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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房沉吟了一下,叹道:“侯爷所请,下官岂能不从,那也好。就让他归到你麾下吧,也好戴罪立功。”
吴明道:“多谢鲁侍郎。”说着这话时,心头却一阵气苦。南征归来之时,当时鲁房试验投石车,曾轰塌房屋,陶子谦大为光火,曾想把他杀了泄愤,当时还是自己为他求的情。现在这一幕,和以前和其相似。只是鲁房有了权势,成了杀人者而已。其实人人都在变化,只是尤不自知而已,就连毫无心机的鲁房,久在权利的熏陶下,也变得有些嗜杀,何况那些迷恋权利的人。
听说吴明要了他,那工正大喜过望,满脸欢喜地跪倒在地,鲁房喝道:“蒋云飞,若不是楚将军求情,我非杀了你不可。以后你也不要跟着我了,到镇西候麾下,为其出力,可别再弄出什么幺蛾子,听到了不曾?”
原来这人名字叫蒋云飞,名字倒是好听,就是太黑了点。而鲁房生得唇红齿白,两人倒是相映成趣。一听鲁房如此说,蒋云飞跪倒在地,感激涕零的看了吴明一眼:“是,谢侯爷。”
蒋云飞和几个亲卫一起下去了,鲁房马上换上了笑容,他看了艾丝特一眼,啧啧叹道:“久闻三夫人身手了得,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看来小子日后,得找个会点功夫的夫人,最好像三夫人一样,这样用起来也趁手。”
他还想找夫人?吴明不由暗笑,鲁房曾被南蛮皇后玛妮净身,这辈子都不能人道,这可怎么找对象?不过他是朝廷侍郎,似乎找个正牌夫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只是他身体的缺陷……,吴明暗自摇头,不管鲁房是真糊涂也好,假明白也罢,这个他也不好说,否则也太伤人自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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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江而击3()
第七节
太阳落山了,燃烧着的晚霞也渐渐暗淡下来
蓝灵捶了捶有些酸麻的腰部,然后从躺椅上爬了起来。这几天带着白兰,一路昼夜欢歌,即使以他九段高手的身子,也感觉有些吃不消。他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还是老了,不服不行。
白兰婷婷玉立于他身边,娇声道:“老爷,还有几天能到汉水?”
蓝灵捏了捏她娇嫩的脸蛋,笑了笑道:“小宝贝,此番顺风顺水,船行极速,原本要十几天的航程,估计要个七八天就到了。现在刚过蓝淀河===m入口,过了这里,顺江而下的话,大概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到了。”
白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道:“困死了,这几天紧赶慢赶。真够折腾人的,不过好歹要到了。如果再有下次的话,妾身打死也不走水路了,让潜紫妹妹陪你。”
蜂腰耸ru,圆润妖娆,她这一伸懒腰,把个美好的身材展露无疑。蓝灵看得食指大动,忍不住在其臀部上拍了一把,嘿嘿笑道:“这还不是因为夏侯霸那老小子催得急,不然的话,这大江上的景色也够得瞧的。真有下次的话,咱们就好好游玩一番。”
两人正说着,舱门口响起了亲兵的声音:“城主大人。”
蓝灵一正脸色,道:“进来。”门开了,亲兵年顺站在了门口,行了一礼道:“城主大人。”
年顺家址就在机关城附近,其父年风革更是蓝灵早年亲兵,他逝世后,就由年顺接任其职。年顺忠厚老实,由着年风革的关系,蓝灵对他更是信任。
“有事么?”
