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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杀千刀的死鬼,你出去嫖女人也就罢了,你竟然连和尚也嫖。老娘的这张脸算是给你丢尽了!”
曹主簿这才反应了过来。他四下张望却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老娘怎么就这么命苦,嫁给了一个兔爷。怪不得你整日不与我同房,原来是有这等癖好!”
肥婆娘越说越气,索性带着一身怨气将曹主簿扑倒,又是拳打又是脚踢。
可怜那曹主簿麻杆似的瘦弱身子被个母老虎压制着,丝毫动弹不得。
肥婆娘还是觉得不解气,竟然一屁股跨坐在曹主簿的身上。
伴着一声清脆的响声,曹主簿痛呼道:“哎呦。。。。。。我的腰,你个贼婆娘,老夫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吃痛之下曹主簿竟然不再隐忍说出来了心里话。
肥婆娘一时大怒,狠狠的又抽了曹主簿两巴掌。
曹主簿被抽的七荤八素,嘴角渗出了血丝。
谢慎在一旁看的出神,王守文和谢丕也是颇为得意。
刚才肥婆娘那一坐,一定把曹主簿的胯骨坐断了,不然曹主簿也不会不顾形象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呼。
最毒妇人心,肥婆娘这一连串动作真真切切应证了这句话。
“看来已经差不多了,我们回书院吧!”
经历了这一场风波,曹主簿当是吐血三升,一病不起。没了后顾之忧,谢慎总算可以安心回三味书院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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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一堑长一智。
虽然事情不是直接因谢慎而起,但终归与他有关。
要想从根本上杜绝这种事情就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更有权势。而这一切只能通过科举实现。
孔教谕在课上更注重对经义的解读,而对如何作好时文谈的并不算多。
这恰恰有利于谢慎。毕竟他脑子里有无数名家时文参考,但对于如何破题并不是十分清楚。
王守仁的注疏笔记当然有作用,但这是辅助并不能完全倚靠。
谢慎还是觉得应该和孔教谕开诚布公的谈一次。再怎么也得让孔教谕对他格外看重一些,开开小灶。一年的时间说短不短,可一晃眼也就过去了。
谢慎现在必须做到毫无保留,火力全开,才能保证在县试取得好成绩。
这一日下学之后,众学子都一哄而散。唯有谢慎独自留在了书堂内温书。孔教谕颇感兴趣的走到谢慎身旁道:“怎么还在看书?去的晚了饭堂的饼子可就都被抢完了。”
谢慎却是一脸忧愁的说道:“学生满怀忧虑,实在吃不下饭去。”
“哦?你为何忧虑啊?”
孔教谕一边捋着胡须一边淡淡说道。
“夫子设立书院传道授业,学生感激不尽。然学生家境贫寒开蒙较晚,对圣人经义理解不及其他同窗。学生虽日夜苦读,注疏背诵仍难免有遗漏之处。若是县试尚好,但学生怕到了府试,面对座师出了纰漏。至于大宗师那里怕就更难以脱颖而出了。”
谢慎这番话他思考了良久,一字一句都经过了反复斟酌。
由于不清楚他在孔教谕心中的地位,谢慎尽量把自己的姿态放的低了一些。毕竟喜欢狂傲之士的教谕还是少数,谢慎可不想冒着被孔教谕除名的风险潇洒一把。
谢慎这番话极为真诚,既说出了他心中的担忧,又表明了上进心。
这样在孔教谕心中,谢慎就是一个既能正视自己缺点又勤奋上进的后进学子。
这样的读书人谁人不爱?孔教谕虽然阅人无数,但听到谢慎这番话时心中仍是一暖,默默点了点头。
谢慎心中大喜。
这一切都是按照他的计划进行,接下来便是最为重要的一步了。
“还请夫子为学生指点一二,这样定胜过学生闷头苦学。”
这句话说完,谢慎便起身冲孔教谕恭敬一礼,之后束手而立。
接下来就要看孔教谕的态度了。一般情况下,夫子都不会讨厌勤奋好学的学子。故而即便最后孔教谕没有为谢慎开小灶的意思,也不会对谢慎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谢慎此举可谓稳赚不赔!
