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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因微笑而略向上翘的嘴角让人情不自禁的欲一尝滋味。高耸的酥胸被粉色的衣裳紧紧包裹着,只露出了粉颈下一小块白皙如雪的肌肤,却也足够引人遐想连连。
那女子身披雪白罗裳,一尘不染。耳垂坠着一片玄黄的美玉,发髻云松,一枚玉钗斜插在上,更增高贵。
她的眉目如画也就罢了,这样的一个名妓长的若不美貌,那也不会让这么多人无缘无故的来到这里。
可她最让人迷醉的却是步伐的轻盈,动人的体态,烟视媚行。梦蝶的一举一动看起来都是娇慵懒散,却又妩媚。她肩头披帛,沙罗制成,隐约露出圆润的双肩,肌肤白里透红,美的简直惊心动魄。她碎步走来,披帛盘绕双臂之中,飘舞逸动,美不可言。
举凡是个花魁,都不愿轻易让人见到自己的容貌,玩神秘,玩暧昧,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眼球,只是这女子却不同,一出人影,可谓倾国倾城。
那秦婉柔也不说话,只十指轻拨,便闻一阵天籁之声由远及近,缓缓而来。初时声响尚轻,似是山上清泉汩汩而下,逐渐便又紧凑起来,似初春之细雨密密麻麻。细耳凝听,那琴声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音韵似在头顶盘旋,又似在耳边私语,直让人沉醉其中。
三水之上,一片安逸,人都为她附耳倾听,只有那一月在夜空静静的流淌。
“铮”
一曲罢,众人如梦初醒,就在此时,那秦婉柔才微微一笑,用一种极为甜美而不失优雅的声音道:“奴家这厢有礼了”
她虽是笑着,眼中却隐隐约约闪烁着不甘,眼中一片苍凉绝望。花魁又如何,纵是才华出众,国色天香,出淤泥而不染,终究躲不过这一天。
若是柳伐在此,他一定会震惊,因为不久之前,他还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此时柳伐已经避开了人群,去寻寒举了。
“将公子”
就在柳伐刚刚走上二楼的时候,寒举从上面走了下来,看到柳伐出来,不竟脸色一变,此时他的心中一片雾水,正要和柳伐说的时候,没想到柳伐已经从雅间里走了出来,从方才大理世子的话里可以听出,这花满楼,怕是与大理干系不小,这样的地界,若是柳伐出了一点问题,他们举目无亲,连逃都没法逃。
“走,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柳伐看到寒举眼中微微有些震惊,不由有些疑惑,微微抬抬手,拍了拍寒举的肩,随即转过头又往回去走。
“咯噔”
就在此时,另一个人也从柳伐后面走来,微微扫了柳伐一眼,却只看到了柳伐的手搭在寒举的肩上,他没有在意,依旧朝着二楼走去,那背影,不是大理世子,又是谁
柳伐当然也没有注意到大理世子,转头的功夫,他与大理世子已是相隔十步之遥,寒举看到大理世子,心中虽是震惊,脸色却也不变一下,只是挡着柳伐的后背,匆匆跟着柳伐走去。
“咦”
大理世子走了几步,终于发现有些蹊跷,方才的那人仿佛在哪里见过,有些若有若无的熟识感,他赶忙回头,此时柳伐已经走过了一个拐角,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他自嘲笑笑,恐怕自己是想多了,随即不再理会,依旧朝着二楼走去。今晚,可是会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人来这花满楼的。
三水河畔,灯影靡靡,在那花满楼上,有一女子高歌急舞,在琴瑟声中如同一个谪入凡尘的仙子。
“哗”
桨声悠长,在这三水之上,突然又多了一只船出来,那船身漆黑如墨,船头更是挂着一盏极大的灯笼,在那灯笼上,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萧字。
那只船一出现,水面上的声音也小了很多,在三水之上的画舫也都自觉的给这只船让路,虽然她们都想着这只船都停下来,但是她们心里都很明白,这只船,只为一个人所停留。
“花满楼”
在那大船的二楼,突然多了一个人影,一袭白衫,看起来颇为俊朗,他看着远处的花满楼,眼中不由露出一丝轻快的喜意。