蓝灵说这话的时候,已明显有些不耐烦,年顺有些局促的道:“大人,水兵们有些不满。”
蓝灵怔了怔,有些气急败坏的道:“不满?不满又怎么办?我不是早说过了么,让他们忍一忍,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
因为汉水方面催得急,船队这几天昼夜兼程,许多水兵得不到休息,前几天都是怨声载道,不过在蓝灵杀了两人后,这些怨言立马销声匿迹。
年顺应了声,仍是期期道:“这,这次恐怕不行,因为有人晕过去了。”
蓝灵心头一沉,如果真有人累晕过去了,那可就必须出面处理了。否则的话,这种不满更会越积越大,到时一发不可收拾,那就更是难办。他道:“到底什么情况,你说说。”
年顺垂下头,低眉顺眼的道:“是前军有人晕过去了,丰将军就把船停了下来,说无论如何,也要见大人一面。”
年顺口里的丰将军,是蓝灵属下第一水军大将丰先春,此人甚擅水战,更是机关城一员老将。第一次汉宁之战时,丰先春因为家中琐事,未能成行。后来南汉西征,戴禀率军包围机关城,被蓝高领军杀得大败。其先锋主将,就是丰先春。
这都要到汉水了,还停什么船。蓝灵心头已有怒火燃起,哼了声道:“走,我们出去看看。”
说话的时候,他向白兰招呼了一声,和年顺走了出去。
大概受晕船事件影响,整个船队已停了下来。天色将暗,风已大了许多,江涛声一阵响过一阵。两人走出去时,就见一个白须飘飘的老将正站在甲板上,七八个水兵把他拱卫当中,在其脚下,还躺着一个人,大概就是晕倒的那个水兵了。
一见蓝灵来了,众人纷纷见礼,蓝灵心头烦躁,略有些愠怒的道:“丰老将军,怎么停下来了?”
丰先春礼毕,指着脚下晕倒的水手道:“城主大人,有人累晕倒了,如不好好休息,恐怕……”
蓝灵火道:“我知道有人晕倒了,但汉水城甚是危急,就这么几天,北方总督夏侯霸已几次三番,连来了几封信催促,说南汉不但江南水军齐上,甚至连惊涛军主力都开来了。汉水城水军,已把大江防线丢得干干净净,敌人更在江心修筑了高地,日日用霹雳车轰城,若不能把大江控制权夺回来,汉水早晚会失守。汉水和机关城首尾相接,一旦失守,机关城孤掌难鸣,更是危局。这等道理,你难道不懂?”
他心头火气正重,上来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丰先春被说得哑口无言,只是道:“是,城主大人说得甚是。”
蓝灵接着道:“所以兵贵神速,我们早到一天,汉水城就少一分危险。”
一见他说完了,丰先春才清了清嗓子道:“城主大人,这些道理,属下自然知道,可正因为如此,才应该慎之又慎。属下建议在此休息一晚,养精蓄锐之后,明日再行出发。”
蓝灵有些莫名其妙,道:“这是为何?”
丰先春指了指晕倒在地的水兵,然后道:“这几天,我们昼夜兼程,大家都疲累不堪。尤其是舵手和桨手,几乎没得到休息,如果敌人给予迎头痛击,以现今状态,肯定得吃大亏。”
“丰老将军多虑,”蓝灵笑着打断了他话头:“根据汉水城得来的消息,目前江南水军和惊涛军正把汉水城团团围住,这几天攻势一lang高过一lang,大有不下汉水势不罢休的架势,敌人那还有余力拦截我军?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本座才令大家连夜赶路。”
丰先春仍是满脸忧虑,想了想道:“不过还是小心点好。不说别的,如今大伙疲敝不堪,导致怨声载道,士气低落,等明天到了目的地,肯定就是一场硬仗,以我们现今的状态,一旦对上敌人,甚是堪忧。”
这倒是个问题,蓝灵想了想,正要说点什么。这时丰先春旁边的一个亲兵道:“将军,刚才派出去探路的两艘小船还没回来。”
丰先春是员老将,为人更是谨慎,虽然大军行进极速,但仍派了四个人驾着两艘小快船在前探路,每天轮班,今天派出去的四人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一听亲兵如此说,丰先春心头一沉,喝道:“叫大家小心些。”
蓝灵则笑道:“老将军未免有些草木皆兵了,再派两艘小船到前面去看看,全军仍按原速前进。说不定,他们的小船是缠到什么水草上了。”
如今是战时,大江上颇不安宁,江上船只行得甚少,现在又是春天,水草很茂盛。象他们这些能载百人的船只,水草也缠不住,派出去探路的小船要是被水草缠住,却是件很头痛的事。丰先春本待再说,但见蓝灵开口了,却也不便再说什么,只是对那亲兵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下去安排。”
夕阳收敛起他最后的光芒,慢慢的落大了地平线下,静静地睡去了。原先的那群追随者火烧云,也适时收敛起兴致,变幻成暗云,等待着明日的辉煌。经丰先春提醒后,蓝灵倒是谨慎的许多,船队行速一下缓慢下来,又行了一程,天已完全暗了下来,远远的,就见一星火光逆流而上,有艘小船高速向这边驶来,正是刚才派出去的两艘小船之一。一到蓝灵船边,丰先春率先问道:“可曾找到失踪人员?”
