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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一个外表憨厚,内里奸诈之人!”要是卢胖子知道他们都给他如此“高”的评价,肯定会笑笑而过。笑话,要不是这样,他拿什么立足禁军?
罗素策恨恨地说完后,来福浅浅一笑:“我倒是很欣赏他,他的武艺,估摸和四爷不相上下。”
“这……这怎么可能!四爷那么健硕,这个胖子会是他的对手?”罗素策一脸不信,这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来福叹息道:“武艺不止是看外表的,我看得出来,若是步战,四爷应该能和他战个平手;若是马战,四爷就远远不及了。莫看这个胖子如此身形,他的指关节上有着厚厚的茧子,肯定是长期练武……四爷,我许久不见了,也不知他功夫有没有放下……”
罗素策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四爷为了寨子,肯定花了不少心血。功夫放下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来福,我修书一封,你拿去给他看吧。兄弟隔阂这么多年,也是该了解了。莫说是亲兄弟,就是结拜兄弟,也不该如此啊!”
来福不再说话,等着罗素策写信。他知道,罗素策和罗玄策,从名字看就知道是兄弟。他们闹翻了,不过是为了刺史之位。并不是要争这个官位,而是竭力想对方坐上去。罗玄策当真是个人才,文武双全。而罗素策天生根骨不行,体弱多病,只能习文。所以两兄弟闹翻,罗玄策竟一怒之下上了庙窝顶。
庙窝顶原先有王雱,还算是战力强悍。可王雱做了官后,不见了踪迹后,庙窝顶就是一盘散沙了。即便是散沙,罗玄策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被人在脸上砍了一刀,直接破相。但他换来的是千把人的臣服,一举获得了庙窝顶寨主之位。
至此,两兄弟一官一匪,二十多年来不曾见面。来福是罗玄策的授业师傅,也不过是上庙窝顶看了几次他罢了。更多的时候,是在罗素策旁边充当护卫。
来福正在思虑间,罗素策已经将信写好了,待得墨迹稍干,才郑重地说道:“来福,这次非同小可,就只有你能劝得动他了。唉,他的性子要不是这么倔,现在也至于这样……”
来福默默地把那封信贴身收好,淡淡地说道:“老爷,我今晚再动身。”
他早就察觉到刺史府被人盯住了,想不惊动这些人出去,有些困难。晚上就不一样了,借助夜色,凭借他的身手,躲过这些人易如反掌……(。)
第六百一十九章:活生生的传奇()
“……你说京城里的头,让我们盯着这个刺史作甚?”
“嘘,噤声,这事轮得到你来操心?好好看着就行,上头自是有上头的想法,可要是失职了,就是你的错了。你想被丢入大狱中,尝尝禁闭的滋味?”
“我哪敢,不过是觉得无趣罢了……要是去潜入辽国或高丽,我二话不说,坚决完成任务。在这干等着,实在是……实在是窝囊!”
黑暗中,两个人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突然,他们旁边的废弃背筐动了一下,些许响声传来。他们是专业的监察士,一听便知道是有动静。其中一个戳了戳旁边的,说道:“你过去瞧瞧!”
夜里的矩州城,除了不时传来的犬吠声,以及虫鸣声,几是一片寂静。突兀传来的响声,在这静谧的环境里,无疑是黑暗中的明灯。那人躬身前往,努力隐藏着自己的身形,摸到墙角一看,却只是个夜晚出来觅食的老鼠。
这两人都不曾察觉到,在他们分散了注意力之后,一个身着夜行衣的黑影,自他们身旁悄悄掠过,就似一只夜猫一样,悄无声息,且迅捷无比。
“吓我一跳,原来是只老鼠!”
“不对,那不应该是老鼠!”
“怎么说?”那人也有些紧张了,“难道是调虎离山之计?”
“不会,我在这里盯着,肯定没人过去……算了,既然找不到就作罢。好好盯着就行,尚有三个时辰就天亮了……”
“唉,这差事真磨人,早晚都得盯着……”
“你还是少说两句吧,要是让你白日盯着,你更得牢骚。嘿嘿,夜晚不过五个时辰罢了,白日可是七个时辰。以你的性子,指不定得跳脚骂街!”
