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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疲倦之色,可人家说什么了么?
总而言之,还是家教素养问题。
记得前一阵子。他赵弘润安置平暘军,将其拆分为商水军以及鄢水军时期间。芈芮这丫头亦是时刻在旁抱怨,说是这也无趣、那也无趣,搅地赵弘润不胜其烦,只是碍于当时忙碌,懒得理睬。
如今,善后的工作已经吩咐部署完毕,再次听到这丫头叽叽喳喳的吵闹,赵弘润便有些忍不住了。
“本王并没有邀请你来大梁。不满意,你可以随时走。”
“我才不听你的,姐到哪,我就到哪。”
同样也不会骑马的芈芮,扭过身去抱住了她姐姐芈姜,同时对赵弘润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
赵弘润见此额角青筋崩紧,只感觉肾上腺上涌。
不可否认,他对芈芮可谓是万分痛恨,因为正是这个呆蠢丫头的关系,才使得他与芈姜陷入此等境遇。
尽管也因此与暘城君熊拓取得了默契。后者不至于再攻打魏国,可哪又如何?
似乎是注意到赵弘润正处在爆发边缘,芈姜抬手摸了摸妹妹芈芮的脑袋。用一贯漠然的口吻说道:“妹,不要闹了!”
“喔。”芈芮还是很听她姐姐的话的,闻言也不再继续与赵弘润斗嘴,而是用充满新奇的眼眸打量着面前那座已近在咫尺的大魏王都。
而芈姜,则在劝服了妹妹之后,不由地瞥了一眼赵弘润怀中那名于她妹妹年纪相仿的楚女,羊舌杏。
不过当她瞧见赵弘润怀中的羊舌杏冲着她甜甜一笑时,她不由地愣了一愣,点点头作为回应。
倒不是她对羊舌杏有什么成见。事实上她还是很感激羊舌杏在她受伤的那段时间日夜照顾着她,只不过是她习惯了漠然的表情罢了。
说得好听是喜怒不形于色。说得难听点就是面瘫。
相比较这几位,赵弘润身后的宗卫们可是要激动地多。一个个坐在马上振臂高呼。
“终于回到大梁了!”
“哈哈哈,终于回来了!”
“耶!”
“呜呼!哈哈哈哈……”
莫以为宗卫们并非全部都是大梁本土人士出身,就不会对大梁报以特殊的感情。
事实上,像这些大魏军士遗孤出身的宗卫们,早已将宗府、将皇宫内的文昭阁当成了他们的家,将赵弘润、沈淑妃、赵弘宣视为最亲近的家人。
如此亦不难猜测,当他们回到大梁时,心中究竟是何等的雀跃。
“殿下,要不要比试比试谁先到城下呀?”宗卫穆青挤眉弄眼地建议道。
赵弘润望了一眼怀中的羊舌杏,便已放弃了争夺第一名的打算,不过,碍于众宗卫们兴高采烈的兴致,他亦不想阻止,笑着说道:“好,第一名独饮一坛酒!”
“啊哈!”
宗卫穆青大叫一声,便策马冲了出去,赵弘润身后其余宗卫们口中大骂之余,亦纷纷拍马追赶。
顷刻之间,仍然留在赵弘润身边的,也就只剩下了沈彧、卫骄、吕牧、张骜、李蒙等几名老成持重的宗卫,其余年轻活泼些的宗卫们,早就飞奔出十余丈远了。
“这帮家伙……”
宗卫沈彧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旋即,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低声对赵弘润言道:“殿下,您真打算那样做么?……卑职总觉得,那样不太妥。”
“有何不妥的?”赵弘润显然是猜到了沈彧心中所想,似笑非笑地说道:“本王给父皇一个惊喜,不好么?”
