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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明晃晃的蜡烛,在殿外长明灯的灯座里,一直燃烧到天亮。殿中,如同和风细雨,虽无惊天动地,却沁人心脾。
又是一夜。
翌日,6承启有点蔫蔫地起床了,而周芷若却慵懒地窝在床上,似乎在留恋他的味道。这是一个****旺盛,却又得不到宣泄的男人才会如此萎靡。要是昨晚两人巫山**一番,阴阳调和,又哪里会如此?肯定神采奕奕,比吃了什么仙丹都灵。
用过早膳之后,6承启“勤快”地到了垂拱殿,准备“打卡上班”了。还未坐热那张龙椅,高镐就急匆匆走进来,高举着一个木匣子,说道:“陛下,有监察司暗报。”
6承启一看就知道是国内的暗报,不然怎么会密封得如此严实,木匣子上有火漆,里面的信件肯定也漆上了火漆。
“知道了,你下去吧。”6承启拿过木匣子,挥退了高镐之后,便熟练地挑开了火漆,掏出了信件。几经折腾之后,总算拿出了一封满是数字的信。在旁边的书架上找到对应的书后,花了近二十分钟,才把暗报的内容译了出来。
这封暗报上大致说了监察司调查矩州周遭匪患一事,现亦农亦匪这个特点,也有落草一心为贼的。这些情况6承启都知道,心道:“看来梯田真的要用上了,但梯田对环境的破坏也是比较大的。这样吧,一半是梯田,一半种树,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虽说6承启是为后代着想,但屁股决定脑袋的事情,让他做出一个怪异的决定。这个决定,导致中国的梯田,都变成了一半田,一半树的模样,与后世迥异。
对这方面6承启暂时没有想太多,他更在意的是暗报后面写的事。“矩州刺史罗素策,竟与庙窝顶上的绿林大盗有牵连?彝家领,都是这山寨的头?哼,好一个吃着朝廷俸禄,却甘心为贼的卑劣小人!”
正待拟一道圣旨,让卢尘洹直接诛杀矩州刺史算了。只是刚下笔的时候,他突然想到:“彝家,难道是彝族?是了,这些少数民族,总是要特异独行一些的。矩州,矩州在哪?”
6承启连忙回头看了看地图,花了半天时间,才算在夔州路上找到矩州。
“按照省份的划分,应该是在贵州境内。贵州,彝族,是了,怪不得太祖只是要其纳贡,却保留了他们世代刺史的官职。这地方道路不通,万一闹起事来,出现国中之国也不是不可能……算了,还是稳着点吧!”
正是多留了一个心眼,6承启才算没有铸下大错。滇黔之地民风彪悍,先前隶属大理国。后来大理国举国归顺,才算是纳入了大顺的版图。矩州有彝族领,大理也有段氏王爷,这是太祖时亲封的段王爷,也是唯一一个世袭异姓王了。6承启得知这个“历史”之后,心道:“这个大理段氏,是不是真的有一阳指和六脉神剑?”(。)
第六百一十三章:惹不起就躲()
夔州路,矩州城外,庙窝顶山寨中。
“四爷,五爷怎么说的?”
一个头目模样的龅牙男人,猥琐地往前拱着,好似要看信一样。
“刘老六,你他娘的挤什么挤,你斗大的字不认一箩筐,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你装什么装?”
刘老六也不是个善茬,他心狠手辣,手上的人命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了,登时龅牙呲呲,恼羞成怒道:“金老二,你****的再说一次看看?”
“咋了,别人怕你刘老六,我金老二可不怕!”说话的乃是一条壮实的汉子,一个几乎顶得上刘老六两个了。刘老六知道,单论手上功夫,他的打不过金老二的。但刘老六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兼之阴险毒辣,吃了亏肯定憋着气要还回去。奈何在金老二手底下,他从来没讨得好去。别看金老二身材魁梧,但他的头脑也不差,刘老六在他手底下从未讨得了好处去。
刘老六恨恨地瞪了金老二好几眼,却不敢再说什么了。金老二是个实在人,但通常这种人也是最不能惹的。实在人认死理,一旦斗起来肯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要是打得过金老二,刘老六早就翻脸了,问题是打不过也斗不过啊!
四爷此刻总算开腔了:“吵什么吵,都给老子闭嘴!”
