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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隶学坛平当老人可为仲华沿路行方便。”
(本章完)
第184章 咸阳长安汉室脉;白鹿鲸鱼蓝田缘()
话说,与汉中王与商讨乙字战区直属支援部队事宜之后,邓禹便回帐歇息。
一夜无话。
翌日,乙字战区都督帷帐,诸将皆依令到帐。
依御军台全盘方略,以及对乙字战区的战略部署,并结合军情,经诸将四日商议,再三斟酌,周密布局,遂制定了乙字战区作战计划,并在槃凰盘进行作战部署。
部署完毕之后,汉中王请战区御史邓禹向所辖各部将领分配作战任务。
如此这般,各自领命而去。
民间早有童谣:“宁逢赤眉,不逢太师!太师尚可,更始杀我!”
却说,亡命者、羞涩怯弱的更始帝刘玄定都长安以来整日里在后宫与妇人饮酒作乐,流连忘返于肉林,养尊处优在酒池,朝夕身在温柔乡,整日里醉生梦死,过着骄奢淫逸的太平安逸日子。
且说,更始朝廷曾下诏传檄天下“先降者复爵位”。
诸州郡纷纷表示归附,更始开国皇帝刘玄以为天下大定,遂逐渐疏远为自己打天下之人,而任用亲信,关押直言者、手刃进谏者,随之,宫墙内外噤若寒蝉,朝廷上下万马齐喑。
自古以来,当朝帝王不问出身,不论善恶,皆是领天下风气之先者,绿林诸位好汉见天子如此,遂上行下效,横行乡里,专制一方,施虐抢掠,家中仆从、伙夫等人跟着得道主人一同升天。
各路兵马走向分裂,内部之间争夺地盘,任命亲信朋党为州牧郡守县令,如此以来一城出现几处官府、数名官长。
一城令出多门,黎民不知所从;一地赋交数家,庄稼产量不抵税收,百姓越辛勤耕耘越是贫穷。
长安流传童谣:“灶下养,中郎将;烂羊胃,骑都尉;烂羊头,关内侯。”
长安历经王莽篡汉、群雄讨莽,至如今更始挥霍。
昔日繁盛奢华京兆已是千疮百孔,天子脚下饿殍载道,百姓家卖儿鬻女,都城黎民易子相食。
更始朝廷,也就是昔日因生计所迫而聚于绿林山挖野菜裹腹的一伙饥民领袖,靠着广大农民打下一片天地,成为新晋豪门大族。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一起打天下,一起坐天下,一起享用天下。
外部尚未稳妥,内部开始分化,更始帝诛杀开国功勋,所杀者多是曾经拥立刘玄称帝的绿林军各路首领。
斗完了各地英雄、枭雄、奸雄、斗灭了各山头草莽、土匪、山贼,天下平定了,随之自家宫廷斗,君臣朝堂斗,文臣武将窝里斗。
斗来斗去,皆是打着替天行道、拯救苍生之大纛。
真到功成之日,深更半夜里张灯结彩,在那残垣断壁上功臣新贵族与人杰老氏族酒肉乐舞,同案相庆。
论功行赏之时,却只见满朝站着文武百官,满堂坐着功勋新贵。
妻离子散者、家破人亡者、冲阵伤残者现在何处?
