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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通知。”
他挥了挥手:“我从不吸烟,你走开,挡住我的路了!”
“晓得了……晓得了……”
包间内。
福山雅竹亲自给白兰倒了杯清酒。
“天冷了,喝点酒暖暖身子。”
白兰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叹息道:“福山,其实我还是喜欢你在日本时喜欢笑的样子。”
福山雅竹浅浅一笑,自斟一杯浅尝一口:“日本清酒虽然没有中国酒甘醇,但……却有一样最好。”
“是什么?”
“不烈,看戏刚刚好。”
白兰抿嘴失笑,单手托着下巴深情的凝视着他。他是那么优雅、从容、冷静,让白兰冲动的想投入他的怀里,嗅着他的气息,感受他的心跳。
可……如此平凡的恋人间呢喃,在两人此时的处境看来,却是那般遥不可及,因为,他们需要的不是缠绵,而是……冷静。
忽然,隔壁间传来吵闹的声音。
“这是我定下的房间,蒋队长谁让你进来的?”是藤原香秀的声音,语气中高昂的声调能听出,他是多么的愤怒。
“藤原太君,这不怨我,是小田队长非让我进来的。”
“什么小田队长?”
“巴嘎!”
小田幸二郎此时正是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站起身上去就给藤原香秀一巴掌!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我抢地方!若不是靠着你舅舅的关系,你怎么会安然无恙的呆在儿玉机关里?恐怕早就被派到前线当炮灰了!”
“你!”
藤原香秀刚准备发怒,一旁的松山洋太却连忙劝道:“算了,藤原君,不就是吃顿饭吗?那哪里都是可以的。”
“松山太君?您也来吃饭了?”蒋男上前,惊讶的问道。
藤原香秀没好气的撇了眼蒋男,冷冷道:“是我请他来的,不过我很好奇,小田队长怎么会和一个支那人一起吃饭?难道……已经下贱至此了么?”
“哼!再怎么样,也比你和一个看管**的家伙吃饭强,看着都想吐!”
松山洋太心中气愤,但知晓对方的身份,只能咬牙转头怒气冲冲的离开了这让他窒息的房间。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安逸提着一个箱子走到了门口。
“小田队长,蒋队长,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他脱了鞋,走了进来。
小田幸二郎点了点头:“没关系,听说……你有个年代很久的名家字画?”
“是的。”
安逸打开箱子,将唐伯虎的两张真迹递到了小田幸二郎的手中。这些字画,都是当初丁默村送给福山雅竹的,现在拿出来,不过是物尽其用罢了。
“不错……不错!”
小田幸二郎竖着大拇指,连连点头称赞道:“不知……先生想出多少钱?”
安逸淡淡一笑:“实不相瞒,小田队长。我手里还有很多这样的名家字画、古董,这两幅我可以免费送给您。至于剩下那些,我可就要按价交易了。送您这两幅画,就是希望您也可以帮忙介绍些行家来收购,当然,事成之后,好处自然是少不了您和蒋队长的。”
小田幸二郎开心的点头道:“安先生真是个爽快人,这样,你的东西,我帮你联系买家,价格嘛……你们自己商量好了。”
“好!那就谢谢小田队长了!”
这面相谈甚欢,而在福山雅竹所在房间的右侧雅间中。
藤原香秀在铃木美黛子的谋划下,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进行着已经算好的计划。
“藤原君……”
松山洋太双眼放光的看着玉扳指,惊讶的问:“你手上的这东西,价值不菲吧?”
“当然,这是我一朋友送的。”
“你朋友真豪爽,有时间也帮我介绍一下,如何?”
“没问题!”
藤原香秀点了点头,随即瞥了眼坐在另一边三浦仓介沉重的面色:“三浦君,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脸凝重的?”
