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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劈,泥浆分做两股掉落泥沼,女又用赤焰围住两股泥浆,泥浆在赤焰之中变为飞灰,只听到泥沼中传来一身哀嚎,不久,一切恢复平静。
二人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三途将剑还鞘入匣,女又瘫坐在舟上,突然的三途叫了起来:“啊~我身上,我身上也都是泥星子了!”
“还当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不是也是么,等会出去后好好洗身澡不就好了!这样大惊小怪的想吓死谁呀!”女又若无其事的说。
“那臭贼的味道,我看是洗不去了,臭泥入清水,清水也会变臭的!”三途哭丧着脸说。
“……”
三途心情瞬间跌落谷底,小舟继续向前驶着,三途坐在后面,低着头,不做声,女又看着他的样子又好笑又不敢笑,只得趴在舟上,看着前方。
小舟行驶没过多久就驶出了臭泥沼来到了流沙地,流沙兽出现的时候,是突然的一下,并不像相柳一样在前方等着他们。他们感到前面的好像涌出了什么庞然大物,本来前进着的小舟向后退了几丈。
流沙兽的身形高约几丈,周身是血色的流沙,通红着眼睛瞪着二人,问:“你们可有出殿手谕!”三途立马跳起来,挡在女又面前,道:“我二人出殿有要事……”
“你们可有出殿手谕!”流沙兽不待三途说完,又问了声。
“并无手谕!”
“那就请二位原路回去吧!若无殿下手谕,不得出殿!”流沙兽话语不多,一口回击了二人。
“流沙兽,如果我们今日一定要出殿呢?”三途镇定自若的说。
“那小妖必将拼尽全力将二位留下。”
“不知你的道行与那九头相柳相比,孰高孰低?”
“哼,自然是那厮恶魂比我厉害,他生身已死,却神魂不灭,这点,我是不及他的。”流沙兽虽然自愧不如,言语间却丝毫不见仰慕之情,反之则是蔑视。
“我也不和你绕圈子,我二人并未得到诡婧应予便要私自出殿,这的确有违无极殿规矩,可是我三人交情相比你也闻之一二,我二人定不会做出对不起诡氏之事,我们要走自然有我们的道理,事后我们如何向诡婧交代也是我们的事,诡氏一族何等聪明,向来定不会怪罪于你,相柳一关我二人都能闯过,更何况是你,你若知晓事理能网开一面将我二人放了出去,此恩此德,我三途不会忘却,有朝一日定会答报。”三途言辞恳切,让流沙兽也动容一二,可是流沙兽仍然不为所动,依旧不让分毫,他说:“谁要你的答报,你若能请来二殿下手谕,不让我为难,便是对我的恩德了。”
三途见状不再说话,和女又相顾一看,女又走上前,抬着下巴,说:“当年我入殿之时,我娘亲尊称你一身神兽,画情姐姐更是对你夸赞有加,你与那相柳一较道行如若比之不过,德行却是高他万倍;怎奈你冥顽不灵,我本不想与你动手,我再奉劝你一句,速速让出道路,放我二人过去,如若不然,休怪我剑下无情。”女又一番话与三途相比,少了温和,多了威胁。
流沙兽不动丝毫,女又眉头一皱,正欲拔剑相向,三途却拦住了女又,他从女又手中拿过剑,腾空而起,对着流沙兽就是一劈,谁料想,剑还为落,流沙兽已化为流沙落下,和相柳一样回到流沙地中,三途回到小舟之上,握住女又的手,将女又护在身后。浓雾大雪之下,二人根本看不见四周,他们蓄势待发,正在他们四下打量的时候,突然脚下重心不稳,感到有什么东西从脚底撞上来。二人被巨大的冲力撞向天空,小舟在冲力之下变得粉碎,灯笼远远飞开。二人分开,浓雾之中找不到对方,尽管如此,他们仍然不敢大声叫喊,女又双手一划,在自己周身划出一个火圈,火圈将四周浓雾驱散,三途见到光亮,从远处赶来却不敢走近,其实他也怕女又的赤焰。二人就这样立于空中,全身戒备着等待流沙兽的出现,可是,那次之后,便再无声响。
良久,四周再无动静。
“你如果再不出来,我们可要走了!”女又大声喊叫道,说着给三途递了一个眼色,可是这时三途和女又发现小舟已被毁,四周全是浓雾,雾上还飘着大雪,现在二人连方向都分不清,如何能出得去?女又也乱了阵脚,她仿佛看到她被流沙兽带回无极殿,诡婧问起自己为何擅自离开,女又却觉得自己为了一个根本不能作为理由的理由而离开太贻笑大方了,难道要她说她在床底听到了诡婧说不喜欢自己只把自己当妹妹么?要说自己一直以来的脸红心跳不过是个痴心错付的愚蠢么?