『惊喜啊……』
沈彧苦笑着叹了口气。
当赵弘润、芈姜、沈彧几人慢慢策马到大梁城下时,穆青那边早已分出了胜负,这小子以偷跑的优势最终获取了优胜,如今正在其余宗卫们一起声讨。
而同时,在大梁城门下值守的兵卫们,亦迅速围了过来。
毕竟赵弘润等人虽然身穿着寻常百姓的的服饰,但是因为除了羊舌杏与芈芮外,人人骑马,引起了兵卫们的怀疑。
本来,只要如实透露赵弘润的肃王身份,这些兵卫们绝不敢阻拦盘查,但是因为赵弘润要给他父皇魏天子一个惊喜。因此,吕牧出示了当初从雍王弘誉那里所借的出入令。
雍王弘誉的名号,也足以使赵弘润一群人避免被兵卫们的盘查。
大梁城内。可以骑马,但禁止奔马。除非是十万火急的紧要军情,因此,一行人策马缓缓入了城门,朝着皇宫方向而去。
期间,街道两旁来来往往的百姓均对赵弘润这一行人报以好奇的神色,不过因为赵弘润这一行人均没有穿着戎装的关系,因此,来往的百姓也只当这群人是城内的权贵而已。哪里猜得到那便是眼下他们大梁声势最鼎盛的肃王殿下与他的随从们。
“好……好厉害……”
待等进了大梁后,芈芮那丫头的眼睛便显得有些不够用了,睁大着眼睛目睹着大梁这座大魏王都的繁华。
想想也是,以往她们姐妹久居巴国,而巴国虽然也算殷富之地,可又如何及得上大梁呢?
尤其是当他们路过一些点心糕点铺时,那传来的诱人的香味,让小丫头不由地猛咽唾沫,叽叽喳喳地追问赵弘润那些香甜气味的来源。
而她的姐姐芈姜,则更加关注城内百姓脸上的神色。
与他们楚国平民那死气沉沉般的神色不同。大梁的魏人,此时仿佛是人人都带着一张笑靥,是那种发自内心、发自肺腑的笑容。
期间。偶尔还能瞧见一两名敲锣打鼓的公门中人,向附近城内的百姓透露浚水军此时大梁的距离,引得许多魏人们欢呼雀跃不已。
更有许多城内百姓迫不期待自发要去城外恭迎,迎接他们心目中的英雄:肃王殿下与他麾下的浚水军。
似这些百姓脸上那欢喜的神色,让芈姜隐隐意识到,姬氏一族在魏人们心中的分量,要远比熊氏一族在楚国平民心中的分量高得多,也更加爱戴地多。
策马缓缓到了正阳北街,赵弘润等人往北朝皇宫而去。待等临近皇宫的时候,众人纷纷下了战马。毕竟皇宫内外禁止车马,就算是赵弘润。眼下也还未有车马入宫的殊荣。
守卫皇宫的是禁卫军,这下赵弘润的身份便瞒不住了,毕竟曾几何时,赵弘润那可是出入皇宫的常客,有不少禁卫,包括禁卫军统领靳炬在内,都认得这位肃王殿下。
这也使得当赵弘润等人入宫门时,禁卫军统领靳炬那一干等人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肃……肃王殿下竟然已入城了?!不是还在城外二十里外么?
“嘘。”
赵弘润坏笑着向靳炬等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们装作不知,毕竟他还要给他父皇一个惊喜呢。
而与此同时,在皇宫内的垂拱殿内,魏天子,以及中书令蔺玉阳、中书左丞虞子启,还有一位赵弘润未曾见过的新任中书右丞,罕见地没有在殿内处理政务,而是心情激动地等待着最新的消息。
因为他们都知道,过不了多久,此番魏楚之战的最大功臣,肃王赵弘润将率领着浚水军凯旋而归,而针对这一盛事,魏天子已做好准备御驾相迎,众赵弘润的皇兄皇弟,以及朝中百官,甚至是全城的百姓,皆往恭迎那位替他们大魏扬了国威的肃王殿下。
而就在这个档口,赵弘润令吕牧等几名宗卫将芈姜、芈芮暂时安置于他的文昭阁,自己则领着沈彧、张骜等另外一干人,若无其事地前往垂拱殿。
此时在垂拱殿内,大太监童宪正低声向魏天子禀告最新的消息。
“据返回大梁的军士所言,浚水军距大梁仅余二十里……”
“二十里啊。”魏天子估算了下,点点头说道:“差不多了,诸卿,随朕一同到东门相迎。”
听闻此言,屋内三位中书大臣纷纷起身,整了整衣冠,便要尾随魏天子到东城门迎接凯旋归来的得胜之军。
而就在魏天子这一行人正准备迈出垂拱殿时,却有另外一拨人早那么一步,迈入了殿内。
“唔?……哟,父皇,气色不错啊!”
“……”
无论是魏天子还是他身后的三位中书大臣,此时皆是一脸的目瞪口呆。
『他……他为何会在此地?!他不是应该跟着浚水军缓缓回归大梁,等着我等出城去迎接么?』(。)
第两百章:戳心戳肺的胜者(二)()
“你……你怎么会在宫里?”
