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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告退。”
“臣告退。”
二人纷纷拱手告退。
方一出乾清宫,刘健便幽幽说道:“谢御史这一手二桃杀三士的法子真是妙啊。”
“多谢阁老夸奖。”
虽然不知道刘健究竟是怎么想的,但伸手不打笑脸人。
既然刘健在这件事上帮了谢慎,谢慎也没有理由不向刘健表达一番感谢。
“若真能如谢御史所言分化鞑虏,那可是立下了不世功勋。”
刘健顿了顿道:“凭借此功劳,谢御史入主六部未必没有可能。”
咳咳,这算什么?
算是向他主动示好?还是在暗示谢慎只要投靠于他就可以被保送进六部担任堂官?
其实相比较于六部正官,谢慎更想做的是礼部右侍郎,因为这个职位就是为了入阁准备的。而一般的六部堂官,因为制衡的考虑几乎没有可能入阁。
外朝虽好,但比起内阁还是差了些。两相比较,谢慎还是更想入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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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 锦衣卫办案()
“阁老抬爱了。只是下官资历尚浅,不敢奢求。”
谢慎一句话就把刘健顶了回去,让首辅大人好不尴尬。
望着远去的那个年轻人,刘健有些恍惚。
他在谢慎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那么的轻狂,那么的不羁,那么的有血有肉。
恍惚间他只觉得仿佛这几十年的宦海沉浮都是错的。
从宫中出来后谢慎便径直回府。
一到家中,芊芊便抱着旭儿迎了出来。
“老爷今天怎么回来如此早?”
谢慎笑着答道:“入宫面圣回来,便没心思再去都察院坐班了。”
芊芊奇道:“老爷今天怎么想起去面圣了。”
“是陛下召见啊。”
谢慎无意多提,迈开方步便往院里走。
芊芊抱着孩子在后面跟着,边走边道:“兄长晚上会请几位兵部的好友来府里,夫君可得见上一见。”
提起这个便宜大舅哥谢慎便觉得头大。
好不容易给他搞到个留京任职的机会,恁的那么不珍惜。
人还没认全,就跟同僚称兄道弟,认了一堆的狐朋狗友。
这也就算了,还把这些同僚往谢慎府上拉,生怕不知道外察中是谢慎这个弟妹使了气力吗?
早知道就该狠下心来叫吏部的人把大舅哥打发外放出去,这样还落一个耳根清净。
“晚些时候我得出去一趟,便不陪着了。你好生招待着便是。”
芊芊也知道此事是自己兄长的不是,便不再强求。
“夫君放心,我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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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月升,繁星点点。
入夜的京师喧闹不已。
大明并不实行宵禁,故而入夜后街市上极为热闹。
距离东华门不远的谢宅外三个身着华服的年轻人结伴而行。在他们身侧侍候着几名随从护卫。
“谨修,怎么大半夜不在府中陪弟妹,和我们几个来喝酒了。”
王守文打趣的说道。
“子文兄别提了,还不是我那个大舅哥闹得。他带了一帮兵部的同僚要到我府中喝酒,我若不出来还不得被他们烦的吐血。”
王守文吐了吐舌头道:“这个没法子,谁叫你娶了人家妹妹。”
谢丕则笑道:“谨修兄做的没错。避一避就好,至少让你妻兄明白态度。”
三人结伴走进一家临街的酒楼,上了二楼寻了一临街雅间坐下。
随便点了些酒菜,王守文叹声道:“谨修兄可听说陛下身体最近有些微恙。”
谢慎微微一愣道:“子文兄听谁说的,今日面圣我才见过陛下,不似有恙在身啊。”
王守文尴尬道:“那就奇怪了。如今六部都传开了,说陛下因为信任方士,服用丹药延寿导致常常咳而不止。”
谢慎猛然想起似乎确实有这么回事。
历代帝王都喜服用丹药,在大明要论服用丹药最多的帝王莫过于嘉靖皇帝了。
但并不是说其他皇帝就不服丹药。
便拿弘治皇帝来说,这位执政前半段励精图治,简直就是尧舜一样的明君。
可后半段就有些糟糕了,不仅信任李广这样的权阉,还宠幸方士滥服丹药导致身体被掏空。
可以说弘治皇帝年纪轻轻就驾崩和服用丹药很有关系。
毕竟他就有张皇后一个妻子,要说是因为好女色而死实在没道理。
但丹药一说就合理的多了。毕竟丹药里面都是重金属啊。
别人躲都躲不及,天子倒好拼了命的吃,不死才有鬼了呢。
不过弘治皇帝吃丹药的数量和频率肯定赶不上之后的嘉靖。但即便如此,他的身体已经要扛不住了。
按照原本的历史弘治皇帝还有六年的阳寿,谢慎却不知这位中兴之主在这个时空究竟能活多久。
谢丕叹声道:“陛下的私事岂是我等做臣子的该擅加评论的。子文兄还是不要再提了吧。”
王守文吐了吐舌头道:“我不过随口说说。”
“听说子文兄要娶崔氏之女?”
