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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楚什么话也没说,只十分高端地抬了抬手,让人闹不明白她的态度。
吴三儿在他爹无数个眼风的示意下,终于不情不愿地开了牢门。
定南王长得粗犷,可是心思却是细腻得很,他笑道“楚公子,七王爷正在前头等着公子,公子移驾吧?”
“七王爷来了?”慕容楚眉梢一挑,那货成了绿油油的小油菜,不是死都不出门见人了吗?怎么跑定南王府来了?
她满脸疑惑,定南王又是笑道“小王府粗陋,今儿能得七王爷和楚公子驾临,真真儿是三生有幸……”
当年成武帝打天下,这位定南王,还有慕容楚的老爹靖国公可说是左膀右臂,为大周朝的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是功成,分封功臣,定南王的爵位却靖国公高,朝很多人为靖国公不平。
可是,今儿,慕容楚一见这位定南王,心里便有数了,人家长得粗犷,可是嘴巴甜啊,会哄人呐,开国之君也是人,也架不住好话忽悠不是?哪像她爹,整天一副伪君子样,瞧着惹人心烦。
穿过游廊,走过花园,定南王安排慕容楚在一间侧厅里收拾了一番,便领着她进了正厅。
正是饭点儿,厅演着歌舞,飘着饭菜香味,主位那男子戴一顶长及腰际的垂纱帽,可不正是七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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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 弹弹小曲,摸摸小手()
旁人都以为,七王爷戴着垂纱帽,是为了掩饰身份,好查那桩贪腐案呢
可慕容楚心里明镜儿似的,这货生得美,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怎么会戴帽子,遮住自己倾绝天下的脸呢?这回不是为了遮丑嘛
慕容楚暗暗一乐,装模作样地朝他拱了拱手,“主子爷。 ”
亲自来领人,云初白心里正不爽快呢,他眼皮子都没抬,只淡淡地“嗯”了声,便专注地瞧起了厅的歌舞。
慕容楚也不在意,只坐在他的下手,也专注地瞧起了歌舞。
江南歌舞多婉约,曲调多清丽,歌姬舞娘们更是身段柔软,娇音如莺,更何况,定南王府的歌姬舞娘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不论是从样貌,还是从才情,都丝毫不皇宫里的差。
定南王是个灵透人,深知男人们都爱美色,他瞧云初白赏歌舞赏得起兴,当即便有了主意,他朝着管家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子,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抱着把琵琶来了。
定南王笑着介绍“七王爷,这是董宛宛,小曲儿唱得极好,在咱们金陵是数一数二的,尤其宛宛姑娘弹得一手好琵琶……”
云初白不耐地打断了他的长篇吹捧,“捡一支拿手的小曲儿吧”
董宛宛微地颔首,撩了裙摆坐下,接过小丫头手里的琵琶,轻挑慢捻地试了试音,檀口轻,唱道“情深深我的玉人儿,白也想,夜也想,恨不得含你在嘴里,牵你在手里,今儿大着胆,前来亲你一个嘴儿,你也不推辞,我也不推辞,你我扯下红鸾帐,拥芙蓉被,暖融融的被窝里……”
慕容楚越听越有兴致,看来定南王是想把这位董宛宛送给云初白呢,听这小曲儿唱的,句句露骨,处处透着勾搭人的腔调。
“嗯,董姑娘的弦音确是与众不同呢”云初白戴着垂纱帽,看不见表情,可是他的声音却是带着浓浓的兴味。
“原来七王爷也懂乐理?那倒是宛宛姑娘的知音人呐”
见云初白起了兴致,定南王哈哈笑了两声,朝董宛宛使了个眼色。
董宛宛也不弹曲儿唱歌了,她迈着扭腰摆臀的小步子,走到了云初白身边,一个媚眼飞了过去,“七王爷。”
她怀抱琵琶的姿态,再加这一个眼神,那股子娇媚劲儿,简直能让男人酥了骨头。
慕容楚挑了挑眉,好家伙,看来这位宛宛姑娘是妓馆里出来的专业人士,作风是高调啊
而面纱后头,云初白盯着董宛宛瞅了半晌,既没表现出多大的兴致,也没斥责她退下。
董宛宛似乎被他瞧得不好意思了,“七王爷……”
她微地垂下眸子,手不自在地抚着琵琶背。
“本王瞧董姑娘这把琵琶确是极好的,可否给本王瞧一瞧?”云初白忽然开口,声音淡然,听不出情绪。
董宛宛微地一愣,不等她开口,定南王又开始对她使眼色,“还不快把琵琶呈去,让七王爷好生瞧瞧?”