“藤原君,您有所不知。南野课长马上就要从满洲国调往上海了。可南野少爷却被关押,我怕课长到时会加罪于我。”
“这……的确有点棘手。”
藤原香秀点了点头,沉声道:“好像当年,你的父亲是为了私利才将你卖到南野家族的吧!听说,南野家族的规矩甚是严密,你一定受了不少罪吧!”
“我还好,少爷是个好人,对我如同兄弟一般。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出任何差错。”
“不过,我听福山副机关长说,南野机关长似乎凶多吉少了。”
“什么!”
三浦仓介惊讶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你别忘了,副机关长可是代首相大人的儿子,他的消息不会有错的。”
“那该怎么办……”三浦仓介举起酒杯,仰头而尽。
藤原香秀眸色微转,叹声道:“对了,前几日,我曾听东京过来的同学说,原来特高课课长的母亲就是花野真衣啊!”
“花野真衣是谁?”
“真是笨蛋!”
藤原香秀拍了他的头一下:“她可是帝国最有名的艺妓,此次,若不是她被慰安团的人强行押送到轮船上,她绝不会说出自己儿子的名字。”
“她和我家少爷有关吗?”
“当然!你想,羽生课长会轻易放弃他的母亲吗?此时,他一定在想方设法营救,那你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这倒是个办法,可……他会不会劫人啊?”
“不会,你相信我,他一定会去收买松山君。”
“收买我?”
松山洋太不屑的冷哼:“哼!我对帝国可是忠心耿耿的!”
“松山君不同意,我总不会去抢人吧!”
“你不会……可羽生君会啊!你只要守株待兔便可。”
“那好!我再去和其他人商量下!
他刚要转身离去,却猛的停住了脚。
“你听说,他们什么时候到了吗?”
“这你要问松山君。”
松山太郎迟疑了下,最终还是说道:“今晚凌晨三点。”
“好!我马上回去!”
看着三浦仓介匆匆离开的背影,藤原香秀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藤原君……”
松山洋太质疑的问:“你怎么会知道羽生君会劫人呢?”
“猜的。”
藤原香秀看着一脸淤青的松山洋太,无奈的叹声道:“怎么,手头又缺钱了?”
“你怎么知道?”
“看看你脸上的伤,谁能看不出来?”
他停顿了下,随即神秘的说道:“我有个发财的门路,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做?”
“什么门路?”
“我有个朋友,托我让你办件事。”
“什么事?”松山洋太不可置信的问。
“听说,酒井依子将一个疯了的女共党关在你那里,可有其事?”
“有啊!那个疯子,都咬伤我好几个士兵了,像个疯狗一样。怎么,那事情和她……有关?”
“是的,我朋友说,只要你将她交到他们手中,他就会给你30根金条。”
“30根!”
“怎么,你还嫌少?”
“倒是不嫌少,可……我怕有命拿,没命花啊!”
松山洋太此时嘴上虽然如是说着,可心里却心疼的要命,这些钱已经足够让他还债并且再好好赌几场了。
藤原香秀无奈的摇头,劝慰着:“又不是让你明目张胆的放,你怕什么?”
“怎么讲?”
“如果,我没估计错,现在羽生玄一一定会在你的办公室里等你,他一定想通过你将他母亲救出来。你可以趁此机会,先让三浦把人劫走,到时,再由我朋友半路劫走。这一来一回,可就与我们无关了。”
“可是,特高课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万一三浦仓介没有将人劫走,那可就会东窗事发了。”
藤原香秀摇了摇头:“不会的,你可以这样……”
他在松山洋太的耳边喃喃了几句,唇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是想让我自导自演?”松山洋太不可置信的惊呼。
后者却是点了点头:“不错!你很聪明。”
“那……羽生玄一那里,我怎么交代?”
“你完全可以说是南野家族做的。”
“对!对!谢谢你!藤原君!”
藤原香秀笑着问:“那……你是同意了?”
