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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出来,都是有新奇又佩服,也不知太子脑中,怎么生出那许多怪异的想法和妙想。
隔上两日,杜预便来汇报学堂建立之事,杜预在洛阳城西找了个废弃的宅院,宅院的主人原是魏大将军曹爽一个爱妾的哥哥,曹爽被宣帝司马懿灭族,其爱妾一族也受到了牵连,死的死,逃的逃,宅院便空了下,宅院占地不大,荒废的厉害,是以朝廷并未再赐人,太子将宅院要了下来,让杜预将其收拾整齐,又让马隆调了些军士进驻,开始特种训练,军事学堂的事慢慢运转开来。
交待江统所办的事也很顺利,小伙子在洛阳城南主街上,卖了一个二层小楼连着后面一大块空地,将酒坊窖池整个移了过去,按太子要求进行前期准备,他年纪虽轻,却十分用心,每天不是去棚子那看粮食发酵情况,就是在木楼盯着工匠,常常熬着夜,每天到东宫点个卯就匆匆走了。
李熹自任太傅以来,到东宫讲了四五次课,并查问了东宫里的情况,知道太子除了喜欢造些古怪的玩意,并无其他出格举动,也就放下心,只是东宫里和峤和江统忙的人影不见,让李熹十分奇怪。他来几次,就没遇上两人同时在场,让他很是恼怒,若非年关将至,朝里事情多,加上太子和曹佑替他们打着掩护,便不愿意多生事端,否则早要把和峤与江统拿来问话,整肃东宫臣属。
而少傅李胤对太子的功课越管越松,知道他在忙着学堂和别的事,便减少了课文,每日只上两个时辰,留给他时间做其他事。
太子的生活充实忙碌,同样在忙碌的还有贾充,自他把五十万钱送来东宫后,受到了司马衷的热情洋溢的款待,甜言蜜语的马屁拍的贾充是心花怒放,出了东宫都还在昏醉,至此他们家是日日开宴,将朝廷里在皇帝面前能说上句话的人都请来,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贾充小女贾午和太子般配与否的讨论,大家一听也就明白用意,纷纷赞许。
他在前面宴请,他夫人郭槐也没闲着,隔三岔五带着重礼就进宫里拜访宫中妃嫔,就显阳殿已经去了三回,弄的皇后都不好意思同她见面,连皇后舅舅的女儿美人赵粲那里,也摆着不少贾家送来的金银首饰,明珠胭脂,宫中近段时间暗中收了贾家财物的人可不在少数,朝野太子适婚的风慢慢开始刮到皇帝的耳边。
司马衷又失眠了,还是那个原因,想家人和孩子,早早就起来,花园中跑了一圈,吃了早膳后到授业殿等着李胤前来上课,如今李胤和气的许多,看司马衷目光很是温和,听他又一夜难眠,不免同他多说了几句闲话,让他晚上少用神思,免的落下病根。
管仲篇已经讲完,今天李胤讲的是楚语中申叔时论傅太子之道,文章说的是老师如何教导太子,借此说太子应该讲忠恕,循礼法,谦恭克俭,做事严肃等等,讲了一个多时辰才算说完。
待两人说着闲话,董猛抽空进到大殿,哆哆嗦嗦的来到司马衷身边,小心的望着李胤,说不出董猛被打了那次后,见李胤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李胤见他进来,眼睛一翻,本来微笑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拿起竹简,重重打开,挡在眼前,不想看这个小宦官,心头对司马衷有了丝不满,说了两三次,让太子离小宦官远一点,可听东宫的人说,董猛依旧整日跟在太子身边,颇受信任。
董猛小声说道:“太子殿下,江统来了。”司马衷到一直在等这个消息,知道应该是江统已经准备好了,他按耐不住的兴奋,要是此事办好,钱的事应该可以解决,李胤看出司马衷一脸期待的摸样,难免好奇,将手中的竹简摆到桌上,问道:“太子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司马衷答道:“前段时间学生缺钱,便想出了造酒筹款的主意,江统现在过来,应该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开始。”李胤听后心头有些不悦,你是太子好好学习就可以了,造酒筹钱,是商人才干的事,不务正业,他本想说司马衷几句,想到要办学堂确实要钱,朝廷又不拨粮饷,太子想这办法总比卖官敛财或侵占民产要强些,便忍了忍,和气的说道:“那叫他进来吧,我也听一听。”
