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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数百,还有那些驸马,明面上府中只有公主一妻,外面不还是照样养了外房。
长孙皇后对于这个问题也曾经与晋阳聊过,男人三妻四妾无可厚非,重要的是,身为一个女人,若是深陷在这当中,定要知道如何保全自己。
如今长安玄家一门子嗣单薄,将来若是尚了公主,这绵延子嗣如此艰巨的任务就落在了公主一人身上?
很显然这是不现实的,莫说玄世璟这独苗苗,便是那些公卿家里,就全是根正苗红的嫡出子?
所以晋阳想着,与其将来被迫接受,倒不如成人之美,至少秦冰月,是她看的过眼的,能够走到一起的。
“至少秦姐姐与我,是一路人,能够走到一起去,说句不好听的,总比外头那些。。。。。。要好的多。”晋阳说道:“如今,秦姐姐还请实话告知明达,秦姐姐对于璟哥哥,当真无意?若是秦姐姐无意,那此事往后,明达绝口不提。”
明达是晋阳公主的名字,李明达,如今晋阳以自己的名字自称来问秦冰月,这是很正式的询问了。
秦冰月觉得,或许错过了这个机会,自己将来的结局,便只剩下孤独终老了。。。。。。
跟在玄世璟身边这几年,见了玄世璟的身姿,让别的男子,如何入的了她的眼?
谁家姑娘不含春,谁家姑娘心中没有个小鹿『乱』撞的时候?
晋阳见秦冰月这反应,便隐隐猜测出秦冰月心中的心思了,果然,秦冰月对于璟哥哥,还是有些情分的,只是埋藏的太深,连她自己都不曾要往外发掘了,若不是自己主动提起,或许她这一辈子,得过且过的就在侯府这般过下去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失败的父亲()
时日短些还好,日子长了呢?璟哥哥会发现不了吗?发现了又如何?秦冰月若是不承认,璟哥哥岂不是要随意找个男子将秦冰月打发了?虽说不会像说的这般随意,可是到最后伤害的人,还是秦冰月,还有璟哥哥,他的心里也不会好受吧?连带着自己。
毕竟是个痴情女子,重情重义,跟随在璟哥哥身边这么多年任劳任怨。
人家本身是个名满关中的美娇娘,到最后的结局却是这般,任谁都得在背后戳玄世璟的脊梁骨,打骂他负心负情,不懂得怜香惜玉,即便是迫于形势,难不成一个侯爷,连偷『摸』儿的藏个外室都做不到?谁信?
“如此,秦姐姐,这件事便由明达做主了。”晋阳朝着秦冰月眨了眨眼。
东山侯与晋阳公主的婚期将至,等玄世璟成亲过后一两个月,便可玉成这桩好事,娶妾不至于那般张扬,但也不会委屈了秦冰月,至于玄家主母王氏那边,晋阳打算亲自去跟未来的婆婆说这事儿。
玄世璟带着晋阳还有一干人等在外头游山玩水玩的不亦乐乎,可是长安这边,却是有人不好过了。
而这些人,无非就是李治还有其下属。
李治被禁足在晋王府,张行成这些属官全都被关进了大理寺之中,等待调查审问。
李治连同晋王府中的人,由大理寺戴胄亲自主持审问,而牢房中的张行成等人,却是被戴胄转交给了神侯府。
神侯府的审讯手段,戴胄是知道的,即便是死人,也能让他开了口,何况是一个张行成。
将一拨人分到两边关押,审讯起来也便利,也是为了防止他们在一起串供之类的,要是一拨人审出两个结果,那可是大收获了。
“陛下是在为了兕子出京的事儿烦心?”立政殿中,长孙皇后见李二陛下坐在那里愁眉不展,完全没了往常的开朗。
李二陛下闻言,叹息一声:“唉,女大不中留啊,朕的这个闺女,从小就被朕给惯坏了。”
长孙皇后巧笑一声:“原来陛下也知道,兕子是您给惯坏的啊。”
“朕的诸多儿女,唯有兕子,最是与你我肖像,在大事上,像朕,在儿女小事上,像观音婢,如此优秀的孩子,让朕如何不疼宠,不似别的孩子,一个个的让朕不省心。”李二陛下沉重的说道。
“稚奴确实是让陛下失望了。”长孙皇后垂眸说道,连她也未曾想到,一向乖巧的儿子竟然会做出这等事情。
“不仅仅是稚奴,还有岐州的那个,更是不让朕省心,昨日岐州官员联名上奏,弹劾蜀王李愔,变本加厉,时常无故殴打官员,不仅仅是上奏弹劾李愔如此简单,岐州官员,集体向朕请辞!”说道此处,李二陛下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的茶碗都被震的跳了起来,发出好大一声声响。
“竟会这般。。。。。。”长孙皇后闻言也不禁惊呼。
这样,长孙皇后也不知要如何劝慰了,毕竟这番李愔惹出来的事儿,太大了。
一州官员集体上奏请辞,古往今来,哪个朝代都没有的事儿,却出现在了这贞观朝,往后人们一说起贞观盛世,便会有人病垢,算是什么盛世,盛世之下,皇亲横行,『逼』得一州官员集体撂挑子?