谢慎有意把话题引开,笑着打趣道。
王守文闻听此言果然面色一红道:“不过是我家老爷子作得主罢了。娶谁不是娶,崔氏也好何氏也罢。只要不让我娶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婆子就行。”
谢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子文兄你的要求还真是不高啊。七老八十的老婆子,恐怕你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几个吧。”
“那崔氏嫡女长的可是貌若天仙,子文兄有福了。”
谢慎却是不打算轻易放过王守文,继续说道。
“什么貌若天仙,不过是世人以讹传讹罢了。真要那么漂亮,哪轮得到我。”
王守文这句话多少还是有些道理的。
要知道论品级他不过是个六品主事,在权贵大员多如牛毛的京师实在不算什么。而他的老爹王华也不是部院大员,故而若论门第王家实在不是首选。
“也许是子文兄的才华打动了崔家家主。”
谢慎笑着解释道:“才华这个东西看着缥缈,却最是有用。有了才华,还愁富贵荣华吗。”
“谨修,你少拿我打趣了。说真的我真不想那么早成婚。”
“为何?”
王守文比谢慎还大一岁,今年已经二十。
二十岁这个年龄在大明绝对算大了,再不成婚估计王老爷子就得动家法了。
“看看谨修你不就知道了。”
王守文叹息一声道:“整日一点自由都没有,从都察院坐班结束就得回家,陪妻陪妾陪儿子,哪里还有什么乐趣。”
噗!
这个王守文玩心还真是重。
“也不全是子文兄想的那样。今日我不便和你一起吃酒呢吗?”
王守文辩解道:“那是因为你在躲大舅哥。”
“不说旁的了,成婚之日子文兄可得叫我去作伴郎。”
谢慎淡淡道。
“放心好了,少不了你小子一顿喜酒。”
王守文却是郁闷道。
三人正自闲聊,突然一伙身材健硕的汉子冲了进来,抓起一个酒客便往外拽。
谢慎本能的皱眉问道:“你们是何人。”
“锦衣卫办案,休得聒噪!”
锦衣卫?
锦衣卫怎么会突然出现?
“敢问那位兄台犯了什么,竟然劳烦锦衣卫大驾。”
“你耳朵聋了吗,爷爷我叫你闲事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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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 坑死妹夫的大舅哥()
那锦衣卫番子冷哼一声道:“莫非你也是这人的同党?”
谢慎哪里受过这等侮辱,当即拍案而起道:“尔等不过是为虎作伥之辈,安敢如此放肆。”
“呵,你是个什么东西。”
那锦衣卫番子当即抽出绣春刀,上前一步喝问道:“阻止锦衣卫执行公务你可知是何罪?”
“你以为本官是被吓唬大的吗,别说是你一个小小番子,便是你们牟斌牟指挥使也不会跟本官这么说话!”
官?
眼前这小子竟然是官?
那番子微微一愣,但旋即就冷笑道:“是官又如何。某家在执行公务,你横行阻拦是何居心。”
“你们抓的是什么人?”
王守文也凑过身来问道。
“怎么又一个不怕死的?”
“你!”
王守文喝问道:“叫你们总旗来说话。”
“呵呵,就你也配见我们总旗!”
