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嫒绱恕�
商羊舞掉头就要跨出殿门,被坑骗的感觉实在很糟糕,糟糕到淹没了商羊舞最后一丝好奇心。白哥急得大叫起来:“喂喂,墙后面有大造化哟,你个愚货,是天下最大的造化哟。”最后见到商羊舞还是消失在殿外,终于伤心,失望,乃至于绝望至极,刚刚还粗豪之极的苍老嗓音,化成了幼童无助的怨天尤人的哭泣:“又是一个人渣,为什么进来这里全是人渣,呜呜,不知道还要等多少个三千年。”
商羊舞听到这种幼童的哭泣,心中一软,掉转头,又站到了金殿内,面对那堵墙,淡淡道:“说吧,怎么撞过这道墙。”
“你看过《算天经》没,如果洠в校衣砩辖棠悖荒训模湃Ф嘧帧!蹦歉霭赘绾芘律萄蛭璺椿谧呷耍推岸济挥性偎蛋刖洌北贾魈狻�
“略懂”谦虚是商羊舞一惯的品质。
那位白哥却自动忽略了一个“略”字,狠狠地表扬了一番商羊舞的素质,急匆匆地介绍:“这是姓徐的杂毛老道精血所化的墙,横九格竖九格,正合天数,你进来时,是什么时辰?”
“大约是申时吧”
“你赶紧用《算天经》推衍出申时的生门是什么数字,然后点开这面墙上相应的格数就行了,就这么简单。”
《算天经》是神教最玄妙的推衍术,尽天地之妙,天下能运用《算天经》进行推衍的,屈指可数。这位白哥吐出了“就这么简单”五个字。实在令人莫测其高深。丫这么牛/逼,怎么不自己“就这么简单”地算上一算呢,商羊舞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只要我去算,这面墙的天数就会大乱,生门也许就成了死门了。”白哥叹道。
商羊舞站在墙下,仰头出神片刻,纵身点向笫十七格,那墙如一把密码自动门,消散在面前,一阵欢呼传来:“你不错,你不错,比当年那个野蛮的人渣聪明,那个人渣是直接用身体闯个洞穿进来的。”
一对五色斑斓的鹿角,虎面,白色的鳞甲铺满了肚皮,四只马腿蹬向天空,背部在一根巨大的玉柱上擦来擦去,犹如一只猫一只狗表达兴奋之情。嘴里还迭迭不休地吐出人言:“哈哈哈……三千年了,老子总算看到第二只活物了。
商羊舞没有上前,也没有退走,而是定定地站在原地,虽早就料到能活过三千年的绝非人类,但还是想不到会是一只白泽,传言昆仑山有一只圣兽白泽,原来是真的。
白泽从地上爬起来,四只脚套着巨大的金色锁链,背上的一对银色翅膀毫无生气地耷拉着。但这丝毫不影响这位白哥威风凛凛地发言:“怎么,看到本圣兽吓得连跪都不会跪了吗?”
商羊舞叹道:“看来你是太久没去人间了,不知道人间现在有一条俗语。”
“什么俗语,说。”
“脱毛的凤凰不如鸡。”
“唔,也有三分的道理,不对,这是在讥笑本圣兽处境不好,还不如,还不如一只狗威风吗?”
商羊舞却没有再讥笑他,而是过去,去细看套在白泽脚上的金色锁链。正准备用手去摸一下,看是什么材质。
“别动,如果你没有把握解开锁链,可千万别去碰它,否则,它就会再缩短很多,三十多年前,那个人渣踫了几踫,现在我的活动范围不及原来一半了。”白泽抖了抖才剩三丈来长的锁链说。
“如果我所料不差,你应该是被首任教宗囚禁在这里,可是他为什么囚禁你呢,那个人渣又是谁呢?”
白泽看了一眼商羊舞,突然说:“你能不能去弄一顿好吃的过来,最好有几十坛酒,我三千年没吃过人间的东西了,好想念啊。”
“是啊,这只白泽平时吃的什么呢?”商羊舞环顾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大殿。连一只蚂蚁也没有。
白泽见商羊舞神情,自然就知道了他的疑惑,对着那根玉柱努了努嘴,道:“这是一根用玉髄造成的柱子,每天会有三滴玉髓流出来,我就吃这玩意儿,姓徐的杂毛老道可真不是东西。”说到一半,又骂将起来。
商羊舞拍了拍越骂越生气,又要咆哮起来的圣兽。别说圣兽,就是圣人,被别人一锁三千年,每天只能喝几滴水,也会变成这个素质。既然有人残忍不仁,就应该要理解有人要愤怒怨恨。
商羊舞叹一口气,准备出去为这只圣兽准备一顿全天下最丰盛的晚餐。又回头悠悠一问:“请问,你是要吃生的还是煮熟的?”
