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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任氏却立马话锋一转:“当然,我们赵家人并非那恃强凌弱的恶人,但凡在经后的日子里被我们认可的人,我们自会待你们好,让你们也过得舒坦些,我是个赏罚分明的人,绝对会做到最大程度上的公正。”
“是,夫人”众人又齐齐答道。
“好了,剩下的几个没被挑中的,你们暂时做府上各院以外位置上的洒扫粗使工作,并兼任守门值夜事宜,等过几日我找到了合适的小厮和守夜婆子之后,再安排你们的去处。再有,厨房的事不用你们几个管,自有人掌管。”任氏有条不紊地吩咐道。
赵相宜托着下巴一一听着,再看碧纹时,发现她正聚精会神地听着任氏的吩咐,不禁埋头暗笑,果真是个认真稳妥的人,性子倒跟自己有些相像。
“好了,没别的事你们就认好自己跟的主子,我们府上的事宜很是简单便利,我不希望你们将府上的风气搞得复杂了,听懂我的话了没有?”任氏再行吩咐。
众人又齐齐应了。
她方满意地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又恭敬地问方氏与老赵头意见:“爹,娘,你们觉得如何?”
“好极了老大媳妇,你做起事来可真利索”方氏对任氏的行为举止赞不绝口。
众下人见这家的媳妇与婆婆关系处得好,不禁也松了一口气,并暗自庆幸着。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将来呆的地方气氛比较和谐简单,这样他们做起事来也省了不少的麻烦。
“我看今天打理这些,挑人之类的,你们也有些乏了,干脆让下人扶你们回去歇歇罢。刚好府上新进了一批上好的茶具,我已让人送到芷兰院摆好了,只等着您们前去品茗。”任氏体贴道。
在这之前,赵弘林早已要了一套茶具带着齐宛瑶前去怡蓉水榭品茗了。
“倩雪,素音。”任氏叫着伺候赵家二老的两个贴身大丫鬟,“你们要好生伺候着太爷,老夫人,若有不周到的地方,休怪我责罚。”
“是,夫人”倩雪和素音两个,性子都比较稳妥,最适合伺候老人了。这厢,她们俩静静地跟在二老身后离开了大厅。
“娘,我也带碧纹,芝芝先去沉宵院认认地方。”赵相宜起身,赵敏敏立马又粘了上来。
“哟,你不是跟曼云打得热乎么?怎么又想起来要扑到我这边来了?”赵相宜轻捏着赵敏敏这厮粉嫩的小脸蛋刻意拔高声音问道。
曼云是刚才赵敏敏特粘的那个丫鬟子。
因了赵相宜这句话,曼云倒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
“表小姐就让奴婢来抱吧,奴婢曾经伺候过像表小姐这么大的小主子,知道分寸的。”扭捏过后,曼云倒上前几步妥帖道。
任氏满意地点点头:“怪道周妈妈在这一带的口碑一直甚好,她手底下的人个个都稳妥,训练有素。”
“那我们走吧。”赵相宜那小小的身子是真的有些抱不动赵敏敏这家伙,有人代劳,她再乐意不过了。
赵月琴还是有点不放心女儿,故而也跟了上去,横竖去碧水院顺路会经过沉宵院的,一会正好带着这两个新进的丫鬟子去碧水院就是了。
等一干人等走得差不多的时候,任氏却一刻也闲不得,又继续跟阿平商讨起接下来新宅要举办的宴会事宜来。
这是时下的风俗了,刚搬进新房子是要摆酒宴请亲朋好友来一叙的,他们家目前在清河镇也算是小有声望了,自然是少不了这一档。
届时宴席,客人们往来的礼单,住宿问题等等,皆要她安排妥帖,一环都不能漏了,可要累煞了她。
第183章叶常年上门赔礼
第183章叶常年上门赔礼
大摆宴席的日子定在了九月初五,正好是他们搬进新宅的第三天,一切都打点稳妥了。阖府上下在那一日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酒席统共摆了五桌,来的人虽不算是多的了,可每一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日天气晴好,秋高气爽,赵府宴客的花园里,丫鬟子们手端托盘灵活地穿梭在宴席之间,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赵相宜坐在怡蓉水榭的二楼靠窗处,无聊地托着腮观望着下边那一片繁闹鼎盛的场景,阳光正好洒在她细嫩的小脸上,洁白的肌肤清透得连细微的毛细血管都可辨得。