金老二是四爷的心腹,也是不惧刘老六的原因之一。他熟知四爷的脾气,立马闭上了嘴不再吭声。奈何刘老六以为是斥责金老二的,内心乐开了花,嘴上说道:“四爷,我这不是着急嘛!”
四爷抬起眼来,冷冷地扫了一番刘老六。刘老六只觉得自己似乎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浑身不自在,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四爷其实并不高大,身材甚至可以说是瘦小的。但山寨里,没有一个人不服他。四爷的年岁约有四十,乃是彝家一脉嫡传。四爷的脸上,留着一道长长的疤痕,用他的话说,若不是这道疤,恐怕坐在矩州城刺史府里的就不是罗素策了。个中生了什么事,谁都不知情。唯一知道的是四爷和五爷本来是极好的兄弟,不知怎么地就翻脸了。导致四爷直接上了庙窝顶,就一年时间,当上了寨主,算是自立门户了。而五爷作为兄弟,却偏生从未上过庙窝顶。当然,两人还是互有来往的,渠道就是写信。基本上都是五爷写信来,而四爷从未回过信,只是让送信的人在山寨住个几日,然后送回去的时候,四爷才在耳边叮嘱。
这一次很明显不一样了,四爷的心情不好,傻子都看得出来。你不想想,庙窝顶下面,几万禁军围着,要不是庙窝顶这里群山连绵,恐怕这伙人早就唿哨一声散了。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活计,为什么要沾惹上官府?何况这次来的不是官府,而是朝廷最精锐的禁军,这简直让不到千人的庙窝顶山寨有点绝望。
四爷也不傻,他在等罗素策的决定。哪怕他们闹得再僵,都是彝家的人。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和罗素策闹得再僵,这庙窝顶都背着彝家的名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想起当年罗素策和他闹不和,就是为了这事。有着官府撑腰,庙窝顶什么做不得?奈何罗素策认为朝廷不好糊弄,万一事情败露,恐怕整个彝家都要被诛灭。当然,这个彝家讲的是罗家,而不是所有的彝人。
四爷说罗素策杞人忧天,没胆鬼,一言不合就翻脸,第二日就上了庙窝顶,二十多年过去了,兄弟俩再也没见过谁。
这些事他们不说,外人永远无法得知,只能猜测是为了分赃不匀,还是刺史官位,或者是一个女人。男人嘛,不是为钱为权,就是女人了,难道还有别的东西?碍于四爷的威势,底下的喽啰只能私底下议论纷纷,从不敢张扬,四爷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五爷来信说了,要我们躲一躲……”四爷似乎心有不甘,语气尽是古怪之味。
刘老六一听,登时怒了:“凭什么躲?禁军要是有本事,尽管来好了,我刘老六不怕!砍死一个回本,砍死两个有赚!我……”
“啪!!!”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刘老六脸上就多了一个红彤彤的五指印。刘老六被打得翻倒在地,头晕目眩,爬起来又摔了一下。
原来四爷出手如电,旁人根本没看到四爷是怎么出手的。就算是身手如金老二,站得如此靠近,也只是见到了一丝残影挥动了一下,刘老六就倒地了。
“混账,五爷是彝家领,谁敢不听他的话?老子第一个宰了他!没有五爷在城里,你能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称分金?做梦吧你!”四爷阴鹫着脸,冷冷地说道。
刘老六晕了半天,才能从地上爬起来。一身蜀绣绫罗绸缎,满是灰尘。只见他的脸上肿得老高,用手捂着,怨恨地瞟了一眼四爷,却再也不敢说话了。金老二看了好笑,心道:“这个刘老六,刚进寨子就想抢我位置?活该你受罪!四爷什么脾气都没摸清楚,就敢乱说话,真的是傻大胆!”
四爷是个极为有魄力之人,思虑了一番,忽然站起身说道:“吩咐下去,让小的们收拾收拾,咱们去黔灵山去。”
不曾想,这些喽啰近些年来吃得好住得好,听到此令竟无人动弹。四爷一见,登时心头火起:“老子的话都当做耳边风了,啊?”
一个小头目战战兢兢地说道:“四爷,那黔灵山上啥子都没,听说还有大虫,去不得啊!”
“屁的大虫,咱们山寨千把人,还怕一只畜生不成?快些去收拾细软粮草,今天就上大罗岭!”四爷冷冷地说道,“要是有人胆敢不去,莫怪我四爷手下不认人。咱们入寨的时候说得很清楚了,你要走,奔个前程我四爷绝不拦着。但你要是出卖山寨,当叛徒,我四爷就是拼了命,也要把你干掉!”