治世民苦,乱世苦民。
且说,更始朝廷而今内忧外患,更始君臣同床异梦,绿林好汉同室操戈,绿林义军分崩离析。
当初,更始朝廷所敕封的很异姓七王共谋挟持刘玄迁都关东。
侍中刘能卿告密,刘玄遂与心腹亲信商议,装病并召七王入宫于榻前议事。
平氏王申屠建、阴平王陈牧、襄邑王成丹被诛杀
泚阳王王匡未到,穰王廖湛、淮阳王张卬、随王胡殷逃离,四王合兵长安,混战一月有余,兵败而率残部处长安,归服西进的赤眉军。
四王摇身一变成为赤眉军急先锋,轻车熟路,引导赤眉军,长驱直入,途中多有更始官吏归降。
时至今日,赤眉军围城已是一年有余,同更始军对峙长安城下,却围而不攻。
长安城中粮草几近殆尽,更始守军以死去将士为食。
且说,水北为“阳”,山南为“阳”,渭水穿南,嵕山亘北,山水俱阳,风水宝地咸阳,自高祖至平帝汉室九位帝王皆在此沿郑国渠,平地凿穴起冢于咸阳。
汉帝不以人殉,却建陵邑,即是说在陵墓附近修建陵邑,迁徙旧臣望族、关东名门权贵入住为天子守陵,并以此为贵胄特别享有,荣耀之极,因而枷锁牢笼了天下人杰世族,从而强本弱枝,巩固了大汉统治。
此外,又颁布“随陵徙居”法令,新天子即位营造陵墓的同时在附近修建新陵邑,旧陵邑之人遂遣入新陵邑,故而无根深叶茂者。
赤眉军三十万大军日耗甚巨,亲率大军围长安城的樊崇遂调动驻扎在灞上的部队全部前往咸阳五陵原,自西至东依次挖掘汉武帝刘彻茂陵、汉昭帝刘弗陵平陵、汉成帝刘骜延陵、汉平帝刘衎康陵、汉元帝刘姡剂辍⒑喊У哿跣酪辶辍⒑夯莸哿跤擦辍⒑焊咦媪醢畹某ち辍⒑壕暗哿跗粞袅辍
且说大汉皇帝即位次年始营造寝陵,生前称作寿陵,朝廷赋税十之有三用作陵园建造,且每年存放贡物,皆是天下极品。
汉成帝刘骜延陵曾感叹“天下虚耗,百姓罢劳。”虽是如此说,却至死亦不曾停建其陵园。
赤眉军横扫汉帝陵墓,掘陵辱尸、陪葬之物充做军饷,却不曾派出一兵一卒前往白鹿原霸陵搅扰汉文帝刘恒安息。
霸陵头枕白鹿原,足抵灞河水,依山凿穴,不复起冢,与另外十位帝王平地凿穴却也是大不相同。
周平王东迁时,有白鹿游于此原,故名白鹿原。
回到周朝,犬戊攻破镐京,杀周幽王,掠褒姒。
周平王即位之后与群臣商议决定迁都,方士、太史随行,文武相伴,并在卫士守护下向东过滋水,亦即灞水,盘旋而上到了一座原上。
南依终南山,北临滋水,西俯关内,东锁蓝关,进可攻,退可守,周平王从西至东一路行去,天色已深,在一座麒麟庙前安营扎寨。
夜深,忽然一束光芒出现,周平王出帐观之,祥光瑞气,七彩光之下出现一只踏云白鹿。
白鹿回眸见到旌旗蔽空,竖耳闻得人欢马叫,遂朝着远处飞奔而去。
周平王上马追了过去,众人亦跟随在后。
从原东头一直追到原西头,随之销声匿迹。
周平王回到镐京之后,方士、太史皆上书此乃白鹿祥瑞,上天赐予建都之地。
周平王闻言,择吉日动土兴木,却连续七日梦到白鹿开口说话:“鲲化鲸鱼,背驮鹿原,护佑都城,太平盛世。”
周平王犹豫不决,却奈何戎狄在侧,文武进谏,真龙天子何惧白鹿鲸鱼,岂不令天下耻笑。
新都城兴建九十九日,这夜天震地动,尚在建造的宫阙城池、建城之物皆陷入地下,平地出现一条横穿东西之湖泊,此原一分为二,鲸鱼化鲲。
“天子终归是人间天子,人岂能胜天?弑君夺位世间常有,逆天者终归得遭天谴。”周平王乘坐六马车驾离去,自东迁洛邑始,以此周室走上衰微,华夏进入五百年诸侯纷争兼并之世。
后世:白鹿在原东头现身之谷称作鹿走沟,疾驰途中小憩迷路之地称作迷鹿村,在原西头消逝之岸称作神鹿坊。
秦亡汉兴,后有汉武帝下令打造石鲸放入建章宫太液池。
阳春,香草漫漫,花丛中观蝶舞。
炎夏,清泉潺潺,树荫下赏鱼游。
金秋,湖泊粼粼,竹林里听鸟鸣。
银冬,白雪皑皑,冰地上见兔跑。
北地高坡,南国秀水,溪水瀑布,曲径小道,荆棘枣树,清苦药草,小船渔家,背箩医者,舍园农家,草庐牧民。
南北原隔沟邻水而望,亦或说是长沟碧水分原为南北。
“真乃是隔绝于乱世之外一福地。”
午时军团监军来歙立于白鹿原鲸鱼沟北原沟岸,遥望南原。
汉中王俯视远处鲸鱼湖:“化为鲸鱼之鲲不知游往何处去了?”抬头望着茫茫白鹿原:“白鹿上原?或许是麒麟现世。”
“汉中王,三营将士皆已上到了原上。”只见午时军团上将军贾复上前禀报到。
(本章完)
