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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的原因却是他被乱了心智。
被静女乱了心智,而忘了二师父的安危!
第五安想死的心都有了,见第五元贞仍是沉默不语,便挣扎着起身,又扑通一声跪下,道:“师父,都是徒儿的错,您就答应吴掌门吧,这都是一个误会。”
第五元贞逍遥一生,最恨别人要挟,当年对上官虩的柔情要挟如此,现在对吴成的武力要挟亦是如此。先时说的话却是实实在在的心里话,若是吴成不放莫病,他便真要对大泽派数百弟子下杀手。
但见第五安跪而生泣,他心下却是禁不住一软,又看向吴成,半晌说道:“放人。”
吴成微微一笑,似是早有料定。
身后的梁神却是一怔,又大声叫道:“不行,你们先行离去,明日我们才能放人,否则……”
“放肆!”
吴成脸色一沉,侧头瞪着梁神,厉声说道:“李成是怎么教你们的?第五宗主说放人便放人,岂容你多言!”
杭舍听出师父吴成是真怒,赶紧将梁神拉开,替莫病松了绑。任建建一跃上前,将莫病搀扶回来。
吴成哈哈一笑,冲第五元贞抱抱拳,说声后会有期,然后大步离去。梁神、杭舍等人面面相觑,脚下却不敢停留,跟在吴成身后一溜烟便跑了个干净。
众人终是暗自松了口气。
第五元贞将第五安拉起,细细看了一番,脸上露出笑容,道:“都到了天阶了,怎么还哭鼻子?”说罢脸色又是一沉,瞪着莫病说道:“以后再吃那些乱七八糟的树皮草根,我便一巴掌打光你的牙!”
莫病亦是羞惭难当。
他被第五安点了睡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醒来后便已被杭舍等人捆得严实。但自从见着林间场景,他却是知道因为自己而让大师兄为了难,让大弟子哭了鼻子。
更重要的是,让乾元宗丢了颜面。
只有作为师弟的他和席应真才知道,大师兄第五元贞收回自己说出的话意味着什么。
所以从头到尾,他都羞愧得说不出话来。
此时听到第五元贞的厉喝,他却是不能再不说话,嘿嘿笑道:“大师兄说得对,该打,该打!”
第二百零九章 大事()
第五元贞却是忍不住笑了,倔强的二师弟能这样说话固然让他意外、欣慰,但徒儿没有发生意外而且还升到天阶,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高兴之余,他将微笑扫向林间众人,微微点头。众人却是心头一喜,齐齐抱拳见礼,但没人敢脑残地说出什么久仰、幸会来,而是恭敬问好。
唯有张迪是个例外。
“你也是第五安的师父啊?”
她瞅着第五元贞,认真问道:“你好像不喜欢我?”
第五元贞颇有意外,微笑道:“为什么这样说?”
“我刚才与你说话,你却不理我!”
“……。呵呵,你是谁家的娃娃?”
“这个嘛……既然你是第五安师父,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来自燕山上古天真,我叫张迪。”
“哦?”第五元贞更为意外,他虽身为天下五行,又是乾元宗宗主,却从未有机缘和上古天真打过交道。此时听说张迪是上古天真弟子,他不由得生出些许好奇来。
又见张迪虽然深眼高鼻、美艳不凡,性子却是天真无忌、胆大敢言,颇合自己脾气,他更是生出一种长者怜爱之情,笑道:“你是安儿的朋友?有机会便到米仓山来玩耍,我很欢迎的。”
张迪喜道:“那太好了!”又指着雪山济等人说道:“这是我十三师兄、十五师兄、十六师兄,到时候他们都来玩耍,你也欢迎吗?”
第五元贞哈哈一笑,连道:“欢迎、欢迎…。。。”忽又侧头,淡淡说道:“她醒了。”
原来值二人嘻笑欢言之际,第五安已俯身到静女跟前,见其双目紧闭、娥眉微蹙,似是很痛苦,不禁着了急,赶紧探手到她手腕细听脉声。
而一探之下,第五安更有些发慌,却是静女脉象平稳、搏动有力,并不像受了伤的样子。但此时都没醒过来,莫非是有什么自己也探不出来的病症?