她仿佛看到自己憋屈的样子,她向来不喜欢对诡婧多说什么心事,她总觉得诡婧和三途会嘲笑自己,一时间,又悔又恨又恼,全部冲上女又心头,她悔为什么要到床底去听到诡婧的话,她恨自己为什么不能释怀这点点□□,她恼这浓浓大雾遮住了自己离去之路,难道真要再回去面对诡婧?女又回头看了一眼,虽然眼前依旧是浓雾,什么都看不到。突然间,所有情绪喷涌上头,她突然变回真身,浓雾之中,突然蹿出只烈焰朱雀。一旁的三途被女又吓到了,他从来没见过如此的女又,尽管他早就知道女又的身份。
女又周身的高温让三途通身难受,他二人水火不容他们都心知肚明,女又见他蜷缩着便盘旋了几圈,用火光冲散浓雾,融化大雪,她飞得很高,她已经离三途很远了,三途这才感到舒服了些,就在这时,她看到了远处的那盏微弱的灯,她突然想起来,那是当年入无极禁地的灯,她冲下方的三途大叫一声:“三哥,跟着我走,快!”
说完,女又便向那盏灯笼飞去,三途化作黑流紧跟其下,就在他们准备冲出无极禁地之时,突然眼前流沙像墙一样竖起来,坚实的挡住了去路,女又有些迟疑了,身下的三途喊道:“又儿,别理他,冲过去。”
女又闻听来了劲头,卯足力气狠狠的穿过了沙墙,这时,他们听到了流沙兽的惨叫。
二人冲过沙墙,也冲出了黑暗,他们都变回人形跌倒在地上,女又感到精疲力竭,她入无极殿以来从来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打过一架,平日都是和几个宫女要不就是和诡婧三途小打小闹,她还觉得自己学到的本事派不上用场呢!
女又睁开眼睛,大口的喘着粗气,看到天已经渐渐亮了起来,她突然觉得这个日出来之不易,四周的浓雾和大雪已经阻挡着他们的视线,她躺在地上,看着那个桅杆上的白色镂空灯笼在风中摇曳着,她突然想起多年前,就是金羽牵着她的手,来到了这个灯笼之下,然后由画情领进了无极殿。
第29章 青玉觚(1)()
如今四百多年过去了,这桅杆和灯笼尽然丝毫没有变,她闭上眼睛想着这些年在无极殿的点点滴滴,她只是感觉她完成了金羽交给她的任务,找到了一个能教她东西的人,然后学会了许多本事,女又一直觉得这么多年其实是幸福的,因为一直在诡婧身边,她一直以为能永远这样下去,如果不是魇君一番话,如果不是她去托三途向诡婧表露了心迹,如果不是她亲耳听到了诡婧的拒绝,她可能就不会离开无极殿了,痴心错付的人,终究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心存芥蒂,以后,都回不到以前了。
女又感觉到有人在拍打她的面颊,耳边传来三途的叫叫嚷嚷的声音,她睁开眼睛,看到焦急的三途正在拍打她的脸,女又吃痛捂着脸说:“你干嘛打我呀?会疼的!”
“我的祖奶奶,好在你还知道疼。”三途到时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累了的坐在地上,女又说:“三哥,我们这算是出来了么?”
“当然了,你不是后悔了又想回去吧!”
