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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莫病此次又尤其倔强,非要找到能够中和两仪丸药性的药草不可。按他的说法,是能够中和两仪丸的药草,则必然能够化解第五安心包里的余毒。
第五安实有不忍,却不敢强行将这个倔强的二师父拎着出山,只得一路走一路劝。
但显然没什么用。
此时瞧着莫病负着双手、仰着头,眺望着那座直插云层的陡峭山峰,第五安再次劝道:“二师父,两仪丸毕竟不是急需之物,您且先养好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再慢慢中和它吧。”
莫病似是没有听见一般,一动不动。
第五安再道:“二师父,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您也说了我心包里的药性不会突然发作,还是等见着了师父以后再商量吧。”
莫病仍似没听见一般。
第五安心头一跳,以为莫病出了什么状况,赶紧上前两步站在了莫病身前,大声道:“二师父!”
不想莫病嗨地一声,伸手将第五安拔开,又眺向那座山峰,说道:“安儿,我知道两仪丸缺什么药草了。”
第五安心中稍安,回头瞟了一眼,正色道:“二师父,此时天色已晚,此峰又奇险无比,不管上面有什么珍贵药草,您都别动心思上去,我这次是怎么都不会答应你的。”
莫病像是现在才完全回过神来,哈哈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上去?安儿,此峰名为大泽峰,大泽派便在上面,我自然不会上去。”
第五安确定莫病无事,心中放松下来,笑道:“二师父,您的意思是这种药草在大泽峰?可为什么大泽派在上面,你就不会上去?”
莫病摆摆手,呵呵笑道:“你莫急,我可没说药草在大泽峰上,我只是看到大泽峰如此险危,便忽的想起来了,原来世上还有一种药草叫做钩吻草。”
第五安奇道:“钩吻草并不算新药草,只是比较罕见而已,您怎么会不知道?”
莫病笑道:“正因为不是新药草,所以我之前才忽略了它。此时见着大泽峰便想到大泽派,继而想到了生死谷,而钩吻草便只有在生死谷内才有生长。”
第五安明白莫病的意思,也笑道:“那确实不必上大泽峰,我们直接去生死谷就好。可是,您为什么看起来却是满腹心事的样子?”
莫病叹口气,道:“不是满腹心事,而是想到大泽派我便想到了一些往事,有些感概罢了。”
第五安道:“大泽派还与我们有往事?二师父,我可从没听说过我们乾元宗和大泽派有过节啊?”
莫病笑了笑,道:“大泽派当然与我乾元宗没有什么节过,与你更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觉得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当年错然道长与大泽派掌门人吴成争夺南盟盟主一事,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第五安笑道:“二师父,您服老了?”
莫病眼中充满爱怜,道:“你们都这么出息了,我们怎么能不老?”
第五安本想说句话哄哄莫病,让他别再感概,不想莫病表现得更感概,赶紧回到原先的话题,道:“既然吴成输给了错然道长,想来他的武功与天下五行相比还是有差距的?”
莫病呵呵笑道:“虽然错然道长最后夺了盟主,但在武选一节,他却是输给了吴成。”
第五安怔道:“吴成这么厉害?那为什么又没列入天下五行?”
莫病道:“关外易十三,蜀中第五安。和这句话一样,天下五行也是当年龙渊给的评语,不一定就是指武功最高的五个人。”
和绝大多数武林中人一样,第五安一直以为天下五行还真就是天下武功最高的五人,而事实上这五人的武功确实也不是浪得虚名,此时听莫病这样说后倒有些茫然,半晌说道:“二师父,龙渊到底是什么?”
莫病看着第五安,微微笑道:“除非你是南盟盟主……嗯,或者进入武选前三也行。”
第五安听李长然说过南盟选举之事,自然知道这些细节,此时只是被天下五行的评语所惊奇,故而相问。
见莫病也说不清楚,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道:“就因为错然道长这件事情,您就不上大泽派?这个好像说不过去吧?”