正想让二师父莫病过来帮着瞧瞧,却听得第五元贞如此是说,第五安满心复杂地扭头看了师父一眼,而再回过头来,静女果然醒了。
静女确实早已醒来,只是听得第五元贞在场,心中颇觉为难,且是那种不知如何面对的为难。
她自然不是因为当初被第五元贞打伤而恨他,而是因为她知道第五元上贞和上官虩一样,不允许她和第五安接触。
听着张迪说第五元贞不喜欢她,静女心中苦涩,暗道:“哪里是不喜欢,这是喜欢得紧啊。他不喜欢的人,却是我呢。”
一念至此,她真的想永远不再醒来,但听到第五元贞说她醒了,却是无法再装下去,只好面对现实。
第五安只记着静女的安危,其见醒来不禁大喜,轻声道:“静儿,你终于醒了,你没事吧?”
静女苦涩一笑,道:“我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
“嗯,那我便先走了。”
“那怎么成?我们都要去龙门派,自然该一起啊!”
静女没有再说话,默默起身,又向第五元贞、莫病行礼,然后唤着天狐便径自走了。
第五安大急,正欲追上前去,却被第五元贞喝住,道:“你二师父体弱,这一路上你且好好照顾。”
第五安怔住,他自知已经对不住二师父一次,哪里能再对不住他?况且第五元贞让其照顾莫病,这于情于理都无法拒绝。
张迪却急了,跺脚道:“哎哎,静女姐姐,等等我啊!我们一起来的就一起回啊。”口中这样叫着,却是连招呼都没给第五元贞打,便忽地跑了。
雪山济、欣海、陆晗三人赶紧向第五元贞、莫病告辞,然后追了出去。莫全成瞧出些端倪,也是毫不迟疑地率着一众天门派弟子相辞。
林间便剩下第五安师徒四人和易囝囝。
“安儿,我说过多次,让你别再与山水荒有什么瓜葛,你怎么不听话呢?上次是上官虩,这次是吴成,都与这女子有关…。。”
“师父,这次与静儿没有半点关系,反倒是她先救了我。”
“那也不成!”
第五元贞眉头一挑,道:“天下女之多的是,你为何只念着她?”说罢瞧了莫病一眼,道:“京师黄宅那丫头就不必说了,倒是刚才那个上古天真的小姑娘,我瞧着很是不错嘛。”
第五安沉默不语。
易囝囝听得明白,急道:“第五宗主,静女姐姐挺好的,您为什么不喜欢她啊?”
第五元贞瞟了易囝囝一眼,并没接话,反将目光看向了任建建,道:“你也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说说怎么办吧。”
易囝囝哑然,任建建沉默。
第五元贞看着两名垂首而立的弟子,叹口气道:“算了,这些事以后再说。”又看向莫病,道:“都道是江湖神医,若是给自己药死了,那岂不是笑话?你心里有数没有,体内之毒何时才能除去?”
莫病笑道:“大师兄放心,我制了两仪丸,现在只需要融入钩吻草,便可清除我体内的杂毒。对了,安儿体内的毒性也可除去。”
第五元贞一怔,又将第五安细细看过,恍然道:“原来如此,我就奇怪了,你明明进到天阶,怎么会出现内力不畅的情况……”再度看向莫病,道:“钩吻草真的可以去掉他体内之毒?”
莫病道:“应当可以。”
“应当?!”
