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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絮絮叨叨,目的只在说明让她干活的危险性。
可云初白只陈述了个事实“爷出门都要坐车坐轿的。”
敢情这货是把她当了拉车的驴子使唤?
搓了搓冻得冰凉的耳朵,慕容楚再好的脾气都得被气炸了,况且,她的脾气本来不咋地,“嘁,不走算了,你自己冻成冰棍儿吧”
说完,她径自走进了风雪里。
风大雪大,她顶着风冒着雪,又被凉飕飕的冰雪击打着,冰天雪地里,火气总是降的较快,尤其,慕容楚这个姑娘吧,其实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好姑娘,小半晌,她终于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透过迷迷的雪雾,那道紫袍飘飘的雍容身影已经盘膝坐在了雪地,一动不动。
慕容楚即便神经再大条,这会子也意识到不对劲了。
她速度奔了回去,“爷?”
半晌,云初白才低低地应了声“嗯?”
心一凛,慕容楚蹲在了他面前,“爷,你这是怎么了?”
她仔细打量着云初白,只见他玉瓷般的脸颊带着些许的苍白,眼眸微垂,长长的睫毛沾染着片片落雪,头身也是薄薄的一层雪花,他这模样简直要融进这片白茫茫的雪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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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爷累了,你背爷(3)()
云初白抬头,望了望渐渐暗沉下来的天,“无碍,爷乏得紧,坐下歇会子。 【首发】”
“歇什么歇”慕容楚恨恨地瞪眼,“我要是不回来,看你冻成冰棍,被野狼扛了去”
凤眸一转,云初白哼道“哪儿来那么大胆的野狼敢扛爷?”
他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模样,傲气得很。
慕容楚嗤了声,直奔主题“可是哪儿不舒坦?”
这位爷可是带着林妹妹娇滴滴的属性,再说,现下他又受了伤,如果要死起来,可是容易得很。
云初白撩了她一眼,轻描淡写道“无碍。”
鉴于他每次“无碍”的前科,慕容楚不大放心,“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再不老实交代,老子回头找人强了你”
她瞪着眼,一手叉腰,一手指他,一副恶霸样。
云初白才不吃她这一套,“呵你敢”
慕容楚没说话,只直直地望着他幽深深的凤眸,似乎要望到他的心里去。
瞬间便是天空地静,时间似乎顿住了。
良久,云初白叹了声,缓缓地把头埋到了她怀里,“疼。”
只一个字,却像一个冰溜子,在慕容楚的心口“噗”地扎了下,她目光一垂,撩向云初白的腿,“走不了了?”
云初白轻轻地点了点头,“嗯。”
他这副乖乖的模样,小可怜见儿的,怪招人稀罕的。
叹了声,慕容楚背对他半蹲了下来,“来吧老子背你”
鹅毛样的大雪,漫天漫地地卷着,卷的这世界似乎乱了套,女子像汉子,汉子像娘子,这都什么事儿啊
慕容楚一个姑娘家,背着云初白个大男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风雪里,“爷啊,你说我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了?怎么一遇见你,倒了八辈子血霉似的呢?”
当年部队军演的时候,她扛着百十斤重的物资急行军三天三夜,腰不酸腿不疼,可现在,许是吃得多,动得少,背着云初白,像背了双人份的行军包,才不过一个多时辰,她累得快要迈不动腿。
云初白疼的是腿,他嘴可没什么问题,仍是贱得很,“哼,你这是祖坟冒了青烟爷还不稀地让旁的阿猫阿狗背呢”
遇险之后,人家都是美男背着走,她却是背着美男走,慕容楚心里头本不大高兴,这会子又听云初白把她和阿猫阿狗们合并了同类项,她气不过了,“小贱人,信不信我这把你扔河里?”
她停在点青河边,作势要松手。
云初白倒是不怕,他轻声一笑,十分笃定道“阿楚,爷知道你不敢。”
慕容楚眼一瞪,“啥子?小看老子啊?”
拽了拽她冻得通红的耳朵,云初白笑道“爷得提醒你,现下爷连路都走不了了,你觉得爷还能游水?”
