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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首辅-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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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慎哪里敢怠慢顾不及换下官袍便赶去偏厅。

    王守仁今年二十八岁,能够得中进士也算是年轻有为了。

    可这在妖孽般的谢慎面前实在显得不够看,故而王守仁面对谢慎竟然有一丝微微的自卑。

    “伯安兄,恭喜恭喜,进士登科还不得请吃酒啊!”

    谢慎已经知道王守仁观政工部,留在京师任职的可能性很高,故而心情极好。

    “谨修,你便别拿愚兄取笑了。愚兄三试才及第,怎能和你这个状元郎比。”

    谢慎摆了摆手道:“什么状元不状元的,这玩意运气成分太大。要论学识我哪里能和伯安兄比。”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虽然此时王守仁还没有参悟开创心学,但资质摆在那里。作为粉丝的谢慎,自然是由衷的崇拜。

    。。。。。。

    。。。。。。

第三百六十八章 与王守仁谈心学() 
不过谢慎并不认为王守仁会留在工部任职。

    原因很简单他的弟弟王守文已经是工部屯田司主事了。兄弟二人同在一部,难免惹人闲话。

    吏部负责选官的人不会那么不靠谱,总之王守仁基本可以排除在工部任职的可能性。其余诸部院寺皆有可能。

    王守仁毕竟不是李贽那样的疯子,官场之上的东西他还是懂得。这种人做京官是最合适不过的。

    二人又闲聊了一阵,王守仁硬是要拉着谢慎去吃酒。

    谢慎推将不得只得应允。

    二人到了本坊最火爆的酒楼沉香楼要了一间雅间,坐定后点了一套酒席边对饮边闲聊。

    谈及这些年游历的时光,王守仁慨叹不已。

    “愚兄这些年遍走天下,也算见识了不少东西。朱子言格物,愚兄深以为信。可愚兄在余姚倦居时天天对着竹子看也没格出个什么物来,连带着人也消瘦了不少。直到有一天愚兄恍然大悟。一切相皆由心生,心中无物,则万事皆尘埃。”

    谢慎正自饮酒,听到这里差点呛到。

    他没听错吧,王守仁今年可是刚刚二十八岁就开始悟道了?

    悟道这种东西还真是得看天分,关键自己要有见解。人云亦云的哪里能悟出道来。

    朱子是一代大家,但说的也不都全对。

    如果王守仁一直坚信朱子的理论,用格物法恐怕就不会有后来的阳明心学。

    换言之,正是对朱子理论的否定,才导致王守仁心学理论的形成。

    只是,这出现的也太快了一点。

    谢慎点了点头道:“伯安兄说的不错,朱子之言不可全信。”

    说完他指着桌子一角花瓶中的兰花道:

    “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

    谢慎此时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用的是王守仁的名言。虽然这时的王守仁还没有说出这话,但这种感觉还是怪怪的。

    王守仁听后果然神色一震。

    他口中默念着什么,良久似顿悟一般挥舞着拳头道:“谨修你说的不错。花开花落,全在心中。”

    谢慎点了点头道:“万物皆因心动。心若静如止水,则万物皆归沉寂。”

    好歹谢慎也是王守仁的粉丝,一些基本的心学理论还是能化用的。

    “听闻伯安兄会试落第时曾笑言‘世人皆以落第为耻,我则以落第动心为耻’。此中道理皆然。”

    王守仁显然非常激动,攥紧拳头道:“还是谨修你懂我。当日愚兄说出这句话时,在场之人无不嘲笑愚兄是在自我安慰。愚兄向他们解释不得,便由他们说去吧。”

    谢慎淡淡道:“伯安兄的心意岂是寻常之人能明白的。他们不懂伯安兄,伯安兄自己懂便好。”

    这句话翻译成后世一句名言便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虽然听起来有一些装逼的意味,但放在此情此景下还是很合适的。

    当然谢慎不会用这么浅显的话语说出来,这太没格调了。

    谢慎酌了一口酒道:“《大学》中言‘知止而后有定’,朱子以为事事物物皆有定理,不知伯安兄以为是否?”

