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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韩王起处心积虑也打造了一支水军,但遗憾的是,这支成立未久的水军根本不是齐国巨鹿水军的对手,被后者全军歼灭。
从那时候起,韩国便放弃了进攻山东,转而将目标定为了『魏卫联盟』,毕竟相比较『齐鲁宋三国联盟』,『魏卫联盟』的实力明显要弱地多。
在韩王起的决策下,韩国陆续展开针对魏、卫两国的作战策略,在这持续多年的对外战争期间,韩国逐步夺取了魏国的『上党南郡』,亦攻占了卫国原先在大河以北的国土。
多年之后,被韩王起抚养长大的、韩王简的独子韩武逐渐长大成人,韩王起原本想过将王位还给兄长,毕竟韩王起在初继位的时候,曾在宫廷中当众提过此事:待韩武长大成人,便将王位还给这位兄长之子。
但后来出于某些原因与隐情,韩王起缄口不言此事。
可能是这种自私的举动让韩王起感觉愧对兄长,因此,韩王起决定从另外方面补偿韩武,他韩武大力栽培,又册封其为『釐侯』,希望义子韩武日后能够尽心辅佐他的亲儿子,即『韩王然』。
然而,韩宫廷中有『韩王简』的旧部,不满『韩王起』的行为,将当年的真相告诉了釐侯韩武,并指明一件事:釐侯韩武,才是韩王室的嫡子正统。
在这些旧部的挑唆下,釐侯韩武逐渐对韩王起产生了不满,于是暗中联络效忠其父韩王简的旧部。
但有一点让釐侯韩武非常纠结,那就是韩王起刨除昧了本该属于他的王位外,对他格外恩宠,而义弟韩然,兄弟俩更是从小一起长大,以至于在韩王起过世之后,釐侯韩武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局面——到底要不要从义弟韩然手中,将本该属于他的王位抢回来。
所幸,韩宫廷中还有两股对王位虎视眈眈的实力,即康公韩虎与庄公韩庚。
相比较釐侯韩武与韩王然,康公韩虎与庄公韩庚与韩王简、韩王起兄弟二人的血缘关系,就要相对远得多。
打个比方说,康公韩虎年轻时就好比是如今的荡阴侯韩阳,此人戎马一生,功勋赫赫,为保护韩国北境安全,曾多次率军出征北方高原,与国境外的胡人交战,曾让韩国度过了遭到外戎进犯时的最艰难的时期,是韩人心目中的英雄人物。
但是这位英雄人物,在年老时却对王位产生了非分之想——在他看来,在韩王简初继位的时候,正是他出生入死,引领韩国熬过了那段艰难的岁月,彼此都是韩王室的血统,凭什么韩王简、韩王起就能成为韩国君王,而他的子嗣就只能屈居人下呢?
因此,康公韩虎在晚年时逐渐开始夺权,面对着这位功高震主的王室老将,纵使是韩王起也没有什么办法。
至于庄公韩庚,他的身份经历与康公韩虎大致相似,早些年曾是镇守『北燕』的将军,同样也具有王室血脉,他在看到康公韩虎企图抢夺王位的举动后,心中难免也产生了垂涎之心。
不过,他与康公韩虎有一点是有极大区别的,那就是,他差点就有可能成为嫡系正统。
原来,韩王简与韩王起的生父韩王『宣』,其父并非是王室嫡系出身,只是韩国一介侯爵,那时韩国的君王是『韩仓』,可韩仓虽然有三个女儿,但是膝下并无子嗣,于是在韩王仓过世的时候,韩王室的宗族,便在全国各地的『妫(gui)姓』旁支中挑选合适的人,继承王室正统。
而当时被挑中的人选中,除了韩王简与韩王起的父亲韩王宣以外,就有庄公韩庚的父亲。
只是最终,妫姓王室选择了韩王宣来继承王室正统,他们觉得韩王宣更具才能。
但庄公韩庚的父亲『韩虔(qian)』并不这样认为,因此长年郁郁寡欢,最终抱病而逝,让长子韩庚继承了『北燕守』的位置。
对于这件事,庄公韩庚亦是抱憾多年,毕竟他父亲差一点就能坐上韩王的位置,而他也差一点就能成为世子储君,并继承王位。
目前在韩国,就属釐侯韩武与康公韩虎的势力最为庞大,庄公韩庚的力量相对较弱。
至于韩王然,其王权早已被釐侯韩武、康公韩虎、庄公韩庚三人联手架空,但是,其父韩王起的旧部中,仍然有几位选择效忠韩王然,比如大将军暴鸢,再比如正率领援军赶来邯郸的『上谷守马奢』。