“怎么可能,我出来了,以后都不想再回去了!”女又拍了几下自己身上的尘土,发现经过刚刚两次酣战,身上的衣衫全是污渍。二人站起来,女又看到夏禹剑落在不远处的地上,她走过去,将夏禹剑拾起,她抚摸着上面的花纹,轻轻说:“谢谢你带我们出来,如果不是你,恐怕,我也不能离开。”女又看着那片被黑暗笼罩的流沙,使足了劲,将夏禹剑抛到流沙之中,只见夏禹剑竖着沉了下去,女又对着流沙大喊:“请你将夏禹剑还给无极殿——”
“我的祖奶奶,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突然这么厌恶这个地方么?”三途穿着粗气走过来,一边问,一边看着女又,女又脸上黑坨坨的不知道是泥还是沙。只见女又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了,而是有些落寞的起身离开了,三途跟在后面,女又突然说:“我们还是快些走吧,还有几个时辰他们就该醒了,我不想让他们又撵上我们,可惜娘亲的红斗篷被诡幻偷了,不然我们披着它可以日行千里,哪里用担心那许多。”
“难道诡婧没有教过你驾云术么?”三途看着女又吃惊的说。
“驾云?是飞么?会倒是会,可是我飞不了多久会累的!我还没修行到家呢!”女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三途摇了摇头,道:“诡婧真是个不称职的师傅。”说罢拉起女又的手,口念真诀,二人脚下出现了一朵白云,女又感到自己临空飞起,好像脚下的有什么东西托着他们飞,女又来了兴致,兴奋了起来,她看着地面离他门越来越远,她有些站立不稳的扶着三途说:“这么好玩的法术,二哥当初怎么没教我呢?”女又嘴上提到了诡婧,心里顿时又有些不悦。
“我还以为你会呢,谁知道他整天教了你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腾云驾雾连个修行十几年的凡人都会,谁能想到你不会呀。”三途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一旁的女又嘟着嘴说:“就你能,哼,你要是等会不教我,我就……”
“你就怎么样呀?”三途嬉皮笑脸的说,女又使劲扭了一下三途三途吃痛面皮都扭曲了,只听女又说:“我脑袋里有的是办法,我一天想一个,你看你能挨多少天。”女又乐呵呵的说,她回头看看来时的地方,只看到他们已经飞了很远了,她已经看不到浓雾下的黑夜,也看不到漫天的飞雪,只是那个桅杆上的灯笼还能隐隐约约的看见,她不禁问:“三哥,你知道那个灯笼有什么来历么?”
“哦,那个灯笼呀,那个不叫灯笼而叫镇魂灯,灯身用白玉镂空雕刻而成,白玉周身镶银,灯芯的引子乃是祝融,也就是你爹的头发编制的,而灯焰也是祝融亲自点燃,然后悬在白银所铸的桅杆之上,那灯火以前被朱砂下过咒,凡是经过此处心有不正之人或心怀不轨的魂魄或者别的什么物事都会被那火焰吸进去,做了引子供火焰燃烧,那被施咒的灯焰终年不灭,风吹不散,雨打不落,多年来,这片荒泽无人敢接近,只因这盏镇魂灯,也就是这盏等,作为无极殿和外界的分割点;所以,无极殿外其实一共有三道屏障,这灯便是第一道,只是你们从未察觉而已,然而我们也无需将他放在心上,他防的不过是些凡夫俗子罢了。”
“原来如此。”女又又回头看了看那盏摇摇晃晃的灯,慢慢的,看不见了,她心里再想,如果刚刚她在浓雾之中要是看不到这盏灯火,他们也出不了无极禁地,她突然感觉,冥冥之中,是爹帮了她一把。
二人就这样驾着云,在天上飞着,女又开始觉得特别兴奋,到后面就觉得无聊了,反复催促着三途快些再快些。
到了晌午,女又实在耐不住性子了,她吵着闹着要三途落地,到这时他们二人才想起来,刚刚光顾着驾云,居然忘了方向,这时候,三途自己都弄不清楚,他们到了什么地方,三途只得找了出有人烟的地方落了下来。
“神也是你,鬼也是你,整天吵吵着做这个做那个,你现在又想干嘛呀!”三途耐烦着冲女又说。女又落地之后大步流星的超前走去,然后又回来,说:“三哥,你不觉得自己很臭么,咱们被那臭贼的泥巴溅过,又被那沙子溅过,你看看你,再看看我,现在咱们都快成脏熊啦!反正都飞那么久了,你自己都不知道飞哪去了,还是先找个地方洗洗吧!”
三途经女又这么一说突然感觉自己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恶臭,三途闻了闻自己的身上,简直快被自己的味道熏死了,二人来到集市上,路人见到他们都像看到瘟神一样躲开了;他们随意找了家客店走了进去,女又对客店掌柜说:“来两间上等客房。”
掌柜撇了他们一眼,捂着鼻子说:“去去去,要饭都要到我这来。”
女又吃惊的看了三途一样,她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叫他们要饭的,女又的火‘腾’的一声的冒上来,她扯住那掌柜的衣领就骂道:“你骂谁要饭的?我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