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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相宜,我求求你了……”齐宛瑶忽然伏在桌上哭了起来,“我真的没有勇气面对……现在的我,可以勇敢地面对任何一件事,卖身契,那些人的追赶……可我就是无法面对你的哥哥我不配,我不干净呐”
“怎么会怎么会”赵相宜慌了,立马上前来抱住了齐宛瑶,才是发现,她浑身冰凉,正在剧烈地颤抖着,“现在什么都过去了,没事了……你别想那么多,你还是那个你呀什么也没被别人夺走,你何必如此自卑?”
“你不会懂的……”齐宛瑶继续哭道,“我已经不洁了……就算我的身子没被那个畜生夺走,可那夜他……他撕破了我的衣裳,他污浊了我”
面对齐宛瑶那一副难以启齿又悲痛的模样,赵相宜彻底的怔住了
她以为,尚留着一副处子之身是万幸,齐宛瑶心里的那道伤疤终会愈合的,像她身体上的大小伤痕一样。
可她想错了,在齐宛瑶的心里,那夜的遭遇,会永远地成为她的噩梦,在每个午夜梦回的时刻,深深地折磨纠缠着她,无时无刻地在提醒着她,她是一个不洁的人,她的身子被那个畜生般的男人看光了,猥亵了,尽管最后没被那歹人得逞,她也终是个不干净的人了……
原来齐宛瑶是这么想的……她真真是低估了古代女子心里坚守的贞C观念
“宛瑶姐姐……我明白你的心思,我不会再逼你了。”赵相宜双目无神地拍着齐宛瑶的肩,嘴上喃喃道。
“相宜……对不起”齐宛瑶边哭着边含糊地大声道。
这会子,两个人心里真真地疼
等彼此的情绪都好些了过后,赵相宜刻意地说了些有趣的事情来转移齐宛瑶的注意,让她别再去想那些折磨人的事情。
齐宛瑶懂赵相宜的一片心,故而表现得极为放松,但其实,她的一颗心在此时此刻根本无法真正地轻松下来,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她去处理,那些事压得她没了一丝气力,所以,她真的再也没有任何精力让自己打起精神来,勇敢地面对赵弘林
她情愿赵弘林在偶尔想起她的时候,赵相宜告诉他,她已经死了,也不要让赵弘林发现眼下这番狼狈的自己。
这厢,赵信良结束了千禧楼的一切事务回到了家里。
方氏见赵信良跟赵相宜父女俩最近这些天总魂不守舍的,心里不免担忧,又害怕是不是千禧楼那边出了乱子,故而终是提起了勇气上赵信良的面前来细问了一番。
赵信良本不欲马上把齐宛瑶的事情告诉方氏,可又担心方氏因为自己吞吞吐吐而多虑,从而累坏了身子,最后只得关起了门来避开了正在看书的赵弘林,悄悄地把齐宛瑶的事一五一十地跟方氏说了。
因为赵相宜再三叮嘱过他,千万不要将这件事告诉赵弘林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尽管赵信良不明白这里头的原因,但还是照做了,他很是尊重子女的提议。
方氏听后大惊,简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只含着泪抓着儿子的手反问道:“那孩子现在在哪里?你快带我去看看”
赵信良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还在如意绣庄里,任老板娘人不错,答应了会帮我细细照看着她。”
“不行,我要马上去看看她”方氏知道一切事情过后,是一刻也呆不住了
“娘娘您慢点,小心些,别闹出大动静让弘林知道”赵信良轻声地对方氏说道。
可方氏刚打开了门,却看见自个孙子正双目无神地站在门前,脸上的表情僵硬而冰冷,方氏一时没反应过来赵弘林这是怎么了,只担忧地摸了摸赵弘林的额头:“弘林,弘林?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赵弘林没回答方氏的话,只紧攥着拳头抬眸冷静地问了父亲一句:“爹,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么?”