贞观盛世有玄武门这三个字儿就已经是一块擦不去的灰了,再加上一个李愔『逼』迫岐州官员,现如今也仅仅是上奏到长安,若是真的连奏折都不上,直接撂挑子,那肯定是闹的沸沸扬扬,天下皆知了。
“陛下先消消气,这事儿,也总得想个解决的法子,不是干着急就能解决的了的。”长孙皇后劝道。
“几年前朕便因李愔在封地胡作非为下旨斥责过,没想到此子更是变本加厉,完全不把朕的话放在眼里。”李二陛下无奈道:“观音婢,你说,朕作为一个父亲,是不是失败的很。”
长孙皇后摇摇头:“陛下是大唐之主,您的治下,有千万子民,陛下又何须如此苛责自己,若是如此,那稚奴的事,这罪魁祸首,却是臣妾了,毕竟稚奴在宫中长大,寻常一直是臣妾在教导,稚奴变成这般,也是臣妾教导不力了。”
“稚奴的事情等到大理石和神侯府那边审问过之后在座言论,当下之急,是先将岐州的事情压下去,难不成,也要朕将李愔召回长安不成?”李二陛下无奈道。
“陛下,此事。。。。。。。杨妃可知?”长孙皇后问道。
李二陛下摇摇头:“还未曾让她知道。”
“此事,陛下着实不该瞒着杨妃,蜀王之恶劣,能够治的住的,除却陛下,便是他的生母杨妃了,若是让杨妃交待,说不定有奇效。”长孙皇后说道:“如今岐州的官员闹着请辞,想要将这件事摆平,只有暂且将蜀王调离岐州。”
李二陛下点点头:“罢了,反正已经回来一个稚奴,再回来一个李愔也没什么了,只是回来之后,安置到何处?”
“蜀王顽劣、不知礼,陛下应择严师,重新教导,宫中不是还有一个弘文馆吗?”长孙皇后笑道:“蜀王好歹是已经就过藩的成人了,若是送到弘文馆之中。。。。。。”
“可行。”李二陛下笑道。
既然蜀王自己不要脸,那就不要指望别人顾全他的面子了。
一个藩王,被皇帝发配到弘文馆之中与一些娃娃一同上学,这可不是一般的丢人。
丢人吗?比起在岐州做出的事儿,上学有什么可丢人的。
“杨妃那边,就由观音婢去将消息透『露』些个吧。”李二陛下说道,因为李愔的事儿,他现在不太想见到杨妃。
同样都是杨妃所出的儿子,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看看吴王李恪,再看看蜀王李愔。
“是,臣妾晓得了。”长孙皇后应下了。
李二陛下接到岐州的折子,知道了李愔的荒唐事,而这折子是通过三省上来的,三省中的朝中大佬又岂会不知道?
自然,李恪也知道了自己的弟弟在岐州又开始闹腾了,而且这次闹腾的还不小。
第一百八十九章 再生事端()
听闻消息之后,李恪便打算找机会进宫,却是被身边儿的客卿给拦了下来。
“殿下这个时候去宫中,不妥。”
“先生为何这般说?”李恪问道。
“蜀王乃是殿下胞弟,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陛下定然震怒,殿下以为,杨妃娘娘会不知这消息?即便知道了,娘娘也不希望殿下去搀和到这当中来。”那客卿说道。
“可是。。。。。。”
“殿下可是忘记了杨妃娘娘的出身,还有殿下身上的血脉?”