第185章 汉中军驻扎灞上;白鹿原蓝田大营()
话说,樊崇得知汉帝陵墓所在之地后,令驻扎在白鹿原的赤眉军全部下原前往咸阳掘墓挖宝,与此同时,现称午时军团的汉中军反其道而行,离开子午岭沿秦直道一路南下,绕过长安而上到灞上,也即白鹿原。
便在这时,贾复向汉中王禀报巽风营、离火营、兑泽营全军已登上白鹿原并按照部署已传令三营分别驻扎各紧要处,相互照应,形成犄角之势。
“以先帝安息之陵墓而换得午时军团安身之空间,搅扰沉眠两百载的皇祖而换得乙字战区部署之时间。”汉中王面朝咸阳方向三跪九拜之后伏地落泪,心里淌血默默自问:“忤逆子孙归宿之日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
来歙、贾复二人见跪地不起的汉中王双肩颤抖,似在抽泣,欲上前搀扶,却被陈俊挡住,示意暂且走开,让汉中王独自待一会儿。
来歙心领神会,而贾复却不明其意,刚开口却被来、陈二将架起来顺着‘之’字沟道走了下去。
且说,鲸鱼沟从上到下每走一段路就出现一块平地,上有树木花草,全程合有数十平地。
大道以此顺势自然而形成数十个‘之’字道,而小路则是沿着沟沿攀登而上形成几十个竖‘一’字路,前者道长却平稳,后者陡峭却路短。
百姓称沿坡而下的平地为阶,据说此处从上到下正好经过三十块平地,故而称这一段鲸鱼沟为三十阶。
只见三人顺着三十阶大道并排一路往下疾走,过了三个‘之’字平地方才停了下来。
“这是唱的哪出?”贾复摆脱二人之后大声问到。
陈俊仰望方才下来的‘之’字大道,再无声音,只有微风吹来,遂回过头道:“以先帝皇陵引赤眉军下原,用地宫陪葬之物诱各路兵马混战,无论是做为汉臣或是刘姓子孙,不管是出于全局战略或是天下大计,汉中王必然背上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千古骂名,史书亦会记载汉室十恶子孙、忤逆臣子,并流传于后世。”
贾复恍然:“如此一说还真是,教人挖掘自家祖坟,自古至今闻所未闻。”
“不就是挖坟取财。”
三人闻声转首看去。
只见沟沿竖‘一’字小路之上站着一名少年,身背包袱,手执短剑,身材娇小,清秀容貌露出玩世不恭之态。
少年一蹦一跳就下到了三人所在这一阶,矫捷如燕,轻飘如蝶,尚未站稳就开口道:“汉室列祖列宗已作古两百年,倘若用埋在地下的尸骨能再换汉室复国两百载,列祖列宗当含笑九泉才是。”一脸认真的样子。
“又是你?”贾复稍显诧异。
“君文将军记得我?”
“哦,是带君文到信都的那个女娃娃。”来歙瞄了一眼。
“是呀是呀!”女扮男装的少女顽劣一笑。
来歙阴沉着脸道:“你方才所说恶毒之极,更是忤逆之言。”
“这世道天天打仗,时刻都有杀人与被人杀之事,怎不见说杀人者恶毒,我只是说挖坟取财!反而成了恶毒人!”少女嘟嘴道:“大汉早已不在了,忤逆又从何处说起?”
“这小女子。”陈俊故作训斥:“看你年纪不过及笄之年,怎如此说话?”
“这老将军。”少女学着陈俊语气神态:“我年纪已过破瓜年华,怎不能如此说话?”
陈俊指挥过千军万马,亦担当过使者,此刻却被这个自称破瓜年华的少女说的哑口无言,而贾复亦不作声,来歙只是一笑置之。
“龙儿别闹了!”
“汉中王!”三人转过身,只见汉中王从‘之’字道走了下来。
“汉中王哥哥。”少女龙儿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几位将军好有趣。”
“龙儿……”陈俊默念着,只觉这个名字不同凡响,更觉不寻常的却是‘哥哥’两个字,陈俊从未听过有人如此称呼汉中王,方才汉中王喊‘龙儿’那一声的语气亦是格外亲昵。
“别闹了,乖。”汉中王轻轻摩挲着龙儿秀发:“当称三位将军为叔父,且不可在前辈面前如此顽劣。”
三将闻言面面相觑,却不好多问,故而皆未作声,只是静静听之。
龙儿撅嘴瞥了一眼:“汉中王哥哥真无趣。”
“不可称我为兄,按辈分我高你两辈……”汉中王尚未说完,就见龙儿接话道:“汉中王小爷爷!”喊罢,低头耍着短剑,脸上带着不快。
汉中王轻叹一声:“要不各让一辈,即不称兄长,亦不称祖父,龙儿就喊我叔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