“我是圣兽,不是野兽”白泽有些生气。
商羊舞哈哈一笑,冲出了小世界。白泽这才自语道:“居然以为白爷爷茹毛饮血,虽然脑子不灵光,但似乎心眼还不错,唉,可惜修为还是太差了点。”
第七十八章 白泽的理想()
白泽看着面前排开的十几盘珍馐,大为满意。如果不是三千年前吃过太大的亏,几乎又要与面前的这位少年结拜。白泽象人一样坐倒在地,拍开一坛酒,深深吸了一口气,两只前蹄捧起酒坛,痛饮。一直喝光了五坛酒,才打了个酒嗝,道:“看在这几坛酒的份上,你可以告诉我名字。”
商羊舞喝下一口闷酒,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家伙应该再被关三千年才行。
白泽见商羊舞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又讥笑起来:“小伙子,你的心胸似乎不怎么宽广啊。作为一只圣兽,问起一个知命境弱者的名字,你应该感到骄傲才是。”
商羊舞叹道:“闻名不如见面,传说原来都是骗人的啊。”
白泽摔掉一个酒坛子,怒道:“你意思你白爷爷对不起圣兽这个名号,要不是你白爷爷被杂毛老道害得法力尽失,就凭你这句话,我都得捏死你。”
商羊舞却并不生气,喝下一口酒,辑手道:“我叫商羊舞。”
“这个名字不好,很不好,最起码应该叫商龙舞才行,羊舞,羊舞,做一只蠢羊还有什么手舞足蹈的,你看你白哥的名,白泽,我就是为泽被天下而生的。所以,你是一个知命弱者,我是一名圣兽。”白泽评头论足,一边狠狠讥笑他人,一边揽镜自恋。
商羊舞终于嗤出声来,饶有意味地盯着白泽的囚链看了又看,没有说话,但表情己说明了一切。
白泽终于认清了形势,回到了残酷的现实,狠狠吞下一条鸡腿,看了一眼商羊舞,想起往事,极认真地说:“泽被天下是我的理想,也是我的责任。”
商羊舞肃然起敬,敛起笑容,端坐为礼,道:“我敬重有理想的人。”
白泽对商羊舞的态度极为满意,于是更加勾起了回忆,倾诉的**空前强烈,悠悠道:“白泽一族,遇圣人而佐之,致天下大同,这是我们的使命。”
商羊舞道:“于是你就遇到了姓徐的杂毛老道,以为他就是圣人,然后就成了他小弟?”
白泽很吃惊,所谓举一而反三,这个商姓小子真是一个交流的好对象,于是开始述说往事:“正是,三千多年前,那一年正是冬天,姓徐的当时才二十多岁,被仇家追杀,逃入昆仑山,重伤不支的时候,被我救下,我跟他喝了七天几夜的酒,也谈了七天七夜的理想,最后被他所感动,就认了他做大哥,甘为驱驰,不料……”
“不料姓徐的借理想之名,行私欲之实了吧。”商羊舞心有所感,叹道。
白泽望着商羊舞,许久才憋出一句话:“你今年几岁?怎么比哥哥我当年聪明这么多。”
“白老兄呀白老兄,你虽通万物之情,可惜还不了解人性啊。这姓徐的一定是嘴上说的是天下苍生,其实不过是想让天下苍生奉养他一人而已。”
白泽呆呆出神,终于重重叹了一口气:“我是等到自己一对翅膀委缩,再也飞不起来之后才明白这个道理,正准备弃他而去时,就被他囚禁到了这里,哈哈……没多久他也就死了,他离入圣境只一步之遥,坚持活个二三十年,再吃点丹,也许就能破障,他是我见过第二厉害的人物。”
商羊舞看着白泽那一对耷拉的银色翅膀,越发觉得他可怜,白泽遇圣人泽被天下,登天之时,会生出六对翅膀。这个倒霉蛋被骗去做了别人帮凶,连仅有的一对翅膀都委缩了。白泽以智慧著称,这家伙不像白泽,更象白痴才对。
白泽看着商羊舞的表情,怒道:“你凭什么这样看着我,我是白泽,圣兽,圣兽你懂吗?是天下人崇拜的对象,你应该仰视我才对。”
商羊舞哈哈一笑,复又正色道:“我决定救你出去!”
