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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主事请!”
二人相视一笑一并进了书房。
分主客坐定,自有仆从上了茶水、点心。
吴文道端起茶盏呷了一口道:“不知谢修撰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谢慎淡淡道:“谢某遇到些棘手的事情还需要吴主事相助。”
吴文道闻言大喜。
谢慎是何许人也?那是今科一甲头名,如假包换的状元郎!
这样的人向他吴文道相助,让他觉得暗爽不已。
“谢修撰但说无妨,只要是吴某能帮的一定不会推辞。”
谢慎点了点头,继而将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还面有戚戚然的说道:“这件事恐怕只有吴主事能够解决了。”
吴文道这下有些犯难了。
几十张状纸?
且不说这些状纸为何会贴到徐侍郎府墙外,谢慎要把这些状纸悉数移交给他吴文道,是想作甚?
“吴主事应该知道京师下辖宛平、大兴两县遇事能推则推,生怕惹了麻烦得罪贵人。还希望吴主事能够督促他们办好案子,也算吴主事为民请命了。”
吴文道听到这里恍然大悟。
原来谢慎绕了一圈又来到这儿了啊。
他吴文道不过是来做这个中间人,真正得名的恐怕是他谢慎吧。
不过这件事他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毕竟可以借着机会敲打一番宛平、大兴两县的县令,也不算亏。
吴文道犹豫了片刻笑道:“这不算难,包在吴某身上。”
他之所以决定答应谢慎就是想搭上谢慎这根线,将来谢慎飞黄腾达了吴文道也能跟着沾光。
一件事情轻松搞定谢慎还是很欣喜的。且不管这吴文道究竟心里怎么想的,他能够答应下来目的就达到了。
二人又闲聊了一会谢慎便找了个由头起身告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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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后徐府外墙上的状纸便被全部揭掉送到了吴主事府上,再经由吴主事一番协调分送到大兴、宛平两县县衙。
虽然论品级两县县令并不比吴文道低,但吴文道是吏部的人,绝不是两县县令能得罪的起的。
经过吴文道一番暗示,两县县令立刻着手去审理案子,三日的工夫便将积压的几十桩案子悉数审理了一遍。
案子得到审理,冤情得到昭雪,最欣喜的莫过于那些京城百姓。
他们纷纷来到徐府外挎着一篮篮鸡蛋、菜蔬要感谢为他们做主的谢慎谢大人。
谢慎则是表示他不过是递了个话,具体的还要谢仗义出手的吴主事。今后若是有了冤情,也可以直接向吴主事陈诉。
这些百姓谢过状元爷后立刻折返去了吴主事府上,望着卷起的尘土谢慎长长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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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谢慎仗义执言的名号便在京师百姓中传开了。
不过有一件事很奇怪,百姓们口中念着谢状元的好但有了冤屈却是会直接找到吏部吴主事那里。
不过对百姓来说这些无关紧要,只要能够解决问题就是好的。
却说这日谢慎和好友王守文、谢丕一起去到醉仙楼吃酒,庆贺王守文和谢丕观政结束,成功选官。
大部分的进士会在观政结束后立刻选官,为的是让新科进士在观政锻炼后立刻上手不至于时间久了落了生疏。
三人要了一间临街的雅间,望着窗外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王守文感慨道:“选到屯田司主事这等低微官职当真是叫人羞于提起啊。”
谢慎翻了一记白眼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要留在京师,守文兄就不要抱怨了。”
屯田司主事好歹也是从六品,又是京官比一般知州都要吃香,王守文难不成还想一步登天?