他这话天然带了另一层含义把琵琶呈去,别忘了顺带着把你弹琵琶的小手给七王爷摸一摸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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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 董宛宛行刺()
董宛宛识趣儿地应了“是”,可不知道是左脚绊了右脚,还是右脚绊了左脚,总之,她柔软无骨的身子直接朝着云初白怀里歪了过去。 w w w 。 。 c o m{首发}
瞧见这一幕,慕容楚差点儿拍了桌子,败笔啊每一个想勾搭男人的骚狐狸精都用一招不灵了啊
可是她委实小瞧了董宛宛,人家董宛宛根本没打算勾搭七王爷
在将歪未歪之际,董宛宛容色一凛,猛地从琵琶的暗格里抽出一把短小的匕首,朝着云初白刺了过去。
不屑地哼了声,云初白在侧身避开袭击的同时,反手捏住了董宛宛的手腕,“宫音和商音沉闷了半分,原是因着这个小东西……”
垂纱后头,他微微地眯着凤眸,瞅着那把短薄的匕首。
“你……你听出来了?”董宛宛大惊失色,她将匕首藏在琵琶的音箱里,奏起曲儿来,弦音必然会受些许的影响,可是这种细微的音调变化,连她这个演奏琵琶的高手都听不出来,可这人却能准确地说出是那些音调起了变化,这简直……简直不可理喻啊
云初白自然不稀罕和她论乐理,他捏住董宛宛的手腕,猛地一折,只听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喀嚓”,董宛宛的手腕来了个向后翻腾一百八十度,而云初白顺手接过了那只短小的匕首。
“啊——”
美人儿的尖叫声都分外的勾人心魂。
“呵,凭着一张臭皮囊敢来行刺本王?活得不耐烦了吧?”
云初白从来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他运力一推,董宛宛像个破布娃娃似的,“砰”的一声摔在了定南王的桌案。
厅有打斗,王府护卫握着剑,提着刀,举着弓,极快地将这间厅堂围得个水泄不通。
不管这些护卫是为着捉拿刺客,还是为着旁的,总归他们是定南王的人,旁人拿刀拿剑的,他们要是不亮武器,岂不是让人看轻了?
白羽卫们亦是“刷”地拔出了绣春刀。
乍一看去,厅这情势,倒不像是抓刺客,保护七王爷的安全,倒很是像两派人马的对峙。
云初白嗤了声,幽凉的目光往下一撩,“吴有光,你是这么招待本王的?嗯?”
他直呼定南王大名,话里话外的意思,一是说董宛宛行刺,是定南王指使,二是说现在这些护卫有二次行刺的嫌疑。
定南王不愧是见过大阵仗的,既不忙着辩解,也不急着遣散护卫,他容色一正,“刷”地拔剑,朝着董宛宛的脖子左右一拉,一代江南名姬,连遗言都没来得及交代,没了性命。
他这举动含义可是丰富啊,一来,如果董宛宛果真是他支使的,他这一招是杀人灭口,摆脱嫌疑,再捞一个英勇救护七王爷的好名声;二来,如果董宛宛不是他支使的,可她既然敢在定南王府行刺七王爷,是打算将屎盆子扣在定南王府的头,他这么做也是防患于未然。
慕容楚的脑子转得飞快,可云初白仿佛没想这些事儿,他的目光撩了撩惨死的董宛宛,嫌恶地道“这女子生得本是丑,死起来更是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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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本王以为你要谋反呢()
旺财不愧为白羽卫之首,他家主子爷一句话,他明白了意思,“油酥卷,桂花鸡,去,将尸首拖出去,剥皮抽筋,骨头扔了喂狗”
两名容貌俊俏的白羽卫应了声,将董宛宛的尸首拖了出去。 ··小·说··首·发
云初白满意地点了点头,“油酥卷剥人皮的工夫极好,定南王,你带着府的亲眷,也跟着去瞅瞅吧”
让定南王的老婆孩子老娘来瞧剥人皮,分明是起恫吓作用。
一听这话,定南王抱拳,单膝一跪,“董氏妇人险些害了七王爷性命,是臣失察”
他这是不愿意去了。
而围了一圈的王府护卫也跟着跪下,可是他们跪虽跪,却连刀剑都没收。
云初白凤眸微地一眯,“定南王,你先是拘禁本王下属,现下又违抗本王之命,可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嗯?”
