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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文引着谢慎坐下,便挥手示意管家去准备些点心茶水。
“怎么,慎贤弟是不是见为兄发奋苦读,怕抢了你的风头?你放心好了,明年的乡试,解元还是你的,我拿亚魁就好!”
这下谢慎倒真是被逗乐了。
若论八股文功底,他和王守文都不如谢丕。谢慎之所以能得小三元其中多少有运气的成分。但小三元毕竟是小三元,是任何人都抹杀不了的。谢慎只要发挥不失常,乡试上榜考中举人还是不难的。
但要是想考中解元就十分艰难了。
一来乡试极为正规,不仅有主考、副主考、同考官,还是糊名考试!
谢慎和大宗师陈方垠的关系很不错,但既然是糊名考试关系再好也是白搭。少了这层助力,谢慎只能依靠自己的硬实力。可少年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明朝人,若单论文章质量,便是再努力也是和那些文魁有差距的,用个术语那就是无限趋近且不平行。。。。。。
而且乡试的阅卷官是同考官,这是从各州县的教官中抽调出的。也就是说同考官口味的差别也很可能影响到考生最终的名次。。。。。。
只能说王守文的心态很好,竟然想着拿亚魁。。。。。。
“咳咳,说说吧,你来找为兄所谓何事?不会真的是闲来无事来找为兄吃酒的吧?亦或是。。。。。。为了沈娘子?”
王华老爷子和王守仁都不在府中,也确实没有什么人可以管得了王守文,他自然是可以“为所欲为”畅快一次。
谢慎翻了一记白眼道:“别扯那些,我和沈娘子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王守文却是似笑非笑的说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倖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慎贤弟当日作出如此绝美诗作,恐怕不会对沈娘子一点心思都没有吧。”
谢慎心中无奈啊。当时不过是为了助沈娘子夺得花魁这才拿出了压箱底的诗作,现在看来确实太高调了。。。。。。
见谢慎沉默不语,王守文更是以为猜中了少年的心思,一面拍着谢慎的肩膀一边哈哈大笑。
。。。。。。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硕鼠(三)()
“其实也没什么可尴尬的。你们年轻人嘛,总会想的多一些。”
谢慎连连摇头道:“守文兄怎么想那是守文兄的事情,可谢某与沈娘子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稍顿了顿,谢慎继续道:“此次来本是想和守文兄商议一件要事,如果守文兄再在这种事情上闲扯,我也只能告辞了。”
见谢慎面容严肃,王守文微微一怔。
不会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吧?
“咳咳,不说笑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瞧把你急的,说出来让为兄帮你商议商议。”
谢慎也没有什么心情谈笑,就把事情的经过都跟王守文说了一遍。
王守文听后皱眉道:“若真的如慎贤弟所说,倒是有些难办了。”
谢慎叹息道:“是啊,当时我也没考虑这么多,可现在看来确实是疏忽了。”
王守文在书房内踱了几步,忽然喜上眉梢道:“有了,为兄有妙计了!”
王大公子示意谢慎附耳过来,随即低声细语了一番。
谢慎闻言皱眉道:“这样真的行吗?”
王守文笑道:“放心好了,照为兄说的做保准不会出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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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谢氏族人离开谢府后,在谢七叔的带领下寻了个客店住下,却是暂时不准备走了。
这谢七叔单名一个乔字,在族中行七故而人称七叔。
其实他除了年岁辈分长一些是别无长物,既不能读书考科举,也不愿意风吹日晒的种茶叶。
这样的人,本该是人见人厌的,可谢乔有一点旁人没有的拿手绝活,那就是能侃。
在他谢乔嘴上,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能说成黑的。活人能说死,死人也能说活!
谢慎得罪了他们,谢乔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他们这次从句余山下来进到余姚城中,是吃定了谢慎的。谢慎若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他们,再给他们谋一个营生活计自然是什么都好说。
可谢慎却冷着脸把他们这些亲戚族人赶了出去。
谢乔哪里是能受窝囊气的人,当即决定跟谢慎对抗到底。
要说这谢家的名义主人肯定是谢方,但以谢乔对谢方的了解,这厮一闷棍打不出一个屁来,绝不可能置办出这么大的一个家业。
谢乔深吸了一口气,兀自想道。
一定是谢慎这个鬼头鬼脑的小贱种出的注意,这才让谢家在余姚城站稳脚跟,慢慢有了今天的家业。
要么怎么说读书人的花花肠子多呢!