“小六儿,上轻舟”
他微微一笑,看了下身旁的一个小厮,随即大步走下了楼,在这只船的尾部,还拴着一艘小船,看起来颇不起眼,与这大船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萧家乃是西南第一世家,他们在这江南存在的年限都是极为久远了,仿佛从大楚建国开始,他们就开始存在,这八百年来,一直不居庙堂,只是在江南的这片天地里生存。
所谓世家门阀,他们自然不像普通的商人一般,只是个纯粹的以赚钱为目的的商户,他们的触角深入到民间官场甚至朝堂的方方面面,他们尽一切的可能去发展和延续各方各面的关系。
他们的势力,并不单单体现在商场上,更的是,他们在民间和官场有着非常大的影响力,这种影响力甚至能左右官场动态和局势,所以世家门阀,往往也一直为当权者所忌惮和防备。
作为江南第一世家,除了在当地有根深叶茂的势力外,还得学会凡事低调,力求在不显名不扬万的前提下,平稳而有效的发展壮大家族。之所以在江南富庶之地成为世家,当然是有其原因的。世家并不是暴发户,世家中人行事也并不是仗着家族的名头在外面嚣张跋扈,横行霸道。
相反,世家子弟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场合,遇到什么事情,他们总是彬彬有礼,谈吐不凡,千年来的孔儒礼教,总能比较完美的在他们身上体现出来。世家子弟们从小所受的教育,便是以家族为荣,如何为家族争取每一分利益,他们明白一个道理,嚣张跋扈的世家绝对活不长久,千百年来,历史的滚滚洪流,大浪淘沙之下,嚣张跋扈的世家,早已被洪流所湮没,留给世人的,只有一段曾经存在的传说。
“砰”
那男子看着已经在眼前的花满楼,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不等小船靠上去,已是轻轻一跳,落在了画舫之上。
“哟,萧公子”
门口的那小厮很明显对这男子很是熟悉,见他走上船,马上就是深施一礼,随即屁颠屁颠的朝着这男子走来,这男子微微一笑,只是点点头,随即大步朝着里面走去。
那小厮看这男子不理自己,也不生气,只是仍旧贴上去,说着讨喜的话,就在这男子要打开门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的寂静,不由心中一动,看着这小厮,沉声道:“婉柔呢”
听到这男子问起,这小厮连忙点头哈腰的道:“秦姑娘在二楼上,此时”
“城上人家水上城,酒楼红烛一江明,衔杯却爱”
话音未落,这男子与小厮便听到了里面的歌声,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一只手握的极紧,那小厮也是人精,看到萧公子的脸色不对,马上低下了头,随即后退一步,谄媚的笑道:“公子,小的”
“砰”
一声脆响,这男子的脚已经踏在门上,随即大步走了进去
鸦雀无声,如同寂静无人,众人原本沉醉在这温柔乡里,突然一阵冷风袭来,画舫的大门已经被人踹开了,他们心头一阵怒火,还未来得及说话,却发现一个脸色铁青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那男子不是萧家公子萧尧,又是谁
“发生了什么,看你脸色,当真是古怪”
柳伐很是疑惑,方才寒举出去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现在的表情却是要多古怪有多古怪,更有趣的是,这样的天气并不是很热,只是寒举的头上竟然出了很多的汗。
“好险,将军,方才你差点和那大理世子撞到,还好是擦肩而过,他也没有注意,不然今夜我们想从这里脱身都好吃力”
听到寒举这么一说,柳伐微微沉思了一下,随即也皱起了眉头,沉声道:“你是说,方才的那人是大理世子”
“正是,方才我在屋外探查了许久,只听到他和一个女子说什么萧家家主的事,听的我一头雾水,完全不知所云”
“萧家”
柳伐也不竟沉思了起来,在这个时间,大理世子出现在这个不应该出现的地方,竟然是和萧家有关,那日他虽然也看到大理世子在萧府门口吃了闭门羹,没想到他现在还不罢休。
