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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侍卫猛地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牛随即狠狠地一鞭子打下去,老牛吃痛,只是闷哼一声,却没有走太快,它毕竟只是一头牛,况且这种天气,就是想快,又能走多快……
说话间,二人已经将刀抄在手中,心中一片冰冷,看起来是逃不掉了,从金水方向过来的,除了南狱军,还能有什么人,二人对视惨笑一声,早已做好了战死的准备。
“怎么了,有人追上来了么?”
骆行天显然也是听到了后面的铁蹄声,不过他显得跟淡然,仿佛对这个并不是很担心,或许他也早就料到了这么一天。
“你们不用管我了,走吧,走吧!”
两个侍卫沉默半晌,一句话也没说,显然已是默认了骆行天的话,骆行天摇摇头,隔着帘子淡淡的道。
“将军,我们愿与您同生共死!”
“不用,我想活着!”
骆行天淡然一笑,看着两个侍卫,眼中浮现出一缕复杂,那两个侍卫一愣,随即就明白了骆行天话里的意思。
“将军?”
一个侍卫再也忍不住了,随即掀开了帘子,看着淡然处之的骆行天,不由有些心灰意冷,骆行天的意思说的很明白,他想活着,活着自然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投降了。
“走吧,我不需要你们了……咳……”
骆行天勉强一笑,脸色愈发苍白了,只是脸上露出的笑容却让两个侍卫觉得无比陌生,这还是他们的将军吗,这还是那个驰骋南狱的骆行天吗?
“将军,你醒醒吧,武将军死了,我们章野无数的弟兄也死了,如今,你还要投降吗,你对得起我们的弟兄们吗?”
一个侍卫放下手中的刀,看着骆行天,有些嘶声力竭的道。
“可我想活着,有错吗?”
骆行天始终淡然,淡然的让二人觉得有些可怕,突然,一个侍卫笑了,他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原来,我们一路的辛苦,你还是要回去,哈哈,哈哈……我们真是错了,错的离谱啊!”
马蹄声越来越近,骆行天挑了挑眉头,很明显对两个侍卫的话有些反感了,沉默一瞬,随即淡淡的道:“快走吧,再不走,就没有机会了!”
“你!”
“罢了,走吧他自生自灭,我们去战,不过一死而已!”
一个侍卫还想说什么,就在此时另一个侍卫又开口了,拦了一下身旁的袍泽,随即聊起地上的刀,最后看了一眼骆行天。
骆行天终于脸色有些微弱的变化,终于,他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着南狱军的到来。
两个侍卫看着牛车,心里说不出的愤慨,值吗?
他们真的很想知道,值吗,无数弟兄的命,换来了一个人活着,出生入死,放弃自己活命的机会,把的机会都给予在一个人的身上,现在那个人竟然要投降,从死人堆又出去,现在又要回去,这样真的值吗?
“不行,这样不公平,对我们章野的弟兄们不公平!”
走出几步,其中一个人终于还是忍不住止住了脚步,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走了。
“那还能怎么办,难道让将军跟我们一同上路吗?”一个侍卫摇摇头,有些自嘲的道,他突然有些后悔,有些迷茫,这么多年,跟着骆行天,到底得到了什么,最后走到这一步,他才真正觉得,这么多年一直就没有看清楚过骆行天。
“难道让将军跟我们一起上路吗?”
他说完这句话,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刚刚抬起头,便看到身旁另一个人眼中有些玩味,他马上就想到了不对之处。
“我们,真的好吗?”
另一个开口说出了这句话,,那人并没有回答,随即他们都沉默了。半晌,他们眼中几乎同时闪过一丝复杂。
“真的要这么做吗?”
“死难的弟兄们,将军的身前身后名,我们一起跟将军上路!”
一个侍卫脸上露出一丝疯狂,此时虽是大雨,但是他的头发似乎都要炸起来了。
三百一十八章 骄傲()
“走!”
