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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
“嗯,那下去吧!”
“是!”
福山雅竹坐到书桌前百感交集,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了阵脚。
时钟敲了四下。
宫崎龙井刚想为福山雅竹披上外衣,谁料想,他却忽然沉声道:“已经四点了吧!”
“是,少爷。”
“我们该出发了。”
“少爷……要不您别去了。”
“不,那是我的师母,我必须亲自将她送到安全地带,我才能放心。”
“可是……您彻夜未眠……”
“你不也是吗?一直站在这里陪我……宫崎,为了我背叛你的国家,你愿意吗?”
“愿意,只要能陪在少爷的身边,国家对我而言,无关紧要,您才是我一生要追随的人,我相信您选择的路一定是正确的。”
“谢谢,走吧!别耽误了时间。”福山雅竹笑着说道。
宫崎龙井点了点头,二人换上夜行衣从窗子一跃而下,冲进那迷茫的夜色之中。
……
西门宅邸。
松山洋太安排了一夜,找了几个亲信假扮特高课的人,开着车从大门慢慢行驶出去。他知道,车上的人都是有去无回的,心里固然愧疚,但想到钱,他又认为他们倒也是死得其所了。
车一路前行,当驶到一个巷子里时,忽然一波人从黑暗处冲了出来,拦住了车的去路,紧接着,还未等人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惨死在了利刃之下!
为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三浦仓介,他早就想到松山洋太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为了钱一定会偷偷将花野真衣交到羽生玄一的手里,所以他便早早在门口守株待兔,果不其然,还真让他等到了。
想到可以用这个女人换南野少爷,他的心里就异常兴奋。
当李玉蒙面的头罩被打开时,她竟然发现入眼的不是自己的同志,略微思考了下,她决定先不露声色,因为她相信,福山雅竹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三浦仓介将李玉拉到自己事先准备好的黑色轿车中,当然,这车是特高课羽生玄一专用车,是他们连夜废了好一番折腾才偷来的。
一路畅通无阻,车子渐渐向郊外驶去,然而,就在他们得意自己的计划成功之时,另外一波人却早已埋伏在了他们必经的树林中。
车影渐渐露出,树干上山口胜平打了个手势,福山雅竹和白兰对视一眼,同时飞快的向路中飞奔!
车转弯之际,砰砰砰!
飞快的子弹穿过玻璃,钉在司机的头上!
兹……砰!
发现司机被杀,三浦仓介用力转了下方向盘,车在地面滑了个很大的弧度,发出近乎野兽嘶鸣的声音,重重的撞在了树干上,瞬间冒出滚滚浓烟。
“混蛋!有埋伏!”
三浦仓介头破血流的从车上走下来,举枪来回警惕着,然而,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猛烈的子弹已然穿透他的头颅!
未发一言,当即身亡!
剩下的两人见状,顾不得其他连忙转身拔腿就跑!
砰!砰!
白兰当机立断在其中一人的腿上打了一枪,而福山雅竹则打在了另一人的手臂上。
看着两个渐行渐远的人影,山口胜平从树上爬了下来,笑看着两人道:“你们还真是有默契,竟然同时想到留着活口回去挑拨南野家族和羽生玄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俩真不愧是一对儿。”
“好了,快去救师母吧!”
福山雅竹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几人连忙跑上前将李玉扶下了车。
“师母,您受苦了。”
福山雅竹边帮她松绑,边愧疚的说道。
“没事,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
看着遍体鳞伤的老师,白兰忍不住投入她的怀中,伤心难过道:“老师,您受苦了。”
“白兰,你都是一名革命战士了,不可以再这么脆弱了。”
李玉叹息着为她抹去脸上的泪水,这时,车轮声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
几人看去,江尘开着车和同志们一同来接她。
“你……还好吗?”
江尘一下车,看着遍体鳞伤的妻子,忙上前将她揽入怀中,关切地问。
“放心,老江,我没事。”
李玉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容,但由于全身上下伤痕累累,惨白的脸上终是被汗水侵透。
“老师,快让师母上车离开这里吧!”