    王守仁显然有些犹豫。他对朱子的格物之法提出过质疑,但是并没有给出一个系统的解释。原因就在于他现在还不能悟出其中核心要义。

    谢慎朗声道:“于事事物物上求至善,却是义外也。至善是心之本体,只是明明德到至一精一至一处便是。然亦未尝离却事物。”

    听到这里王守仁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似是顿悟般道:“谨修的意思是说至善不倚外物,而在心中?”

    谢慎心中那种爽感简直无法形容。

    在他面前的可是心学开创者王阳明啊。跟王守仁讨论心学,真的是一大幸事。

    “不错。《孝经·庶人章》中说,‘用天之道,分地之利,谨身节用,以养父母。’既为天道,亦为天理。心纯乎天理之极矣。”

    王守仁若有所悟道:“以养父母为天理,然世人知之而不行之,则天理不极。这是因为心不纯矣?”

    谢慎点了点头道:“《大学》指个真知行与人看,说‘如好好色’,‘如恶恶臭’。见好色属知,好好色属行。只见那好色时已自好了,不是见了后又立个心去好。闻恶臭属知,恶恶臭属行。只闻那恶臭时已自恶了,不是闻了后别立个心去恶。如鼻塞人虽见恶臭在前,鼻中不曾闻得,便亦不甚恶。亦只是不曾知臭。就如称某人知孝、某人知弟,必是其人已曾行孝行弟。方可称他知孝知弟。不成只是晓得说些孝弟的话,便可称为知孝弟。又如知痛,必已自痛了,方知痛。知寒,必已自寒了。知饥,必已自饥了。知行如何分得开?此便是知行的本体,不曾有私意隔断的。”

    知行合一是王阳明心学的核心,谢慎更是有着深刻的感悟,此番将知行合一的核心讲出,自然对王守仁产生很大的触动。

    果然,王守仁颤抖着双手,嘴唇一启一合,似是个悟道的老者般长长松了一口气。

    “谨修所言如醍醐灌顶矣。”

    呃。。。。。。

    谢慎只觉得自己有些班门弄斧的意味。好在王守仁此时心学理论还未成形,算是给他些启发吧。

    二人又就“何为至善”,“尽心知性”等高谈阔论了一番,直是快意无比。

    谢慎相信今日的一番对答可以让王守仁的心学理论提早成行十数年。。。。。。

    其实谢慎本可以把整个《传习录》写出来,不过那样太不够意思了。即使如现在这般,他和王守仁的许多对话恐怕也会被写入《传习录》中。

    从酒楼回到家中,谢慎喝了杯醒酒茶便去正屋芊芊那里逗弄儿子。

    谢慎的儿子今年一岁多了,生的虎头虎脑十分活泼。

    谢慎一进屋,小家伙便喊“爹爹抱。”

    谢慎直接把儿子抱了起来高高举起,吓得芊芊连忙道:“小心些,别摔着了。”

    。。。。。。

    。。。。。。

第三百六十九章 有子谢旭() 
谢慎笑道:“便是摔了谁也不能摔了他。”

    儿子的乳名叫雉儿,却一直没有取大名。

    这倒不是谢慎这个父亲当的不称职,而是因为在大明有这个讲究。

    这个时代婴儿的夭折率是很高的。为了把孩子们养活就会给孩子起一个小猫小狗的名字。这样名字贱,好养活阎王爷不会轻易把他收了去。

    但是谢慎现在身份显贵总不能给儿子起一个诸如谢二狗之类的名字吧。

    故而他只给儿子起了个雉儿的乳名,等到他年纪稍大再起大名。

    如今儿子已经一岁多了,也该起个大名了。

    谢慎思忖了片刻便冲芊芊道:“你说给儿子起个什么名字好?”

    芊芊面色一红道:“这个自然是夫君说了算。”

    谢慎把儿子交给妻子来抱,自己则是背负双手踱起步来。

    都是曹子建七步成诗,谢慎却是五步悟名。

    “便叫谢旭如何,取旭日东升之意,吾儿当继承父志,官至一品!”

    谁知芊芊噗嗤一声笑道:“名字倒是不错。可夫君怎么说话老气横秋的,你今年不过才十九,恁的跟老头子似的。”

    被妻子取笑谢慎也不恼,淡淡道:“还不是被都察院那帮老匹夫带的。一个个老夫老夫的,为夫也快成老夫了。”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夫君自己说的。”

    芊芊心情大好道:“是不是,旭儿?”