孔教谕并没有直接回答。
沉默的时间有些长,谢慎心中暗暗叫苦。
他不会哪里说过线了吧?这个孔教谕看着也不像一个小家子气的人啊。。。。。。
难熬的寂静过后,孔教谕清朗的声音如同春风一般吹开了谢慎心头的阴霾。
“从明日起到老夫书房来吧。”
谢慎心中虽是狂喜,面上却不敢表现的太过。
他冲孔教谕又拱了拱手,恭敬道:“多谢恩师!”
目送孔教谕离开后,谢慎当即便跑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王守文和谢丕。二人作为谢慎的挚友自然由衷的替谢慎高兴。
王守文更是感慨道:“慎贤弟你本就天资聪颖,现在又将得到孔教谕倾囊相授,这来年县试的案首看来就是你的了。”
谢慎却是苦笑道:“孔教谕只是叫我去他书房,哪里有说倾囊相授了。何况余姚文风鼎盛,后进才子数不胜数,谁又敢言必夺案首。”
虽然夺得县试案首是谢慎科举计划的最重要一步,但他也不能肯定自己一定会成为案首。
毕竟余姚科举世家实在太多,天知道会不会杀出几个和王守仁一样变态的大牛。。。。。。
在这一点上,只能说王守文是个乐天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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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石头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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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谢慎满怀欣喜的接受孔教谕的特训,他就觉得整个人似灵魂出窍一般,走起路来都是一摇一晃的。。。。。。
孔教谕不愧是县学教谕,连教书育人的方法都那么与众不同。谢慎每日在学堂进学后,还要按照孔教谕画出的重点温习四书集注。这个过程是极为痛苦的,因为谢慎的底子不算扎实,看到四书集注的某一部分时他会反应不过来其在四书中的具体位置。
反推回去是个极为劳费心神的体力活,好在谢慎是个有理想有追求的人,他坚信突击温习是提升成绩最快的方法!这是实践得出的真理!
算上在书院学堂与同窗一同进学的时间,谢慎每日在读书上花的时间已经有五六个时辰之多。这当然是勤奋的表现,便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孔教谕都夸耀了谢慎一番。
年轻人嘛,多吃点苦是好的。面对孔教谕这样的口气,此刻的谢慎只有未语泪先流了。。。。。。
谢慎是一个有理想的人,一个有抱负的人,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经过几个月的特训谢慎对于儒家四书五经的掌握理解提升了几个档次。对此,孔教谕看在眼里,乐在心中。
此子天赋异禀,现在又把基础补牢,来年的县试必然大有所为。
孔教谕在余姚县学任教多年,见多了所谓才子神童。这些人中有不少都是托着家族名望而得的虚名,实力远不及谢慎这样的寒门子弟。
人都是有私心的,孔教谕当然也不例外。
余姚乃科举强县,但中列三甲的多是世家子弟,寒门子弟中进士的并不多。
如果在他的悉心调教下谢慎能够争一口气中得进士,那他孔德道科举圣手的名声便会在整个绍兴府乃至浙江承宣布政使司传开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这里暂且不表。
谢慎结束了孔教谕的魔鬼特训,整个人累瘦了一圈。若不是还有王守文和谢丕买来了不少补品帮助谢慎补上了气血,谢慎真可能积劳成疾。
谁说读书轻松来着?那要看怎么读!像孔教谕要求的这样把读书作为生活的全部,也只有王守仁这样的变态大牛可以做到吧。
哎,还好和王守仁不是同科取士,不然还不被虐的怀疑人生?