话刚说完,谢慎身旁的鲁种田便一拳狠狠向那锦衣卫右脸砸去。
“哎呦!”
那番子吃痛之下高喊了出来。
几颗牙齿生生被打掉,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你们,你们竟然敢动手!”
他难以置信的盯着鲁种田,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平日里都是锦衣卫横行,哪有被人欺压殴打的道理。
“爷爷见不得你嘴脏,替你洗一洗。”
鲁种田揉了揉拳头,沉声道。
“我,我们走!”
那番子心中起了怯意,遂抽身跑了。
谢慎冲那浑身颤抖的中年男子道:“他们为何要捉你?”
“说。。。。。。说来话长。”
谢慎笑道:“那就慢慢说。”
中年男子定了定神,长吸了一口气道:“在下姓许,单名一个亘,是兵部武选司的一名吏员。昨日新到任的主事大人说要宴请同僚下属吃酒,其实就是暗示要送礼。可怜我许亘靠着微薄俸禄勉强糊口,哪里有钱去给主事大人买礼物,便没有答应去赴宴。谁知主事大人竟然威胁会叫锦衣卫来拿我。我当时不以为意,谁曾想今天竟然真的碰上了这帮瘟神。”
兵部武选司主事?那不就是自己便宜大舅哥徐伦吗?
谢慎这下懵了。
徐伦要求下属送礼?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谢慎定了定神,又叫许亘把详细的经过诉说了一遍。
这下他已经可以确定确实是大舅哥徐伦在索贿了。
至于那些锦衣卫也不是什么高级统领,只是一些最底层的番子,应该是被徐伦使了些银钱来威吓许亘的。
要知道锦衣卫虽然给人的印象是高大上的机构,办的都是皇命钦案。
但实际上锦衣卫内部也分很多等级。
最底层的锦衣卫也得靠勒索百姓赚取外快养家糊口。
如果有金主肯出钱叫他们当打手或者撑撑面子,他们是不会拒绝的。
以徐伦的身份地位人脉关系是不可能认识锦衣卫高层的。故而徐伦花钱雇佣锦衣卫番子教训不识趣的许亘,可能性很高。
谢慎看许亘三十来岁,却穿着一身浆洗发白的布袍,应该家里十分拮据。这样的小吏怎么可能拿出钱购置礼物送给徐伦。
自己那大舅哥也太胡闹了!
“放心好了,这件事我会帮你处理。”
“多谢恩公。”
许亘连忙拱手致谢:“今日若不是恩公仗义出手,某可能就要被那些豺狼带走了。”
“你不必谢我。”
谢慎推了推手道:“速速回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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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微风阵阵拂过发梢。
芊芊指挥着府中下人整理着残羹冷炙。
一场酒宴刚刚结束,大哥徐伦和一众同僚刚刚吃饱喝足扬长而去,却留下她独自收拾院子。
唉,即便是这样大哥还是不满意啊。
大概是因为夫君刻意避开了他。可人言可畏,这种时候夫君怎么能参加这酒宴呢。
正自感叹间,谢慎却是回府了。
鲁种田走在前面为谢慎打着灯笼,谢慎则是一路阔步前行。
来到院中,见往来忙碌的仆从在整理餐具他不由得蹙起眉来:“我那大舅哥刚刚走?”
芊芊点了点头道:“刚走不久。”
谢慎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他真是糊涂啊。”
“怎么了?”
芊芊对夫君是无条件信任的,看夫君的脸色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你兄长唆使锦衣卫的番子勒索下属。”
“啊!”
芊芊直是一惊:“不会吧,我看大兄方才和同僚相谈甚欢。”
“怎么可能有假。赴宴的都是贿赂过你兄长的,今日为夫去酒楼吃酒亲眼看见一个兵部武选司的吏员被锦衣卫呵斥,一问才知道此中缘故。”
芊芊当即色变:“这可该如何是好?”
谢慎摇了摇头道:“本以为把他留在京师是帮他,谁曾想却让他迷失了自己。这件事我帮不了他。”
芊芊急道:“那怎么办,大兄好不容易才留在京师,不能遭贬啊。”
谢慎叹道:“如果仅仅是贬谪那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