“这又有什么关系,本王之心,天地可鉴。”李恪面『色』严峻道。
“天地有浩然正气,眼睛是亮的,可是朝中人的心,却是晦暗的,所以王爷,莫要冒险,若是王爷真的心系杨妃娘娘和蜀王,大可两日之后进宫。”客卿说道:“这个时候,可正是个敏感的时候呢,殿下不妨自己想一想,原本消停了两三年,为何岐州又出了这么档子事儿呢?这当中,是否有什么蹊跷?”
被自己身边儿的客卿这么一说,李恪也冷静了下来,的确这事儿被先生这么一说,着实有许多疑点。
李恪身边儿的这客卿说来出身也是危险,因为他是隋人,当初一直跟在李恪身边儿保护李恪,名正言顺的成了李恪的客卿,眼见光复大隋已经没有丝毫希望,干脆老老实实的跟在李恪身边儿,勤勤恳恳的出力,不再去想那些遥不可及的事情了,所以对于杨妃还有李恪兄弟的事儿,他是全都知道的,因此,岐州一夜之间闹腾起来,也让他起了疑心。
三年前那些旧党在长安损兵折将,在李恪这边又碰了钉子,是否仍旧不死心?
人安稳的久了,就不想再去折腾了,有些话,提点到了就可以了,全部说出来,对不起昔日的那一腔热血和旧人,不说出来,对不起自己的主子。
为人臣子,总有忠义两难全的时候。
那客卿叹息一声,拱手与李恪道别,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方才突然感觉一阵累,却是想歇歇了。
李恪送走了自己的这位忠心耿耿的左膀右臂,独自回了书房,的确,有些事情,他需要静下来好好想想。
关乎他的亲弟弟,他这个当大哥的,虽说不能见死不救,但是极有可能,没有将人救出来,却将自己陷进去了,若是这般,他的母妃怎么办?
李恪现在在长安,表面上受尽帝宠风光无限,可是却也是在刀尖上起舞,他的位置十分敏感,母族本就惹人忌讳,加上一个不让人省心的蜀王,李恪也是心累。
长安城,神侯府。
玄世璟不在长安,房遗爱在神侯府中就算想找个人商量都找不到人,常乐高峻悉数被玄世璟带走,剩下的也仅仅是神侯府中的锦衣卫罢了,虽说府中没有什么大事儿,但是小事也是源源不断,不过对于房遗爱来说,也是难得的清闲。
玄世璟是个能折腾的,他这个神侯府的当家的一折腾,他们也没好日子过,所以玄世璟这一离开,神侯府算是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了。
只是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呢,隔壁就给找了个大麻烦,还把这麻烦摊在了神侯府的头上。
那日清晨一大早,大理寺的官员便带着几个手下,押送这一个文生打扮的人送到了神侯府,见到房遗爱,简单的交待了一番,就把人留在了神侯府。
撇下人,大理寺的人便离开了。
好歹也是个犯人,就这么扔在了神侯府,锦衣卫怕出差错再让人跑了,一拥而上抽出腰刀就架在了这人的脖子上。
而这人,正是张行成。
之前张行成也只是远远的看到锦衣卫,但是近看之下,差点儿被这些锦衣卫凶神恶煞的模样给吓趴下。
莫要说锦衣卫各个都是高手,便是身上这身鱼龙玄服,便给人极大的压迫。
当时为什么玄世璟要将衣服做的如此威严,也是为了给人以压迫感。
锦衣卫是什么,就应该人见人怕,加之做衣服的料子都是锦缎,所以才有锦衣一说。
送走了大理寺的人,房遗爱这才正眼打量这位凡人,怎么看上去有些眼熟?
“把他都发撩起来。”房遗爱说道。
旁边的锦衣卫伸手将张行成面前散『乱』的头发撩了起来。
“这不是张行成张大人吗?”房遗爱一眼认出了这个满面胡茬的文生。
张行成之前是在东宫做事,而房遗爱也在东宫待过一段时间,两人之前可算是同僚了,没想到今日再相见,却是这般境地。
“房遗爱。”张行成没想到,自己最终,会落在这这个当初在东宫不显山不漏水低调的地踏糊涂的同僚这里。
“倒是忘了,现在张大人是跟着晋王殿下做事。”房遗爱苦笑道,没想到大理寺送来的人,会是张行成。
“房长史又何苦挖苦我。”张行成无奈苦笑道。
“也罢,你们几个,将张大人送去牢房,好生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