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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和慕修最近的相处就生硬的很,如今闹这一出之后,他越发不待见自己了;而溪雪本来好不容易对自己态度好了点,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居然对自己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
唉,男人心,海底针啊!
顾桐叶无奈的叹息一声,只好收起碗筷,学着溪雪盘腿坐在被子上,周围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不由得偏头看向溪雪,他的脸颊带着桃花,眉眼上挑,纤瘦的身子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给吹散一样,安安静静的模样就像是一副美人图。
“你觉不觉得咱俩特别像是入洞房的新人?”顾桐叶脑中突然迸出了一个满是大红色喜庆的画面,不禁咧嘴问向溪雪。
溪雪不解的看向她,媚眼带着嗔怪,“何出此言?”
顾桐叶指着周围幽闭的环境,又指了指他们共同坐着的被子,“有房有床有被,最后还有佳人相伴,不是入洞房的话,天底下哪还有如此逍遥的乐事!”
溪雪顺势看向他们坐着的大红棉被,放在袖中的双手握紧,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就像是你已经绝望了,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的时候,突然对方又向你伸出了援助之手,然后告诉你说,我一直都没忘记你。
难道在她心里,伤害是那么的轻而易举,而所谓的补偿也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吗?
“顾小姐,你想要问什么就直接问吧,溪雪一定知无不言。”溪雪低垂着眼眸,声淡如水。他端正的坐在地上,挺直的脊背和扬起的脑袋让顾桐叶突然觉得他们之间再次疏远了。
空气在渐渐凝固,寒气从潮湿的地板上蔓延开来,阳光已经从那狭小的窗口隐匿了踪迹,所有的一切都在开始滋生或者消亡。
顾桐叶读不懂这些男子九曲十八弯的心思,或者更确切的说,她是不想懂这些。自有记忆的这二十几年间,她都是在没有爱的环境里生存下来的,此后又怎么可能去学会爱别人呢。她所有的行为都是理智而自私的,她讨厌一切会扰乱她内心平静的因素,她讨厌不受控制的自己。
她对慕修好,对溪雪好,那就像是一种本能,脑中会自然而然的觉得她就应该这么做,没有理由,没有答案。而顾桐叶将这些都理解为这具身体本身的意识,甚至是生活在女尊世界中每个女人都会存有的心思。
男人,生来就是需要疼惜的。
从牢房中出来之后,就瞧见慕修和邢曼风站在不远处,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慕修的表情竟然温和的让人误以为他其实是个大家闺秀!
皱了皱眉,顾桐叶毫无声息的靠近那说着正嗨的两人。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慕公子果然很有见地啊!难得难得啊!!”邢曼风此刻的表现就像是一个老色|鬼看到美男半|裸|不|裸的在她面前跳脱衣舞一样,双眼都被蒙上了亢奋的欲|望!
“邢捕头过奖了,惭愧惭愧!”慕修抱拳自谦的应道,看着邢曼风的目光也带着炙热。
“咯嘣咯嘣”
顾桐叶咬碎了一口银牙,实在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了,大步跑上前,一把将慕修拽向自己的怀里,沉着脸冷笑,“亲爱的,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慕修被顾桐叶禁锢住她的怀里,她手上的力道恨不得能将他的双臂给卸下来,扭了几下都不能挣脱,慕修红着脸,虽然恼怒顾桐叶的浪|荡行为,但是在外人面前他还是得给她留一些面子,于是便安分下来,低声道,“没聊什么,就是一些习武上面的东西,你,你轻点。”
顾桐叶挑衅的扫了眼邢曼风,嗯,很好,很识趣,知道脸红,知道转过身非礼勿视了,不错,还不算惹人厌烦。
“嘶~”腰上的软肉被人毫不留情的狠狠捏了一抓,顾桐叶疼的直吸气,眼泪在眼眶打转,委屈的看向怀中美人,“疼~”
慕修嗤笑,“疼死最好!”随后在顾桐叶的手臂上用力一按,顾桐叶就觉得双臂麻木起来,而他则轻轻松松的脱离了她的怀抱。
“那个,顾小姐,我表姐说等您出来后就去一趟义庄。”可怜邢曼风一个连男人手都没牵过的老处|女,如今面对这么火热的画面还能记得这件事,定力果然不错啊!
“义庄?”顾桐叶白了脸,难道是电视上专门用来放死人的地方?