第135章弘林发疯
第135章弘林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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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林,你,你先冷静一些,我刚才……”赵信良的话还没说完,赵弘林却已是忽然转身猛地朝外头跑去
“不好”赵信良立马也跟着跑了出去,方氏紧追在后头大声地喊了一句: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嘛”
“娘你先在家里呆着,我得马上去看着弘林,怕出事”赵信良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声,随后便跑得不见了踪影
赵信良一路追着儿子往如意绣庄的方向跑,奇了怪了,弘林这小子平素不怎么干活,瞧着倒是挺瘦弱的,今天跑起来竟这般快速,他居然有些追不上
幸而知道他这是在往哪里跑,否则还真会跟丢
如意绣庄照着往常的规律在营业,现时傍晚,到了赵相宜归家的时辰了,再过一个时辰的样子,如意绣庄也是要关门歇业了的。
赵弘林好容易跑到了如意绣庄门口,飞速的步子却忽然停了下来,他怯怯地缩回了自己的步子,此时此刻一颗心跳得凌乱,他很想进去,可是却害怕了起来。
赵信良好容易追了上来,对准了赵弘林的肩膀就是一拍:“走……跟我回去”一面还大喘着气。
赵弘林站直了身子,平息了气息过后,忽然冷静地回头看自己父亲:“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为什么要隐瞒?”
“我,我没有隐瞒啊……我也是刚知道……”赵信良结巴道。
赵弘林没跟父亲过分计较,只扒开了父亲的手,迈着僵硬的步子进了这间绣坊。
赵相宜正好从楼上下来,一眼瞧见了赵弘林过后,顿时吓得腿软像是见到了鬼一样
趁着哥哥还没发现自己之前,赵相宜立马扭头躲回了二楼,并即刻赶来了齐宛瑶的厢房里头,蹑手蹑脚地关好了门,随后冲齐宛瑶小声地说了一句:“这会你不面对都不行了,我哥来了,但不是我叫来的。”
齐宛瑶手里正端着的茶盏忽然错开了手,嘭地一下砸在了地上
“你,你说什么”齐宛瑶立时慌乱了起来,她从未试想过发生了这么多事以后还要跟赵弘林重逢的场景,故而此时此刻,这一刻真真正正地到来了之后,她心里是多么多么地混乱
更多的是害怕
她害怕看见赵弘林,哪怕他朝自己这里看上一眼,她都会觉得浑身疼痛难忍他的眼神永远是那般地清澈明净,自己这么脏,怎配让他瞧上一眼?
“相宜,相宜我求求你……”齐宛瑶悄声落泪,“赶快让你哥哥走,我,我不想让他看见我,这样的我……”
“宛瑶姐姐,别这样,我们放宽心来面对,其实并没有你想象得那般严重。”事已至此,赵相宜更希望齐宛瑶跟自己的哥哥重逢。
可齐宛瑶却拼命地摇着头哭道:“不要……那等于是在剜我的心,相宜,你帮帮我如今只有你才可以帮我了”
就在二人你劝我阻的时候,赵弘林已经来到了二楼。
他有礼地跟任氏问好,对每一个人勉强地微笑,但是他深知,即便外表做得跟往常一样,可自己的一颗心,在今日是再难平静下来
“就在那间厢房里。”任氏并没有隐瞒齐宛瑶的住处,但在赵弘林冲上去之前,任氏拉住了他,淡淡一句,“她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你不要过分刺激她。”
赵弘林原本那狂乱的内心因了这句话而慢慢地恢复了一丝理智,他顿下步子,冲任氏点点头:“我知道分寸。”
赵信良无奈地跟在后头,见到任氏便一个劲地道歉:“真的是很不好意思最近因为我们家的事给老板娘你增添太多的麻烦了”
“无妨。”任氏莞尔一笑。
赵信良看得有些发怔,回过神来之后,不由憨憨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随后又不好意思地笑道:“要不这样吧,为了感谢你这些日子以来对宛瑶她们的照顾,我们千禧楼免你们如意绣庄一个月的饭钱。”
“好啊,生意上的事既然你开了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任氏又笑。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赵信良忽然很是高兴道
而赵弘林这边,却没有他们那厢那么轻易。
他静静地停在那间厢房面前,门是紧关着的,但他知道,曾经那个羸弱的少女此时就呆在里头,她受苦了,遍体鳞伤。