王守文嘿嘿笑道:“我不就是这么一说嘛。再说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还不能让王某向高处看吗?丕贤弟可是选了文选司主事,清贵不可言啊。”
吏部是六部之首,文选司又掌握了选官这一要务确实算的上清贵,不过谢丕的殿试成绩要比王守文好,综合实力也要更强选官选到吏部文选司主事也在情理之中吧。
再者说,谢丕的父亲谢迁可是当红的内阁大佬,给谢丕选一个要职也算是吏部卖给谢迁一个面子。
偏偏这种事情还没有什么可置喙的,属于你懂我懂大家都懂。
而王家前段时间和寿宁侯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天子震怒。
虽然最后事情不了了之但天子心里肯定不舒服,能让王守文选到屯田司主事已经是开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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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直言上疏刷声望()
人嘛还是得学会知足。
王守文能获得屯田司主事这个职位,绝对是天子开恩了。
谢丕淡淡笑道:“吏部文选司主事也没守文大哥想的那么好,上面有郎中、员外郎管着,不过就是个卖苦力的罢了。”
王守文见谢丕得了便宜还卖乖,皱眉道:“要按照丕贤弟这么说各司郎中上面还有左右侍郎呢,侍郎上面还有尚书呢,哪里还有舒坦的职位。”
谢丕自知理亏,讪讪一笑不再接话。
“对了守文兄,徐老大人可能这几日就会回京师了。”
谢慎不想让气氛继续这么尴尬下去,便主动接过话头道。
“徐侍郎的风疾好了?”
谢慎点了点头。
“多亏了徐小姐遍访名医,终于寻到了一名医术高人,治好了徐老大人的病。”
要说风疾这种病即便在后世都不是完全可治愈的,徐贯能痊愈真的要感谢气运二字。
对这名郎中的身份谢慎还是很好奇的,要知道此时大名医李时珍还没有出生,其余医者似乎有名气的并不多。莫非又是个大隐隐于市的高人?
徐贯风疾痊愈应该算是这些天以来最好的消息了。
王守文连连点头道:“这是天大的喜事啊。等到徐老大人回京,慎贤弟你便可以和徐小姐成婚了吧。”
谢慎直是一阵无语。怎么王守文总惦记着他结婚的事呢,莫不是想要当一回伴郎?
谢丕也拱手道:“那便提前恭喜慎大哥了。”
“。。。。。。”
谢慎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索性道:“不说这些了,到时我准备在醉仙楼设宴为徐老大人接风洗尘。”
王守文抚掌道:“这个好,要不要我去请一些当红阿姑来助兴。”
谢慎险些背过气去,这是接风洗尘又不是去眠花宿柳,叫一些歌姬来有什么用?
“这倒不必了,不过最好能把徐老大人的同乡好友都请来。”
“我们两家自然不必多说,徐老大人的友人不少,要想都请来恐怕有些难度。”
“不必都请,请上一二十要好的即可。”
谢慎摆了摆手淡淡道。
“要是沈娘子也在就好了,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红颜惜红颜,啧啧。”
王守文依旧记挂着沈娘子,让谢慎好不尴尬。
“咳咳,你若真是想大可以上书朝廷请求辞官回乡陪沈娘子去。”
王守文讪讪一笑:“我是为你着想,你还拿这噎我。唉,不说了便是。”
便在这时谢慎听到邻桌的食客谈论道。
“丰宁兄听说了吗那长宁伯周彧和寿宁侯张鹤龄两家打起来了。”
“这已经传的满城风雨,我如何不知,听说两家都开有绸缎庄,因为争抢主顾大打出手,都惊动了顺天府知府了。”
“顺天府知府算个屁,王华王日讲知道不?那是能够做天子日讲官的人物,比区区一知府地位高出许多,便是这般在与寿宁侯相争后都只能勉强自保。”
“那倒是。依我看,寿宁侯这次恐怕还能胜出。”
二人津津有味的聊着,这边谢慎却是直皱眉。
这位寿宁侯也太嚣张了吧,前段时间和王家纷争结束没多久,这便又惹上了长宁伯?
而作为曾经当事人的王守文显然更为尴尬,他讪讪一笑道:“这一次不知道寿宁侯又得被多少人弹劾了。”
谢慎犹豫了片刻道:“打蛇不死反被其伤,我倒是觉得此事是个机会。”
“为何?上次的事情。。。。。。”
“上次的事情是上次,此一时彼一时。”
对于弘治皇帝的操守谢慎还是很有信心的,天子庇护寿宁侯一次却不会庇护他第二次。
不然这样于天下人都交代不过去。
“那慎大哥你说怎么做。”
谢丕显然也不太看的惯这个寿宁侯,遂握拳问道。
“我准备上书一封弹劾寿宁侯张鹤龄。”
谢慎这话一出,王守文直是惊得目瞪口呆。上次谢慎一首讽谏诗震惊朝野,名声大噪。难道他又有想法了?