她眯着一双眼,静静地思索着家里这几年来的变化。
由一开始的崩溃坍塌,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样的境况,之中的艰辛是无人可体会的,除开自家的这几个亲人之外。
她始终无法忘记曾经跟哥哥为了采迷迭香而在山上迷路不得归返的记忆,那夜的风,那夜的黑暗,就好比是道不可抹灭的阴影,在她的心底里缓缓地存放着,不时地呈现,将她的心刺疼。
也没办法忘记哥哥在上学堂前,时常缠着夫子们借书的场景……父亲为了能给哥哥赚够束休,几乎是不要命地在地里忙活,那汗流浃背的身影,也同样成了她记忆里不可消除的烙印。
尽管父亲如今已身着绸缎,身份不可小觑,可他那坚毅高大的身影下,她知道的,一直都有一股子淡淡的悲痛含蓄在里头。
直至任氏出现,走进了他的生命里,这才使得那股子悲痛在渐渐撤除。
现在的日子是真真好了,有种苦尽甘来的味道在里面,可每每到了这样幸福圆满的时刻,赵相宜的心里总会莫名地拉扯出一丝恐慌,不敢相信这些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不敢相信它真的可以一直长长久久地属于自己,生怕下一刻,这样美好的日子就会远离自己而去,再也不复返。
届时,自己该如何是好?
正入神地想着,花园里却突然响起了鞭炮声,为庆祝乔迁之喜而放的,倒是惊了赵相宜一下,把她从思绪中拉回。
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歆羡而欣慰的神情,赵相宜在观察众人神色之际,视线却无意间落到了月洞门处,那是花园的唯一入口,有一个着暗纹绸缎宽袖长衫的男人信步朝这里走来,他浑身的气息与此时乐融融的气氛格格不入,瞧着倒像是来挑事的一般。
赵相宜如是想,并非因为那男子真的是来势汹汹,而是因为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带着一群恶汉前往如意绣庄门口闹事的叶常年,那一次,爹爹还被这个狗东西命人打伤了
他来干什么?
思及此,赵相宜也闲不住了,立马站起了身子来,提起裙角速速下了楼。
穿过水榭外的那条抄手走廊,赵相宜一路来到了宾客席间,此时,叶常年已经带着下人走到了赵信良面前。
叶常年不在受邀人之列,故而此时此刻他的出现,很显然地带给了赵信良几分讶异,也同时打断了宾客之间的那种高涨的气氛。
“赵老板,恭贺你们举家乔迁之喜呀。”叶常年开口便是这句,并顺势让身后的家丁将礼品给呈了上来。
丫鬟子正要接,可碍于赵信良脸上的神色不对,亦没发令,便踟蹰了好一会,弄得场面好生尴尬。
赵信良以为叶常年此厢过来同上次的目的一样,故而看他的神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全然填满戒备。
赵弘林多少知道上回的那件事,故而此时此刻也是缓缓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跟正在与自己交谈的长辈赔了个礼,尔后站起身子朝二人这边走来。
他习惯性地把赵相宜往自己身后拉,示意让她不要管这档子事。赵相宜则满头黑线很是郁闷地站在他身后,心想着自己还是得快快长大,成了大姑娘才好
身后,也不知是谁,突然拍了拍她的肩,等她回头再看时,才发现是裴子君。
“赵小姐,有兴趣与我一同泛舟湖上么?”裴子君勾唇笑道,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经过这段日子的历练,他好像又长大了不少,而且也不知是不是跟赵弘林呆一起的时间长了,他的言行举止渐渐的也有些偏向赵弘林,被同化了么?
“走吧。”赵相宜没有拒绝,只是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父亲与叶常年两个,不过那么多重要人士都在场,且这里是他们家的地盘,想必叶常年也不敢乱来什么。
这厢,叶常年与赵信良僵持了一会儿,叶常年忽然笑了,他亲手拿起了那盒礼物,往前一递:“赵老板好记仇的性子,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亲自上门来给你赔礼道歉,还不满意?”