听到福山雅竹的建议,江尘点了点头,感激一笑,将妻子抱上车,由蜂巢小组的成员开着儿玉机关的车送她离开了上海。
回去的路上,福山雅竹将密电之事告诉了白兰和山口胜平,并叮嘱他们一定要留意彼此所在机关的一举一动,以便查出蛛丝马迹,早日铲除叛徒!
第五十六章 疯狂()
天泛出鱼肚白,露出丝丝光线。
西门宅邸。
羽生玄一不放心,亲自待人来此想将母亲接出魔窟,然而,一进院子,入眼的却是满面狼藉!
“羽生君!”
松山洋太满脸是血从屋内跑了出来,战战兢兢的说道:“不好了,刚刚有人上这里抢女人!”
“看清来人的长相了吗?”
松山洋太连连点头:“看清了!就是南野家族的人!”
他随即指了指地上刚刚被三浦仓介杀死的士兵,痛心疾首的继续道:“他们的刀法我曾见识过,绝对是南野家族的刀法!”
嘴上这么说,松山洋太心里却也想着刚刚他看见的触目惊心的一幕,三浦仓介如何杀死自己的士兵,劫走那个女人的。
“那个被劫走的女人是谁?”
羽生玄一蹲下身子查看了尸体的伤口,可以确认就是南野家族的刀法做的!忽然,他的心中腾出一抹不好的预感,连忙迫切的问着。
松山洋太迟疑了下,断断续续的说道:“是……是您要的花野真衣。”
“什么!”
羽生玄一身子晃动了下,真的!真如他预感的一样,是南野家族来报复自己了!母亲……母亲的性命……堪忧!
忽然,就在他绝望之际,脑中猛然想到南野太郎不就关在特高课内?只要撬开他的嘴,不怕找不到母亲!
想到这儿,他歇斯底里的吼叫道:“上车!回特高课!”
车子匆匆发动,逐渐离开了松山洋太的视线。他唇角露出一丝笑意,悬着的心终于尘埃落定,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只要30根金条到手,一切……也就圆满了。
……
特高课,审讯室。
一回到特高课,羽生玄一顾不得回办公室直接赶往这里,然后命人将南野太郎绑到了刑架上。
“你要做什么?”
看着他拿着烙铁,双目赤红的一步步逼近,南野太郎心中第一次腾出一抹恐惧,失声怒吼。
而此时的羽生玄一,俨然失去了所有的理智,阴狠的看着他,愤怒的问:“说!你让你的手下将花野真衣抓到哪里去了!”
“花野真衣是谁?我怎么知道她被抓到哪里去了?还有……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是我在问你!”
羽生玄一一声咆哮,烧红的烙铁已经狠狠印在了他的胸口!
噗呲……
一股浓浓的白烟瞬间冒出,发出阵阵刺鼻的烧焦味。
南野太郎没有惊叫,只是闷哼着,然而,不断冒出的冰冷汗珠显露着此时的他是在隐忍多大的痛苦。他憎恨阴狠的看着眼前疯狂到失去理智的人,冷冷笑道:“羽生玄一,你……你还真是……真是个伪君子,原来,竟然连老女人……不!是下贱的艺妓都喜欢!”
“你敢侮辱她!”
羽生玄一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恨不得立刻就让眼前的人消失!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母亲的下落尚未查清,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一阵阵凌乱的皮鞭不断抽打在南野太郎的身上,那皮开肉绽的声音,那弥漫的血腥,逐渐刺激着羽生玄一兴奋的神经!
“羽生君!”
大岛美子走上前提醒着:“您可一定要冷静,如果打死了他,那你就真没法向军部交代了。”
羽生玄一没有理会,依旧命人将南野太郎捆绑到电椅上,冲击的电流刺激着南野太郎脆弱的身体,可同时也兴奋着羽生玄一的双眸!