那上面的水兵大声道:“没有,不过将军,前方发现铁索拦江,船队被卡住了,过不去。”
铁索拦江?丰先春想了想,问道:“具体情况如何?能不能破开?”
那士兵答道:“恐怕有些费事,据随军工匠说,要想破开,恐怕需要一个时辰左右。”
一个时辰的话,倒还可以等,应该不会耽误多大功夫。丰先春道:“叫前军尽快破开铁链,其余众人稍做休息。”那亲兵领命,驾着小船缓缓离开,眼见小船走得远了。他才皱着眉头道:“这铁链肯定是南宁方面搞的名堂,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蓝灵笑了笑道:“还能做什么,迟缓我们行动呗,让我军不能尽快赶到汉水战场。”
这倒有可能,毕竟兵贵神速的道理,又不是己方才懂。南方的统军主帅,据说是中西总督吴明。这家伙甚是知兵,定是想用铁索拦江的方式,迟缓我军行动。只是这样真有效果么?丰先春不由摇了摇头,俗话说破坏容易建设难,这铁索做得甚是精巧,定花了南方甚多心思,可己方解开,却只要一个时辰,这样起到的效果,怕也是有限得紧。
蓝灵仍是笑道:“老将军你看,正如本座所料,敌人一见我军来援,看来也是急了,铁索拦江,这等下三滥的玩意都用出来了。都说吴明用兵如神,我看也不过如此,如今技穷了嘛,否则何止于此?”
他的话也只是随便一说,丰先春却如触电了一般,猛地站直了,面色惊恐的对蓝灵道:“城主大人。”
他的脸一下苍白如纸,倒把蓝灵吓了一跳,道:“怎么了?”
“刚才在经过蓝淀河口时,属下见到周围有许多新鲜锚印。”
蓝灵更是莫名其妙:“丰将军,河口有锚印是很正常的啊,定是那些渔民留下的。”
丰先春摇了摇头道:“不然,现在是春季,天气仍有些寒,再说了,如今战时,渔民更不可能出来。那锚齿印甚是粗大,不是普通渔船能够有的。”
蓝灵脸色也沉了下来,他还不曾说话,这时一只轻舟冲到船边,船上水兵神色惶急,大声道:“大人,将军,后军黄将军传来急报,说发现有大批敌船从蓝淀河口驶出,敌人来势极猛,前锋已与我军接战。黄将军措手不及之下,吃了个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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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江而击4()
第八节
真有埋伏?
敌人竟会用此法设伏!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不但是蓝灵,就连丰先春都是好一阵无力,这吴明真是想人所不能想,每每都有奇计妙策出来。水上伏击,历史上还没有先例,可对方就办到了,不但伏击了,还选择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实行。
蓝灵不由回头望了望后军,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喊杀声一lang高过一lang,借着船上的火把光,就能发现己方船只节节败退。机关城水军甚强,在行军过程中,仍能保持一个攻守自如的; 鱼鳞阵,如今这阵势在敌人的疯狂攻击下,早已冰消瓦解。他心头掠过一丝寒意,如今全军疲敝不堪,甫一交锋,后军尽丧,这仗还怎么打?
蓝灵此时也有些慌了,向丰先春道:“老将军,现在又该如何。”
事到临头,丰先春倒是沉稳得多,他安慰蓝灵道:“城主切莫慌张,后军大多是些辎重粮草之类,而明天就到汉水,就算粮草损失殆尽,对于我军来说,仍是无关痛痒。在大江之上正面交锋,我机关城水军还未曾有过败绩。敌人攻我后路,虽然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但我军主力尚在,仍可一战。”
一听丰先春如此说,蓝灵心下稍安,和声道:“既如此,还请丰将军全权统领水军,挽狂澜于即倒。”
他自己也清楚,以他九段高手,在大军中以一抵十还是可行,若论统领水军作战,和这个水军老将相比,差距却是不以道里计。丰先春也不推辞,向那个传令兵道:“传令下去,令黄将军尽量拖住敌人,前军中军马上转向,驰援后军。”
那传令兵应了声“是。”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