事实证明多看些电视绝对是有好处的,漫天飞舞的黄纸,四周悬挂的白幡,时不时传来的啼哭声,还有从四面八方吹过来的阴风。
“妈呀,这地方不会有鬼吧?”顾桐叶搓着手臂上凸起的小米粒,有些害怕。
慕修扫了眼顾桐叶,看到她没有血色的脸时,心里一软,伸出手扣住了她的肩膀,“别怕!”
顾桐叶木讷的点头,往慕修身边又靠了靠,鼻翼间满是阳光的味道,身后传来的温度让顾桐叶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有了些许安慰。
“哎呀呀,别动别动,都让你们放着别动了,不要踏进来,出去出去,放下那刀,别动我来,没事没事,我能行的,我虽然三天没睡觉了,但是这点事情我还是能搞定的,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不相信我的医术?你不相信我的医术就是不相信我的人,不相信我的人怎么成,我是大夫,既然我能为你治病你就要全身心的相信我,只有这样我才能更好的为你治疗,啊!别动别动啊,坏了坏了坏了,要被你给碰坏了。”
魔咒啊!这简直是魔咒啊!
“顾小姐,天哪,你终于来了!”邢曼澜一副想要找棵歪脖子树吊死的样子,捂着耳朵,显然被荼毒的不轻了。
“那里面是谁啊,这么咯嗦,我不记得我们衙里面有这样的仵作啊?”邢曼风同情的看着自家表姐,不解问道。
顾桐叶揉了揉脑门,叶枕言,毫无疑问,这天下间能这么唧唧歪歪的人,除了他,绝对没有第二个!
邢曼澜郁闷的瞪了眼邢曼风,气恼道,“我怎么知道他哪里冒出来的,今早我们刚将秦大人的尸体搬到义庄,那个小子的鼻子就像是狗一样,闻风而来,霸占了刘仵作的工作不算,还不让我们任何人进入到义庄,最可恨的是,我们谁都拿他没办法!”
邢曼风不解,惊讶问道,“为什么?他是高手?”
邢曼澜咬牙切齿,“是啊,是高手,用毒高手!”
顾桐叶咧嘴,总算有人和自己感同身受了,不错不错,原来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拉着慕修进入义庄之内,顾桐叶嗓门打开,大吼一声,“叶枕言你给老娘闭嘴!”
“……其实所谓的迷香也是有很多种的,例如青祈国最有名的千日醉,还有云阳国的散魂散,当然它们虽然都是药性非常强烈的迷香,但是也并不是什么无药可解,只要用党参,百离,云葛,还有一两的砒霜,五钱的莲芪一起煎制三个时辰,然后配之以蜂浆口服,不出三个时辰,中毒之人就会苏醒,当然了,如果——咦,谁在喊我?”叶枕言正在侃侃而谈自己的医学心得,不想突然听见有人大喊自己的名字,上下不停翻动的唇瓣终于停了下来。
当看到来人正是那个让自己觉得很奇怪很想解剖的女人之后,叶枕言瞬间双眼放光,“啊,是你啊,你居然也在这里,太好了!”
慕修一见对方居然还是个美男之后,顿时心里吃味,一把甩掉顾桐叶的手,负剑站到了一旁。
顾桐叶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决定用沉默代替回答,不过,这个呆子是怎么回事,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吗?为什么他一看到自己就像是小狗看到了大骨一样?
“呆子,谁让你来这里的?!”顾桐叶上前,上下扫视着叶枕言,有些不满,你说你一个如花似玉的男孩子学人家研究尸体,这是什么恶趣味。
叶枕言坦坦荡荡,丝毫没觉得不妥,反而热情的说道,“我听说这儿死了一个女人,就想问你们需不需要帮助。”
顾桐叶知道叶枕言的医术非凡,但是如今人家都已经死了,难道他还能让人家起死回生不成,想到这里,顾桐叶突然发现了一个极其惊悚的事情,指着叶枕言,“你你你,你他妈的干嘛穿个一身红啊!”
是的,在这样阴森的环境下,这个呆子居然还穿了一身大红色的长袍,而且还是那种婚嫁的时候才会穿的嫁衣!!
第56章 阴婚()
顾桐叶知道叶枕言的医术非凡环境下 ,但是如今人家都已经死了,难道他还能让人家起死回生不成,想到这里,顾桐叶突然发现了一个极其惊悚的事情,哆嗦着指着叶枕言,惊叫道,“你你你,你他妈的干嘛穿个一身红啊!”
