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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制怒一怔,眼中弥漫着担忧,他一夜未睡,刚刚闭上眼睛,耳边便响起声声喊杀,刀戈交接之间,他哪里还能睡倒,就这样,伤口也是难以痊愈,整个人更是虚弱的多了。
“将军,先把这药趁热喝了吧!”
亲卫看到南宫制怒的样子,眼里心里都是无比难受,但还是咧嘴一笑,又安慰道:“将军,即便是莽原的兵马再凶,还会比蛮子厉害,我们大营,他们还破不了!”
南宫制怒突然抬起头,深深的看着这亲卫,又咧嘴一笑:“你小子,很不错,很不错,下去吧!”
说着又抓起药碗,如同喝水一般,悠悠的一口气喝完,随即又咳嗽一声,脸上又有些血色了,亲卫看了一眼,却有些担忧,这并不是健康的红润。
“下去吧我休息一会儿,我还死不了!”
南宫制怒挥挥手,虽是显得有些虚弱,但是言语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那亲卫神色一肃,随即退了出去,出去的时候,也只是掀开了半角帘子,深怕将外面的寒风引进来。
“杀啊!”
角呜咽,如同狼嚎一般,再一次的想起,山坡上病史一脸的疲惫,但还是下意识的举起了手中的刀。
“今夜一定要给我破了这里,敢有退后一步者,斩!”
安世贤整顿了队伍,冷冷的站在山下,背后是数千无声的铁骑,这一次他不想再出差错了,他不会再给南宫制怒机会了。
叶十七眼中闪过一丝冰冷,他扫了一眼身后的督军大队,一人手里拿着一把圆环砍刀,满脸的煞气,他挑了挑眉毛,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候着安世贤下令,除了被南宫制怒杀了的柴文全和另一个受伤的大将,其余人都是一脸肃穆的等着,目不斜视,整个人都紧绷了着身子。
“杀南宫制怒,破了靠山大营!”
安世贤亲自挥动令旗,大声喝道,此时也是真正有了一丝大将的风采。
“杀,杀,杀!”
后面喝应万千,一脸的煞气。
“叶十七打前锋,其余二将从侧面攻上去,如有临阵脱逃者,定斩不饶!”
说着安世贤从战车上站了起来,亲自又走到一面战鼓面前,亲自敲击起来,与此同时,一支响箭射响九天。
“杀啊!”
叶十七得了命令,眼中闪过一丝暴虐,随机如同狂猿啸月一般,手持长槊,朝着山头上望去,怒发冲冠,战意如同那支响箭一般,直插九霄。
南宫适看着叶十七带着兵马直直的插着山头上冲过来,眼中也是闪过一丝忧虑,两日夜的功夫,现在他麾下的南宫营都是精疲力竭,哪里还有再战之力?
“兄弟们,大将军在大帐之中休息,我们应该怎么做,能打扰将军吗?”
南宫适站在最高处,抽出长刀,头上青筋也是暴起,看起来可怖无比,他大声的问着麾下的将士,一脸的决绝。
这两日南宫制怒养伤未出,只是整日待在大帐之中,大营之中也仅仅只有数百人,虽是没有人说,但是看到每日军中医官频繁出入于大帐之中,兵士们哪里还会不明白,听到南宫适说起,众人马上也是精神一震。
“老子就是跟他们拼了,也不会让这群狗杂种打扰将军的休息!”
一个兵士眼中露出磅礴的战火,又褪下身上的衣甲,眼中似乎都要吐出火来。
“对,拼了!”
另一个兵士也是摘下钢盔,扔到地上,有第一人,自然只会有更多,南狱从来不缺英雄,更不缺热血的汉子。
山坡之上,一片火热,他们南宫制怒而战,南宫二字,这不败的荣耀!
“杀!”
一杆大旗从山头上升起,迎着明月,风一抖,讲上面的两个字显出来,“南宫”二字迎风飘摇,屹立不倒。
“给我破!”
叶十七看到那面大旗,心中也是很不舒坦,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赢过,一次也没有,他真的不服!
“咚咚咚。。。。。。”
战鼓慷慨激昂,声动九天,安世贤也是解下袍子,脸上一片肃杀之意,鼓动军心,他也不惜亲自上阵,擂动战鼓!
“砰!”
“啊!”
不断有战马倒下,哀声嘶鸣,刀戈挥动间,血染长衫,不断有人倒下,也不断有人爬起来。
“你也死吧!”
