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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图在卫熊身后,毫不起眼,说道:“太子放心,都记下来了。”
卫图是卫无忌专门带来的,因为卫图是卫无忌专门培养出来的绘图人才,正要将敖仓形势图画下来。
卫无忌说道:“走,多转几圈。”
田二说道:“是。”
田二所带卫无忌走的地方,都是民夫可以进出的运输的地方。故而并没有人阻拦。但是敖仓城墙附近,却是有士兵把守。不能向前。
忽然有一人奔来,说道:“田二,你怎么在这里乱转啊,快走快走。”
来人是敖仓的小吏,田二说道:“兄弟,怎么了,这平时不是随便逛吗?”
小吏说道:“平时是平时,现在是想现在,少府到了。”
第四章 章邯()
第四章章邯
卫无忌心中一动,少府。秦之少府卫无忌只记得一个,不由的问道:“可是章邯,章大人吗?”
小吏说道:“快走。快走,现在要情场了。”
田二大急,说道:“这就走,这就走。”
小吏很是着急,不由分说,就拉着田二就走。卫无忌数人跟在田二身后,绕过一个粮仓。小吏猛地一停。
卫无忌看到前面有一行士卒已经走了过来,服色不是郡国兵,而是咸阳来的锐士。
秦国虽然武力出众,关键时候能召集百余万大军,但是真正的常备兵力并不多,更多的是各地服兵役的百姓。
当然了这兵役与现在的兵役不同,是徭役的一种。有事则征,无事则罢。也只有咸阳等地有常设的禁卫军,人数不多,统称锐士。
这些人一般在关中,很少出现在关东之地。
卫无忌清楚,这定然是章邯的随从。
那小吏自然也看出来了。他原本不过是给熟人行个方便,却没有想到章邯来得太快太急他搓手不及,这就要要撞上去了。
小吏目光一转,立即发现周围正在装运的民夫,低声招呼道:“你们过来。”他几步奔过去,将卫无忌一行人安置在民夫之中,随着民夫一起装卸粮食。
粮食的分量对卫无忌等人算不得什么,但是对田二来说,却是吃了大苦头。却不敢叫一声苦,只好咬着牙硬撑着。
不一会儿,一队锐士出现,在周围拉出警戒线。一个四十余岁的男子,腰上按剑,大步流星的走来,身后还有很多随从,跟在最前面的正是敖仓令。敖仓令亦步亦趋的跟在男子身边。
男子问道:“粮食都准备好了吗?”
敖仓令说道:“都准备好。在关东数地都准备了粮食。确保车架无忧。”
卫无忌偷眼看去,却见章邯国字脸,一脸肃穆,不怒而威。身上的气势凝重如同山岳,在他行走说话的时候,人都不敢多出一声,甚至连呼吸都要屏住。
读秦末不能不知道章邯,纵然卫无忌对历史并不是太精通,也知道章邯是秦国最后的支柱。不由的好奇心大做,眼睛不住地往章邯身上瞄。
章邯却不知道自己将来成为大秦最后的名将,只是在做他的本职工作。
他是少府,是九卿之一。是皇帝是内库的掌管者。掌管山海地泽收入,以及皇家内库制造。
皇帝的车架也是他的掌管之中。
章邯说道:“陛下今年春要东巡天下,准备现在就要准备好,决计不能出纰漏,否则后果我不说,你也是知道的。”
秦历以十月为岁首。虽然现在刚刚过了十月分,对秦人来说已经是一年的开始,故而二世皇帝春天东巡被称作今年春。
敖仓令说道:“少府放心吧,我掌管敖仓也有些年头了,始皇在时,每次冬训。我敖仓都出力了,早已轻车熟路,断无一丝的问题。”
章邯微微一点头,四处看着粮仓,他眼睛一转正好与卫无忌的目光对了上去。却见卫无忌目光清澈如水,不加一丝的杂质,之中没有惧怕羡慕或者恐惧之意,反而有一股猎奇的感觉,好像是看一件古董一般。让章邯感到很是怪异。
章邯目光微微一滞,立即让敖仓令感觉到了,他跟随章邯的目光一看,心里猛地打了一突,他如何看不出来卫无忌在民夫之中鹤立鸡群。从头到脚,从衣服到神色,没有一点民夫的样子。
敖仓令知道知道,这敖仓虽然说戒备森严,不是寻常人能进的。但是毕竟士兵不多,只能守住军事要地,其他的关防并没有那么严格。有时候偷偷放进来几个人,也是常有的。
却没有想到撞上了章邯。
章邯心中对卫无忌多出几分好奇之心,但是也没有多说。
人至察则无徒,章邯自然能看出来卫无忌有所不妥,但是无碍大局,也就不多说了。转身向其他地方走去了。
敖仓令在此在心之松了一口气,紧跟着走了。
卫无忌这个奇怪的年轻人不过在章邯的心头一闪而过,不过再次见到他的时候,章邯深恨此刻不能杀了他。
这边人刚刚走了,刚刚那个小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再次冒了出来。赶紧拉住一行人走。
田二说道:“兄弟,刚刚少府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怎么还这么急啊?”