松山洋太点了点头,两人心照不宣相视一笑,心中算计着各自的计划和利益,然而……他们却永远无法得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真正含义……
第五十五章 营救()
西门宅邸。
松山洋太一回到办公室,就看见羽生玄一和大岛美子早已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
“羽生君?美子小姐?你们怎么来了?”松山太郎佯装惊讶的问道。
“松山君,我……有事相求,不知您可否帮忙。”羽生玄一一脸阴沉的问。
“哦?羽生君有何事,说来听听?”松山洋太走到书桌后坐下,淡淡的看着他沉声说道。
羽生玄一停顿了一阵,随即为难道:“我想……从你这里带走一个人,放心,我不会白带走的。不知……松山君……”
“对不起,羽生君这……恐怕不行。”
松山洋太一脸为难道:“您应该知道,这里的女人都是为帝国的士兵准备的,她们都已经有了编号,是绝不可以随意带走的。出了任何差错,恐怕……我会被带上军事法庭的。”
羽生玄一听此,皱了皱眉,而后给大岛美子递了个眼神。后者从包里拿出五根金条放在了桌上。松山洋太见此,眸中露出贪婪的神色,而这一幕正好落在羽生玄一的眼中。
他阴冷笑道:“松山君,我知道这里女人的去留都掌握在你的手中。她们是有了编号,可……应该也有办法搪塞过去。比如……意外或者重病。谁会为一个女人去追究到底呢?”
松山洋太此时心里算计着,如何能在两面得钱,然后又将自己置身事外?
他细想了下,还是觉得藤原香秀的办法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拿起金条,笑着开口道:“既然羽生君开口了,我当然不能拒绝了。不就是一个慰安妇么?好,您说此人是谁?放人时间?”
“她叫花野真衣,今晚到达,明早破晓我来接人。”
“为何不半夜?”
“半夜倒是好时间,但那时这里的士兵似乎还未离去。所以。破晓才是最好的时间。不过,我不希望她去慰安。”
“没问题,既然拿了你的钱,我一定会尽心办事的。”
“好,事成之后,我还有重谢。”
说完,羽生玄一便和大岛美子转身离去。
一路上,他的心里不断纠结着,孟长青所说的话,一直让他心中凌乱不堪,然而,想到自己的性命是她所救,还有母亲到达上海的消息也是她告诉,迷茫的心又再次见到了光明,或许……真的是自己错了,心爱的女人怎么会背叛自己?
……
与此同时,儿玉机关内。
福山雅竹站在办公室窗前,眺望着无际的黑夜,脑中回想着今天在特工总部见到的南野亲信,心生疑虑。
到底是哪个环节的错误,让南野清一知道司令部内有共产党的存在?
叛徒?奸细?
不行!一定要查清楚!
眸色微眯,视线穿透浓黑变的更加深邃起来。
“报告!”
这时,铃木美黛子忽然推门走了进来,谨慎关上房门。
“副机关长,东北毒蜂密电。”
“念。”
“北方蜂巢出现叛徒,据悉,正被敌方押运上海,且多名黄蜂已落网,请蜂王指示下一步。”
“回电,叛徒出现哪个环节。”
“是!”铃木美黛子点了下头,转身匆匆离开。
此时的福山雅竹,心中忽然腾出从未有过的焦虑,杂乱的脚步在屋内不断徘徊着,这是他第一次感到茫然,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
不到片刻。
“副机关长!”铃木美黛子匆匆走上前。
“念!”
不等美黛子开口,他急忙说道。
“是!据查,叛徒可能是打入给水部队成员,具体是谁,不明。”
给水部队……
福山雅竹心中沉吟,挥了挥手,沉重道:“下去吧。”
“那……还用回电吗?”
“不用了,我知道了。”
“是……”
铃木美黛子刚准备转身,福山雅竹却忽然问:“我让你发的电文,你发出去了吗?”
“发了。”
“嗯,那下去吧!”
“是!”
福山雅竹坐到书桌前百感交集,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