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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驶过南回归线了!”
在放下六分仪后,赵登科离开了甲板,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些在那里为驶过南回归线而欢呼的人群,他只是默默走回船舱,然后坐在椅上,从桌子里的取出了一个盒子,打开封存了半年之久的文件,这是在离开海军部的时候,那位海军军官交给他的。当然那名军官叮嘱他,在驶过南回归线后,才能打开。
在过去的半年之中,赵登科一直好奇着文件里的内容,而现在打开了文件,他看到这是一封信,而信上清晰的小字映入眼帘。
“你队现在应该继续向南航行,参照非洲以及南美洲南回归线附近气候,如果你们已经抵达“南方大陆”,那么其土地应该是荒凉的,继续向南行驶,随着降雨量的增加,其海岸线会越发富庶,希望你们能够尽可能的深入海岸,尤其是在发现河流时,应该派出船只和探险队进入河道,探索内陆地区是否适合种植,是否适合移民……祝顺利。”
看着信最后的落款,赵登科的眼睛瞬间睁大,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想到,信居然是……皇帝陛下本人的亲笔信。
“居然是陛下的御笔!”
看着这张纸,方财梁喃喃自语,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甚至在看着赵登科的时候,那目光也发生了变化。
“东家,您这次可发达了,您的名字,那可是上达天听了……”
方财梁咽了口口水,语气也变得激动起来。
“若是咱们这次能顺利回国的话,我敢肯定,到时候,皇帝肯定会亲自诏见你,那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啊……”
双手“端”着那张薄纸,方财梁小心翼翼的把信放到桌子上,然后摇头长叹道。
“这陛下当真是天子,他都没来这地方,就知道咱们现在越往南,这岸上的绿色就越来越多,你瞧,那岸上的树也多了……”
在方财梁指着窗外海岸上偶尔可见的树木感叹时,赵登科看着那封,然后对他说道。
“发现河了吗?要是发现了河流,一定得派人上去看看,这可是圣旨!”
很快,关于队长有圣旨的消息,就在探险队里传开了,这让原本每次探险都会担心自身安危的探险队员们的心态立即发生了变化,他们纷纷主动报名参加探险队,毕竟这是圣旨,寻常百姓一辈子能“领”到几次圣旨。
每一次上岸之后,也不再像过去那样局限于沿岸,而是骑马深入内地少则十数里,多则数十里,每一次他们的探险都会带来一些新鲜的植物,甚至从未曾见过的动物。当然在捕获那些动物之前,他们总会观察一下那些动物吃什么,而让他们惊讶的是,许多动物都是他们从不曾见过,甚至有些动物,更是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捕到,不过在更多时候,他们往往只能抓住一些死物。
什么长的像老鼠,可体型却不比一头小牛小多少,肚子上有个袋子的东西,诸如此类的动物是屡见不鲜,而随船的医生,更是发挥自己擅长的绘画,随着探险队一同上岸,然后绘制那些动物,当然在更多时候,他则是把那些动物制成标本。
按照皇家地理学会的规定,如果发现新特种的话,在条件允许的前提下,他们可以少量捕获,然后制成标本运回国,这既是远航的证明,同样也可以丰富皇家地理学会的馆藏,让国人能够更直接的了解到世界。
因为每一次上岸都要投入时间进行内陆探险的关系,所以航行的时间变得越来越漫长,而探险队也对这片土地越来越了解,这片土地非但辽阔的超出他们的想象,而且当地土著人数量稀少并处于原始的游牧状态“男女异形,不织不衣,以鸟羽掩身,食无烟火,惟有茹毛饮血,巢居穴处而已”
面对这些原始的土著人,尽管有所接触,探险队当然不会同意他们是土地的所有者。于是,他们在海岸石壁上刻下标记,宣布这里属于大明所有,理所当然的获得了这片土地的主权和使用权。
兴乾七年腊月初八,在船员们享用着用袋鼠肉制成的腊八粥的时候,作为探险队长的赵登科却神情凝重的望着陆地,他偶尔会拿着望远镜朝内陆看去,一个月前,他派出了探险队,而且还让他们带上了所有的十六匹马,开始对内陆进行考察。船队一直在这里等待着他们,但是今天已经到了约定的日子,他们怎么仍然没有回来?