他戴着垂纱帽,看不清容色,可是他这把子语调,幽凉得像是幽幽鬼府里爬来的恶灵,戎马半生的定南王,心里也不由地颤了下,“臣不敢。”
心颤归心颤,可是他一把浑厚的嗓音理直气壮,听不出一丝半毫的愧疚。
他是跟着成武帝打下江山的老臣,功在社稷,要不是看云初白是成武帝的儿子,他才懒得讨好呢可讨好了半天又怎样?送美人变成了行刺,人家欺负人都欺负到他后院的老婆孩子头了
定南王虽然跪着,可是心里很不平气儿。
而云初白懒洋洋地往椅背一靠,慢条斯理地喝起茶来,这不搭理人了。
定南王越跪越懊恼,越跪越不平气,要不是身后的管家拽着,他已经蹦起来,将主位的云初白好揍一顿了。
“呵呵,定南王,快起来快起来”这时候,慕容楚却是打起了哈哈。
“臣不敢。”定南王还没闹明白这个眉目清秀的小哥儿和云初白的关系,他自然是不能起的。
“哎呀,定南王,你不要见怪啊,七王爷只是舌头毒了些,他的心肠子还是不错的,他不是故意吓唬你的,你别放在心啊”慕容楚笑呵呵地说了一通,又转过头问云初白,“快告诉人家,我说得对不对?”
云初白冷哼了声,没说对,也没说不对。
慕容楚又是“呵呵”两声,“那啥,定南王爷,看在你放我出大牢的份,我告诉你哈,其实吧……”
她颠颠地凑到定南王耳朵边,“你住在金陵,消息不灵通,帝京里的好些事儿都不清楚,其实吧,七王爷他胆子小得很,一个风吹草动能吓得病十天半个月,这事儿整个帝京的高官贵戚都晓得,你这些刀啊剑啊的,你瞅瞅,吓人不吓人?”
这时候,云初白哼道“定南王,你如此阵仗,本王还以为你要谋反呢”
他的目光往下一撩,有意无意地瞅着那些拿刀拿剑的王府护卫。
人只要一跪,气势得弱,而旺财带着人,将绣春刀往那些护卫的脖子一架。
这么软硬兼施,定南王是个聪明人,赶忙对自己的护卫喝道“七王爷在此,还不将家伙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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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王府里有内鬼()
稀里哗啦,刀剑收妥。 w w w 。 。 c o m
可七王爷还得放两句狠话“定南王,本王给你三日时间,将今日之事给出个交代,否则,休怪本王屠了你满门老少”
这“今日之事”,自然包括两件事儿一件是吴三儿绑了慕容楚,一件是董宛宛行刺。
定南王沉着脸应下了。
可云初白还没说完呢,他顿了顿,又道“金陵委实不大安稳,本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父皇岂非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定南王接道“那七王爷的意思是……”
云初白理了理衣袖,“这么吧,打现下起,本王便搬到你府来,如若本王出了什么事儿,定南王,你懂的。”
这意思是,我这住到你家来,你负责保护我的安全,在这期间,要是我少了根头发,划破点皮子,那是你干的
定南王无法,只好应下。
“这是了嘛,皆大欢喜啊”慕容楚笑着拍了拍手,“来来,定南王爷,快领七王爷去瞧瞧,咱七王爷的味可是高着呢……”
经她一和稀泥,一场刀兵相对,有变得宾主尽欢,其乐融融,一行人拾掇拾掇,这要往后头去参观。
这时候,云初白凤眸微地一眯,没头没尾地来了句“定南王,你府还真是有趣儿呢”
说着,他袍袖一甩,一个青瓷茶盏猛地朝屋顶飞去。
薄脆的青瓷携着内力,竟是生生地击穿了屋瓦,只听“哎呦”一声,接着,一个蓝衣小厮从屋顶翻滚了下来。
旺财脚尖一点,飞快地奔了出去,可是那人轻功极好,蹿进了树丛,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咱府里的小厮功夫这么好?”
“那什么小厮啊,那分明是……内鬼”
“要不三公子的事儿怎么了《大周秘事录》了?”
“对,八成是内鬼放出去的消息……”
“哦,我说呢,府里明明有封口令……”
见这情势,一众王府护卫小声地议论开了。
定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