战场之中,一个南宫营的兵士满嘴鲜血,肠子更是被划了出来,他摇摇欲坠,却是不肯倒下,狰狞一笑,将对面的莽原兵士紧紧的拉住,对着脖子便狠狠地咬下去。
最惨烈的搏斗已经不是兵器,而是他们的拳头,他们的牙齿,他们最简单的工具。
那莽原的兵士还未来得及将他的冰刃从敌人的腰间拔出,那南宫营的兵士的嘴已经啃到了他的脖子上,紧紧的,就是不肯松口,一旁的莽原兵士也是一惊,随即又是补了几刀,但是这兵士并不松嘴,只是血流的更多了。
“拉开啊!”
另一个兵士也赶了过来,随即拼命的想拉开,跟前的另一个一把拉住了他,冷冷的摇摇头,脸上有些不太自然。
一百七十七章 血腥()
“怎么了?”
那人有些疑惑,更多的却是不满。
他指了指被咬住的袍泽,没有说话,那人一愣,随即看过去,只见袍泽弟兄的眼珠已经不动了,片刻的时间,已经被南宫制怒麾下的兵士活活咬死。
“他们不是人!”
终于有人恐惧了,刚刚退出几步,还没走出多远,随即脖子一凉,安世贤的督军队伍已经无情的将他的头砍了下来。
其余的莽原将士又惊又怒,但是谁也不再越雷池一步,深怕没死在战场上,而死在自己人的手里,面对南宫制怒,他们心里更是抵触,打来打去,永远都是在内斗。
杀人盈野,血流成河。数十丈方圆的山腰上,破败的军旗,残缺的尸体,令人闻之欲呕的血腥之气,种种景象结合起来,便如人间地狱一般,恐怖凄惨之极。
“咳,怎么样了?”
听到帐外的喊杀声如同奔雷,南宫制怒又一次睁开了眼睛,他很虚弱,虚弱的已经睡不着了,两只眼睛也是无比通红。
“将军,我军并没有后退一步,莽原的兵马也没有占到便宜。”
他的亲卫此时已经出去杀敌了,留下侍候的,又是一个亲兵。
听到这亲兵的话,南宫制怒微微一笑,又看了看他眼神清澈,不似说谎,心里也是稍微有些轻松,得过且过吧!
“杀啊!”
南宫制怒刚刚闭上眼睛,他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古怪的是,这个声音不是男声,而是一个女子。
“柳夫人在外面吗?”
南宫制怒眼睛一眯,随即皱了皱眉头。
那亲兵看到南宫制怒的脸色不是很好,随即跪倒在地,沉声道:“将军,没人能拦住柳夫人,她两日前便带着她的侍卫在外面厮杀了!”
“胡闹,行军打仗乃是我们男人的事,她一个女子搅在里面做甚,快,扶我起来!”
他脸色一变,随即有些不悦,拍拍床板,就要起来。
那亲兵咬咬牙,随即又将头磕在地上,颤声道:“将军,小人该死,但是小人不能让将军从榻上起来,等将军身子好些了,要杀要刮,小的认了!”
南宫制怒看到这亲兵,眼中怒意更甚,动了动指头,又有些无奈,看着又觉得十分心烦,随即摆摆手,有些厌倦的道:“下去吧!”
那亲兵如释重负,随即悄声走了出去。
“死吧!”
山坡前面,叶若昕身穿一身钢甲,也在战场之中疯狂的杀戮着,十时令紧紧的围在叶若昕的周围,保护着叶若昕,同是也在奋力杀敌。
“柳夫人,刀剑无眼,若是伤了夫人千金之躯,小的无法交代,还请夫人回到山上安全的地方!”
南宫制怒的亲卫看到叶若昕拿着软剑还在不断的拼杀,他也杀入阵中,一刀砍翻一个妄图偷袭叶若昕的兵士,随即沉声劝道。
叶若昕如同没有听到一样,看着不断冲过来的莽原士兵,只是不断的挥动手中软剑,狠辣刁钻之处,丝毫不弱与南宫营的那些老杀才。
“柳夫人!”
