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槃凰缘-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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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勺入口,刘秀轻抚阴丽华秀发言道:「又是二更来此为我煎药?你体寒虚弱,深夜走来如何受得了?」

    阴丽华抿嘴微笑并未言语,又将一勺药放入刘秀嘴边。

    「闭上眼睛就看见大哥、四弟,每日皆是三更惊醒。」刘秀眼角流出泪水。

    阴丽华附耳道:「别流泪,府中有耳目。」

    刘秀狠咬牙齿,将眼泪咽进肚里,并细细打量阴丽华,消瘦多了。

    也难怪,自昆阳之战后,更始帝刘玄如日中天,曾结交雄峻卖友求荣,合谋诛杀刘縯、刘稷,并其女二人兵马,不服者皆已被杀。

    新野阴丽华府中已非昔日,难辨敌友,更难知何人已投刘玄。

    刘秀日常饭食皆是小妹刘伯姬亲手所做,衣物起居、煎药等事皆是新野望族千金阴丽华亲自料理。

    这时见阴丽华犹豫片刻道:「今日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刘秀闻言黯然泪下。

    阴丽华良久不再言语,痴痴发呆,似有心思。

    刘秀关切问道:「身体是否不适?」

    阴丽华脸色绯红,羞涩却又坚定的说道:「中秋佳节之日,我们成亲可否?」

    刘秀闻言甚是惊诧,随即隐隐约约明白其意。

    两人皆不言语,保持沉默。

    「大哥与四弟遇害,我亦是自身难保,倘若我……」

    未等刘秀说完,阴丽华玉指轻轻放在其唇上,并言道:「就此说定,天亮完婚。」说罢,放下药碗,羞答答离开。

    刘秀目视阴丽华消失在门口,不由得流出眼泪,是哀痛兄长、四弟?或是怜爱阴丽华?但见其自言自语:「中秋团聚。」

    (本章完)

第30章 大败归来赏八珍;五十寿宴惊王邑() 
话说昆阳兵败,王邑率残部千余败逃,一路之上诚惶诚恐,沿途在破庙暂歇亦是夜半惊醒,并非惧怕敌军追击,亦非忧虑贼兵拦挡。

    寝食难安,只缘于大军覆灭,精锐殆尽,郡守将领皆亡,大势已去,新朝危在旦夕,而主帅王邑却安然归来,如何向陛下请罪?

    回首往事,曾几何时,诸郡精锐由各自郡守亲领会聚于雒阳,合四十二万精锐,以郡为营,以郡守为各营将领,六十三家兵法传人随军,丈余巨人率兽兵为先锋,陈茂率部八万在后供应全军。

