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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首辅-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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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渊一行人乘着官船进入杭州府,等到上岸时王守仁苦笑道:“这不过坐了一整日的船,便觉得头晕目眩。若是在船上一连待上数日,真不知道下船时会不会两腿打软。

    谢慎惊讶道:“怎么,守仁兄前往京城赴试会试,不是乘船吗?”

    王守仁颇有些尴尬的苦笑道:“愚兄有些晕船,短距离还可以,余姚距离京师何止千里,坐船是不行的,万万不行的。”

    谢慎这下心中可乐了,想不到一代心学大师王阳明竟然晕船。这个在史书中可没有记载,若不是这次偶然的机会,他也无从知晓。

    陆渊轻咳一声道:“你二人要随老夫回按察司衙门吗?还是找个客店先住下?”

    王守仁刚想拱手应下,谢慎及时的拉了拉他的衣角,王守仁这才反应过来道:“按察司衙门是世伯办公之地,我二人若是留宿多有不便,还是找个客店住下的好。”

    陆渊面色不起一丝波澜,点头道:“也好。这个是按察司的令牌,贤侄若是要去按察司大牢见王宿,拿着这个令牌去即可,见令牌如见老夫!”

    王守仁感激的从陆渊手中接过令牌,答谢道:“多谢世伯。”

    陆渊满意的点了点头,便在一众随从的簇拥下朝城中而去。

    杭州府不但有知府衙门,布政使衙门,按察司衙门,都指挥使衙门,还有巡抚衙门。可以说一众衙门挤在了城中。各个大员抬头不见低头见,虚与委蛇也罢,明争暗斗也罢,总归面上还要过得去。

    这其中巡抚刘德的地位最高,办公的巡抚衙门自然也最为阔气。ZJ巡抚衙门最先是设在元代凤凰寺旧址,后来改到了南宋重华故宫旧地。相较而下,按察司衙门就要寒酸了不少。不过再怎么寒酸,那也是衙舍建筑,远不是寻常民居宅邸可比的。

    陆渊回到按察司衙门后堂廨舍,刚想坐下喝杯茶,便有随从上前禀报道:“老爷,巡按御史裴常求见。”

    陆渊眉头皱起,疑声道:“他来作甚?这老头子莫不是派人一直盯着老夫,老夫前脚刚进杭州城,他后脚便赶了过来。”

    话虽然如是说,人他却是不能不见的。

    巡按御史可以直言向天子觐见,别说是陆渊这个按察副使,便是巡抚刘德都得忌惮其几分。

    正所谓阎王易惹,小鬼难缠。若是这巡按御史不分青红皂白参上你一本,别管最后结果如何,也是够恶心人的。

    “有请裴大人!”

    陆渊几乎是带着怒气说的这话。这个裴老儿登门造访也太不会挑时候了。

    那随从领命而去,不多时的工夫ZJ巡按御史裴常便迈着四方步走到了廨舍书房来。

    这裴常五短身材,鼻梁矮塌。若不是一双丹凤眼,一并卧蚕眉将将拉回了几分,这样的容貌放到大街上也算平常。

    “叔德,好久不见啊。”

    甫一进门,裴常便面上堆笑,嘘寒问暖了起来。

    陆渊听得一阵恶心,他与裴常并不相熟,既不是同乡也不是同年,自然不可能有什么深厚的交情。二人不过是一起为官了几年,这裴常就一副多年好友的姿态。。。。。。

    “庸和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陆渊也面上浮笑,起身相迎。

    大明官场上,逢场作戏是最基本的素质。陆渊和裴常都是混迹多年的老人了,自然十分擅长。

    “叔德离开杭州告假回绍兴,可知今日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裴常倒也是个直肠子,并没有和裴渊过多客套,直接点名了来意。

    陆渊苦笑道:“这几个月来ZJ的风波就没有平息过,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庸和兄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东厂的人前几日来到杭州,今早更是闯到了按察司衙门,直接提走了王宿,这件事叔德可知晓?”

    陆渊脑子翁的一炸,险些背过气去。

    沉默了良久,陆渊这才鼓足气力问道:“庸和兄所说的这个王宿可是王副使?”