“为什么?”白泽欣喜过后,便满是警惕,一副你小子休想让我替你卖命的样子。
“因为我想救你啊。”商羊舞笑道。
白泽从地上站了起来,喷着酒气,脑瓜子却前所未有的清醒,兴奋地来回踱着步,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哥哥我逼你的,哈哈,哥哥我也有运气好的时候,总算遇到了一个不那么人渣的。”
商羊舞见白泽毎一次提起人渣都恨恨不已余怒未消,不免好奇:“这个人渣到底是谁?”
白泽沉默了片刻,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他是我见到的最强人类,比当年的姓徐的还强,找到了这个小世界,生生撕开了小世界的门,把九层天捏成了一层纸,一步就跨过了三阶,然后撞开那面墙,我眼皮才只眨动了三下,他就冲到了我面前。”
“这么强的人,救你应该易反掌才是,是不是你态度骄横把人气走了?”商羊舞讶道。
白泽带出了哭腔:“他那么强,我还耍什么态度,他冲到我面前,并不多问,看了一眼我脚上的锁链,冷笑一声,拿起来抖了几抖,就要使出蛮力用手扯断锁链。”
商羊舞骇然,那么强的人都扯不断锁链,这锁链该是何物所制,才会如此坚韧,一定是此人扯之不断,也不另想他法,就干脆走了,所以白泽骂他是个不负责任的人渣,懒人。
白泽复又骂了起来:“他那么强,拉断锁链当然轻而易举,我自然要跟这种强者谈谈理想,劝他去泽被天下,我就跟他混,顺便多长几对翅膀出来,哪知这个人渣一听要泽被天下,吓得立马放下锁链,说太累的事他恐怕干不了,就二话不说转头离开了小世界,真真是天下第一等的人渣,做圣人何其荣耀,我活了九千岁,就从来没有听说有人因为怕累而不愿去做圣人的,我呸,人渣!”
商羊舞脸色变幻,这个人渣不靠谱而又极其懒惰的作风实在与某人很象啊。遂止住白泽的痛骂,叹道:“要怎样才能弄断这几根锁链?你能告诉我吗?”
白泽甩一甩头,商羊舞手指上的那枚戒指便化成了项圈,回到了白泽的脖子上。白泽围着商羊舞,转了两圈,自语道:“龙息凤髓珠月被焚天鼎炼到了一起,又多了九种奇药,血树帮你重塑了幽府,这么大的造化,怎么还只是知命呢?”
商羊舞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真真是对不起这么多的天材地宝啊。
白泽突然两只前足直立,象一匹马长啸了几声,得意的笑声回荡:“哈哈,我懂了我懂了,这天下有什么事能难倒我这个第一聪明的圣兽,小老弟,你的修行路很漫长啊,要想入神就千难万难了,唉。”
商羊舞仰起头,静候下文,哪知白泽咬紧牙关,却再也不愿多说了,并且给出了一个极善良的解释:“怕小老弟绝望痛苦,所以你白哥哥不能说。”
好吧,人不能太贪心,在知命境内无敌也不错。商羊舞苦恼片刻,便又神色如常,甚至还有几分自命不凡的得色。“真是坚强的人类啊”商羊舞的表情让白泽心中发出了一声赞叹。
“如果你己入神,解下白哥哥的锁链只需去姓徐的地宫里拿来泽披剑,一斩就行。现在,唉,没有徐氏后裔的鲜血涂到这锁链上,光布在锁链上的阵法就能震死你一百回。”白泽看着商羊舞,摇首,叹了又叹。仿佛这只是商某的难题,白哥哥作为第三者,只能施以人道的同情与遗憾了。
“地宫?”
“你难道还没发现,这个小世界,事实上是一座陵寝吗?姓徐的杂毛老道倒行逆施,过着帝王般的生活,却一直妄想他的后代能出现一位圣人,之所以把我关在这里,就是想让他的后代能降服我,哼,圣兽出而圣人生,姓徐的杂毛造出这种传言,就是要让他的后代坐到我的背上,演戏给天下人看啊,老子就是死,也不愿与这种骗子为伍。”
这么有正义感的圣兽,商羊舞自然是不会让他死的,商羊舞拍拍绝望愤怒仰天怒吼白泽,笑道:“放心,你死不了。”身形一顿,便离开了小世界。
“小老弟,你一定要做一个信人啊。”空旷的金殿,响起了白泽至为深切的期盼。
第七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