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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枭臣-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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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狗剩儿被摔疼了屁股,一边哇哇地哭,一边抹着眼泪说:“俺的豆子!俺的豆子!”他爬起来,蹲在地上,撅着屁股,一粒一粒地捡拾起来。

    “咦?黑豆?”周崇礼吹胡子瞪眼地问:“你这小兔崽子!哪里偷来的黑豆?这可是马吃的精料!”他一把将秦狗剩儿提溜了起来,气势汹汹地追问:“快说,是不是你偷来的?”

    秦狗剩儿挣扎说:“这不是俺偷来的!你快放开俺!你快放开俺!”

    秦老头听见动静,赶紧从茅草屋前边转过来,正好看见周崇礼揪住他孙子的衣领喝骂。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作揖,一边哀求道:“周先生,您快放了狗剩儿吧!这不是他偷的!是俺去地里背黑豆蔓当柴火烧,从里面捡出来的!他不小心冲撞您!俺给您磕头赔礼了!您大人有大量,请高抬贵手吧!”

    周崇礼听了他的话,脑海中猛然灵光乍现,那个郁结在心中的麻线疙瘩,仿佛被人无意中抽出了一个线头!他急急追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秦老头吓得又不停地磕起头来:“狗剩儿不小心冲撞您!俺给您磕头赔礼了!您大人有大量,请高抬贵手吧!”

    “不是这句!是前边那句!“周崇礼丢开秦狗剩儿,一把扶起秦老头,不耐烦地说:“我现在不怪你的孙子了!你快重复一遍,你刚才说的那句话!”

    秦老头被他给搞蒙了,期期艾艾地说:“啊……,前边的那一句?”他想了一下,重复道:“周先生,您快放了狗剩儿吧!这不是他偷的!”

    “不对,不对!也不是这句!是中间那句!”周崇礼有些发怒地说。他能清晰地感觉出,那个被抽出的线头,正在慢慢缩回,似乎就要泯然于一团乱麻之中了!他急急追问:“快说中间那句话!”

    秦老头如坠五云雾中,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小心翼翼地说:“这些黑豆是俺从黑豆蔓上捡出来的!”

    周崇礼脑海中的那道灵光正在慢慢地消退,而他还没来得及抓住它!他暴躁地追问:“你背这些黑豆蔓做什么?”

    秦老头被他问的有些莫名其妙,赔着小心回答:“俺用它来烧火做饭或者取暖啊!黑豆蔓都攀爬在木架上面,把他们扯下来可费劲了……”

    周崇礼感觉脑海中的那道渐隐渐没的灵光,在秦老头的提示下,轰然绽放了!他仿佛醍醐灌顶般地豁然开朗了!他心中的那团无解乱麻瞬间理顺了!他哈哈大笑道:“好好好!”

    秦老头和秦狗剩儿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先生中了什么邪?

    周崇礼想通了关节,理顺了心中的乱麻,心情十分舒畅!他假装大度地说:“嗯,既然不是偷的,那我就不再怪罪你们了!”

    秦老头心中长吁了一口气!这就不怪罪了?读书人的脑筋转的果然够快!

    周崇礼眼珠子转了一转,从怀里摸出一块点心来,递给秦狗剩儿,假做和蔼地说:“来,给你块点心吃!”

    秦狗剩儿用袖子擦了一下脸颊上的眼泪,缩了胆子,不敢去接。

    周崇礼又递给秦老头说:“来,给你孙子吃!”他将秦老头扶起来,关照他说:“今天这事儿,我不告诉别人,你也别对任何人说!”他眯缝着三角眼,盯着秦老头说:”要不然,别人不知道情况,还以为你们偷黑豆吃呢?”

    秦老头一听说有人误会他们爷俩偷吃黑豆,心里吓得一哆嗦!榆园军军规:营内盗窃,轻则捆打之后穿耳游营,重则砍手剁脚!他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俺肯定不跟任何人说!”他又对秦狗剩儿千叮咛万嘱咐:“狗剩儿啊,今天的事情,你千万莫要对人讲!知道了吗?”

    秦狗剩儿盯着他爷爷手里的那块糕点,咽下一口唾沫说:“嗯,俺知道啦!绝对不跟任何人说今天的事情!”

    周崇礼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们去忙吧!我也要回去了!”

    作别了秦老头爷孙俩,周崇礼脚步轻快地向回走去。他的心里高兴极了!困扰他许久的难题,终于找到解决的方法了!