嗯,也是,把他扔下去,她还得跳河救美,确实不值当的。
慕容楚叹了声,认了命,又顶着风,冒着雪,沿着河岸接着走。
没多一会子,她忽然想起个事儿,“我说爷啊,这回我救了你一命,以前你救我那些人情债是不是能抵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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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爷累了,你背爷(4)()
云初白挑了挑眉,颇不认同,“爷救你那么些回,你才救爷一回,这都能抵了?”
慕容楚使了把劲儿,把云初白往托了托,“嘁,你是七王爷,性命金贵,我一屁民,小命不值钱,我十条命都抵不你一条命”
“呵,还挺有自知之明”云初白趴在她背,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子,小姿势舒坦得很。 首发
“过奖过奖。”一开口,风雪可着劲儿地往肚子里灌,慕容楚含含糊糊地应了句,闭了嘴,不说话了。
天渐渐地了黑影儿,远处连绵的山峦慢慢地模糊了起来,而周围的松树啊,梧桐啊,一个一个披霜带雪,静默地挺立着。
荒山雪地里,走一米和走十米,走十米和走一百米,看到的景色似乎没什么区别,慕容楚渐渐地麻木了,她几乎成了一个只会走路的机器人,两条腿机械地动着,脑子什么也不想,眼睛什么也不看。
天色完全沉下来的时候,忽然,慕容楚觉得头皮一疼,“喂,你神经病犯了拽我头发干嘛?”
她气哼哼地开了口,不想声音却带着些微的沙哑,顿时气势大跌。
云初白一揪她耳朵,朝着不远处的山坡一指,“你眼瘸了?看那是什么?”
那里有一座小木屋
这是救命的好地方啊
顿时,慕容楚像打了鸡血似的,三步并作两步,“噌噌噌”地奔了过去,那动作哪像是背了个男人的姑娘?分明是个背了只猴儿的汉纸
“嘭嘭嘭——”
放下云初白,慕容楚可着劲儿地敲门,“有人吗?有人在吗?”
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她试探着问“大爷?大妈?大姐?大嫂子?喂有没有人啊?”
“咚”
紫色袍影一闪,云初白朝着木头门是一脚。
对于这样不懂礼貌的行为,慕容楚自然不能赞同,她叉着腰,这教育开了“那啥,爷,咱们这是借宿借宿懂吧?你得客气点儿知道不”
她往门里探了探脑袋,“大爷大妈,对不住啊,他是个野人,你们不要和他计较,对……不对小贱人,你不是瘸了吗?不是不能走了吗?”
慕容楚转过头来,目光紧紧地盯着云初白那刚刚踹了门的腿。
“哼”云初白直接从她身边走了过去,趾高气扬地进了屋,“这屋子无人,你个笨蛋敲的什么门”
他行动间如行云流水,袍摆微微地浮荡,一派优雅华贵。
“好啊,你竟敢骗我背你”慕容楚气得牙根痒痒,她猛地一跳,往前一扑,直接跃了云初白的背,胳膊缠着他的脖子,腿缠着他的腰,整个人紧紧地贴在云初白的身。
用那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欺骗她善良的心灵,利用她纯洁的阶级感情,心肠子忒黑
被人死死地扒着,云初白怒了,“死下来”
“不”
怎么也得讨些利息回来不是?
慕容楚缠的更紧了,打定了主意不松手。
她整个一副无赖做派,云初白凤眸一眯,“死下来,爷保证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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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你就给爷吃这?(1)()
慕容楚紧紧地攀着云初白的身子,耍赖皮似的吆喝“不下去死都不下去”
哼了声,云初白猛地抬手抓住她的手腕,似是要给她来个过肩摔,而那么些年的军事训练也不是白练的,慕容楚腿一夹,紧紧地扣住云初白的腰。 w w wnbsp;。 。 c o m复制本地址浏览%62%69%71%69%65
两个人的力气都不小,而且性子都倔,谁都不让谁,这样一来,俩人杠了,硬碰硬总是没有好结果的,只听“咚”的一声,俩人齐齐摔了个大马趴。
当然了,慕容楚下头垫了个活生生的人肉垫,根本不算是摔,而云初白较惨了,他来了个直挺挺的五体投地。
没有对没有高低,这回可说是高下立现,慕容楚好不容易占一回风,她坐在云初白的屁股,笑得得意洋洋,“哈哈哈,爷,瞧见了吧,这是报应报应啊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哈哈哈——”
小木头屋子里,一片乌漆麻黑,翻身做主人之后,慕容楚的笑声嚣张又狂妄。
而云初白一动不动,半晌,他才淡淡道“爷身有火折子,点灯”
确实,黑压压的也不是事儿,慕容楚笑够了,老老实实地去点了灯。
灯一亮,小木头屋子里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了,只见这间小木屋收拾得整整齐齐,墙边是一张木板床,窗下是一张木头桌,门边是柴火还有干粮。
山里气候变化快,看来这是猎户在山建的临时居所,以备刮风下雨下雪的时候,躲一躲,避一避。
真是苍天有眼呐
他们的运气真真儿的不错,竟然找到了这么个好地方
慕容楚高高兴兴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不一会子,她眸光一垂,只见那地板仿佛长了金子似的,云初白一直那么趴着。
慕容楚瞪了瞪眼,朝着他踹了一脚,“哟,爷,还不起来?”