    大军出雒阳,经颍川,延绵数百里。

    王邑豪言“先屠此城,喋血而进,前歌后舞,岂不快也?”,仿佛昨日声声在耳。

    大司徒王寻十万前军围困昆阳月余,未料瞬息败退,而自己所率三十二万中军亦是全军覆没,时至今日亦难以相信。

    归路依然是此大道,曾经是南下征讨荆豫,而今则是北上败逃长安。

    冰火两重天,天壤之别,一路逃窜,王邑常在马背仰头哀叹,问天问地问自己。

    行至十数日抵达京辅都尉治下太华山脚下,此地有一座集灵宫,王邑观之,出征前未曾见到这座山神庙。

    「今夜便在此歇息。」王邑下令道,一千残兵此刻仅剩百余,路上无战事,却因饥饿、人困马乏、伤病加重而掉队或死亡,抵达三辅之地仅存十之有一。

    进入庙内,一座石碑立于院内,已模糊不清,王邑取来火把,细细观之:「前朝元光元年所建,约莫有一百五十年了。」

    王邑转身环视四周,院落地面干净,中间有一棵参天古树,沧桑而茂密,三面皆是厢房,似常有人打扫。

    从前殿穿梭而过,又是一院落,后院较前院大出数倍,但见池塘竹林天然而成。正殿建在山脚下,花草清香扑鼻而来。

    静听似有潺潺水声,方知为何池塘清澈、青竹翠绿,只缘有此源源不断山泉。

    王邑犹豫良久却未曾进入山神正殿,仰首观山,难窥山貌。

    「世外方有此佳境,而尘世难有此情此景。」王邑一声长叹。

    竹林内有一石桌,四石凳。

    来到石桌前,桌上有棋盘,竹叶落满,王邑轻轻拂去,一盘残局布于其上。

    细细观之,并非残局,黑子已成死棋,白棋若落一子便可清扫黑子,对弈者却为何一去不复返,空留此盘任由秋风扫。

    「大司空,饭已造好,」一兵卒上前施礼道。

    「以后不必再多礼,同返回三辅亦算作患难与共。」王邑说道,似有所悟。

    兵卒满脸惊愕看向王邑,缓过神却不知如何应对,遂又施礼告退。

    王邑恍然一笑,无奈摇头,身为皇亲国戚、位列三公、三军主帅,休说是一小卒,即便是郡守将军闻此言亦是受宠若惊却不敢高攀。

    王邑又将目光落向棋盘,沉思良久,然后转身向前院走去。

    用饭毕,便在厢房各自歇息,留几人轮流值夜。

    王邑虽入三辅之地,却一路自食其力不曾打扰郡县府衙,只因无颜面对三辅官民。

    又行数日便回到长安,荆豫战败消息已传至长安,却皆不敢报于王莽,并封锁消息,以免局势失控,故而百姓皆不知,朝中也仅是少数重臣知道,且仅仅是谣传。

    王邑入朝,王莽见其狼狈之态,且未曾收到捷报,又不见兵马归来,遂感不妙。

    「天降大水,陨星落地,臣无力回天,致使兵败,请陛下降罪。」王邑伏地而拜。

    王莽虽曾收到王邑求援信,却亦同时收到公孙述等附逆进兵三辅的战报,因而未曾派出一兵一卒援助王邑,且又急下诏窦融止兵回援三辅,陈茂反转驻守雒阳,对王邑来说可谓是釜底抽薪。

    王莽之所以敢将荆豫讨贼兵马部分召回守三辅、雒阳,只因其至始至终认为荆豫贼兵指日可破。

    待荆豫大定,三辅之围不战自解,事与愿违,荆豫大败,三辅之地不战自乱。

    从弟之子败逃回都,王莽不愿惊动朝野,故而深夜于寝宫召见。

    王邑战战兢兢,伏地不敢抬头,此败使得新朝元气耗尽,即使灭族百次,斩首万颗也难辞其咎。

    亦君亦臣,亦父亦子,一位尊古复旧的开国皇帝,一位循规蹈矩的三军统帅;此刻,一位高卧龙榻俯视,一位五体投地俯首。

    偌大寝宫空荡荡,静悄悄,君臣二人无声无息,一动不动。

    王邑身上冷汗从衣服渗出化作寒气,隐隐可见其身影拓印在阴冷地面。

    「大司徒平身。」沉默良久,王莽开圣口但。

    王邑觉王莽话语甚是平和,且见大自己是大司空,而非大司徒,便以为错觉,故而依然伏地不起。

    王莽见其未理会,却未恼怒,而是继续言道:「八珍羹刚奉上不久,尚且温热,大司徒上前来食用。」

    王邑此时听得真切,便抬起头,却也不敢上前,大司徒乃是昆阳战死的王寻称号,如今王莽称大司徒,即便是错,也得将错就错。

    王莽深夜批阅奏章常至深夜,子时必进膳一碗羹。

    王莽逢灾遇难不食肉,入夜传旨御膳房宵夜做八珍羹,此刻,羹在眼前却感腹中胀饱。

    「朕难消受,大司徒代朕进膳。」

    皇帝二让臣子膳,纵然是赐刎颈短剑亦得领旨谢恩,恩便是威,威便是恩。

    天子恩威难测,龙颜瞬息万变,倘若不识好歹,皇帝三开金口,恐怕就不是赐饭食,而是灭九族。

    王邑跪地上前,端起八珍羹小口下咽,不敢出声。

    王莽斜眼扫视之,王邑心中惊恐。仰头一饮而尽,随即双手捧空碗,不知如何是好。

    「大司徒回府好生安息。」王莽说罢便闭目养神。

    王莽甚是反常,往日多直呼王邑姓名。

    因而王邑但闻王莽呼一声大司空,便心里一紧,手中御碗银勺何以处之。

    「此碗赐予大司徒。」王莽闭目言道,似听到王邑心声。

    王邑将这皇帝御用之物高高捧在头顶,缓缓起身退出。

    「大司徒,宴席已准备好。」一个声音打断王邑思绪,大司徒称号已定。

    卧在榻上沉思的王邑回过神问道:「何宴席?」

    「大司徒五十岁寿宴。」侍女言道。

    「何人主张?」王邑从榻上坐起,惊愕问道。

    「夫人在大军出征前向神明祈求,无论以何物交换亦在所不惜,只求得大司徒在五十寿辰时平安归来。果然神明应验,夫人说寿宴得大办,天未亮便出门还愿去了。开宴时便能回府,兴许此刻已在回家路上。」侍女如实禀报,甚是高兴,王邑安然归来,主仆皆有依靠,否则是树倒鸟散。

    (本章完)