莫病摇头道:“吴成其人十分自负,而自负之人又容易偏激。当年未夺得盟主,他便扬言脱离南盟,从此视南盟甚至整个武林为敌。此次大会,不仅南盟各派参与,少林、武当等派也会排人前来,或许就与防范他作乱有关啊。”
第五安皱眉道:“如此确也过分了些,不过好在一个大泽派,应该不会对真的影响到南盟大会。”
莫病道:“一个失去了良知和理性的人,本事越大便越危险,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况且,事实上不仅仅是大泽派,还有一个月旨门与其同流合污。月旨门宗主李成,当年也是仅输给吴成和错然道长两人的厉害人物。”
第五安微有吃惊,道:“这样说来,吴成和李成联手,岂不是足以压倒整个武林?”
莫病轻笑一声,道:“那倒未必!别人我不清楚,大师兄的武功一直就在错然道长之上,只是他们都没有兴趣角逐南盟盟主罢了。”
第五安点头道:“失道者寡助,莫说大师父武功不弱于吴成、李成二人,您说还有少林、武当等大派的维护,他们想破坏南盟大会,显然是螳臂当车。”
莫病摇头道:“安儿有所不知,南盟选举分为文选、武选、德选……”
“二师父,这个我知道。”
“哦?那你知不知道文选在哪里选?又怎么选?”
“……好吧,我不知道。”
“生死谷!”
“文选还要决生死?他们是不是对生死这两个字有误会?”
“安儿,你莫要笑!文选虽然不用决生死,但危险重重却是不假。生死谷方圆数十里,猛兽绝境处处可见,重要的是对参与者并没有限制,任何人均可进入。”
“我好像懂了,二师父的意思是说危险的不是猛兽绝境,而是人?”
“不错,在生死谷里死去的人都会被视为意外死去,谁也没有办法去证实或追究。”
“如此…。。甚是不妥!”
“呵呵,这是龙渊的意思。”
“又是龙渊?”
第五安皱眉道:“既然能表达这样的意思,龙渊必定是一个人,但他这样视人命如草芥,想必也算不上什么喜善之人。这就很奇怪,为什么会有南盟?为什么武林诸派要如此敬重他?”
莫病笑了笑,道:“存在即是合理。”
第五安怔了怔,觉得这话颇熟,半晌才在后世记忆中发现痕迹,于是细细地看着莫病,试探道:“效率就是生命?”
莫病佯瞪一眼,道:“胡说什么?安儿,你莫玩笑,我与你三师父商量过了,如果大师兄也同意,你便也参加文选。”
第五安皱眉道:“二师父,我们是隐宗,我为燕王助事已然不妥,现在……”忽地一怔,恍然道:“我知道了,二师父你放心,就算师父不同意我也要参加。”
莫病面露欣慰之色,道:“不愧是我乾元宗大弟子!”
第五安见莫病如此真诚的夸奖,倒觉得有些赧然,当下转移了话题、生起柴火,师徒二人简单饮食过后便早早歇息。
至下半夜,第五安被莫病咳嗽惊醒,见莫病似有些迷蒙梦呓,心中很是不忍,干脆点了莫病睡穴,让其熟睡过去。
正在这时,背后似有两道风声掠过。
第五安本没刻意探究之心,但身形却像可以自已活动一样,一闪便掠出数丈开外。他抬眼瞧去,见前方树林间似有两道人影,一闪便没了踪迹。
第二百零二章 和我一样()
或许是听莫病说了大泽派的事情,此时又处于大泽峰下,第五安便觉得那两道身影显得可疑,当即脚踏洛书九宫步飘忽而上,不多时又重新盯紧了那两道飞掠的身影。
转过一个山坳,前方忽然出现一团光亮,两道身影向着光亮直掠而去。第五安悄然而上,逼近后又寻着一棵大树藏好身,再探头定睛一瞧。
这一瞧却有些意外,他竟是见着了几张熟面孔。
光亮是一堆篝火,火堆旁围坐着七、八人。其中竟有三、四名男子,正是前段时间无礼张迪不成,却被第五安一一打过耳光的月旨门弟子。
此时的第五安不是只替张迪打耳光的第五安,而是知道月旨门是和大泽派一起危害武林的第五安,见此情境,他立即放松身体、扩开听宫穴,数十步外那几人的声音便清清楚楚地传入耳中。
“……没出息!既然看到有人,为什么不看得仔细一些?你没脸没皮的不要紧,要紧的是丢了我们大泽派的颜面,让梁师兄他们笑话。”
“杭师兄千万别这样说,我们月旨门和大泽派的弟子便如亲兄弟一样,哪里会看对方的笑话?”