“瞧你说的,我虽入行晚了些,可功夫不比你差。那等暴露身份的事,我岂会傻到去做?”
另一个人听了,笑而不语。两人又重新归于沉默中,紧紧在房顶上盯着不远处的刺史府。这时的刺史府,一阵寂静,似乎府中的人都睡了。除了偶尔有些脚步走动之外,几无人声。想来是有些人要起夜上茅房,才弄出的响声吧?
黔灵山,大罗岭上,一个黑影登山如履平地。要是知道他半个时辰前才刚刚从远在六十里外的矩州城出来的话,恐怕没有人相信。矩州城到黔灵山大罗岭,一路都是山地,崎岖不平,半个小时能到了?说出去没人信啊!但事实确实如此,他也不打算告诉别人,这确实有些惊世骇俗了。
“什么人!”随着一声大喝,一伙手持朴刀的汉子,凶神恶煞地横在路上。
这人故意展露身形,因为他知道距离要找的人不远了。“我来找四爷。”
凶神恶煞的几个汉子,听了“四爷”这两个字后,禁不住退了两步,打量起眼前这人。只见他一身黑衣,似乎一个飞天大盗一般。黑夜里看不清他的面貌,不过听声音,应该是个老头子了。一个老头,这些汉子是不会怕的。
只是应有的警惕心不可少:“你是谁,你找四爷什么事?”
“五爷派我来的,要是耽误了四爷的事,你们担待得起?”
为一个汉子冷笑道:“莫要上了这老小子的当,四爷到这不过几日时间,便是五爷也未必知道,这人说是来找五爷的,怕不是禁军的探子!”
“就是,把他绑了,交给四爷!”
黑衣人笑道:“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动手的好……”
话音未落,这些汉子就挥舞着朴刀冲了上来。他们的功夫,在旁人看来是威猛至极,可在这黑衣人看来,却满身都是破绽。只见黑衣人身形都没动,只是挥了挥手,似乎在驱赶苍蝇一样,那些汉子连他怎么出手的都不知道,就“哎哟”、“直娘贼”、“这鸟厮”地乱叫一通,纷纷倒在了地上。
“住手!”
后面传来一声大喝,那些没动手的汉子吓得连忙后退,一个劲地说道:“四爷,有人……有人打上来了……”
“废物,一点眼力都没有,赶紧给老子滚,丢人现眼!”来人正是四爷,只见他脸上的刀疤,愤怒之下显得异常狰狞。那些汉子一见,便知道四爷真个是怒了,连忙搀扶起倒地的汉子们,往后撤去。
“你怎么来了?”
四爷的眼睛,似乎在黑暗中也看得清清楚楚,对着那黑衣人说道。其实他不过是认出了这黑衣人的招式罢了,普天之下,除了他和黑衣人,估摸是不再有第二个人会这些招数了。
黑衣人走到火把前,跟着四爷的众人才现这个黑衣人是一个糟老头子,头都半白了,脸上的皱纹不多,但也看得出来上了年纪。黑衣人也打量起四爷来,良久才说道:“我老了,你也老了。”
原来,他看见了四爷的两鬓上,竟然也有了白。
四爷脸上显现出难得的柔和神色,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来。”
他们一前一后,没入了临时搭起的木房之中,后面那些喽啰才敢议论:“你说这老头是谁?怎么没听四爷提起过啊!”
“听闻是五爷派来的,难道是四爷的师父不成?”
“跟我说说呗,四爷的师父是谁?”
“四爷的师父你都不知道?亏你还在山寨呆了这么多年,告诉你,四爷的师父大有来头!听说早些年,他单凭一双肉掌,将罗家硬生生保了下来,至今仍旧是彝家的领!你以为那些旁支不想取代罗家吗,嘿嘿,朝廷御赐刺史官职,谁不想?得有命享才行啊!听说这人,当年赤手空拳,把那些旁支请来的高手,一一打败,甚至还打死了两个出言不逊的家伙。这下他们就老实了,这刺史的官位啊,还是罗家的!后来老太爷让四爷拜了他为师,所以四爷才有这等功夫。四爷都这般厉害了,可想而知这人有多厉害!”
“那他叫什么名字?”