“加大!加大!加大……”
狮吼般的咆哮让南野太郎心中不断颤抖,他知道,眼前这人已经疯了!想到过去审讯的女共党,那种坚毅的眸光,不屈不挠的精神,让他忽然佩服起来。
来不及多想,又一股电流穿透身体,不断泛白的双眼似乎已经看到了死亡的呼唤,在几个颤抖过后,终于,他支撑不住双眸紧紧合上,昏死过去。
“报告!犯人昏死过去了。”
“什么!”
羽生玄一心中仇恨瞬间冰冷,看着半死不活的南野太郎,又想到父亲那严厉的双眸,他心下一紧,向后踉跄了几步。
“羽生君……”
大岛美子上前握着他冰冷的手,劝慰道:“没有人比我知道你此时心中的痛苦,可你一定要冷静。我听说,今晚南野清一就要抵达上海了,他要是看见这一幕,一定会加以报复的,到时,说不定还会连累司令官阁下。”
“这……这该怎么办?”
羽生玄一忽然心里有些颤抖,惊恐的抬眸看着她。
大岛美子垂眸思考了下,担忧的建议道:“不然……我们先将他送回牢房吧!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也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平复了下凌乱的心,羽生玄一命人将半死不活的南野太郎送回了牢房,而他则和大岛美子一同离开了审讯室。
……
已是清晨,一层薄雾久久未曾疏散,弥漫在整个上海,徒增了几分朦胧。
西门宅邸此时又是人满为患,不断的有士兵进出,痛苦的呻吟贯穿整个宅邸。
而这并不影响楼上办公室内的一切。
“藤原君,你可算来了……”
说这话时,松山洋太贪婪的眸子看了看藤原香秀手中的箱子,面上挤出兴奋的笑容。
“事情办的怎么样?”
藤原香秀坐到椅子上,一脸阴沉的问。当然,此行他是在福山雅竹的授意下才过来的,而这刚好证明了事情已经办妥,否则,以福山雅竹计较的性子,怎么会平白的将金条白送别人?
松山洋太点了点头,焦急的回道:“办妥了,都办妥了!”
“那花野真衣怎么处理了?”
听到这个,松山洋太眸子阴郁了下来:“我仔细想了,绝不能按照你所说的那样做,否则定会东窗事发。毕竟花野真衣曾经是帝国有名的艺妓,虽然此时已然人老珠黄,但认识她的人还是很多的。所以,我不能冒这个险。”
“那你把她怎么样了?”藤原香秀紧张的看着他,连声问道。
“我把她……解决了!”
藤原香秀心中一松,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羽生玄一来过了?”
“是的,他听说花野真衣被南野家族的人抢走后,已经失去了理性。估计现在应该在特高课审讯南野太郎呢。”
“做得好!”
藤原香秀将箱子递到他的面前:“事情虽然是解决了,但还希望松山君能守口如瓶,否则,我也无法保证,你是否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放心,我已经将所有知情的人解决掉了,至于我……你不用担心,我这人比谁都惜命。”
“那就好……”
藤原香秀站起身转身,斜睨着已经打开箱子爱不释手的看着金条的他,冷冷一笑,心中倒有些心疼那30根金条来。
不过,转念想到自己也从中抽了70根,他的唇角忍不住露出笑容,抬脚缓缓走出了这迷乱的房间……
第五十七章 跟踪()
司令部内。
吉田司令对长谷川雄的死一直耿耿于怀,他一直在沉思所发生的种种,每一个细节都在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经。
想到那通莫名电话,他的脑中忽然想到一个人!
山口胜平!
那天除了自己和长谷川,似乎……就只有他在办公室内!
想到这里,他连忙命令士兵将山口胜平唤来。
然而,那士兵刚走,这面敲门声却再起。
“报告!”
一个卫兵带着一名二十五六岁,身穿长袍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个男人有事见您。”
看到面前的人,吉田司令眉峰一皱,谨慎的对着卫兵命令道:“出去吧!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是!”
与此同时,另一边。
山口胜平听到卫兵的传令,匆匆走了过来。
“对不起,山口科长,司令官有令,任何人不许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