第八十六章 彭万年的奸计() 
顺治五年正月二十七,金声桓因愤恨清廷封赏太薄,以及江西巡抚章于天、巡按董学成胁迫其钱财,遂与部将王得仁在江西南昌反正归明,二月初,王得仁的军队占领九江一带之后,地处长江中游的湖北、安徽许多地方的复明势力迅速响应,一时风起云涌,形势颇为可观。

    受此鼓舞,彭万年决定反击清军。经过缜密的侦查之后,已经大体摸清了周围清军的兵力部署,濮州城兵力最为空虚。经过商讨之后,他们决定先拿下距离彭营最近的濮州县城。具体的军事部署是:蔡乃憨部负责阻击东南方向曹州和西南方向兖州的清军援兵,王定光负责阻击东北方范县的清兵援军,彭万年的一部分人马负责牵制西边开州和西北方大名府的清军援兵,另一部分则围攻濮州县城。

    王定光手下的士卒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训练,已经基本恢复战力,相互间的配合,也磨合的差不多了。通过观城一战,已经检验出鸳鸯阵的威力,对于范县那一千余人的绿营兵援军,王定光有十足的信心将其击退。

    散会之后,定王命李猴儿将方以智、阎尔梅、蔡乃憨、王定光等人秘密召来,一起商讨军事部署的事情。

    王定光接到通知以后,急急忙忙从校场赶了过来。内侍通传了之后,将他放了进去。他径直向书房走去。樊呈祥见他走来,便将书房门打开。王定光掀开棉帘,走了进去。屋内,方以智、阎尔梅、蔡乃憨都已到齐。定王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王定光向众人行了礼,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了。

    定王坐在北面的座椅上,向众人扫视了一圈,微微颔首说:“人都到齐了,开始议事吧!”

    自开州之役以后,榆园军各营张七、苏自兴、黄镇山、李茂根皆战死阵中,梁敏力竭被俘,剩下的丁明吾虽然收拢了一些残兵败将,但是元气大伤,吴康华则实力弱小,无人能对彭万年起制衡作用,所以定王、闫尓梅、方以智等人极力拉拢蔡乃憨。蔡乃憨也因为分配不公颇有怨言,两下一拍即合,结成对抗彭万年的同盟。

    定王身子稍稍向前倾了一点,对蔡乃憨说:“金声桓和王得仁在江西反正,各地义军风起云涌,清军应接不暇,兵力空虚,正是我军出击的大好时机!方才在议事大厅,蔡卿家应当争取攻打濮州这个任务呀?打下了濮州,声名大振,你也可以趁机扩充实力,与彭万年抗衡了!”

    蔡乃憨微一沉吟:“呃,殿下明鉴!现在清军虽然兵力空虚,但是上次开州之役,彭万年见死不救,坐视张七、苏自兴、黄镇山等人败亡,实在是包藏祸心!此番攻打濮州,臣若是将攻城的任务硬抢下来,彭万年要是故意将清军的援军放进来,届时臣腹背受敌,形势堪忧啊!

    定王将身子收回来,靠在椅背上,皱着眉,恨恨地说:“这个彭万年,狼子野心,其罪可诛!”

    蔡乃憨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殿下,臣以为,咱们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哦?此话怎讲?”定王有些好奇地问。

    “这次攻打濮州,臣和王定光负责阻击清军援兵,只要我们两个故意败退……”蔡乃憨面现奸笑:“嘿嘿!就算彭万年兵力雄厚,只怕也要吃一个大亏!”

    啊噗!王定光喷出一口口水来!

    我勒个去的!哥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招呢!原来是个损招!

    像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哥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就已经不屑于去做了!

    定王听了他的建议,神色间颇为意动。正当他在犹豫是否同意这个建议的时候,只听方以智和阎尔梅同声反对:“殿下不可!”

    方以智站起来正色说:“殿下,彭万年虽然可恶,但却是咱们榆园军中的人!如果彭营在濮州被清军两面夹击,必然损失惨重!以后,咱们榆园军便没有了同清军正面抗衡的兵力了!”

    阎尔梅也站起来附和说:“不错!如果大家都投井下石,以后榆园军各营人人自危,还怎么能够相互配合作战?还怎么能够抗清复明呢?”

    定王这才恍然大悟道:“两位先生老成谋国,说的都是金玉良言啊!”