第31章 天子黄钺三不赦;弟亡兄故娶娇娘() 
话说王邑闻得侍女所言,非但不觉欢喜,反而露出恐惧。

    “夫人在大军出征前向神明祈求,无论以何物交换皆在所不惜,只求得大司徒在五十寿辰时平安归来。”此话深深烙印在王邑脑中,一字不差铭刻于心。

    见王邑身上发抖,并露出惊慌失措之情,侍女惊恐的轻喊:「大司徒?」

    王邑并未理会,而是从榻上起身,鞋履未穿,手脚乱舞,东张西望,眼神空洞。

    侍女惊吓过度欲逃离,却因手脚不听使唤而倒卧在地。

    王邑目光落在一副古画之上,目不转睛,露出狰狞笑容,面容扭曲。

    侍女本能顺其视线望去,不看则已,这一看则惊出一身冷汗。

    话说至此,当要提及当初王莽代汉建新之时,惶惶不可终日。

    时有,国师公刘歆密谏王莽效仿上古圣君打造一柄天子越,代天掌管世间生死,并昭告天下:藩王州牧逆天则不赦,功臣元勋逆天则不赦,王室公族逆天则不赦。彼时,王莽开元建国,便是天之骄子,天子代天父统御天下乃天理,反天子即逆天,逆天即违天理。再者,王莽之三不赦:不恕贤,不认功,不避亲,天下有谁人敢谋逆?

    汇聚天下宗师,四十九位黄道天师,七百二十一名护法,由国师公刘歆主持,在泰山天柱峰锻造七七四十九天,一柄黄金之钺现世。

    “大司空代天出师征伐,假以黄钺以示威重,逢亲不避,遇功不赦,斩王侯、诛文武不必请旨。”王莽之言声声在耳,宛若昨天。

    受此荣恩者惟王邑一人也,即便是王莽诸子也未有如此礼遇,更无需说大败而归,王莽非但未收回天子黄钺,还将本欲所食的八珍羹赐予王邑,并好言安慰。

    王邑越是回想便越觉得有负圣恩,只见其疾步走上前,将古画中女子头颅扭转倒悬,一间暗室石门竟然开启,一闪入内,门随之关闭。

    好一阵工夫,但见石门再次开启,此人身着玄铁铠,头戴鬼面盔,双手执黄钺。

    侍女双脚蹬地,无力起身,惊恐道:「大司徒,小女子自小……」未等说完,但见王邑右手执天子黄钺,左手锁住侍女咽喉将其举起。

    井田制,逢天灾人祸,百姓如若身在井中,不得离开;分封制,遇人祸天灾,国中属民即便饥寒交迫致死,不可弃封主;奴婢制,遇灾逢祸,奴婢终身乃主人之物,不可买卖赎身。

    王邑魔爪中的侍女年便是年幼时遭遇灾祸,父母双亡;后与外祖母相依为命,这对其来说却是童年美好时光,即便是这一丝的美好亦是极其短暂;

    外祖母一卷破席裹身入土,随即,孤苦伶仃的聋哑失明叔父在坐等死亡来临前,迫不得已而送侍女至友人家烧饭洗衣、打杂采药、捞鱼牧羊,只为换得一口糟糠,三尺草窝;

    三年后,此友人见侍女生的亭亭玉立,欲纳其为妾,却未料竟是如此贞烈之女,跳河上吊,幸得及时制止方捡回一条贱命,也许是命不该绝;

    友人愤怒之下分文不收送其至青楼,侍女却依然不屈,宁可倒虎子、清西阁,鸡鸣头遍而侍女已在河边洗衣,犬吠绝迹则而侍女尚在伙房劈材,即便如此也未曾从之;

    后王邑巡视京城可谓是废寝忘食,深夜巡视至青楼。腹中翻滚,胃中火烧,无意中见到粗衣侍女,王邑甚是喜欢。又闻此女虽过户多家,却未有卖身契约,故而不违背新朝奴婢买卖制度,且又闻其守身未破,因而大喜,接此女子回府。却将坐下骏马、钱袋衣物遗忘在青楼,嫌麻烦也就永远不再取回。

    此女子秉性难改,且聪明伶俐,王邑亦是无计可施。

    侍女入府未有几日,却深得王邑之妻喜爱,故而来往于主人与正妻之间,倒也相安无事。

    话再回到当下,王邑锁喉侍女,少时过去,已是奄奄一息,几乎断气。王邑突然将侍女轻轻放下,或许此女子苦厄身世,悲戚遭遇,贞烈本性,柔弱娇体,灵秀面庞让王邑动了恻隐之心。

    王邑扛起昏迷中的女子进入暗室之内,稍时独自出来,将古画中的女子头颅扭正,乃是一副上古女子莲花池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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