客店酒肆本就是三教九流汇聚的地方,加之谢乔他们住的这家店又属于客店中品级比较低的存在,故而要想打听消息还是比较容易的。
谢乔自然不打算在客店住太久。
他们这次来是打秋风的,若是秋风没打成再搭进去些银钱就太窝囊了。
谢乔利用在客店吃酒菜的工夫,唤来了伙计打听了起来。
“来给某家说说,这谢家小郎谢慎你可认得?”
谢乔犹豫了片刻,从钱袋中抓出两枚铜板,拍在了客店伙计的掌心。
那小伙计迎来送往,什么人没见过,当即看出这位爷是个没钱装阔气,打肿脸充胖子的主,可也不说破只讪讪一笑道:“这位爷说的便是小三元得主谢小相公吧。这谢小相公县、府、院三试连夺案首,登是风头无两啊!”
谢乔却是皱眉打断道:“我又没问你这些。我是问这谢小相公在余姚城中可有什么仇家?”
“仇家?这位爷问这个干嘛?”
“嘿?你想不想要赏钱了?若是想要打赏,就老老实实的说来!”
谢乔登时就要去夺小伙计手上的银钱,吓得小伙计往后跳退了一步。
这个老吝啬鬼,一共就出了两文钱,就想把谢小相公的事情都打听了去,当真是无耻。
可再怎么说,小伙计也是拿了谢乔的钱。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总归不能跟钱过不去吧?
小伙计咬了咬牙道:“虽然谢小相公文采卓越,是文曲星下凡,但要真说起来他的仇家确实不少。”
“哦?”
谢乔闻言大喜,当即问道:“快说说看,这谢小相公到底与谁家结仇?”
谢乔倒不是真的想搞臭谢慎,毕竟他还指望打谢慎的秋风混吃混喝呢。但借着谢慎的仇家敲打敲打谢慎在他看来还是很有必要的。
“这烛湖孙氏的大少爷孙若虚和谢小相公本是同窗,后来不知为何二人起了争执,谢小相公便一气之下离开了刘老夫子开设的私塾拜入孔教谕的书院。再之后便是谢小相公得了县试案首,抢走了孙公子的气运。本来孙公子是余姚后进学子中的翘楚,偏偏谢小相公横空出世,抢走了他的风头。孙公子自然对谢小相公嫉恨在心。”
谢乔暗暗点头,读书人最是小心眼,这个孙公子看来确实和谢慎那小子有仇。
“继续说。”
“这位爷,您看您能不能再加些银钱?”
小伙计咽下了一口吐沫,讪讪笑道。
“嘿,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
谢乔咬着后槽牙说道:“再给你加一文钱,速速说来!”
小伙计连忙接过银钱,赔笑道:“再就是谭芳谭老爷和吴成吴掌柜。吴掌柜本想跟谢家合作一起开茶铺,可被怫然拒绝。恼怒之下他跟谭老爷合谋劫掠谢家婢女,却被谢小相公撞了个正着。谢小相公告到了县衙,县尊大老爷一直犹豫不决。可后来巡按御史徐老大人突然来到余姚,直接断了案子。那吴掌柜和谭老爷都被狠狠打了一通板子,嘿,真是解气!”
谢乔皱眉道:“这之后呢?”
小伙计双手一摊道:“这之后二人自然夹起尾巴做人,不然还能怎么样,难道带着府中家丁去殴打谢小相公吗?”
谢乔有些懊恼的挥了挥道:“还有吗?”
小伙计无奈道:“这位爷,小的都说完了,再说可就得现编了。”
谢乔翻了一记白眼,挥手屏退了小伙计。
早知道他就不继续问了,白瞎了一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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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硕鼠(四)()
“七叔,你可曾有法子了?”