    她摇了摇小家伙的嫩手,打趣道。

    “爹爹抱!”

    小家伙却是张牙舞爪了起来,样子憨态可掬。

    谢慎复又从妻子手中接过儿子,宠溺的拍了拍道:“臭小子,知道爹爹疼你啊。”

    一家人其乐融融,人生如此复有何求。

    “二丫今年也十六了吧?夫君还没与她圆房?”

    作为大妇,芊芊自然要关心丈夫和其它二女的关系,这是一种责任。

    谢慎皱眉道:“怎么问起这个了?”

    芊芊吐了吐舌头道:“既然娶了人家自然要负责,夫君可得做到雨露均沾。”

    谢慎听了直是翻白眼,旁的媳妇都是担心丈夫和别的女子来往。自家这位倒好上杆子把人往外推。

    至于不与二丫圆房确实是因为成婚时她还太小,现在二丫也已二八年华,这个年纪许多都做娘了,确实没有道理。

    “怎么,你觉得为夫和你在一起时间太多了?”

    “死呆子,再说一遍!”

    芊芊的温雅瞬间消失,换之的是柳眉挑起,杏目圆睁。

    谢慎连连告饶:“为夫和你开玩笑呢。”

    他心道女人的心思还真是捉摸不透。

    “那为夫今日便去二丫那里?”

    “去就去,谁管你!”

    芊芊背过身去,作负气状。

    “那为夫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你!”

    徐芊芊险些背过气去,强自挤出一抹笑容道:“去当然得去,以后一个月只准来我这里十日,剩下的时间平分给水芸和二丫。”

    “好!”

    “好你个头啊!”

    芊芊作河东狮吼状,吓得谢慎抱着儿子跑出院去,心中思忖着婚前窈窕淑女,婚后怎么就成母夜叉了呢。

    。。。。。。

    。。。。。。

    屋内烛光摇曳。

    二丫靠在谢慎怀中,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老爷,该睡了吧?”

    “嗯。”

    “我来服侍老爷更衣。”

    说着二丫便坐起身,要替谢慎宽衣。

    谢慎推了推手道:“我自己来。”

    说着便脱掉了外袍。

    “老爷,能把灯吹了吗?”

    毕竟是未尝人事,二丫十分紧张的看着谢慎,怯怯问道。

    “你说吹灯那便吹了吧。”

    说完便将屋内油灯尽数吹灭。

    “请老爷怜惜。”

    对男女之事,二丫早已耳闻只知道这天会十分的痛。

    不过她也很期待,因为这是她的第一次。

    佳人在侧,悠悠长夜却是不再寂寞。

    。。。。。。

    。。。。。。

    翌日一早,谢慎便起身去都察院坐班。

    而二丫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这倒也不能怪她赖觉,实在是谢慎昨夜太勇猛了,与二丫大战三百回合,直到深夜才睡去。

    二丫被一番怜惜自然是力有不逮,睡了个懒觉全当是补气力罢。

    二丫起身梳洗,之后对着铜镜描眉化妆。

    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经过昨夜后气质发生了很大改变。

    脸上的稚气尽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的韵味。

    水芸姐姐常和她讲,女人一旦跟男人成双后便会沾上该男子的一部分气质。

    难怪她觉得自己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妹妹,昨夜歇的可好?”

    芊芊不知何时走进屋来,笑声问道。

    二丫心中一惊,连忙冲芊芊行礼道:“见过夫人。”

    “老爷那里,看的出很开心呢。”

    芊芊示意二丫坐下说,她叹了口气道:“既然是一家人,有些话我不能瞒你。家和万事兴,要操持一个家不容易呐。”

    “夫人辛苦了。”

    虽然不知道夫人为何会这么说,二丫还是十分谨慎的回道。

    “这家不光有我和老爷,还有你和水芸。”

    顿了顿,芊芊复又接道:“要想家和便要我们每个人用心,妹妹说是也不是?”

    这几年的历练让芊芊的谈吐更为得体,更像一个显贵大妇了。

    二丫连声道:“夫人有什么吩咐请直言,我一定照做。”

    芊芊欣慰的点了点头道:“咱们是一条船上的,当是同舟共济才是。男人嘛都是有些好色的,我看老爷最近回府时间很晚,该不会是在外面有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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