“一定可以。”
“嗯,如此就好。那你们要加快行程,快些到生死谷采摘钩吻草。现在南盟的文选马上开始,我却是不便亲自去采,省得吴成、李成这些人说我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坏了南盟的公正。”
第五安、任建建点头应下。
第五元贞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道:“你们采了钩吻草便立即出来,别在里面耽搁。”。
第五安摇头道:“师父,我要参加文选。”
莫病接着说道:“大师兄,我正要向你禀告此事。吴成等人必定会在生死谷生事,那些参加文选的各派弟子难免不会遇着危险,我想安儿参加的话,或许能起到些保护作用,也算是为南盟尽些力吧。”
第五元贞微怔,心想:“二师弟真是糊涂,安儿怪病初愈,现在又身中药毒,怎么好再与人动手?”转念又想:“但是,若明知道吴成等人欲生事端,却不仗义出手,又岂是我乾元宗所为?”一时间便有些犹豫。
莫病以为自己说得不够清楚,再道:“按本届文选的规定,能够入生死谷的都是晚辈后生,吴成、李成必然不敢亲自进去,只会让门下弟子前往。如此一来,以安儿的身手,自当无虞。”
第五元贞微微点头。
第五安仍是直直地看着第五元贞,语气甚是坚定,道:“师父,我是一定要参加的。”
第五元贞暗叹一声,心道:“这怪病怕是还没完全好啊,以前他怎么会这样对我说话?”口中终是说道:“也好,但你要记得凡事不可强为,一切以你自身安危为重。”
既然话已说出,第五元贞便不作他想,将此事抛开。又将第五安身上药毒探查一番,然后率四人向南而去。
这五人刚刚离开,数十步外的一棵大树后面的空气突然有些变形扭曲,紧接着隐隐现出一男一女两个人来。
“这孩子也挺奇怪,有时候有些优柔寡断,但有时候又很果断……”
“不是果断,是倔强,就像你一样。”
“呵呵,敏敏,那你认为他和阿大比起来,谁更好些?”
“你先说。”
“哦,我觉得啊,应该各有所长吧。阿大刚毅,而且志存高远,可惜这样就少了些人情味……”
“我知道你说的是他对小迪的态度,这个不算!”
“哦哦,嗯,那就是阿大强些。这个孩子嘛,身上总少些霸气,或者说缺乏一些自信,难成大事。”
“大事?有什么事比当皇帝更大?你当初若不是抛了明教教主之位,说不得就是皇帝了。”
“嘿嘿,皇帝有什么好,我能陪着你才是大事。”
“这不对了?成不成大事有什么要紧,只要对小迪好就行。”
“……说得也是。”
“唉,其实我们就是瞎操心,小迪的事情都是她作主,我们喜欢有什么用?这是孩子还是阿大,到头来还得看她自己……都怨你,太纵容她了。”
“呵呵,她这点很像你啊……”
第二百一十章 生死谷(一)()
初春的夜晚尤寒,夜空下的生死谷就像是苍茫无边的黑纸上的皱褶,凝聚着最浓重的寒意。
但易十三很热。
尤其是一袭黑袍的习坎从夜色里走出的时候,他热血沸腾。
“师父,大事将成!”
他指着身后数十步外的阿鲁台、拉克申等人,低声说道:“那些人是残元伪皇帝坤贴木儿派来的,若不出意外,我可以将他们七万铁骑拿下。到那个时候,不说是乱了朱家天下,便是取而代之也不是不能。”
与易十三相反,习坎似乎还沉浸在寒意里,淡淡说道:“此话怎讲?”
易十三心思一转,正色道:“师父放心,十三谨记您的教诲,事事谨慎。我已勘察过此地,数里内都没有人。”回头看一眼,又道:“那些人是普通军卒,并不会武功,不用担心。”
习坎微微点头,面上现出一丝满意之色。
易十三暗吁口气,道:“那个伪皇帝被他们国师乌格齐哈什哈控制了,现在想请我出手杀了那个国师,并允诺我军职,所以掌控他们的兵马并非水中捞月,而是极有可能。”
习坎微微一笑,叹道:“看来这还真是天意,前日里阳虚说倭国的足利氏递来消息,想让我去倭国相助,而事成之后必定借我兵马。这两日我正在考虑此事,不想蒙古也有好消息,呵呵。”
“师父,倭人短小孱弱,岂能与蒙古铁骑相比?”
“不,这并不冲突。蒙古兵固然强悍,但要掌控他们却并非易事。相反,足利氏面临的不过是黄裳的威慑,我只要将黄裳的气焰打压下去,他便能借我兵马。两相比较,倒是倭国值得一去。”
“那我们分头行事,师父你去倭国,我去蒙古。待兵马到手后,再约时间、定点会合,到时便是我们大仇得雪之时。”
“嗯,如此也好。不过……十三呐,你须记着,我们要做的是让朱家丢了天下,但并不是自己取而代之。帝王将相各自安命,不是我们的就不要去强求,否则纵然到了手也无福消受。”
“师父……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