董猛见少傅发话,忙着去叫江统进殿,江统就在门口守候,见过礼后对司马衷说道:“殿下,米酒已经造好,只不知那些器械有何用处。”司马衷呵呵一笑说:“造好,还差着一点点。”
“差一点点,臣不太明白。”江统说道,司马衷回头望向李胤道:“少傅,今日的课能否就上到这,我想去看看酿酒。”
按平日上课时间也差不多,李胤点了下头道:“行了,今日就讲到这里。”司马衷听少傅答应,起身就要往外走,李胤拦下了他说:“老臣也有些好奇,跟你去看一看,可愿意。”
第五十五章 烈酒醉人()
少傅想要跟着去看,司马衷到有几分高兴,就让老夫子看看自己的能力,司马衷笑道:“我当然愿意,早想请少傅去帮着参详,怕少傅说我不务正事,便不敢邀请。”
听到太子说不务正事,李胤笑了笑道:“既然太子明白,总算太子的功课没白费,好了,去看看太子的酒坊是何模样。”
叫上乐广和马隆一行人乘车向着洛阳南而去,走出去小半个时辰后,空气渐渐弥散着淡淡的米酒甜味,李胤没来过这里,但他鼻子尖,闻出味道是从大道旁边一处不起眼的小楼方向传出,进到楼中,迎面是个开阔的大厅,左手一排深红色货柜,右手顺墙边一路堆码整齐的大小陶罐。
店里里面的忙碌伙计见江统进来,忙着迎了上来伺候,东宫里商议过,酒坊的事不能以太子的名义去办,免得招惹是非,所以至始至终,酒坊的事都由江统一手操办,酒坊的伙计们瞧着他们,便知来的不是普通人,定是什么大官,只江统不说,也只能瞎猜。
一个年纪五十多的管事从后院出来,听江统老板是去看酒房,就领着他们穿过花园,到了后面的开阔地,远远见靠着榕树林边,有个大木棚,里面酒香四溢,刚闻到的酒味就是从这里传出。
此季天气寒冷,但稍靠近木棚可感觉到一股暖意扑面而来,掌柜推开木棚门几十个大汉正热火朝天的干着活。江统领着司马衷等人来到窖池,打开大瓮,瓮口上已有层浅亮的酒水浮在表面,一个老酒工拿来个木勺,舀了碗酒递给江统,请他品尝,江统喝了口对司马衷轻声说道:“殿下和少傅要不要尝尝,酒味纯正,入口甘甜。”马隆刚想说他来尝,就听旁边太子说了话。
“纯,呵呵,待会你就知道什么才是纯。”司马衷得意的笑道,他摆了摆手,阻止马隆上前尝酒,李胤几人听他这样说,十分好奇的看着他。司马衷让人将大铁锅架上,将发酵好的米粮铲入木甄子中,顶上放薄皮大铜缸,接酒盘放到铜缸下面,并用棉布顺着木甄边缘封了两道,然后往铜缸里面注入凉水。待下面生起火,不多时酒气便缓缓升了起来,一时间特别的香味传遍木棚,令干活的酒工们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好奇的围了上来,很快从接酒盘伸出的铜管里滴下透明的液体。
闻着那浓厚的酒味,司马衷知道自己成功了,左右看了看,顿起了个捉弄人的念头,满满接了一小碗,对着江统说道:“来,你喝了这碗,就知道什么是醇了。”
闻味道已知碗里是酒,还特别冲鼻,眼珠瞪的溜圆,江统将碗端了起来一仰头,酒就到进了肚里,顿时辣的他连连跺脚,这刚烤出来的头酒,又烈又暴,他那里能承受,只觉一股火从脖子烧到小腹,在胃里翻江倒海起来,江统猛喘着粗气,口中不停叫道:“厉害,好厉害的酒。”说着话,他的脸很快就红彤彤起来,眼睛也有点模糊。
李胤瞧着江统的状况,接了一小口尝尝,是惊奇不已,太子的方法也太过霸道,将酒米这般一蒸,酒劲变的如此猛烈,味道也更加醇厚,更奇怪的是蒸酒之法,太子从何学来,他敢肯定古书中并无记载,李胤越来越觉司马衷太过神秘,病了那么一场,醒来后他懂的东西就千奇百怪,十分令人不解。
没等李胤开口询问司马衷,外面蹬蹬闯进来两名甲士,说是曹佑找到这来,说宫里有消息传来,几人不敢大意,出到外面大堂,果然曹佑带着两名宿卫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口,见到几人便拜着说道:“太子殿下,少傅大人,刚刚宫里来传,说圣上有事要和少傅商议,让少傅即刻到太极殿见驾。”司马衷道:“没喊我么”,曹佑摇了摇头:“没有传太子,就让少傅大人进宫”。
