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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国公安排四个身体最为强壮的妇人日夜陪着自己的女儿,便不再延医问药,然后借口公务繁忙躲在书房喝闷酒。要是可以,成国公很想带一队人马去剪刀街抢亲。眼见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沦为整个大同城的笑柄,而位高权重的自已偏偏无能为力。这种痛苦之巨,只有最疼惜女儿的老父才能领味。
秦石林在挨了三顿狠揍之后,终于躺到了床上,全身都是成国公的脚印,还受到了生命的恐吓。自己妹妹这一生眼看就要毁在自己手上,环顾大同城,恐怕再也没人会到国公府提亲,自己未来老婆的情人是一个能取人首级于千里之外的大修行者,这种老婆谁还敢要。秦石林用头一下一下地撞着床柱,心里在痛骂嚎叫:“蠢猪!白痴!老子这么漂亮人见人爱的妹妹,瞎了眼的蠢猪白痴!”。
约好了平国公主一帮娘子军喝茶听戏,刚走到人稍多的地方,就听到有人叽叽喳喳在说着剪刀街的奇闻。一个国公府的小姐喜欢上一个卖酒郎是一个令人传颂的美谈,但那个卖油郎却偏偏对这小姐弃之若履,那就只能是奇闻了。
秦奈何怒火中烧,策马疾走,希望早早离开闹市,找一个僻静的地方透透气,这次聚会的陆羽茶庄正是这样的好地方。秦奈何还未走远,人群中就响起一阵响亮的耳光声,远远跟着的护院为了表达对自家小姐的同情和忠心,抽得很是用力。
南大街进士巷后面,有一处荒园,原是一个罪臣的老宅,因其下场不是很好,即使发售的价钱很低,也还是无人购买。直到两年前被一个商人看中,买下之后,稍稍整理,开了一处茶庄,名曰陆羽茶庄。那园子若有人打理,本来也算一座雅园,曲水回栏亭台楼阁一样都不少。那商人经营一年之后,陆羽茶庄竟成了大同城的名园。有好事的雅客评出了陆羽茶庄有三绝,一曰茶,二曰食,三曰曲。此评一出即在士林中广为传诵,凡一入茶庄的人都感叹盛名不虚。
茶庄内有一两层的楼阁,上面挂了一块方匾,名曰洗尘阁。那字己有几分名家的样子,雍容和雅仿佛一缕春风,令观者生出一股暖意。偏生落款十分的不出名:商羊。不论是别号还是姓名,大同的书家都没有一个叫商羊的。有人问过侍茶的,都大摇其头。
洗尘阁最出名的还是那副对联:竹下忘言对紫茶,榻上化羽醉流霞。阁侧刚好有几丛文竹,夕阳时分,走进阁内二楼临窗处,每个雅间都布有软榻,榻上有一长条形茶几,席榻而坐,紫檀的桌面上有几个外黑內白薄如蝉翼的瓷杯,杯中是翠色微紫的龙团精茶,滚烫的茶水腾出香雾,楼阁深处不知何地响起几声筝曲,闻之如醉。极目窗外,流霞与远山相接,大有弃世而羽化登仙之感。
这样的享受,价格自然不菲,你是一个能品出个中滋味的雅士还不行,你得是一个相当有钱的雅士才行。自古以来,有钱之后,最想买到的就是一个雅字。所以,当陆羽茶庄这座小楼在士林中被人传诵之后,来这席地买雅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大商巨贾。那些名士,往往作了这些或贵戓富的客人的伴游。
洗尘阁最金贵的两个雅间,不是面西的两间。而是面东的两间。夕阳虽好,品之难免生出伤感,不是达观的人品不出其中的美。坐到东边,冬日的阳光洒在桌面上,再喝一杯清香的暖茶,吃着茶庄特制的,他处有钱都买不到的糕点,听着茶庄自己编排他处有钱都听不到的曲子,那才叫人生赢家。
此刻,商羊舞跟自己的两位师兄正在面东的一个雅间喝早茶。朱达闷闷不乐,陆乙殷勤布茶,商羊舞嘻笑道:“大师兄对剪刀街的女人一向严辞厉色,我道师兄不好女色,万万料不到师兄跑一趟国公府,竟惹出了这么一段风流韵事,小弟实在佩服之至啊。”。
朱达嗡声道:“我哪想到那一对兄妹是一对疯子,现在好了,剪刀街是不能住了,要不是我半夜抱着你逃到这里,我敢担保,陆羽茶庄现在外面一定围着一圈人。”。
商羊舞笑道:“国公府的大小姐难道丑到让你想逃了吗?”。
朱达腼腆一笑,挠挠头,红着脸说:“倒也不丑,最主要是女人这种事太耽误练功。”。