看到叶若昕并不理会自己,只是冷冷的和莽原的兵士厮杀着,眼中除了专注就是冷酷,那亲卫还想说什么,但是此时又有几个莽原士兵朝着他冲过来,他心里也是又烦又闷,随即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但这些兵士身上,扬起长刀,冷冷的杀过去。
“杀啊,活捉南宫制怒!”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声,南宫营的将士都是眉头一皱,随即挺直了腰板,心中的怒火更甚。
山上的兵马不多,即便是兵士再骁勇善战,也是没有办法以一当十,更的是,莽原的兵马连续两日两夜都在攻打南宫制怒的大营,他们的车轮战着实是恶心无比,纵是南宫营的将士是铁打的筋骨,也是有些支撑不住了,现在的他们,仅仅凭靠着胸中的一腔热血,和浓郁的战意,除了这些,他们就只有他们的血肉了。
“啊!”
痛苦的惨叫中,不断有兵士倒在地上,有南宫制怒麾下的,也有莽原的。
“死!”
叶若昕的嗓子有些沙哑,握剑的手也是有些颤抖,她的双眼有些浮肿发泡,显然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她不知道她的面前不知道倒下了多少敌人,她只知道,要不了多长时间,这里就会被破掉。
叶若昕的双臂有些发抖,甚至连站都站不稳了,她穿着一身宽大的战甲,显然这件钢甲并不属于她,但是它为叶若昕抵挡了很多的伤害。
“当!”
如同海潮一般,一波敌人杀尽,又有大批的敌人冲上来,此时此刻,叶若昕已是精疲力尽,没有再战之力了,一个莽原的兵士看到叶若昕虚弱的都快站不住了,眼睛一亮,随即朝着叶若昕这里杀了过来。
叶若昕虽是疲惫,但是她的反应还是不慢,只是手上已是软的发抖,哪里还有什么力气。
一声脆响,叶若昕狼狈的躲过去,手中的软剑险些丢在了地上,十时令也是杀的火起,此时看到叶若昕的状态不是很好,随即又拼命的朝着叶若昕的身边杀过去,毕竟他们主要是保护叶若昕和柳傲,其余都是次要的。
躲过一戈的叶若昕摇摇欲坠,眼看是支撑不住了,此时莽原的兵士看到叶若昕这样的状态,毫不犹豫的都朝着她杀过来,落井下石,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缺少。
“砰!”
对付一个,叶若昕已是有些不支,何况这些兵士并肩齐上,纵然是她全盛之时,也是无法抵挡,她匆忙一躲,躲过了致命的一刀,却被盲击的一戈扫到头盔,咣当一声,头上的钢盔已经掉在了地上,咕噜咕噜的滚下山坡。
“女的,她是女的!”
头盔滚下去,叶若昕的女儿身马上就被识破了,一袭华发落下,他绝美的娇颜马上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你们都要死!”
叶若昕怒了,她真的怒了,虽然她此时已是精疲力竭,但是头盔被扫下去的羞耻在她心中久久不能抹去,她重新握紧了软软剑,脸色冷的如同一块万年不化的铁一般!
莽原的兵士震惊了,打了半天,他们竟然是在和一个女的拼斗,而且他们无数的袍泽竟然,竟然接连不断的倒在一个女人的脚下,大夏本就是一个男人至上的王朝,在这南狱蛮夷之地,女人的地位更是无比低下。
他们真的是不敢相信,一种男儿的羞耻心不断地在心中弥漫,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杀,几乎的莽原兵士都朝着叶若昕杀了过来。
“谁敢伤我主母!”
十时令一脸的寒意,手中兵刃还在不断地滴血,虽是一脸的疲意,但是他们的战意却是风雨无阻,震荡九天!
“杀!”
莽原的兵士并没有因为十时令护在叶若昕面前就停止了冲锋,他们脸上寒意更甚,一个个如同发情的牲口一般,拼命的朝着山头上飞奔而去。
“杀!”
叶若昕没有拾起头盔,她娇喝一声,随即也与十时令一同杀到莽原兵士的队伍之中,如同一条黑龙一般,在大海中不断地翻腾,激起冲天的波浪。
“噗!”
又一个南宫营的将士倒在血泊之中,他的身上满是伤痕,没有人知道他受了多重的伤,但是人都能看到他每一道创伤都是那么深,他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但是他终于还是倒下了,只有胜利的人才有权力发言,他只能在九泉之下无声叹息。
山坡上的人影越来越少,除了南宫制怒的军旗依旧屹立不倒,山上站着的人已经不多了,叶若昕虽是一直在十时令的守护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