阵大笑,在那大笑声中,却有一位郑家内卫急急跪了过来,大声禀报道。
“王爷,小小姐她……”
郑十一一边禀报,一边看着王爷,那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假传军命,于军中可是杀头的罪。这次小小姐她……可真是闯了大祸了!
“什么!难道她就不知军中军法无情吗?”
从郑十一口中得知小妹居然假传自己的军令,令张煌言刀下留人时,郑成功又岂能不心恼,可在恼火之余,看着小妹写下的那首诗,他的眉头又是皱。
“好,好,当真是我的好九妹……”
一把握紧手中之纸,郑成功的脸色一沉,便迈着底气十足的步子离开海滩,朝着陆上走去,而中年文士则紧随其后,那神情中却是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个张玄著……”
立于四桅福船船楼之上,此时已经冷静下来的郑成功,听到下属传来的消息时,眉头微微一蹙,对于张煌言拿东虏细作祭旗一事,他倒也不反对,但这事未免也太过奇怪了。
“勿信南京郎廷佐诈降缓兵之计!”
念及那“东虏细作”的刑前之言,郑成功的眉头便是微微一跳,这正是他觉得的奇怪的地方,为何一个将死之人,会大喊让自己“勿信南京郎廷佐诈降缓兵之计”。
“此人到底是何人?”
难道是江湖术士?
虽说从不信什么江湖术士,甚至因为九妹的“假传军令”而心恼不已,但郑成功依然还是被这人的“故弄玄虚”给吸引了,如此他才会默认“刀下留人”之命,不过九妹现在却已经被他令人禁于舱中,不得出舱半步。
“人来了吗?”
“王爷,此人不过只是一江湖郎中罢了,王爷万金之躯,岂能见其,还请王爷将此人交予卑职,卑职定让他一五一十的从实招出来!”
马信于一旁粗声粗气说道,若非是他人提醒,他根本就想不起张煌言欲拿来祭旗的,就是他新委的医官。现在这个医官却是闯出了大祸来了,妄议王爷,早知如此,当初真应该把这人的脑袋给砍了!
“哼!不过就是郎中罢了!有何不能见?”
郑成功不以为意的冷哼一声,而他的心底完全是那句——勿信南京郎廷佐诈降缓兵之计!
这人到底因何如此武断,武断自己会中郎廷佐诈降缓兵之计,甚至现在距南京仍有数日水路,这人居然会以临刑前断言自己会中他人缓兵之计。
这如何不让郑成功心恼?
而在心恼之余却未尝对那人又没有一丝好奇心。
“予生则中华兮死则大明,寸丹为重兮七尺为轻,予之浩气兮化为雷霆,予之精神兮变为日星。”
于心底默念着这首诗,郑成功却倒是想见上一见那位“死则大明”的“江湖郎中”。
“王爷,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恰在这时,郑成功身边一位中年文士旁于一旁引用其诗言道。
“此子能做出如此气魄之诗句,又焉是普通之江湖郎中,其诗中之意……”
身形清瘦的中年文士的目中略带忧色,其话峰一转,正欲继续建言时,却被郑成功打断了。
“其诗中之意,全是于我大明之赤胆忠心,长儒无需在意。”
郑成功又岂不知道王忠孝的忧心之言出自何处,这首绝命诗有几种解法,那所谓的贼子,既然可是窃居中原的东虏,亦可是他郑成功,如若其断然行以荆轲之事……唇角微扬,郑成功的脸上完全是那副依如即往的自信。
“王爷,人带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直到踏上这艘宽十数米的四桅大福船时,朱明忠依然感觉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原本以为必死的他,非但突然之间不仅保住了脑袋,甚至还有了见郑成功的机会,究竟是怎么回事?
数百人为自己求饶尽管令人感动,但是真正让自己活下来的,恐怕还是郑成功的命令。
郑成功为何会下令“刀下留人”?
诸多的疑惑之中,自鬼门关中走了一圈的朱明忠,并没有庆幸自己活了下来,而是思索着如何把握这个机会,无论如何来到这个时代,既便是自己不能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也要驱逐鞑虏,恢复中华。
心存着这样的念头,在被押进内舱之中时,看着舱内的披着红袍的甲士,朱明忠并没有去感慨舱室的庞大与明亮,他的目光完全投在席上坐着那位一身红色官袍的中年文官,虽其穿着官服而非盔甲,却难掩其虎背熊腰,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颌下微微隐约有些发白长髯无风自动。
他就是郑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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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杀心(第二更,求推荐、求收藏)()
他就是郑成功!
在这一瞬间,朱明忠只觉得的心神激荡!
或许,在历史上有着太多的名臣,但是像郑成功这样的孤忠之臣又有多少?
在朱明忠用激动的心情注视着郑成功的时候,郑成功同样也在打量着这个曾剃过发的“郎中”,身高约六尺模样,别说在江南人中倒是少见,就是在北方亦属难得,虽说不是虎背熊腰,可却也算是强壮,这人的脸颊被抽肿,倒也依稀能看出几分模样来,单就其相貌来说,倒全不像是他奸恶之徒。而更为难得的是其在自己的直视中,表现出来的气度,倒是让郑成功生出了一分欣赏之意来。
“在下见过王爷!”
国姓爷是一般百姓的称呼或者是兵士的敬称,而于军中府内皆称其为王爷。这会朱明忠自然也是如此。
“你便是那东虏奸细!”
郑成功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直入了主题。
“回国姓爷话,在下绝非东虏奸细!”
这个帽子,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戴在头上。
“是与不是,本王自有肚量!”
这句话说的倒符实际,是不是东虏奸细,全在郑成功一言之中,鬼门关走了一圈后,朱明忠可谓是真正意义上体会到了这个时代的官威,体会到了什么叫作“抄家的知县,灭门的府尹”,体会到什么是“生杀予夺之权”。
只言定生,片语定死。生杀完全在人,而不在已。
不过朱明忠却知道,这不是感慨之时,既然见到了郑成功,那至少自己还有机会助其“翻盘”,当然,再不济,也能保下这北伐之力的主力,顺便保住自己的脑袋。
“先前你刑前传言,要本王为大明江山计,勿信郎廷佐诈降缓兵之计!来!”
虎躯微微前倾,郑成功的目光直视着的朱明忠,只给其一阵无形的压力。
“你给本王好好说说,说说本王如何不顾大明江山,能中那郎廷佐之奸计……”
这恰是郑成功最为心恼之处,虽是专断如他,也未曾敢断言数日之后之事。此人到底有何能奈,居然敢断言自己会中郎廷佐的奸计!以至不顾大明江山!
这……沉吟中,朱明忠却是犹豫着该如何回答,先前那是自己要被砍掉脑袋,所以才会不管不顾的言道那番话语,反正到时候,自己的脑袋已经被砍了下来,只要那番“预言”于军中传来,以古人之心,一但郑成功受郎廷佐诈降所欺,必然会有人提醒,届时,除非其真降,否则其定不会中其奸计,那时自己已经“死”了,又何需解释?
但是现在呢?
现在该如何解释这番言语?
“哼哼!”
朱明忠的沉思只让郑成功接连冷笑,
“果然不出所料,尔不过就是一江湖游走信口雌黄之辈,却居心叵测,胡言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