平心而论,倘若釐侯韩武、康公韩虎与庄公韩庚三人早点做出决定,尽早调遣援兵,『上谷守马奢』的军队完全是赶得及前来支援的。
可坏就坏在,韩武、韩虎与韩庚三人对马奢非常忌惮,他们担心马奢在率军赶到邯郸后,会威胁到他们如今的地位。
毕竟,此番魏军反攻韩国,着实是将韩武、韩虎两人的军队打地比较惨——北原十豪之一的冯颋与靳黈,都是效忠釐侯韩武的,可他们却在肃王军手中连吃几场败仗;而康公韩虎的堂侄荡阴侯韩阳,也未能力挽狂澜,被肃王军按在地上一顿暴揍,几乎没有反抗还击之力。
因为这个原因,韩武与韩虎二人是元气大伤,因此非常担心上谷守马奢在率军救援时,会趁机扶持韩王然。
因此,这三位韩国的实权人物一直在犹豫,可没想到,魏军的强悍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以至于今时今日被魏军攻打到王都邯郸城下,『上谷守马奢』在仓促接到求援的命令后,无法及时赶来。
这就很尴尬了。
“康公大人可莫要将所有过错推在本侯身上。”
听了康公韩虎的指责,釐侯韩武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道:“当初本侯提议请调边军的时候,康公大人不是也反对的么?至于魏公子润……不错,冯颋、靳黈等人的确是在那位魏公子润手中吃了败仗,可康公大人引以为傲的侄子,荡阴侯韩阳,难道就在魏公子润面前讨到什么便宜了么?因此,过失,你我都有,但康公大人可莫要将所有的过错推到本侯身上。”
听闻此言,康公韩虎勃然大怒,下意识地就要举起手中的拐杖抡向韩武。
但是最终,韩虎还是克制住了,毕竟釐侯韩武从小被韩王起抚养长大,既念过书也学过武,如今更是身强力壮,要是真打起来,纵使康公韩虎是戎马一生的老将,也不会是韩武的对手。
“好了好了。”
可能是见在场的气氛过于紧张,庄公韩庚站出来打圆场道:“事到如今,追究过错无济于事……釐侯说话直接,康公大人也莫要动怒,不可否认,当初请调边军这件事,我们三人都是心存犹豫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咂咂嘴说道:“其实我早就提过,只是两位并未应允。……既然忌惮马奢,为何不向北燕请援呢?『北燕守乐(yue)弈(yi)』乐将军,虽然性情冷淡不喜言语,但不可否认是我大韩最值得信任的统帅吧?”
『乐弈是你的人,你自然会为他说话。』
本来还彼此怒目而视的韩武与韩虎,在听到庄公韩庚这话后,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选择性地忽略了韩庚再一次提议。
不可否认,韩虎与韩武的确非常忌惮『上谷守马奢』,但是,他俩更忌惮庄公韩庚口中所说的『北燕守乐弈』。
毕竟『北燕守乐弈』,以及选择支持韩王然的『雁门守李睦』,并称是整个韩国最擅长率军打仗的统帅,身经百战却无一场败绩,纵使是『上谷守马奢』碰到这两位,也得给予足够的尊敬。
也正是因为这个愿意,『北燕守乐弈』与『雁门守李睦』,早已被韩虎、韩武二人列入了心中的黑名单,除非韩国遇到亡国之危,否则,他们是绝对不会调动这两位北原十豪的军队的——因为他们二人驾驭不住那两位豪杰。
相比之下,『上谷守马奢』性格温和而且好说话,是目前情况下最合适的选择。
只是先前的犹豫,让韩虎、韩武、韩庚三人延误了战绩,致使魏军兵临邯郸城下,『上谷守马奢』的军队却还未抵达这里。
这对于三位执掌韩国权柄的大人物而言,是何等的失态!
“叽叽咋咋——”
一阵鸟鸣声,让原本就感觉心烦意乱的康公韩虎感到更为烦躁。
他转头一瞧,顿时怒从心起。
原来,在他们三人商议军情的时候,韩王然作为他们韩国的君王,竟然躺在卧榻上逗着一只百灵鸟,仿佛韩国的兴衰与他毫无关系。
见此,康公韩虎走上前去,一把夺过鸟笼,将其狠狠摔在地上。
第1004章:兵临城下()
“啪!”