    裴常叹息一声道:“不是他还能是谁,卢仲景的案子想必叔德心中也有数,无外乎背后是寿宁伯和东厂在角力。李广那厮可是一直觊觎ZJ盐运使这个差事,不把卢仲景扳倒,他怎么把自己的人安插进来?”

    “只是王宿不过官居副使,是卢仲景副官耳,东厂的人便真想一举剪除寿宁伯在ZJ的势力,也应该拿卢仲景开刀,为何会盯上一个区区副使呢?”

    裴常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叔德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呢?归根到底这件事就要看陛下的意思,卢仲景能不能活命不在于盐务。盐务上的窟窿再大,只要寿宁伯和皇后娘娘想保他,卢仲景一样可以活命。可是叔德不要忘了,卢仲景可是兼着都察院的盐课御史,宫廷大小采办他也经手。如果宫廷采办上的数额明细对不上,卢仲景便是有十条命也是必死无疑!”

    嘶!

    裴常一语点醒梦中人,陆渊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盐运使总掌ZJ一省盐务,故而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了这点上。但几乎所有人都忽视了盐运使还有一个重要职责就是采办贵重物品,送到宫中。

    说白了,就是给陛下物色稀奇物件。

    这一块若是卢仲景真的动了手脚,那事情的性质可就变了。弄不好会给他定下一个欺君之罪。

    打着天子的名义,搜刮民脂民膏,这样的罪名若是坐实,卢仲景便是被凌迟都有可能。

    当今天子仁德爱民,最注重的就是名声。他老人家深居简出,励精图治。若是底下的人,打着他老人家的名义搜刮民脂民膏那还了得。

    这样的人便是杀十次都不解恨!

    想不到东厂的人看的如此远,竟然已经将王宿提走。

    如果从王宿口中撬出了他们真正想要的供词,那卢仲景必倒,说不准还会牵扯到寿宁伯。

    陆渊受人之托,自然想要将事情办好。

    锦衣卫北镇抚司的人若是得罪了,其后果可想而知。

    可如今王宿已经被东厂的番子提走,他便是有浑身气力也使将不出!

    。。。。。。

    。。。。。。

第九十二章 防人之心不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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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衣卫,东厂;寿宁伯,司礼监。。。。。。

    两股势力都不是陆渊能够得罪的。但他既然已经与锦衣卫和寿宁伯达成了协议,自然不能轻易食言。

    虽然陆渊不知道裴常为何“好心”的专门跑来告知他,但这份情面他是欠下了。

    “多谢庸和兄,这件事我会着手去办。只不过东厂的人已经把王宿提走,恐怕有些难做了。”

    东厂是直接对皇帝负责的,他们自然可以从按察司大牢提人。只不过一般情况下东厂也不愿意撕破脸皮。这一次,东厂出手如此果决,看来是李广这个传奉官和司礼监的一众内监商议好的。

    杭州富甲天下,盐运使这个职务司礼监是一定要用自己人的。加之盐运使还可以为宫中采办物品,若是这职位被旁人占去,李广和整个司礼监都会面上无光。

    “事在人为嘛,再说了人他们可以提走,但这可是杭州的地界,只要叔德和都指挥使司衙门打一个招呼,他们未必能够走得远。”

    陆渊听后心中一沉,

    裴常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东厂的人今天早上刚刚把人提走,肯定没有走远。只要他和都指挥使司衙门打个招呼,就可以封锁水道、官道。

    东厂来人兴师动众,绝不可能轻易离开。但这一来,人是扣住了,但东厂和司礼监他是得罪惨了。

    不过眼下也没有别的选择,锦衣卫和东厂他势必要得罪一家,实质上并没有什么分别。

    行路难,难于上青天啊!

    这池浑水陆渊看来是躲不开了,既如此也只有硬着头皮趟过去了。

    。。。。。。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这边谢慎和王守仁在杭州城中寻了一家干净的客店住下,便到客店临街的门面里用晚饭。

    二人随意点了些菜品,要了两份酱羊肉,一坛黄酒。

    王守仁叹息道:“今日慎贤弟为何不愿意住到按察司衙门去?”

