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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大乱的金华城里,到处是惊慌失措的百姓,或慌不择路,或狼狈仓皇逃窜,大街小巷之间,响彻着各种嘈杂之音,尖叫之语,各种物品散落于地,凌乱不已,摊位坍塌,被破坏的无人看管,都在奔逃,希冀找到一个安全之所。
有人在大声喊叫,声音充满惊恐之意,在颤栗,在无所适从,本能的在叫喊出身,以此在缓解胸中的恐惧。
“啊~快逃啊,反贼攻入城里了,快逃啊!”
“不好了,一群身着奇装异服的反贼打进城里了,个个都没有辫子,快躲起来啊,他们手里有着神器,就连八旗兵的鸟铳都不管用,只一个照面就被收拾了,没有一个能活着的!”
“快快,赶紧灌注大门,上上门板,小心这些反贼抢劫这里!”一名饭馆的掌柜在嘶吼,不断对伙计们重复命令着,其他店铺也在相继发生类似的事情。
。。。。。。
各种声音相继响彻,放佛一种润滑剂,使得金华城里更加的乱象层出不穷,愈发的紧张,一股阴霾笼罩在金华城的上空,充斥着畏惧、惊慌、血腥与死亡。
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大街小巷一片死寂,再无行人,到处都是散落的各种东西,还有零星几具尸体,都是在大乱之中被踩踏而亡。
沿街的所有街铺都是大门紧闭,吹着萧瑟清冷之风,权贵之家也是如此,大门紧掩着。然而,寻常百姓人家却非如此,有些惨烈,大门紧闭之家,说明没受什么影响,如果是房门大开,可见这家人遭到了流氓抢劫,一些宵小之辈大发城乱之才,古来今往,这样的事情不胜其数,撑破之时,总会有人趁乱施为,抢劫一些店铺与百姓人家。
太阳升的越拉越高,光芒愈加炽盛,金华城里的枪声已经消失,东面的枪炮声不时响起,而金华城的东面,也就是驻军西大营的八旗兵驻扎之地,枪炮之音依旧在轰鸣,不断在震荡,浓郁的血腥味也是从那边飘来。
临近日上三竿,大街上到处都是站岗巡逻的兵士,或策马奔腾,扬长而去,或是碎步快跑,步兵一队接着一队,赶往各个地方,进行增援,控制各个衙门,封锁仓库。
就在此时,一队快速而来,奔跑行进,相继站于街道两侧,双手紧握着钢枪,一副警戒之态,很快,杨麟信马由缰而来,缓缓行进,看着四周的摊铺店位,纵横交错的街道,还是那个感觉。
两年了,杨麟离开这个地方已经两年了,处处熟悉的场景,是那么的亲切而令人感慨。
沿街之上,虽然空寂无人,充满萧瑟之意,两侧的房屋更是寂静无声,可是,若是仔细观察,不难发现,一些店铺里面人影绰绰,一股若有若无的粗重鼻息声在悄无声息地响起。
洒金街,金华府最繁华与最热闹的地段,骑马而行的杨麟突然停了下来,停在一个布庄不远之地,正是锦绣山庄,杨麟家自己的产业。
杨麟将战马交给一名警卫,在几名士兵的跟随下,信步而行,向锦绣山庄的正门而去,这一刻,杨麟的心中是那么的莫名激动,洋溢着各种复杂情绪,无法言明。
嗒嗒。。。
脚步声轻轻地响起,越来越紧接锦绣山庄的店门,一名警卫兵快走几步,就要大力的挥舞拳头,敲打大门之时,却被杨麟叫住了:“住手,我自己来就行。”
来到了锦绣山庄的门前,刚一站定,杨麟并不是使劲的敲击木门,而是轻叩铁门,呼喊道:“掌柜的,我是杨麟,你们家少爷,快点开门。”
然而,里面并无动静,悄无声息,没有人回应杨麟的话语,见此情形,一旁的警卫排长呼喝道:“里面的人给我听着,快点开门,怠慢了元帅,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粗鲁大喝之言没有起到丝毫作用,锦绣山庄里面依旧没有人回应,里面肯定有人,这是一种共识,因为店门是反锁的。一时之间,警卫排长面部有些发烫,觉得在长官面前丢了面子,并未对杨麟的话语多想,立即大喝道:“警告你们,再不开门,我们可要破门而入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们形势粗鲁,不客气了!”