死了这么多人,多死一个也无所谓,死了谁,也是无所谓的,人,撤去脸上的一张皮,都一样,没有什么不同,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不同。
马蹄声越来越近,雨也越来越大,后面的铁骑的身影却变得有些清晰了,他们也看到了路边的一辆牛车,在大雨中就那么慢悠悠的走着,两个人从车上下来,又朝着牛车走去。
这支骑兵人马并不是很多,而且他们残骑裂甲,看起来就如同吃过败仗一般,更的是,他们的衣服下面都有着深深地血迹,雨水吹得他们的眼珠子都有些发泡,他们也是急行军很久了,没有蓑衣御寒,很多人都已经坚持不下去了,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活着,真是受罪!
“咳……咳……”
雨滴滴答答的下着,牛车里面一个虚弱的咳嗽声还在断断续续,骆行天望着车棚,脸上突然露出一个苦笑出来,仔细一看,他的手里已经攥紧了一把刀。
他是孤傲如斯的骆行天,怎么可能会屈膝于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麾下,若是说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去死,那个人无疑就是秦文了。
骆行天攥着刀,手不断的在颤抖。额头上,汗珠滚滚,他的胳膊早就受了伤,曲一下都不是很容易,更不要说,用这把刀来割破自己的脖子了。
对,他就是想自杀,与其被俘虏,还不如自己主动一点,他知道自己那两个侍卫的驴脾气,若是自己要自杀,或许自己只能被俘了。所以他只能把他们两个支出去他们对自己寒心。
“唔……”
他咬紧了牙关,眼珠子都快迸出来,头上更是青筋爆起,可想而知,他忍受了多大的苦楚。
“嘀……嘀……”
汗水从骆行天的头上滴落,胳膊上的绷带也已经开始渗血,隐隐已经有了淡淡的咸腥味道。
终于,他手中的刀架在了脖子上,他微微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个傲然的笑容,杀身成仁,他骆行天从来不落后于人,没有士兵的将军,还算什么将军,一支军队的覆灭,从来就应该是完整的。
“咳……唉……”
听着雨声,骆行天闭上了眼睛,手上的刀开始朝着脖子上划去。
“将军!”
说时迟,那时快。那两个赶来的侍卫刚刚掀开帘子就看到了骆行天刀架在脖子上,二人都惊呆了,他们完全不明白骆行天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到二人去而复返,骆行天突然睁开眼睛,颤抖的手开始猛烈的朝着脖子插入,就在他刚刚放到脖子的时候,一只手已经从一旁紧紧的攥住了刀身。
“为什么,将军,为什么?”
那侍卫紧紧的握着那把刀,丝毫意手已经被刀划破,血已经顺着衣袖在往下流淌,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或许心里的疼痛早就麻木了他的感知。
“什么为什么,手放开!”
骆行天冷冷的看着那侍卫,嘴里几乎是拼出来这几个字的,手里的这把刀他已经握不住了,可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被南狱军俘虏。
军人,不外乎封侯拜相,锦衣归乡;亦或者马革裹尸,战死沙场!
“将军,我带你走,我们一定能逃出去的!”
那侍卫猛地夺了骆行天的刀,随即就要背起骆行天走,此时他们若是还不明白,骆行天是什么态度,那他们也真是蠢到家了,骆行天的桀骜,是骨子里的,谦和只是他表面为人处世的一种方式而已。
“把刀给我,这是我的军令!”
骆行天虽是已经伏在了这侍卫的背上,但是他还是有些暴虐的道,他知道,走不掉的,已经没有机会了,若是再慢一步,自己连死,都要死在别人手中,这对他来说,是一件最不能忍受的事。
“驾……驾……”
“唉……”
听到这马蹄声,骆行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已经迟了,望着一深一浅的水洼,骆行天突然有些迷茫,这是一种不知所以的迷茫。
重重的马蹄声中,这支队伍终于近了。为首的将领满脸血污,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三人,随即就要向前走去,只是一瞬,那将领已经反应了过来。
“律……”
他止住马,随即就又调转马头,第一眼他还没有看清楚骆行天,只是模模糊糊看到了一个背影,而骆行天他们早已褪去了衣甲,他的两个侍卫更是换上了一身蓑衣。
二人原本看到这将领并意,还未来的及放下心来,没有想到,这人已经回过头来,最让他们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他们默默的站在牛车旁,任凭雨水冲刷到他们的脸上,他们的目光如同钝刀一般,没有一丝厉芒,只是静静的着,手却不经意的放在了刀柄上。
“将军,是你吗,将军?”