“那你现在找到对付那晚那个高人的方法了吗”。
“还没有,有天我实在忍不住,跑去春风楼问了师父,师父没有告诉我那人是谁,不过告诉我那功法叫‘夜色如水’,听师父的口气,那功法不过雕虫小技,让我自行悟去,第一次面对强敌,人家还没露面就一败涂地,要不是人家手下留情,我恐怕早就身首异处,唉,此法不破,恐怕会成为我修行路上的心障。”。朱达叹道。
“唉,夜色如水,柔情似水,抽刀断水水更流哇”。商羊舞见大师颓废无助的可怜样,不知如何安慰,只好附合感叹。
朱达一听商羊舞的话,便如遭雷击,怔怔出神,喃喃自语:“抽刀断水,抽刀断水,断水以后呢?”。
商羊舞吓了一跳,伸出小手在朱达面前晃动,叫道:“大师兄,大师兄。”。
朱达恍若未闻,嘴里念念有辞,伸掌作刀,便往面前砍去,陆乙大赅,侧扑过来,把商羊舞扑倒在地,咔嚓一声响,面对朱达的那面隔墙便被锐利之极的掌风砍出一条几尺长一指宽的缝隙。
商羊舞与陆乙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似乎走火入魔还在出神的大师兄,所幸天色尚早,洗尘阁还没有客人进来,不然刚才那记掌刀,没伤到商羊舞,也可能伤到面东的另一个雅间的客人。陆乙把商羊舞抱在胁下,绕到朱达背后,鼓起丹田之气,喝道:“大师兄,师父来了”。
朱达一听师父二字才算回到人间,极目四顾,欢叫道:“师父,师父,弟子悟到破解之法啦。”。
陆乙与商羊舞这才坐回朱达对面榻上,冷着脸看着欣喜若狂手舞足蹈的大师兄。朱达这才注意到对面两位师弟恼怒的脸色,讶道:“你师兄我终于悟到破解之法,你们难道不替我感到高兴吗?”。
商羊舞叹了一口气,指着自己头上被切掉的一块头发,道:“高兴自然可以,但高兴到没命就不行,师兄你刚才那一掌刀,差点杀了我,要不是二师兄见机得快,你修行途上就没有小弟替你鼓掌加油了。”。
第三十六章:巧遇与偷窥()
朱达看到商羊舞头顶缺的那一块头发露出发白的头皮,头皮上隐隐有一条血迹,再看到隔墙那一指宽的缝隙,吓得脸色惨白,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商羊舞拈起二师兄奉上的香茗,一口嘬下,问道:“大师兄到底悟到了什么?”
朱达顿时兴奋起来,眉飞色舞地赞道:“小师弟真是个天才,随口一句话就解了我苦思多日的困惑,那人的功法叫夜色如水,只要施展开来,对手便如置身一片汪祥,我那日便在这功法中差点昏睡了过去。但假若我够快,刀快,身形更快,在水中劈开一条短皙的通道,溯这条通道而进,自然能靠近他,一旦靠近,自然就有了胜他的机会。下一次破境,我要再找他斗过”。
很少有女人成群结队往陆羽茶庄跑,因为喝茶这种事一要耐心二要情怀。但今天面东的另一个雅间却来了一群女人。因为朱达劈开一条小缝的隔墙来不及修补,隔音效果差了很多,女人们叽喳的说笑声传了过来。师兄弟三人相视一笑起身就要离开。突然鼓弦齐鸣,一阵说唱声起。商羊舞压低声音问道:“二师兄,咱们茶庄有说书人坐堂吗?”。陆乙摇了摇头,轻轻说道:“想是客人自带的。”
“各位客官,今日在下要说的曲目便是前朝的一段风流韵事,名曰《国公府小姐追婿》。”。说完鼓弦齐鸣,伊伊呀呀唱了起来。虽托身前朝,但这个国公府小姐怎么喜欢的又是个卖酒郎。而且声音听着也熟稔,商羊舞笑道:“原来是刘五爷,这个曲目我昨天听过,编得不错。”
陆乙很有意味地看着朱达,笑道:“小姐是否美貌还有待验证,师兄可是真英雄”。朱达讪讪道:“一面之交,哪里能生出这么多男女之事。”
商羊舞笑道:“大师兄还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在国公府千金眼中,大师兄既抢得一手好劫,还熬得一手好酒,字也写得好,人又长得帅,看一眼大师兄,眼里哪还容得其他无聊无趣的凡夫俗子。”
师兄弟正小声调笑间,隔壁啪的一声响,应该是击打桌面的声音。刘五爷吓得停了鼓弦。只听到一声娇喝:“平国,我们十几年的姐妹,我自问待你不薄,你怎能如此羞辱于我。”
商羊舞三人相视赅然,难道隔壁来的正是成国公的女儿秦奈何?平国就是与秦奈何组成娘子军的姐妹平国公主?