“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叫什么,倒是入了罗家后,他改名为来福,听说现在是刺史府的管家,轻易不出府门。”
“管家?!”这些汉子都吃了一惊,一个大高手,竟然甘心做一个管家?真是匪夷所思!(。)
第六百二十章:条件()
“师父……”
四爷刚刚开口,黑衣人都阻止他说道:“我们已经断绝师徒关系了,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不是什么师徒。≧ ”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玄策永远铭感师父大恩大德!”
“行了,说正经事要紧。这次来,是他让我来的。”黑衣人把头上的黑巾摘下后,显出一张微微显老的脸庞来,赫然是刺史府管家,来福。
四爷知道,来福话中的“他”,指的是矩州刺史罗素策。只见四爷自嘲地笑了笑,说道:“他如此着紧,肯定有什么了不得的事。说吧,又是什么着紧的事?”
来福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他。四爷皱了皱眉,小声地骂了一句:“不知道老子不喜欢舞文弄墨么,每次都整这些有的没的,有甚么说不就行了?”来福听了这句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四爷把信凑在油灯前,眯着眼认真地看了起来,还没看完就勃然大怒了:“什么,让老子受了招安?”
来福淡淡地说道:“禁军此次来势汹汹,你不是不知道,你应当没有看完,看完朝廷的条件先罢。”
“也是你来,要是换了个人,我定然将这信撕了……”四爷骂了两句,才继续看下去。“嘿嘿,朝廷倒是挺大方的,六品武官,甚至连手下弟兄都可编入厢军?倒是下了血本啊,不过凭什么?”
来福闷声说道:“你们占着这条茶马小道,商贾不行,朝廷如何不急?这几年不同以往了,以往商贾不受朝廷待见,现在朝廷要靠商贾方能有所税入,你说你们占了朝廷的命根,能不急么?”
四爷冷笑一声:“所以看出这个价码来?哼,要是我不答应呢?”
来福叹了口气,说道:“你会答应的。”
四爷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地说道:“没错,我是会应承的。我做了这么多,还不是为了罗家?那些旁支,无时无刻不觊觎着罗家的刺史官位。呸,也不想想,他们那样,也配做这刺史?要是他们做了这刺史,彝家早就内乱了!”
来福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知道,你自愿堕落,在庙窝顶落草,也是为了护着罗家。有你手下千把人,那些旁支就不敢如何。这二十年来,确实定份了许多。但你要知道,素策的身子骨不行,一日不如一日。偏生罗家又没有什么出色的子翤,如此以往,怕是守不住这领之位了……”
四爷沉默了,良久方才叹息一声:“这消息是从何处而来?”
“禁军厢正指挥使说的,乃是皇上密旨。”来福也隐隐察觉有些不对劲了,“你是怕那胖子说的是假话?”
四爷点了点头,说道:“我手下千余弟兄,禁不住折腾。反正没有朝廷圣旨,我是不会顺了朝廷之意招安的。要是那甚么捞子指挥使来,你就跟他明说。想让我招安,可以,朝廷圣旨,官职,以及这千余弟兄如何安排,事无巨细都要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才放心。”
来福点了点头,说道:“那胖子应该不会诓人,他带来了皇上想出的在山上种田的法子。要是他自己想到的,估摸他也没这个本事。”
四爷一愣:“甚么,在山上种田?”
来福点了点头,说道:“还是要种稻子。”
四爷哈哈大笑,一脸不信地说道:“这小皇帝是得了失心疯不成,山上又如何种田,还是种稻子?便是山下良田,没有水,也种不得!”
“听闻在广南西路,广南东路等地也有人会种,素策已经遣人过去求取这个法子了。”来福淡淡地说道,“我看倒是可行,矩州什么都不多,人多山多。要是真个种得成,矩州又将是茶马互市要地,富庶指日可待。这个政绩在手,朝廷怎么都会给罗家三分脸面,便是旁支想抢刺史这个官位,怕也是抢不过去的。”
四爷脸上的刀疤抽动了一下,还是一脸不信:“师父,这法子真管用?”
“我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确实在广南西路,有寨子也是这么做的。”来福淡淡地说道。
四爷一愣:“师父,你是说苗寨?”
来福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