十日已毕,又到了休息的时间。三人一起出了书院,走在大街上闲逛。
仲夏的余姚城十分闷热,汗水顺着谢慎的脖颈直往下淌。谢慎前世就最怕江浙的这种湿热天气,现下则更是愁苦。这可是大明朝,没有空调风扇鼓风机,想想湿透全身独自坐在竹楼里大口喘着粗气,谢慎便是一阵恶寒。
对于水芸,谢慎竟然生出一丝想念来。感情这东西还真是培养出来的,起初在王家山庄里见到水芸谢慎只是有些好感,但几个月下来他隐隐觉得身边有这么一个知心人还是很不错的。
再怎么说,谢慎现在也是可以红袖添香夜读书的人啊。
感情同样是需要维系的,既然水芸对谢慎很好,少年自然也想着投桃报李。
去到临街封记胭脂铺买了一套脂粉,又去陈家绸缎铺扯了一匹浙花给小娘子和大嫂做套新衣裳,谢慎已是心满意足。
而此刻王守文和谢丕都不可思议的盯着谢慎,这厮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慎大哥,你就买这些,水芸姑娘不会生气吧。”
谢丕搓了搓手掌,小心的问道。
谢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这些都是我省吃俭用攒出来的,哪像你们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穿遍锦衣华服,样式还不带重的。”
一旁的王守文嘿嘿笑道:“慎贤弟,我们也有我们的苦啊,婚事都被父兄掌控,想讨个称心娘子比登天还难。哪像慎贤弟,年纪轻轻就有水芸暖床。”
谢慎笑骂道:“哪像你说的那般,算了不跟你闲扯了,上次交给你的文稿你和他们谈的怎么样了。”
“额,是那《石头记》的文稿吧。我找了几家书铺去谈,他们都争抢着要呢。我寻思着找个出价最高的卖出去得了,不过这当然还得看慎贤弟你的意思。”
在孔教谕对谢慎进行魔鬼特训时,谢慎也找了个法子换了换脑子。不然整日脑袋里装的都是四书五经,迟早得魔怔了不可。
思前想后,谢慎便把红楼梦默记了出来。
毕竟四大名著里谢慎最熟悉的就要数红楼梦,几乎每一个情节他都能倒背出来。
明代小说业极为繁盛,出书当个自由撰稿人似乎是个不错的营生。像谢慎这样的寒门子弟,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要想赚些银钱补贴家用也只能来写书了。
不过他不想因此耽误了科举,自然是不能用真名了。
“冯家铺子给的是五五分成,薛家是加一成,刘家是七三。不过这三家里冯家入行最早,去他家买手抄本的最多。”
王守文不疾不徐的说着,谢慎听着却是眉头紧皱。
怎么这些书坊铺子售卖的小说册本还都是手抄本为主?在谢慎的印象中明代小说业发达,活字印刷术也已经普及,那为何不用活字印刷术来印书呢。
“这些铺子都是手抄本?为何不用活字印刷?”
王守文嘿嘿一笑道:“咱们绍兴府都是木活字印刷,印一批稿子要是卖不出去可都废了。手抄虽然慢些,但却可随时掌握书稿数量,不至于亏本。”
原来如此!
毕竟明代没有知识产权和笔名意识,读者也多是看书不看人的。这就导致一本书在真正出售前谁都不敢保证销量。这些书坊铺子又都是小本经营,为了规避风险他们自然选择更为稳妥的手抄本来售卖了。
“那便冯家吧,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更多的人看到《石头记》,至于银钱少拿一些不打紧。”
谢慎虽然已经将全本红楼梦默记出来,但决定一次只给书坊十回稿子。这样一旦销量上去了,书坊再来和谢慎谈时他也好顺势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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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丰厚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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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代商人的地位虽然很低,但毕竟可以换得可观的收入。
而且写书并不能算经商,最多只能说跟商贾打交道。
何况谢慎并没有用自己真实的名姓,完全不需要为此担心。
此事谢慎全部委托给了王守文去做,毕竟余姚城中的书坊他比自己熟悉的多。
与两位好友相别,谢慎只身回到了竹楼。
此时天色尚早,谢慎见大嫂谢陈氏和水芸在屋内择菜,便笑吟吟的走过去把手中包好的胭脂,浙花放到了桌上。
“买来孝敬嫂嫂的。”
谢陈氏十分心疼的捻了捻绑缚包裹的红绳,叹声道:“小郎买这些作甚,奴家又不是富贵家的小姐,穿戴不得的。”
谢慎知道大嫂是心疼银钱,便朗声道:“什么富贵不富贵的,咱们家现在虽然贫寒了一些,但总会好起来的。买这些所花的银钱都是好友资助省下来的,嫂嫂无需担心。”
“那便好,那便好。”
听闻谢慎没有乱花钱,谢陈氏总算松了一口气。
谢慎又转向水芸,柔声道:“自然也有你的。”
“多谢公子,奴家有衣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