    蔡乃憨心里有些郁闷,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自哂地说:“呃,两位先生见识卓远,是俺鼠目寸光了!”

    方以智向他摆了摆手:“蔡总兵不必自责!彭万年确实包藏祸心!只是现在还不是决裂的时候!咱们现在最大的敌人是清军!要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才能将满清赶出中原!”

    “密之所言甚是!”阎尔梅点头同意他的说法:“此番若是能攻下濮州,必然会吸引清军主力。届时,我们再向彭万年建议,由蔡总兵出兵攻打别的城池,缓解濮州的压力。蔡总兵便可独立发展,不受他的压制了!”

    蔡乃憨想了一下,便说:“也只得如此了。”

    定王又想起对王定光难处,便对他说:“你的队伍新兵较多,此次独当一面,任务十分艰巨!若有什么难处,快快说出来,也好早一点帮你解决!”

    王定光站起来施了一礼,感激地回奏道:“谢殿下关怀!微臣的部下经过这些时日的操练,已基本恢复战力,只是新兵还欠缺实战,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略微想了一下:“唯一需要的就是,一些小口径的火炮!”

    定王将眼光看向了方以智和蔡乃憨,将这个难题转给了他们。

    方以智蹙着眉头说:“这段时间,臣已经监造了二十四门虎蹲炮、威远炮八门、攻戎炮十门、灭虏炮两门,至于佛朗机炮和大将军炮,暂时还不具备条件,所以没有制造。大尺寸的火炮都是攻城利器,彭万年肯定不会给你!不过你在平原野战,只需要小口径的虎蹲炮就够用了。应该可以给你争取几门来。”

    王定光大喜:“那最好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对了!炮手、火药、炮子也得给我配备齐全!我的队伍里没有人会摆弄火炮!”

    方以智点头说:“那是自然了!

    为了防止彭万年探听到风声,所以几个人商议完了重要的事情,就匆匆地各自回去了。

    樊呈祥下了值,刚刚回到自己的小屋内,就听见有人在门外“笃笃笃”地敲门。他将门打开,门口立着一个年老驼背的内侍。这个内侍名叫贾德山,是彭万年从营内最早一批找出来的阉人,与樊呈祥这些后来的内侍不是一伙的。因为他年老力衰,所以平常只教他看守大门。

    樊呈祥虽然内心不待见这个贾德山,但是面上依旧泛出微笑来,客气地问:“贾公公寻俺何事?”

    贾德山满脸的皱纹,面无表情地说:“彭总兵唤你问话!”

    “哦,知道了!俺这便过去!”樊呈祥不敢耽搁,忙关了门,随着贾德山向彭万年的府邸走去。

    一路之上,他都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回话。按照彭万年给他们定下的规定,每隔几日都要定期汇报定王的日常活动。如果定王有什么特别的情况,更要及时汇报。这次定王召见方以智、阎尔梅、蔡乃憨、王定光秘密商议,自己并没有及时汇报,但是彭万年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知道了,这说明向他通风报信的人,不止自己这一拨人。

    定王身边所有的内侍、侍卫、宫女都是由彭万年派来,这其中有不少的耳报神。虽然定王花费了不少的心思,成功将一部分人拉拢了过来,但是大部分人仍旧是听从彭万年的命令行事,所以定王这边一有风吹草动,彭万年就得到了耳报神的消息。

    他一路走一路想,很快就来到了彭万年的府邸。一个亲兵引着他来到头进院的堂屋,进去之后,樊呈祥见彭万年正坐在茶几旁同周崇礼喝茶。他心里虽然愤恨,面上却不敢又半点表示,赶忙跪在彭万年的面前,叩了一个头,谦卑地说:“奴婢叩见彭总兵!不知总兵大人唤奴婢前来,有何事垂询?”

第八十七章 芦苇荡() 
彭万年喝了一口茶,咕噜一口咽下去,慢条斯理地问:“听说定王召见蔡乃憨和王定光了?”

    樊呈祥依旧跪在地上回话:“回总兵大人的话。确有此事!不过他们商议完之后,已经散去了。”

    周崇礼捏着鼠须问他:“他们都商议了些什么事情?”

    樊呈祥知道周崇礼是彭万年的智囊,所以毕恭毕敬地回答:“回军师的话。他们商议事情的时候,定王屏退左右,所以奴婢没有听到他们商议的事情,只在端茶的时候,躲在窗户旁听了一耳朵……“

    “听到了什么?”彭万年停止了喝茶,急急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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