站在垂拱殿内那距离殿外仅仅只有一步的位置,魏天子满脸惊愕地看着那抢先一步迈入殿内的儿子,脸上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皇儿为何不能在宫里?”赵弘润眨了眨眼睛,很是无辜地说道:“皇儿可是特地来给父皇一个惊喜啊。……唔,看得出来,父皇果然很欢喜,你看,都说不出来话了。”
『……』
魏天子张大着嘴,俨然是一副目瞪口呆之色。
毕竟按照章程,此次他眼前这个儿子立下这等功勋,理当与浚水军一同缓缓回归大梁,而大梁这边,也应当由魏天子、东宫太子弘礼以及众皇子、众朝中大臣们,一同出城相迎,毕竟此次魏楚之战的大捷,那是值得举国庆贺的事,朝中大臣都希望借此机会振奋国民的士气。
可没想到,作为此战的最大功臣,赵弘润却丢下浚水军,偷偷溜回了大梁,这简直……简直就是视朝廷的安排如无物。
“你……”魏天子满脸错愕地指着儿子,不敢相信地问道:“你偷偷溜回大梁做什么?”
“来瞅瞅父皇目瞪口呆的样子啊,喏,就是父皇眼下这样……不枉皇儿及早回来大梁啊!”赵弘润没心没肺地笑道。
『这劣子……!!』
魏天子张了张嘴,被他儿子的话气地有些说不出话来,良久,他平静了一下心神,沉声问道:“朕不是命人知会百里跋,叫你们缓缓回军大梁么?他……没有告诉你么?”
“百里将军告诉我了。”赵弘润若无其事地问道。
“那你……那你为何不听朝廷的安排,不听朕的安排?”
在说这番的话时候。魏天子着实有些震怒。
要知道,『出城恭迎此战功勋之士』,那可是他与朝廷筹备了至少半个月的头等大事。无论是他魏天子还是朝中的百官,都希望借此机会振奋国人的士气。可没想到,作为当事人的赵弘润却视大梁这边的辛苦筹备如无物,自作主张地提前一步回到了大梁,这,这要这场筹备了半个月的大戏将如何上演?
『这劣子绝对是故意的!!』
魏天子咬牙切齿地般地怒视着赵弘润,半响,他凑近眼前这个儿子,压低声音问道:“你是故意的吧?”
“啊。我就是故意的。”赵弘润小声回道。
就当魏天子听了这话正准备发作时,却见赵弘润压低声音对他父皇言道:“父皇不是忘了吧?当初皇儿离宫前,父皇曾说,只有等皇儿打败了楚国的军队,才能算做是皇儿的胜利,如今,皇儿得胜归来,是胜者。……胜者,想怎么庆贺那是他的自由,这可是规矩啊!”说罢。赵弘润举起两根手指,压低声音补充道:“两胜两负了!”
『这兔崽子!!』
魏天子气地双肩微微发颤,阴沉着一言不发。
可惜。赵弘润根本不看他父皇的面色,跟同样目瞪口呆的大太监童宪,以及蔺玉阳、虞子启两位熟悉的中书大臣打了声招呼,便转身迈出了垂拱殿。
临走到殿外时,赵弘润又转过头来,面朝魏天子补充道:“对了父皇,按照当初咱父子俩『男人与男人对话』时的约定,从今日起,玉珑皇姐不想嫁。您,不许再逼!”
『……』
魏天子的表情看得出来有些扭曲。咬着牙从嘴里迸出一个字来:“好!”
见此,赵弘润满脸畅快地迈出了垂拱殿。待等他走至垂拱殿外的台阶时,他忽然又转过头来,故作回忆地说道:“对了,父皇,您看这个情景是不是很熟悉啊……”说罢,他脸上忽然露出了夸张的笑容:“啊哈哈哈哈——”
眼瞅着怪笑不止的儿子消失在自己眼前,魏天子额角青筋直冒。
他如何会不知他这个儿子指的是哪件事,记得他当初用吏部郎官罗文忠耍了他儿子一回时,他也曾似这般畅快地大笑,很显然,他这个顽劣的儿子此番是特地回来报复的。
“陛……陛下,那,那我等也先行告退了。”
宗卫沈彧等人面色古怪地瞅着仿佛正在发作边缘的魏天子,缩着脑袋连忙告辞。
说罢,他们不等魏天子点头,便纷纷逃走了。
以至于整个垂拱殿内,只剩下面色铁青的魏天子以及目瞪口呆的大太监童宪,中书大臣蔺玉阳、虞子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