这小吏跳脚道:“过去了?你们知不知道已经在大令那里挂上了,此时不走,要等大令问起来吗?”
刚刚章邯没有问,不代表他看不出来。章邯没有过问,不代表敖仓令不会处理。
小吏赶紧过来收拾一下首尾,不然等大令问起来。事情就不好办了。
田二忽然一震,立即说道:“快走,快走。”
一行人在小吏带领下,七转八转来到港口之上。
正要上船之际,卫无忌对小吏说道:“多谢先生相助,敢问先生大名?”
小吏不由的受宠若惊,一路上他没有与卫无忌说一句话。不是不能,是不敢。他眼睛毒辣的很,一眼就看出来卫无忌是贵族出身,不敢于卫无忌说话,唯恐唐突。却没有想到卫无忌以先生称之。心中大喜,说道:“在下叶寒。”
卫无忌从卫熊身上掏出一枚金叶,递给了叶寒,说道:“今日麻烦先生,还请先生笑纳。”
叶寒推辞两下,就收了下来,说道:“如此就却之不恭了。”
卫无忌等人登上了船,卫熊不由的问道:“太子,平白给那个叶寒金子干嘛?”
卫无忌轻轻一笑说道:“或许有用。些许财物算不了什么。”
卫无忌躲在船上数日,田雄回来之后,说道:“贤弟这敖仓怎么样?”
卫无忌说道:“不亏是天下要冲,粮食之多,甲于天下,是天下要害之地。”
田雄说道:“听说你见了少府一面,却不知道少府如何啊?”
卫无忌说道:“章邯,不应该去当少府,分明是名将之资。”
田雄说道:“章邯此人,曾经从秦军攻韩,赵,也没有看出来什么厉害之处,正如你所说是名将之资吗?”
卫无忌说道:“正是。”这一句话,卫无忌敢打包票,章邯一生功过不起评论,但是一句名将在,却是绝对担当的起的。
田雄并没有太在意,因为秦国有太多的名将了,不说刚刚死在二世手中的蒙家兄弟,北边的王离,南边的任嚣,都是名将,还有许多功臣宿将,多一个名将不多,少一个名将不少。
田雄话音一转,说道:“不知道贤弟的敖仓地图,准备的怎么样了,可否让愚兄一观啊。”
卫无忌浑身一震,抬头看田雄,却见田雄似笑非笑的看着卫无忌。卫无忌心中电转,说道:“好,只是须等些时日,此刻还没有画好。”
田雄说道:“不必了,敖仓的地图,我这里有备份,都会儿送贤弟一观就是了。重新介绍一下,在下临淄田氏,田横。”
卫无忌心中早有预料,说道:“原来是田兄是齐国公子,失敬失敬。”
话一说开,两人更是亲近一些。田横奉命出来,正是要观看形势,结交英豪。为复国做准备。而卫无忌在田横看来,正是英豪之辈。他一直虚心拉拢。
而卫无忌先意,后一细想,齐国田氏的底蕴深厚,或可为援。两人此番说透,自然毫不掩饰对反意。
如此一来两人越发亲密,志同道合,恨不得斩鸡头拜把子了。
第五章 濮阳()
第五章濮阳
敖仓之行匆匆而过
田家从敖仓返回,接了卫君一行数百人,浮舟东来,不过数日光景,就来到了白马。
白马津是黄河上有名的渡口,在濮阳左近。卫家一行就在这里登岸。
卫君一行都上了岸,卫无忌与田横在后面话别。卫无忌说道:“田兄不必送了,我们就此别过。”
田横说道:“贤弟,你我志同道合,不如做一个约定吧。”
卫无忌说道:“田兄的意思是?”