“是谁让他进来的?”赵信良没理会叶常年的话语,只拔高了声音怒问四周正在忙碌的下人们。
月洞门外忽然匆匆进来一名小厮,言语间带着些惧怕:“回老爷的话,是小的无能,拦不住,又怕此人真是老爷的朋友,不敢轻易冒犯。”
“从今天起,你调去厨房劈柴吧。”赵弘林面无表情地吩咐了一句。
赵信良没有异议。
那个下人十分委屈,可也不敢辩解什么,只得悻悻地下去了。
面对父子俩完全无视,甚至仇视自己的态度,叶常年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继续笑得一脸和气:“赵老板这是作甚?谁不犯点糊涂错事?关键是要有承认错误,知错就改的心呐。以前那些事的确是我做得过分了,这不,我看赵夫人很识大体,主动关闭了如意绣庄,心里颇为震撼,故而前来给你们赔不是了,希望我们以后可以做成好朋友,生意上也可以继续往来。”
原来是为了这个。
任氏关了绣坊,那么叶常年绣坊的生意在清河镇便可恢复到之前独揽的局面,所以,不管怎么说,任氏于他而言,再构不成任何威胁。与其继续与赵家为敌,不若舔着脸来巴结巴结,毕竟赵信良的生意不可小觑,且他还在江宁县的商业协会里,更是轻视不得。
“我夫人的绣坊关门,并非因为惧怕你的势力。”赵信良冷冷道,后又命丫鬟子上前来收下了叶常年的礼品,“叶老板向来事忙,我并不知道你有这个闲情来我这小地方凑热闹,所以事先并没准备你的桌椅碗筷,招待不周,还请叶老板见谅。”
很直白明显的逐客令,叶常年听后,嘴角微抽,不过还是笑了笑,与赵信良说了声:“赵老板说得对极了,我这会还真有事在身,实在是脱不开身,改天我再亲自登门拜访你跟赵夫人。”
“叶老板,慢走,请恕不送。”赵弘林的一句话,让刚抬脚上前欲送客人的丫鬟子僵住了身子。
叶常年尴尬地笑了笑,随后领着家丁离去。
“弘林,你暂时在这招呼一下客人,我去良园跟你母亲说几句话。”赵信良凝眉叮嘱道。
现在两个孩子都已习惯直接称任氏为“娘亲”了。
“大家继续吃着喝着,招待不周还请见谅”赵信良临走前,拔高了声音招呼了一句。裴贺年与莫向群不禁面面相觑,叶常年的事他们是知道的,只怕此时赵信良有麻烦。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并不想让他们介入此事。
良园里,任氏正忙着招待今天前来恭贺的女眷们,见赵信良突然来了,高兴之余不禁透着些微担忧:“你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发生什么事了么?可是我安排下去的事情出了纰漏让你丢脸了?”
赵信良摇摇头,客套地对女眷们笑了笑,随后示意任氏跟她进屋去聊。
任氏冲女眷们笑了笑,示意失礼了,随后尾随赵信良进了屋。女眷们纷纷掩袖含笑,各自心里都以为二人是新婚燕尔,难免忍不住寂寞。
“到底怎么了?”一进了屋,任氏就迫不及待地问了句。
“叶常年那厮来了。”赵信良倒不卖关子。
“什么?他来干什么”任氏显然很惊讶,今天这样的场合,叶常年出现的话,还能有什么好事
“倒没惹事。”赵信良挨着椅子坐下,“可能是因为你关了绣坊的关系,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了,又想着我如今在商业协会的现状,所以想上门来跟我们重新修好关系吧。”
“我们跟他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和善过?”任氏讽刺一笑,“这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东西”
“我想着做人不能把路给断死了,就好比他曾经对我们的所作所为一样,所以,最终还是收下了他的贺礼,不过我倒没表现得很热情,因为我并不想跟这种人深交。”赵信良将结果告知任氏。
任氏寻思了会,点点头道:“你做得很对,他怎么做是他的事,我们不能学他那样把话说满了,把事做绝了。”
“再者,没多久弘林就要秋试了,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乱子,影响他的心情。”赵信良扯到了赵弘林这边。
“我也这么想,不管我们大人做了什么事,都别牵扯到孩子。”
“哦,对了。”任氏忽然似想起来什么,抬头对赵信良道,“说起弘林,我突然想起,前几日弘林给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