    谢慎苦笑道:“守仁兄,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我们不是官员,住到按察司衙门会让人在背后说闲话的。”

    王守仁摇了摇头道:“肯定不是这么简单。”

    谢慎无奈的摊了摊手道:“其实真没有守仁兄想的那么复杂,我只是希望守仁兄静下心来想想该如何应对。”

    “如何应对?”

    王守仁显然不明白谢慎这话是什么意思,愣了片刻。

    “此处说话多有不便,等回到房间我再给守仁兄细细说来。”

    谢慎夹起一片酱羊肉,便送入口中。

    “守仁兄你快来尝尝,这味道简直是绝了。”

    “愚兄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品尝菜肴,哎,真是急煞人也!”

    二人匆匆用了些酒菜勉强填饱了肚子,便一起回到客房中。

    关上了门窗,王守仁沉声道:“慎贤弟现在可以说了吧?”

    “守仁兄,我们两人这次直接投奔陆大人,你可要做好两手准备。”从见到陆渊的第一眼,谢慎就知道他不是善茬。虽然陆渊一直以儒官的形象示人,但他不经意的一些细节表情早已出卖了他。

    此次他们与陆渊乘官船同行,一路上谢慎都在观察,他发现陆渊心机很深沉,做事情滴水不漏。

    盐运使卢仲景的案子陆渊究竟参与了多少,谢慎并不知道。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陆渊一定会利用王守仁拿到的证据做文章。

    锦衣卫指挥使牟斌的名声虽然很好,但这个案件已经不是一个指挥使能够左右的了。

    背后的大人物很多,很可能牵扯到宫中的人,这不是王守仁和谢慎得罪起的。

    “慎贤弟是说世伯在利用我们?”

    “现在还不好说,不过守仁兄拿到证据一点要誊抄一份以作对证。”

    谢慎忧心忡忡的说道。在大明朝可没有笔迹鉴定技术,若是陆渊在王宿供词后伪造添增一些什么,也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留下一份证据,至少在关键时刻可以对峙,不至于被旁人牵着鼻子走。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谢慎当然不希望陆渊把他二人当做棋子,但凡事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这。。。。。。”王守仁一直以克己复礼严格要求自己,现在让他誊抄一份供词以对付世伯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的。

    但是一想到叔父可能面临的风险,他还是点了点头道:“便依慎贤弟,愚兄誊抄一份便是。”

    谢慎总算长出了一口气。

    “守仁兄早些睡吧,明日一早我们便去按察司衙门。”

    二人乘船劳顿了一天,皆是疲乏困倦便各自上床歇息了。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谢慎和王守仁早早便醒来,一番洗漱后匆匆用了早点,便穿戴整齐朝按察司衙门去。

    这还是谢慎第一次来到按察司衙门,不免有些紧张。

    与县衙、府衙不同,按察司衙门前立有一块牌坊,上书有“总宪”二字。位于正北方向的大门上竖着牌匾,上写有“提刑按察使司”。

    左侧的牌书“拿问贪酷官吏”。与之对立的右侧牌书“伸理冤枉军民”。

    谢慎看到这两面牌书直是有些哭笑不得。这两句话简直是天底下最可笑的场面话,完全是写出来哄骗愚弄百姓的。

    在大明官场真正讨人嫌的只有都察院的那些言官。那些鸟人拿着鸡毛当令箭,做的是鸡蛋里挑骨头的事情。但除了都察院的人,其他官员很少会做得罪同僚的事情。提刑按察使司是同样的。

    别看按察使衙门负责的是一省提刑,实际能够告到按察司的大案少之又少,大部分都在县、府一级解决了。便真是有告到按察司的案件,也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大明朝官官相护,互相吹捧的风气由来已久。谁没有个倒霉的时候,按察司的主官便是为了自己任满离任后着想,也不会为了一介草民得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僚。

    正所谓抬一只手天朗气清,闭一只眼海阔天空。

    。。。。。。

    。。。。。。

第九十三章 参悟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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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守仁将陆渊给他的令牌交给门吏看后,与谢慎先后进入按察司衙门。

    从正北的仪门穿过,二人绕过大堂,来到后堂。

    该有的礼数不能少,不然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去。

    在去按察司大牢前,还是要拜见一下陆渊的。

    二人向管家禀明来意后,便在后堂等待。

    没过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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