萧家有什么值得大理世子亲自来呢,柳伐很不理解,现在西南一分为三,他与大理算是最为强大,其次就是在夹缝中生存的沐家了,若是说大理向萧家寻求什么帮助,这也不太可能,毕竟,萧家也属于西南四姓,而且是四姓之首,虽然四姓不是气通连理,但是西南也有萧家的一份,所以萧家也不应该和大理有太多的交集,这就是柳伐疑惑的原因了
“不要打草惊蛇,我们看看,不着急回去,不着急回去”
过了半晌,柳伐终于一笑,不再去想,此时此刻,他又想起了帝京,想起了那个所谓的大夏天子。
帝京,青石坊
浓浓的黑烟在青石坊燃起,不多时,亮了整个大夜。
呼喊声,咳嗽声,还有小儿的啼哭声,响彻云霄。
“走水了,走水了,救火啊,救火啊”
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味道,映着城外的厮杀声,愈发让人不安,帝京的天在烈焰的照耀一般,竟然有了一些白昼的味道。
“走水。哪里走水了”
一声彪悍大喝。远远奔来数百人马;盔甲铮亮;军容整齐;似有凛冽杀气扑面而来;当前地一员年轻小将高声问道。“禀将军;是前面地青石坊走水了,此时还不知道是哪里的火”
“青石坊,青石坊”
那将领一愣,琢磨了一下,当即变了脸色,青石坊中可有少武恒安的府邸啊,他咆哮一声,随即催动胯下骏马,疯狂的朝着少武恒安的府邸走去。
“报,将军,太子殿下的府邸,太子殿下”
“舌头捋直了说,不然老子杀了你”
那将军咆哮一声,一把抓住了向他前来禀报的士兵,那小兵脸色一变,赶紧大声道:“将军,太子殿下的府邸走水了,这火借风势;已经蔓延了整个王府;若是再晚上片刻;周遭怕是都要烧起来了。只是王府却大门紧闭;小地叫不开”
年轻小将脸色一变,心中突然生出许多不详的预感来,疾一挥手:“天子脚下;殿下府中;岂容纵火。人等;速速下马。撞开大门;接上水龙;随我去救殿下。”
数百人马一阵风般涌向王府;当先地数十位斥候将少武恒安府邸朱漆大门拍地当当乱响;大喝起来:“快些开门;我们是城防衙门;特来救火”
没有一点点的声音,没有一点点的回应。
那将军坐在马上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咬咬牙,大声道:“弟兄们,撞开大门,务必要确保殿下安危”
一声令下;早有众将士扛着粗木;喊着子撞上大门。哗啦几下;红漆大门轰然倒塌;数百人马似是洪水泛过堤岸;蜂拥而入。数条水龙却被人踩在了脚下;无人打理。
院中空无一人,只有房屋在噼里啪啦的响着,大火还在熊熊燃烧着,咆哮着,一个人都没有,完全没有生命的迹象,更不用说少武恒安了。
“人都到哪去了”那将军忍不住大声吼道,声音在静谧的大院中回荡。
“来人分头去找活要见人,死死要见尸”那将军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咬着牙下令道。
一声令下,的将士都急眼了,一边救火,一边寻找着少武恒安,他们心里也明白,此时此刻,帝京城,少不得少武恒安。
“没有”
“没有”
“将军,南边也没有”
那将领一瘫坐在地上,心沉了下去,怎么会这样,天子不知去向,叛军又在攻城,此时此刻太子府走水,少武恒安也失踪了
。。。
三百四十三章 争议()
“什么,你再说一遍?”
城头上,龙泽诚的眼中满是血丝,头上更是青筋暴起,他不敢相信,真的没法相信,太子竟然在这个关节眼上不见了,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大的打击,为何而守,还不是少武家,还不是少武恒安,此时少武恒安都了,守这城还有什么意义。 。 。
“将军,事关重大,小的不敢欺瞒!”
那巡城小将跪倒在地,以极低的声音又为龙泽诚重复了一遍。
“咯噔……”
听到这小将又一字一句的说起,龙泽诚终于才敢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太子殿下失踪了,这怎么可能,想到这里,他脑袋一昏,不由倒退一步,差点摔到在地,还好是在城楼里,不然被城头的将士们说不得会让将士们多想。
“将军……”
龙泽诚摇摇头,感觉无比的疲惫,楼之中的将领,眼中闪过一丝悲意,众人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接下来,又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