田横说道:“他日反秦,若贤弟先举事,我倾力来援贤弟,如果愚兄先举事,则贤弟倾力来援愚兄,如何?”
卫无忌大笑道;“自无不可,只是我身单力薄,恐怕比不上田家在齐之胜,只恐无助于田兄了。”
田横大笑三声道:“贤弟莫要妄自菲薄了。”
卫无忌与田横别过,上岸目送田横的船队东去,就向自家车队方向走过。却见一群陌生人正在自家车队这里忙忙碌碌。
一人见卫无忌过来,立即说道:“太子,濮阳来人了,君上让你过去。”说话的正是应伯。
应伯在卫君麾下不是一个管家,而是家臣。卫无忌不敢怠慢,微微打过招呼,就向卫君的马车走去。
却见卫君的马车附近有几十年精锐家丁。卫无忌看的分明,这几十人只需身上披上甲胄,拿上兵刃,就是一等一的锐卒。
卫小雀看卫无忌来了,低声道:“太子,濮阳宗族来接我等了。”
卫国据濮阳八百年,在濮阳之中第一大家族,就是姬姓卫氏。即便是卫国被迁出濮阳,已经有三十年的时间,姬姓卫氏虽然有所衰落,但已经不减濮阳第一大的家族的风范。
绝非卫君在野王的一点基业可比。这也是卫君为什么一定要会濮阳的原因。
卫无忌来到马车之前,问道:“父亲在吗?孩儿卫无忌来了。”
卫君的声音从车上传来,说道:“无忌上来吧。”
这马车是由战国时期的战车改装而来的,空间颇大,卫无忌登上去后,发现马车上有三个人。
卫君与秦神医之外,还有一人。
这个人相貌清雅,长须飘飘。卫君咳嗽两声,说道:“这是卫伯玉,算起来是你的兄长。是濮阳一支的族长。”
卫无忌行礼道:“见过伯玉兄。”卫无忌看卫伯玉不过三十余岁,风度翩翩,不知道能迷死多少少女,如此年纪就是濮阳一族之长,必然是心中自有沟壑。
卫伯玉轻轻一笑,说道:“见过太子。”
卫君咳嗽两声说道:“不要再说什么太子了,卫国已经没有了,不过是区区庶民而已。”
卫伯玉说道:“礼不可废。”
他微微一顿,说道:“君上,濮阳已经准备好地方硬接君上,只是当初濮阳城中的宫室,都已经被秦人占据,一时间腾不出来地方,只有濮阳城外有一处夏宫还空闲着,不如君上在此处先落脚。等过一段时间。在濮阳城中为君上选好居处。”
卫君淡淡的说道:“濮阳城外的夏宫,是濮上宫吗?”
卫伯玉说道:“正是此处。”
卫君声音一冷,说道:“既然如此,就不劳伯玉了,历代先王陵前,还有几座祭宫,我先住此处即可。”
卫无忌还不明白怎会回事?桑间濮上这四个字陡然从卫无忌的大脑之中翻了出来。卫无忌顿时大怒,说道:“既然濮阳城中没有地方,也不劳濮阳各位了。请吧。”
卫无忌手一伸就要送客。
卫伯玉张口结舌,却说不出话来。
桑间濮上是什么地方,是濮阳男女幽会的地方,倒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但是;礼记有云:桑间濮上之音,亡国之音也。
如此平时卫君父子或许不这么想,但是此刻卫伯玉的做法。何异于在卫君的伤口上撒盐啊。
卫无忌又怎么会给卫伯玉好脸色啊。
其实卫伯玉谦谦君子,本不愿意这么做,但是他初登族长之位,族中大事还不能完全做主。三十年的时间,早已物是人非了。
三十年前卫君这一支是卫国嫡系,濮阳城就是这一支所支配的。秦攻魏东地,围濮阳,卫君元,也就是卫无忌的祖父,降秦。
秦将卫国嫡系一脉迁到了野王。留在濮阳的都是支系。
但是三十年的时间,也足够让这些支系忘记嫡系的存在了
卫伯玉长叹一声,下了车。卫无忌在卫伯玉身后两步之远相送,送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