竹条编制的鸟笼,被康公韩虎狠狠摔在地上,然而韩虎还不解气,伸出右脚将鸟笼踩了个粉碎。
见此,措不及防的韩王然,脸上露出了惊骇表情,似怒又不敢怒地看着康公韩虎,手足无措。
“大王请自重!”
康公韩虎一双虎目瞪视着韩王然,义正言辞地呵斥道:“魏军之祸,迫在眉睫,祖宗基业或将毁之一炬,大王尚有闲情逸致逗鸟耶?!”
在康公韩虎的瞪视下,韩王然脸上露出畏惧之色,堂堂韩国君王,竟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双手无措,不知该放在什么地方,显然是对康公韩虎极为畏惧。
见此,釐侯韩武皱了皱眉,走上前去皱眉说道:“大王年纪尚轻,不知轻重情有可原,可似康公大人咆哮大王,这亦并非臣子本分吧?”
康公韩虎闻言转头看了一眼釐侯韩武,脸上浮现出几分嘲讽的神色。
『……』
釐侯韩武眉头一皱,他自然明白康公韩虎脸上的嘲讽之色究竟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在暗讽他,既想夺回王位,又顾及着与韩王然的兄弟感情。正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想着两头兼顾的人,往往最终会失去所有。
见康公韩虎与釐侯韩武又一次对峙起来,庄公韩庚打圆场说道:“两位,两位,当务之急,是解邯郸之围。……釐侯说的是,大王年纪尚轻,康公大人不可太过于苛刻。”
“年纪尚轻?”
康公韩虎闻言冷笑一声,鄙夷地说道:“弱冠之龄已过,还说什么年纪尚轻?老夫似他这般年纪时,早已经率军出征北戎。……又听闻,魏国的公子润,初阵率军攻打楚国时,年岁才一十四,纵使眼下,也不过一十九岁,这才叫当世的英杰!”
可话是这么说,但康公韩虎的情绪还是逐渐平复了下来。
别看他口口声声指责韩王然懦弱无能,可事实上他很乐意看到这一点。相反说,倘若韩王然英明聪颖,相信他就会坐立不安了。
想了想,他转头对釐侯韩武以及庄公韩庚说道:“邯郸的军队,不足以与魏军抗衡,依老夫的建议,唯有派出使节,向魏军乞和……”
“乞和?”
庄公韩庚吃惊地看着康公韩虎,表情很是惊诧。
毕竟康公韩虎一直以来都是刚猛不屈性格的人,很难想象他竟然会说出『乞和』这个词。
忽然,他灵机一动,问道:“拖延时间?”
果然,康公韩虎点点头,正色说道:“尽可能拖延至上谷守马奢率军来援,那样我邯郸方有得胜的机会。”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韩武与韩庚,压低声音说道:“派个能说会道的使者,无论魏军提出怎样苛刻的条件,都不妨答应下来,先稳住魏军,等马奢的军队到了再说。”
釐侯韩武与庄公韩庚对视一眼,缓缓点了点头。
见此,康公韩虎在瞥了一眼韩王然后,也没有因为方才犯上无礼的举动向后者道歉,就这样拄着拐杖离开了。
倒是庄公韩庚在离开时还对韩王然说了一句:“大王,臣告退。”
此时,楼阁内就只剩下釐侯韩武与韩王然。
釐侯韩武看了一眼地上那只被康公韩虎踏碎的鸟笼,暗自轻叹一口气,蹲下身,用手抹开鸟笼的碎片,将那只已经一动不动的百灵鸟拾了起来,在仔细查看了一下后,他发现百灵鸟的脖子明显是被摔断了,无力地耷拉着。
『这个韩虎,实在是无礼!』
暗自骂了一句,釐侯韩武脸上堆起几分笑容,犹豫着说道:“要不,为兄再派人替大王寻一只百灵?”
韩王然一脸沮丧地低着头。
见此,釐侯韩武心中有些愧疚,不知该说什么。
而此时,韩王然语气哽咽地说道:“兄长,我不怪康公大人。康公大人说得没错,我大韩祸在眼前,可我却仍然醉心于玩鸟,不顾祖宗社稷基业,过错在我……只是这只百灵陪伴我已久,能否让我亲手将它安葬?”
看着韩王然满脸恳求的模样,釐侯韩武心中不忍,将手中已死去的百灵鸟递给韩王然,安慰他道:“你能这样想,固然是好。……等魏军退走之后,我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