15天!
骑马的话,足以走上千里路,之所以让他们深入内陆,就是为了获得有关内陆的信息,当然也为了完成陛下的旨意。
就在夕阳西下的时候,海岸线上出现了一些影子。
“探险队回来了!”
在了望手的喊声中,赵登科紧张的用望远镜看着返程的探险队。
一共十六骑!
一个不少!
不过,似乎多了几个土人。
那些土人的相貌与欧卡相似,都是黑色的皮肤,身上画白,在探险队返回到船上之后,探险队长孙克就兴奋的对船长叫嚷道。
“船长,不需要再走下去了,我敢说,这肯定是个大陆,我们走了差不多两千里,到处都是树木、草原,这里人可真少,我敢说,就是东北也比不上这地方,这里不下雪,四季如春,船长,只要咱们回去,皇上肯定会因为咱们发现这个好地方重赏咱们的……”
回家,重赏……船员的话传到赵登科的耳中,他的眼睛盯着这片大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是回去,还是继续?
现在回去的话,会不会让陛下失望?
第214章 商人(第二更,求支持)()
“嘟……”
一声汽笛在大地上鸣响着,“咣当、咣当”的声响由远而近,伴随着蒸汽机的轰鸣声传了过来,在蒸汽机喷吐着的黑色烟雾的后方,拖曳着十六节车厢,木质的车厢随着咣当声微微摇晃着,车厢里的乘客们好奇的张望着周围,看着那疾速掠过的树影。
一个月!
只用了一个月,曾经需要挽马挽拉的列车,就被蒸汽机车取代了挽马,数千匹重挽马被补充到了军队,用于挽运大炮、马车,而这条从海州直至潼关的铁路也立即高效运转起来的,尽管其时速只有30里,但是相比于马拉列车,蒸汽机车几乎可一天二十四小时日夜不停的运转。
这种高效的运输工具几乎刚一出现,就立即在大明引起了轰动,几乎每一天,在沿线的各个车站,都会云集着很多人去观望它,观望着这样喷吐着烟雾的列车,更有不少士绅去买张车票,到车上感受到一个什么是日行千里。
从中都到开封,原本走官道至少需要几天的时间,而现在尽管没有达到朝发夕至,日行千里的速度,可是不过只一天半的时间,就可以往返两地,这不能不让人为之惊叹。
火车咣当咣当地前行着,从敞开的窗户里吹进车厢里的风,尽管带着有些呛人的煤烟味,可是不管是富人还是穷人,他们的脸上总是一副惊诧的模样,即便是那些发须皆白的长者,也会忍不住把头伸出去,冒着吹一脸煤烟的后果,去感受一下“风驰电掣”的感觉。
车厢不仅只是“咣当、咣当”作响,甚至因为速度太快加之路轨太短,会不时的晃荡着,可虽是如此,这车厢里的乘客们依然显得很是兴奋。而在头等车厢内,十几位穿着华服的士人,更是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着对火车的惊奇。
“诸位仁兄,听小弟为火车赋诗一首……”
说话的士人站起身来,先往车外看去一眼,然后吟道。‘
“列子御风形有似,长房缩地事非诬;六轮自具千牛力,百乘何劳八骏驱?……”
他这边话声刚落,那边立即就有人咐和叫好,而吟诗的士子又继续作道。
“若使穆王知此法,定教车辙遍寰区。雲驰电掣疾于梭,十日邮程一刹那;回望远峰如退?,近看村舍似流波;千重山岭穿腰去,百里川原瞥眼过;共说使星天上至,乘槎真欲泛银河……”
那士人赋诗之后,立即引起一片叫好声,而其它的士子也纷纷跟着作诗,用诗词去赞美这火车。当头等车厢里热闹非常的时候,在挤站行多普通乘客的三等车厢内,一个四十几许的中年人,眉头紧锁的盯着这火车,他的神情凝重,而在凝重中更多的是忧虑。
“一日千里,大明有了这可载人可载物的火车,将来……”
那商人打扮的中年人满面尽是的忧色,以至于直到中都的时候,他仍然还没有回过神来。
过去需要赶上十天路,现在不过只需要两天!