“梁师兄说得是,是我杭舍失言,莫怪莫怪!”
“杭师兄,你就别责怪易医和祁莴两位师兄了,我们今夜本是冲着那个陆晗来的,别的人就算了吧……”
“肖小休得无礼!我与杭师兄说话,岂容你插嘴?要想跟着我梁神,你就得学会管住自己嘴巴!”
“梁师兄勿恼,肖老弟说的也是,实没想到这个陆晗竟是来自天古天真,哈哈,对我们来说倒是好事啊,既可以铲除一个想参与南盟大会的小子,又能见识一下传说中的上古天真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哈哈哈,杭师兄说得我手都痒痒了,不如现在便行动?”
“不急不急,梁师兄已布下冷月映泉阵,陆晗便是瓮中之鳖,跑不了的,等下边有了动静再说吧。”
“杭师兄如此说,却让梁某惭愧难当,我与迟师兄他们没有学得冷月映泉阵的精髓,丢了我月旨门的脸面,这次却是不能再大意了。”
“梁师兄切莫这样说,上次第五安、李长然能够侥幸逃脱,那是他们天大的造化,而不是梁师兄你学艺不精……”
第五安听得分明,暗道:“原来石坑中是他们布下的冷月映泉阵,难怪石柱会那样接连倒塌。大泽派和月旨门果然是武林危害,上次险些害了我与李兄、张姑娘,现在又想害上古天真的陆晗。”忽又一怔:“上古天真?”
身为乾元宗弟子,第五安对与宗门齐名的隐宗有着难以言状的情结;山水荒便不说,上古天真却是隐得太深,连他也从没有机会打过交道。
其实应该说,是他并不知道自己和上古天真打过交道。
正如张迪,当初大大咧咧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但对上古天真小师妹的身份却绝口不提;李长然又怀有些许小心思,也没向第五安说明。
此时反应过来陆晗是上古天真弟子,第五安心中生起第一次见着上古天真弟子的好奇,同时更容不得那些大泽派、月旨门弟子去加害他。
微微定神,他再探头瞧去,见那一圈人已经站起身来,那个名叫梁神的男子手臂一挥,众人纷纷向前一跃,然后忽然全部消失。
第五安没有迟疑,几个腾掠便从大树上赶至了篝火旁边,发现面前有一道石崖,约有两丈多高。崖下面较为平坦,早已无叶的桦树像一根根巨大的木桩插在地面上。
梁神等人的身影在树林间腾掠,片刻后入了树林深处。第五安悄然跃下石崖,远远坠在梁神等人身后。
过得片刻,他听得梁神等人似乎商量了一番,然后分别隐藏起来。此时没有任何光亮,他也看不清梁神等人到底如何布置,便也藏身在树后,密切关注着前方的动静。
又过得半柱香时间,林间什么动静也没有,梁神等人似乎是睡着了。
第五安暗道:“看这样子,他们应当是想等天亮以后伏击陆晗,可此处并没有危险的石崖和石柱,他们如何使用冷月映泉阵法?”转念又道:“不管他们如何使用阵法,我只需悄悄上前将他们一一制住,那便什么阵法都起不了作用。”
刚从树后现身,他又瞧着远远有点灯火,正朝着这方而来。微微思量,他斜向而动,绕道向灯火处掠去。
既近,他看清灯火是一个火把,而持火把的则是一个年轻男子,于是掠身上前,抱拳道:“足下可是上古天真陆晗?”
男子正是陆晗,自小师妹张迪私离燕山,他想向师父禀告,却又找不着闭关的师父;按理说会传回消息的大师兄,却也没有传回任何关于小师妹的消息。
除去十五神甲的上古天真,他是排位最高的弟子,自认为有着看管张迪的责任,于是经过再三思量,他终是独自下山,欲往龙门派寻回张迪。
见第五安突然掠到身前,且报出自己姓名,陆晗虽然意外,却并不惊讶,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