在今天之前,他很有把握能再跟她重逢,他曾试想过千百种跟她重逢的场面,无一不是自己考取了功名之后,衣锦还乡,然后风光地站在她的面前,接受她的崇拜与惊艳,尔后他正式地带着她离开,从此不再让她受苦受难。
可现在,她在里头,他在门外,他们仅隔着一扇门,即将重逢,但彼此之间却如同隔了一条长河这么远,难以触及。
他从未想过,再次见面相聚,会是这样的光景。
他还没有声名大噪,她也未能安好地等待自己的归来……
“宛瑶,开门,我知道你在里头。”赵弘林的声音较之三年前,变得稳重了许多。但齐宛瑶依旧能够辨认得出,她瘫坐在门边,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听见这句话后,浑身颤抖得厉害。
耳边只有凌乱不堪的声音,她已渐渐开始听不清赵弘林的声音,她只听得见自己紊乱的呼吸声,低抑的哭声,还有那若有若无的风声
“开门,相宜,我听见你的声音了,给哥哥开门”赵弘林开始敲门,准确地说,是急不可耐的拍门从他的声音中,赵相宜难得地品出了一丝狂躁
她有些害怕这样的赵弘林,故而她不敢开门
生怕开了门过后,赵弘林闯进厢房来,面对这样羸弱不堪的齐宛瑶,二者闹得不可开交
哥哥在她的心中一直是神圣理智的,她真的不想看见那样疯狂而失态的哥哥
齐宛瑶泣不成声,只捂着自己的嘴巴狠狠地哭,眼泪一颗颗地砸落在她刚换上的桃红色苏绣缂丝夏衫上,显得那样妖娆诡异。
赵相宜的心里也很乱
身边是齐宛瑶那悲伤无助的哭声,门外是哥哥赵弘林焦急失态的拍门声,她生生地牵挂着这两人,可是此时此刻,她手上也没了一点办法,不知道要怎样做,才可以让这两个人当作什么也未发生过一般地好好相处着
正当场面闹得有些不可开交之时,门忽然被人撞开了……
赵弘林由于过分用力,整个人险些一把栽进来
齐宛瑶正蹲坐在门边哭泣,听见开门声后吓得像是一只惊弓之鸟,瞬时站起了身子来往里跳开
赵相宜也怔怔地站起了身子,透过自身朦胧的视线,她看见了赵弘林异于常日的样子……
通红的双眼,像是一只起了杀心的猎豹那样的眼神,微微发抖的嘴唇,牵动着他的心……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浑身在轻轻地颤抖,却也看得出他在极力地克制。
哥哥永远都一副这种模样,即便面临着天塌下来的危险,他也不容许自己完全丧失理智。
在赵相宜打量赵弘林的同时,赵弘林也在同样地打量着正捂着脸哭泣的齐宛瑶。
她穿一身桃红色的夏衫,身形较三年前抽高了一些,模样身量与自己想象的差不了多少,只是那眼里的神采,以及浑身的气质却减弱了许多……他多么多么希望自己适才在家中听到的那一切都是假的
“宛瑶。”赵弘林几乎是颤抖着叫了这么一声。
赵相宜的眼泪顿时就掉了下来,她不忍再看,别过脸去狠狠地哭了几声,随后跑出了厢房。出门的时候撞上了迎面走来的任氏,赵相宜心里一动,忽然主动地抱住了任氏,嘴里呜呜地哭着,心里难受得紧
厢房里,齐宛瑶忽然颓丧地坐在了地上,埋着头嘤嘤地哭着,嘴上含糊地一直在说:“你走吧……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赵弘林仰头极力地把眼里的泪给硬逼了回去,双拳攥得更为紧了,他想上前去将这个少女带离,可双腿却像是在原地生了根那样,动弹不得分毫
厢房的门忽然被赵弘林反手关上了
里头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听见齐宛瑶那渐渐变大的哭声。
大人们呆在外头不禁有些担心,这时赵相宜的情绪已经慢慢地平稳了一些,瞧着里头的动静,也是缓缓地安下了一颗心,但愿经过这么一次痛彻心扉的面对面,两人可以把彼此心里的伤痕修补好……
不多时,厢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了。
赵弘林亲自牵着齐宛瑶的手低头走了出来,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甚至没有去看他们一眼,而齐宛瑶,则双目无神地被赵弘林牵着,脸上泪渍犹在。
“哥哥……”
“弘林……”
赵相宜父女俩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了这么一句,可赵弘林依旧没有反应,只拉着齐宛瑶一路往家里的方向走。
夏日的傍晚很是闷热,赵相宜的额上满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