本来就对秦奈何很是好奇,现在真人恰好就在隔壁,商羊舞哪里还忍得住,低声笑道:“你两个不方便偷窥,我一个小孩子看看当然没什么。”。说完便施施然凑近那条缝往里望去。
其他人都坐着,只有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榻上,柳眉微竖,杏目圆睁,脸色因蕴怒之极而有些发红。想必这便是秦奈何了。商羊舞暗赞一声,果然是美人一枚。
刘五爷见自己编排的曲目遇到了愤怒的正主,吓得赶紧收拾鼓弦准备开溜。
平国公主娇笑着站了起来,挥了挥手,刘五爷如蒙大赦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平国公主走到秦奈何面前,挽着她的手臂,道:“我的好姐姐,做妹妹的哪会羞辱你,今日特意邀你来这个僻静的地方,只叫了四个人,就是想商量个法子助你脱离这个尴尬的困局呀。”
秦奈何羞恼道:“你,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平国公主把她按回榻上坐下,道:“这个剪刀街的说书人通过刚才编的曲目己经挣了几百两纹银,非但我们,你喜欢剪刀街卖酒郎的事,恐怕满大同的人都知道了,要知道,你本来就是个名人,名人再出这么个韵事,想不传诵都难。”
秦奈何恨道:“我非宰了这个造谣的老头不可。”
平国公主笑道:“造谣?你哥哥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自称人家大舅哥的,再说了人家编排的这曲目说的前朝陈国公姓陈的小姐,据说这个说书人为了制止你哥哥火烧酒铺,挺身而出以命相抗,你要是真杀了他,你的心上人会怎么看你?秦奈何呀秦奈何,你如今一筹莫展连一个小小的说书人都奈何不得了。”
秦奈何羞怒道:“你到底是来帮我还是来看我笑话的?”
平囯公主笑骂道:“你个死妮子,咱们十几年姐妹还有什么不可以坦言相告,明明在家害相思病,姐姐我两次过府邀你出来散心,你偏硬扛着不说,现在被你那蠢蛋哥哥搅得天下皆知,你又躲屋里作什么缩头乌龟,这哪里是我娘子军的作风。”
秦奈何低声道:“那人不可理喻,咱们还是别理他的好。”。
平国公主道:“我们岂可效那闺房里天天掉泪作态的小女子,看中的东西当然要自己去拿,简单的方法往往才最有用。”
秦奈何咬住嘴唇,只是摇头。
平国公主伸出手,摸了一下秦奈何焦瘁的小脸,叹道:“妹妹情窦初开,哪里知道自己害上的正是相思病。他既然惹了你,当然就要负责任,为今之计有两条路。”
见三个小姐妹都仰首期待自已的计策,平国公主不禁脸有得色,伸出食指和中指两根手指,道:“一,缠住他,二,让我父皇赐婚。”。
商羊舞把眼贴在那道墙缝上,见这个公主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以为真有什么妙计,不料还是如此老套的女人手段,不禁暗叹一声离开墙缝。待转过头来,茶几两边空空如也,大师兄与二师兄己不见了踪影,想是看到自己贴墙偷窥的丑态羞与为伍了吧。商羊舞摇了摇头,心道,装的那门子清高呢。
从桌上捡起折扇,打开,上面四个大字“宁静致远”,摇一摇,迈着平稳的步伐往门口行去。这种沉稳风度,谁知道这个穿着儒雅的小公子,刚刚偷窥过一群女人。
门口有两个壮汉,商羊舞啪的一声收起折扇,皱眉道:“请让一让”那壮汉当然没有让开,出手如电,商羊舞便被两人架了起来。
壮汉把商羊舞放在平国公主和秦奈何面前,叉手道:“只有这个小子,没有其他人。”身形一晃就从窗口消失了。
商羊舞整了整衣服,抱拳为礼:“各位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