李胤暗咦了声,什么事如此急,找到东宫来了他说:“太子,今日老臣不能陪你了,你小心一点。”司马衷道:“那正度晚一点就回去。”李胤点了点头,对乐广等人道:“你们照看好太子,早些回去。”乐广、马隆等人躬身拜别称是,曹佑要回去交差,也随着一起纵马而去。
李胤走后,司马衷吩咐人将酒分批接好储藏起来,过后还需调味,虽没酒精表,只凭经验他知道头酒少说也有五六十度,只一会的功夫,江统已然醉到,口中喃喃说话,瘫软到靠在树边,酒坊的人忙着把他抬进后院房中让他休息。马隆和乐广见蒸酒如此猛烈,也好奇的试了试,开始也辣的受不了,但烈酒下肚后身体发热,渐有兴奋舒服之感,乐广暗中揣度后,高兴的说道:“殿下,这蒸酒我看不需多少时日,就能让洛阳城的达官显贵们趋之若鹜,军事学堂的粮饷这下有着落了。”马隆也赞道:“是啊,蒸酒初喝十分暴烈,可过后有股甘甜,大家肯定喜欢。”
烤酒卖钱是司马衷早想好了的,所以没被马屁冲昏头脑,在心底盘算着怎么保护烤酒法,不留传到外面去,招商引资,扩大生产,把蒸酒做成个独门生意,那可要发,要大发。
酒坊里的酒工都看见了是如何烤制,让他们不能到外面去说,司马衷喊来乐广和马隆商议了几句,现在江统已醉,无法管事,只是必须把人先控制在酒坊内,等江统醒来让他安排,董猛听着几人商议,插话道:“太子,我到有个主意。”
想着小猛子时不时出些鬼点子还是蛮有用的,司马衷说道:“那你说吧。”董猛说道:“今日先扣下他们,小人去把他们的名字,住处全记下来,以后外界只要传出丁点消息,统统连坐杀头,便谁也不敢往外说。”
司马衷想想暂时只有此法,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好主意,我看把你写进去,若是泄露半点,连你一块杀头,更加把稳。”董猛哭丧着脸求饶道:“别,别让小人和他们一起连坐。”
“废什么话,快点去办好了再说。”司马衷吓着他,心里偷笑不已,旁边的乐广和马隆并不是不知道连坐之法,可觉太过严苛,都不想提出来而已,听董猛提议获太子许可,都暗中摇头。
第五十六章 太子婚约()
话分两边,李胤得到皇帝召见的消息,骑马急驰,到了宫门口一个内侍不耐烦的说道:“陛下都等半天了,快随我进去吧。”李想皇上着急找自己,肯定是为了太子的事,但是何事却猜不出来,他随着内侍来到一处偏殿,迎面见中书监、侍中荀勖走了过来,两人互相行礼,荀勖笑着道:“少傅大人快进去吧,陛下可等着少傅商议大事呢。”
李胤有点奇怪和荀勖平日间见面多是行礼走人,从没有听他主动和自己说过闲话,此人一向谨慎,不在心中谋定事,绝不会开口,突然客气的和自己说这些,定有蹊跷,想到这李胤微笑道:“中书监大人可知道是何事么。”荀勖正等着他问,靠近了他的身边小声道:“是为了太子和贾公小女成婚之事,少傅大人是太子的师傅,这不,圣上等着少傅一言而决,快进去吧”说完他抬手一拱,拜别而去。
李胤听是婚事,在脑里很快的思考起来,荀勖特意说这些是什么用意,皇帝如已定了贾家小女还商议什么,边想边整理着衣冠,缓步向着殿里走去,到了门口,他倒地拜到:“臣太子少傅李胤叩见陛下。”
只听殿里传来司马炎厚重的男声“爱卿不必多礼,快进来吧。”李胤起身进到殿内,司马炎对着符春道:“让人把软垫搬到朕旁边,再倒杯茶给少傅。”符春低头下去安排,司马炎则走过来拉住李胤的手道:“爱卿教导太子辛苦了,来,来我这里坐。”
李胤受到如此礼遇,大眼里满是泪花,老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情,皱纹却更深了,他张着口,下巴上的山羊胡须轻轻抖动:“这本是臣职责所在,且太子聪明天成,岂敢贪天之功。”司马炎笑道:“少傅谦虚了,太子经爱卿一番调教,最近做事有了章法,朕很欣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