这话说得鬼气森森,谁敢反驳?四爷的功夫大家都见过,开碑裂石不在话下。便是刘老六这样的亡命之徒,在四爷手下也走不过三五招。瞧,那个掌印还留在刘老六的脸上,肿得老高!
金老二乃是四爷的心腹,立时说道:“小的们,去收拾细软!”
刘老六也默默地离开了香堂,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走路还是歪歪扭扭的,走不成一条直线,想来是刚刚那一巴掌真的把他打蒙了。(。)
第六百一十四章:进退两难()
矩州城内,刺史府中,罗素策焦急地等着送信人的回转。“来福,你说是不是信没有送到?”
来福站在一旁,看着踱着步子的罗素策,不紧不慢地说道:“老爷不用着急,四爷大事从不糊涂的……”
“就怕他自作聪明!你说说,他要不是自作聪明,哪里会破相?”罗素策心情明显不好,不自觉地挺高了声量。
来福沉默了,那件事他是知道的。当年为了分家,四爷硬是一个人独闯庙窝顶。庙窝顶先前还不是彝家的,而是另一伙绿林大盗盘桓在那。换句话说,就是王雱旧党。没有了王雱后,庙窝顶山寨就算是废了。四爷趁虚而入,凭借着过人的武艺,不到一年就把庙窝顶整成了彝家的山寨。凡事都要付出代价的,而四爷的代价,就是脸上的刀疤,差点没把他的脑袋削下来,那是他一生的痛。
来福怎么知道这么多事,而且在罗素策面前,也是不卑不亢的?知道他底细的,都得写一个服字。说是刺史府的管家,其实来福是彝家的老人,辈分很大,是看着罗素策和四爷长大的。而且四爷那一身功夫,都是来福一手调教出来的。可见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头,手底下的功夫到底有多硬了。来福知道,哪怕再长时间没见面,罗素策和四爷都是一辈子的兄弟,知根知底。
“不仅自作聪明,办事还拖沓。这是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啊,就算是弃了庙窝顶又如何,我是养不起他吗!”罗素策恨恨地说道,“死要面子活受罪,低头认个错又怎么样?”
“老爷不也是不肯低头认错吗?”来福突然冒出一句话来,罗素策竟哑口无言。
半晌,罗素策正当开口的时候,来福说道:“来了!”
罗素策一愣,便见到一个衣着平常的人匆匆走进厅堂来,嘴上低声说道:“老爷,这是四爷的回信!”
“他……他舍得回信了?”罗素策有点颤抖地接过了那封信,然后挥退了那人,说道:“你去帐房领十贯赏钱吧!”
等那人走后,罗素策迫不及待地打开这封信一看,良久才喃喃地说道:“黔灵山大罗岭?他跑到那里,以为监察士就找不到他吗?”
来福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
“罢了,他劝不动就罢了……他始终还是不肯见我,来福,要不你去大罗岭照应一下他吧?”罗素策用上了商量的口吻,对来福说道。
来福淡淡地看了看他,缓缓地说道:“你阿爸临走前叮嘱我,我只能守在你身边。”
罗素策叹了口气,突然怒道:“怎么那个狗皇帝,就是不肯放过我们彝家人,非得赶尽杀绝?”
来福没有回话,想必这个答案罗素策心中早就有数了。随着矩州人口渐多,适合耕种的田地就那么点,根本养不活这么多人。越来越多的农户,秘密打了朴刀,加入到剪径贼人的行当中去。可商人不傻啊,一条茶马小道,就要了他几乎全部的利润,哪里还有人敢走?先前这些贼人不敢劫皇庄的商队,可随着普通商队越来越少,迫于生计,哪里管他是不是皇庄?劫了再说,饱死鬼总好过饿死鬼吧?
皇庄是皇帝的内库,等于是皇帝的钱袋子,你劫了皇帝的钱袋子,皇帝还能放过你不成?哪怕你庙窝顶的绿林从未打过皇庄的主意,可这方圆几里,就你一个立了旗号,不打你打谁?
说白了,就是钱和粮的问题。矩州山路多,运粮不便,粮价高得吓人。偏生自己又不能自给自足,只能买粮了。可没田种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