当离开车站的时候,中年人忍不住长叹了口气。那面上的愁容更浓了,不过在坐上公共马车的时候,他还是尽量让自己变得平静一些。
中年人乘着公共马车,直接去了码头。过去那里曾停泊着数以千百计的漕船,码头附近的百姓也大都是靠此为生的,往年现在正是南漕云集、漕米入仓的旺季,不过现在,随着“漕粮征实”虽说中都的码头见不现了数百年来的漕船,可是这里却云集着来自各地的船只,其中不泛大小各异的海船。那些海船既有来自国内各省的,也有来自南洋各国的,大明的船只往南洋进行贸易的时候,南洋的船同样也会把南洋的特产运到大明来销售,如此一来,这码头附近自然是茶坊酒肆、客店浴池,到处都是客满。
因为来的匆忙,一时间中年间居然没有找到下榻之处。最后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家旅馆,中年人这边昂首进去,那边伙计赶紧迎出来,他不等伙计开口,就先就吩咐道。
“给找一间清静的屋子。”
伙计陪着笑,立即招呼着给他安排房间,房间在三楼,窗户对里不对路,果然很是清静。不过这中年人让伙计把行李拿到屋内后,倒也没有歇脚,而是直接去了商街,那里云集着大明许多知名的商号。
来到商街之后,中年人就和许多普通的内地商人一样,他一家商号一家商号的走着,询问着各种物料的价格,有时候,也会不经意的问上一句,差不多用了一个时辰,在问明白价格后,他便在路边的饭馆里匆匆用了饭,随后才去了其中的一家商号。
“哟,这不是杜掌柜吗?您里头请!”
那商号的掌柜一见到来客,立即挤出了满面的笑容,显然都已经是老熟人了。
这边请客人进屋,那边又吩咐伙计上茶,随后自然就是关起门来谈生意。
在门关上的瞬间,张胖子便冲来人咧嘴笑道。
“您老怎么有空来这了?”
“不能不来啊,”
杜掌柜看了一眼面前的张胖子,然后感叹道。
“这年月,有些事情,给其它人办,不放心。”
“确实,确实让人不放心啊!”
张胖子点头说道。
“尤其是和您做生意,那可是得小心再小心,一不小心,指不定就赔上性命了。”
“风险大,可利也不少,我方才打听过了,南洋过来的上等硫磺,一吨不过7两银子,张东家的手可真够黑的,居然敢收35两。”
他的话声一落,那边张胖子就叫起了冤来。
“哎哟喂,我的杜掌柜,瞧您说的,那7两银子是卖给人家,这三十五两是卖给您的,咱不说别的,这硫磺送过去,沿路总要打点吧,这银子能不加到里头嘛,况且这可是南洋的上等硫磺,一般人可买不到那么多……”
因为南洋等地,尤其是爪哇岛上火山活动频繁,造就了当地丰富的硫磺矿产资源,当地土人直接在火山口采集硫磺,那些硫磺的成色极高,所以在国内一直很受欢迎。一直以来都是桂国、秦国重要的出口物资。
“那是硫磺,又不是火药!”
“问题是,别人弄不到那么多不是?”
无论是张胖子或者杜掌柜在做生意上都是很厉害的角色,关起门来谈生意,都不肯泄漏丝毫,见张胖子咬着牙口不愿让步,杜掌柜便转移话题说道。
“这价钱,先就这么说吧……”
随后他又说道。
“今天我之所以亲自来这里,是因为听说了一件事情,我听说现在清河兵工厂里头,已经不再造燧发铳了,所以想来问问张先生,现在他们造的是什么铳,你能不能给我们弄到一些!”
听杜掌柜的挑明了来意,张胖子倒也没有急着答这句话,只是问。
“你是听谁说的?”
杜掌柜笑了看着张胖子,然后说道。
“我们的眼睛又没瞎,那新铳的模样瞧着和燧发铳有点像,可是没有火石,没有火盖,搭眼一瞧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么,你说,你们准备出多少银子?”
张胖子笑着头问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