说话的人叫谢牧,在族中兄弟行九,人称九郎。
谢乔看了一眼谢九郎,不耐的挥手道:“哪有那么容易?我们这是要让谢小郎后悔,可没打算搞死他!”
“对对,七叔说的是,咱们还指望靠这小子吃饭呢。”
谢牧连忙陪笑道。
谢乔一边叩着手指一边思忖,眉毛却是越皱越紧。
“你说这三个仇家哪个最容易让谢小郎忌惮?”
“自然是那谭芳啊,听说他可是宫中李太监的养子。”
谢牧把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故事描述的绘声绘色,谢乔一拍桌案道:“那就是他了!”
谢七叔扣了扣响指道:“等吃完酒菜咱们就一起去那谭芳府上演一出,我就不信那谢小郎不急!”
谢牧应道:“七叔,那咱们去多少人?”
谢乔白了他一眼道:“人自然是去的越多越好,去的越多越有声势,这点你都不懂?”
稍顿了顿,谢乔继续道:“到时候你们只管哭就好,都别说话!”
谢氏族人吃完酒菜便问了谭芳的府邸位置,毫不犹豫的直奔而去。
却说这谭芳上次本想替吴掌柜出风头,可惜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徐贯徐老大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替谢慎那小子做主,竟然打了谭芳一顿板子。
想那谭芳好歹也是李太监的养子,平日里只有他欺凌旁人的份,何曾受过这等鸟气。
谭芳整日养尊处优,身子骨极为虚浮,被打了一顿板子险些见了阎王爷。得亏余姚名医多,用珍贵药材给谭芳吊命。便是这般谭芳也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地。
受此奇耻大辱,谭芳在余姚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
可吴县令又完全没有替他做主的意思,真是叫谭芳气恼。
可这件事谭芳又不敢直接写信告诉远在京师的干爹。干爹的性子他最清楚,是绝不会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替他出头的。
除非触碰到他老人家的核心利益,或者狠狠拂了他老人家的面子,他老人家才会下狠手。
从目前来看,谭芳唯一能做的就是隐忍,在隐忍中寻找能够攻讦谢慎的理由。
这日谭芳本在花厅逗鸟,听管家禀报说府宅大门外聚集了十好几个壮汉哭闹,不由得皱眉呵斥。
“这种事情还需要来报吗?直接命人打走,真是晦气!”
谭芳心中暗暗骂娘,最近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事事不顺。
连这些平日里见到他绕着走的升斗小民都敢来谭府哭闹了。
管家却是苦着一张脸道:“老爷,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哭闹,口中还一直在骂那谢小相公呢。”
“谢小相公,可是那谢慎?”
对谢慎,谭芳自然是恨的牙根发痒,本能的问道。
“正是,故而小的才来问老爷该如何办。”
谭芳眉毛一挑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何要骂谢慎,骂的都是什么?”
管家立刻回禀道:“回老爷的话,他们好像是谢慎的族亲,口中骂谢慎忘恩负义,不顾族人亲情。”
族人?
这可着实有些出乎谭芳的意料。
在谭芳印象中这谢慎可是和大哥谢方相依为命,并没有什么族人啊。
“你且去问清楚了一并回禀!”
谭芳不耐的挥了挥手,待管家离开他便开始在花厅内踱步。
这些族人不管是真是假似乎确实是一个机会,他要想报复谢慎必须要有拿得出手的棋子。
却说没过多久管家便返回花厅禀报说那些族人自称世代居住在句余山种茶,那谢方谢慎兄弟俩早年间下山到余姚城谋营生这才分别。
“哦?”
这下谭芳有些感兴趣了。
听那些族人说的,似乎谢方以前就是个茶农,怪不得他会在余姚城里开了一家茶铺谋营生。
听那吴掌柜讲,似乎谢方对余姚仙茗非常钟爱,也很爱贩卖此茶,而众所周知余姚仙茗的重要产地就是句余山。
这么看来,谢氏兄弟应该以前确实居住在句余山。
“快把他们带进来,等等,便带那领头的人来见我好了!”
那管家领命而去,不及半盏茶的工夫谢乔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