“慎贤弟这次又要以诗行谏吗?”
谢慎却是摇了摇头道:“不,这次我打算直言其弊。”
稍顿了顿,谢慎接道:“不过这件事需要你们配合。你们要去帮我游说朝中诸卿,让他们附奏。”
“这个不成问题,我们这便去!”
有仇不报非君子,这次终于让王守文等到了机会,三人各自回府准备去了。
以王华和谢迁的影响力,拉上几十位大佬一起上书不是问题。何况这件事他们都置身事外无需顾忌,只管闷头刷声望便是。
却说谢慎回到府中便来到书房思忖该如何上书。
言辞必须犀利,必须一针见血,触碰到天子的底线。
只有这样,天子才不会再庇护寿宁侯。
稍稍思忖了片刻,谢慎便铺纸蘸墨挥毫。
“宪宗皇帝曾诏令勋戚之家不得占据关津陂泽,设肆开店,侵寻民利。而现在勋戚诸臣不能恪守先诏,纵家人列肆通衢,邀截商货。都城内外,所在有之。而且永乐间曾榜例:王公仆从二十人,一品不过十二人,今勋戚仆从数百,大违旧例,其间多市井无赖,冒名罔利,利归群小人,而民怨不止。今周、张两家以琐事纷争,有损朝廷威望,请戒谕修好,凡有店肆,一律停止。敕都察院揭榜禁戒,扰商贾夺民利者,令巡城巡按御史及所在有司执治。仍依永乐间榜例,裁定勋戚家人,不得滥收。”
写完后谢慎又阅览了一遍,确认奏疏的严谨性。
好歹他前世治明史时也翻阅过不少明代大佬的奏疏,早已将套路摸得清楚。一些经典奏疏甚至已经印在了他的脑子里,直接拿来用便是。
无非是站在大义的高度以点带面叫天子无从反驳。
弘治皇帝面皮薄又对臣下宽容,这样直言上疏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似乎终弘治一朝都没有臣子因为谏言被杖责的吧?
如果天子换成了嘉靖,谢慎却是不敢这么写的。以嘉靖帝狭隘的性子,非得叫人把上疏者拉出去廷杖不可。
接下来便要等王守文、谢丕的信了。
只要他们那边递话过来说准备妥当,谢慎便可以直言上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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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马文升很忙()
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不过却也是值得的。
经过王守文、谢丕的一番联系,不少朝臣都表示将支持谢慎上疏。
按照历史的既定轨迹,本应该是兵部尚书马文升作表率上奏天子,结果却是换成了谢慎。
谢慎正是拿捏住了历史主线,才会大胆的直言上疏刷声望。
他之前虽也有不小声望,但多是才情方面的,在晋身官场之前确实十分有用,但真的进入官场后却没有太大的裨益了。
要想对仕途有帮助,就要猛刷忠臣谏臣的声望。
前些时日替王华仗义执言效果就非常好,眼下衮衮诸公都知道谢慎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可塑之才。
那句“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更是响彻朝野,振聋发聩。
就连内阁大佬谢迁、徐溥、刘健、李东阳都纷纷附奏。
第一封奏疏总是具有特别的意义,是最吸引人注意的,一时间谢慎竟然成为了凌驾于内阁诸位大佬之上的风云人物。
不过让谢慎有些惊讶的是,兵部尚书马文升并没有上奏。起先他以为是蝴蝶效应导致自己抢走了马大人的气运,后来才知道原来马大人被一通战事忙的焦头烂额,哪里有时间管贵戚间的这点破事。
让马大人烦心的主要有两件事,一是鞑靼小王子巴图蒙克攻掠大同、宣府,搅合的大明边防重镇一通鸡犬不宁。
要说起来这位小王子是成吉思汗的十五世孙,根正苗红的黄金家族继承者。
也许巴图蒙克真的是受到了上天眷顾,其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统一了蒙古各部,消除了部落各自为战,相互分裂的情况。
小王子在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