那将领从马上跳下来,溅起无数的水花,落在马身上,泥浆溅的马儿直尥蹶子,哼哧的不停。
那两个侍卫听到这将领的话,有些发懵,难道,他们不是来抓自己的人,他们也是章野的士兵?
骆行天也是会一愣,随即转过头来,只是一瞬,他就笑了:“咳……咳……陆钦,是你?”
陆钦看到果然是骆行天,二话不说,随即跪倒在泥浆之中,只是一瞬,眼泪已然落了下来。
“将军!”
一大群士兵稀稀拉拉的从马上跳下来,不管有伤没伤,都是跪在泥浆中,似乎不觉得雨水冰冷。
“将军……将军……”
骆行天喃喃的念着这两个字,突然眼前一黑,随即晕了过去。
“将军,将军?”
那为首的将领看到骆行天猛地垂下头来,当即变了脸色,随即看着骆行天的两个侍卫,发生呵斥道:“怎么回事,将军他怎么回事?说啊?”
两个侍卫看到陆钦如此担心骆行天,心里也稍微轻松了下来,他们是见没有过陆钦的,陆钦只是一个小小的头领,麾下不过几十人马,以往的时候,更是跟从武泽麾下,此次从章野突围,他们一路上极为凶险,为何轩辕武在章野军赶到金水的时候,他才发现到不对的,就是因为陆钦的这支人马就是吸引秦天昭的。
谁曾想,金水的那支章野军全军覆没,只有骆行天活了下来,而他们却从战阵之中拼杀出来。
也是造化弄人,骆行天原以为这支兵马是秦天昭派出来的追杀自己的人马,谁曾想,这些人马竟然是自己麾下的将士,若非骆行天的两个侍卫心有不甘而回转,骆行天此时已是命丧黄泉了。
“说来话长,你这麾下可有医官,将军受了重伤,这几日没有药材,加上天气寒冷,身子已是虚弱无比!”
背着骆行天的侍卫马上又把骆行天扶回牛车,随即忧心忡忡的看着陆钦,迅速的说出了骆行天的情况。
“军中没有医官,这可如何是好?”
听到这侍卫的话,陆钦瞬间皱起了眉头,因为他们都是武泽的亲卫,逃出章野的时候,也是没有考虑过自己的生死,所以也没有让行军医官跟着他们一起来,就在此时,一个士兵走了出来,看着陆钦,斩钉截铁的道:“将军,小人愿意一试,我也学过一点岐黄之术!”
陆钦皱皱眉,只是一瞬,随即答应了,此时容不得选择,骆行天已是虚弱无比,方才更是触到了伤口,脖子上也已经有了一些血迹,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他的虚弱,是骨子里的,在章野城中,十数日的不眠不休,纵是铁人,也是坚持不了,更不用说骆行天了。
那小兵看到陆钦答应之后,也不啰嗦,手已经放在了骆行天的手腕上,开始为骆行天把脉。
“将军,骆将军气血两虚,还需要静养,现在最的是要弄一点药材来,不然将军这么下去,恐怕会加重病情的!”
那小兵诊断半晌,眉头越皱越深骆行天现在的状况实在不是太好,若是没有药材,说不得骆行天会倒在这里,可是这里怎么可能弄来草药,这一路上因为长久的征战,加上蛮子的大肆屠杀,已经没有多少人烟了,若是要找一些药材,也只能去冲城了。
听到这士兵的话,陆钦嘴角浮上一丝苦涩,半晌才道:“现在哪里能弄到草药啊,唉!”
一旁的侍卫听到这小兵的话,随即看向了陆钦,沉声道:“陆将军,当务之急就是我们马上去冲城,为将军寻来药草!”
陆钦点点头,又回过头看了一眼金水的方向,眼中有些担忧,他们一句从章野杀出去,秦天昭始终没有放过他们,还有一支队伍在朝这里前进着。
“此地不宜久留,弟兄们,上马,速速赶到冲城,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