是的,在这样阴森的环境下,这个呆子居然还穿了一身大红色的长袍,而且还是那种婚嫁的时候才会穿的红嫁衣!!!
“我说了我来帮忙的啊,我早就打听清楚了,这个女人没有夫侍,如果我不和他成婚的话,她以后到了地狱会很可怜,会被人欺负的。没事,这种事情我很擅长的。你等等,我马上就做好了,不过这个女人死的太可怜了,胸口都被刺穿了,我想要给她缝补一下,但是这些人都不允许我这么做,对了,你能让她们别拦着我吗?”
叶枕言睁着水灵灵如同碎钻一般的大眼睛,期盼的看着顾桐叶,那表情要多真挚就有多真挚,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嘶~”邢曼风吸了口冷气,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男子。
“阴婚?呵呵,这世上居然还真有这么傻的人,自己送上门和死人结婚!”邢曼澜无奈的摇着头,同情的看了眼顾桐叶。
顾桐叶气的几欲昏厥,她真真真的怀疑叶枕言是怎么安然无恙的活到这么大年龄的,他怎么就没被人坑蒙拐骗女干银掳掠了啊!
“你他妈给我将这身衣服脱掉,赶紧给老娘脱掉!”河东狮吼一样的声音,震的整个义庄都在微微颤抖,然后“簌簌簌”的掉落一大块一大块的灰尘!
叶枕言被吼得缩了缩脖子,惊讶的看了眼顾桐叶,又倔强的咬着唇,嗫嚅道,“我是大夫,我不能见死不救,所谓医者,必定要存有仁心仁德,我不能明明知道那个女人会受苦却还要冷眼旁观,以前那些死了的女人他们的家人都会要求这样的,现在虽然这个女人没有家人在,但我不能因为这个就见死不救,我是一名大夫,我——诶,男女授受不亲,你要干什么!”
“你大爷的还没完没了了!”顾桐叶气的五脏六腑都在发疼,二话不说直接上前强硬的拽起那身刺眼的大红袍就往下剥。
叶枕言吓得脸色发白,一边挣扎着,一边惊讶的看着顾桐叶,嘴巴大的能塞进一个鹅蛋!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那件嫁衣给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青衫。顾桐叶还觉得不解气,又将那衣服往旁边的火炉山一扔,干脆烧个干净!
一回头就接触到了叶枕言痴呆的目光,一股恶气没处撒,大吼道,“看什么看,老娘就是长得美怎么了!”
叶枕言呆呆的摇了摇头,过了半晌,木讷问道,“你为什么没中毒?”
……
对啊,我为什么没中毒?顾桐叶不解。
对啊,你为什么没中毒?邢曼澜等人疑惑。
想到这件事,顾桐叶又突然想起了过了这么久似乎自己也没发生呕吐或者虚弱等情况,要知道她第一次碰到叶枕言可是被那些蛊毒害的惨无人睹啊!而第二次也是当场浑身麻痹过去的。为什么这第三次反而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难道次数太多了,我的身体产生了免疫力?”顾桐叶疑惑的说道,看向叶枕言。
叶枕言坚定的摇头,“不可能,我身上的毒药和蛊毒的种类虽然是有限的,但是每次攻击别人的时候它都会有不同的毒药和蛊毒融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具体会变化成多少种的毒素,更别说产生抵抗力了。”
说到这里,叶枕言看向顾桐叶的目光越加炙热起来,“奇怪啊奇怪,真想将你解剖了看看。”
慕修黑着脸,不满的看了眼叶枕言,护犊的拉着顾桐叶到自己身边,低声道,“这个人很危险,以后不许你和他走太近!”
顾桐叶无辜,“我没和他走近!”
“咳咳咳,好了,既然大家都是熟人,那我们就赶紧找找看还有什么线索吧。”邢曼澜轻咳两声,将大家飘远的思绪又拉扯了回来。
“仵作呢?”邢曼风朝门外喊了一声。
过儿半天才见一个女人撑着一根竹棍,步履虚浮的走了进来,“邢,邢捕头,小人在这里呢。”
邢曼风不悦的虎着脸,“你怎么回事,是不是昨晚又喝花酒了!”
仵作哭丧着脸,“冤枉啊,邢捕头。小人这哪是喝什么花酒,小人这是被歹人毒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