灯花“噼啪”爆了一下,云初白声音低低地道“起不来了。”
昏黄的灯里,他面色苍白,神色却淡然得很。
慕容楚心下一紧,“爷?”
“嗯?”
“真疼啊?”
云初白又是轻描淡写地应了声“嗯。”
“唉,我是做奴隶的命”慕容楚叹了声,认命地把云初白扶到床躺好了。
看他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慕容楚忍不住又问了句“爷,你这到底是什么毛病?”
长长的眼睫微地眨了眨,云初白半垂着眸子,说了句不相关的话,“爷饿了。”
他不提还好,他这一提,慕容楚的肚子也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看在他是病号的份,慕容楚觉得做顿饭吃还是必要的。
在那堆干粮里扒拉了扒拉,慕容楚捡出两块地瓜,朝云初白扬了扬,“爷,今儿晚咱们吃这个”
那是一块土不拉几,黑不溜丢的地瓜,瓜皮还带着坑坑洼洼的洞,和所有从地里刚挖出来的地瓜没有任何两样,当然了,这块地瓜也没有因为七王爷看了它一眼,它变得高贵了,优雅了,精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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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你就给爷吃这?(2)()
一瞧见那干干瘪瘪的地瓜,云初白的脸立马变了,“你给爷吃这?”
慕容楚嗤道“冰天雪地的,没让你吃雪渣子,有这吃不错了”
云初白哼了声,“爷病了,要吃肉”
小样儿的,事儿还不少
慕容楚把胳膊肘子往云初白嘴边一送,“喏,这是肉,你啃两口吧”
眼风一斜,云初白嫌弃地望了她白嫩嫩的胳膊肘子一眼,“哼,你这肉是生的,爷不吃生肉。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哟呵,这家伙还蹬鼻子脸,踩着竿子树了?
不过,慕容楚这样的成熟女性自是不稀罕和他一般见识。
她把那个地瓜搁在手里掂量了掂量,“爷,你瞧瞧哈,这块瓜结实又饱满,是块难得的好瓜,我烧个炭盆,咱们把它烤一烤,啧啧,那得香得流油,美得冒泡啊这样的大冷天最适合吃这了……”
斜她一眼,云初白不屑道“哼,爷的吃食要讲究个色香味俱全,你这个瓜瞧着不美,爷不吃”
慕容楚叹了声,“我说爷啊,咱矫情也得看条件不是?这荒山野林子的,能有块地瓜,还有人给你烤地瓜,你知足吧”
确实,在这样艰苦卓绝的条件下,能填饱肚子不错了。
云初白哼了声,翻过身去不说话了。
不说话是默许了,慕容楚颠颠地点炭盆,把那个瓜扔了进去。
只不过,要烤这个地瓜,烟熏火燎的,确实呛人,七王爷身娇体贵,要是被呛着了可怎么好?
没得法子,慕容楚和她那个烤地瓜的盆,都被撵到了外头的冰天雪地里。
烤地瓜这个活儿吧,讲究的是个火候,只要把那生地瓜往炭盆里一埋,时候足了再翻个个儿,翻来翻去翻个几回也成了。
外头着实太冷,将那地瓜在外头烘着,慕容楚哆哆嗦嗦地跑回了屋。
回来的时候,云初白似乎已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昏昏黄黄的烛光里,他的脸色苍白的不像样,一团白茫茫的雾气从他的口鼻里急促地喘出来,那光洁的额头也是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