警卫排长还要威胁,却被杨麟喝阻了:“给我老实些!忘记军纪条例了?忘记八大纪律七项注意了?忘了我一再的军令,每攻下一地方,不准扰民,不准欺负百姓?如果这不是我家的店铺,我非要治你个军法处置,以儆效尤!”
五大三粗的警卫排长顿时蔫了,闪在一旁,低头不语,杨麟也没有继续训斥,继续对着布庄里面喊话:“哎,我是你们家东家少爷,里面是谁主事儿,快点开门,不是什么坏人。”
似乎知道了躲不过去,也许是警卫排长刚刚的威胁起到作用了,布庄里面这次有了反应,只听一个颤抖的声音回应道:“你们骗人,我们家少爷在广州府当官呢,怎么可能在这里?怎么可能带兵攻打金华府?怎么会是反。。。。。。”
那个声音戛然而止,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该对着一群反贼,称呼他们反贼。否则,那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
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里面的那人也不再言语,不敢再搭话,深怕说错什么?
此时的金华城,除了知府洪安通这样的大官以及一些心腹,几乎没有人知道广东省已经失陷,广州府已经在“反贼”的手中,锦绣山庄里面的人会有如此一言,也就不难理解了。
听到了里面的声音,杨麟笑了,笑的无比灿烂,这个声音太熟悉了,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于是朗声再次喊道:“杨遥,是你吗?别怕,我真的是你家少爷,杨麟,难道连我的声音也不认识了吗?”
立即之间,里面响起了一个轻咦之声,小声自语道:“咦。。。还真是少爷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很快,锦绣山庄的大门被打开,伴随着一个高兴地声音:“少爷,你怎么现在回来了?你不是三年任期吗?外面太危险了,快点进来,听城里的人说,一些反贼打进城里了。”
杨遥自顾自的说着,边小心翼翼的打开大门,探头出来,虽然一脸的高兴之意,但难掩饰那份焦急之色,刚一看到门口的杨麟,就要拉起进来之时,却是惊呆了!
看着杨麟一身军装装束,辫子早就剪去,一头的短寸,震惊的神情都僵硬在那里,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嘴里喃喃道:“少爷,你这身打扮,和那些人描述的反贼好像。。。”
闻听此言,一旁的警卫排长顿时浓眉一扬,大声说道:“什么反贼?我们是起义军,推到满洲鞑子的统治,恢复我汉人河山!”
杨逍这才反应过来,回过心神,视线从杨麟身上稍稍移开了一下,偷偷瞄了一眼周围,自家少爷的身侧,随即又看向了杨麟,一时忘记了将人中让进来,狐疑的说道:“少爷,少爷,这是。。。。?”
微微一笑,杨麟推开了另一扇门,走进布庄,打量着店铺里面的一切,看着罗列的布匹,精美的丝绸,踱步而行,并未回应杨逍的疑惑,似有万千感慨的说道:“布庄还是那个布庄,没有什么改变。”
杨逍本就很机灵,见少爷不解答自己的疑惑,也就没有继续再问,随之赶忙跟在身后,陪同着,杨麟的声音再次响起:“哎,对了,杨逍,这两年多里,布庄的生意怎么样?我娘她还好吗?”
“少爷,布庄这些年的生意还不错,蒸蒸日上,有着知府大人的照应,没有人敢找布庄和咱们家的麻烦。至于老夫人,身体好多了,心情好着呢,有着高姑娘和赵敏的陪同,老夫人更加开心了!”
“尤其是近些日子,喜事降临,老夫人甭提多高兴了,就等着少爷你回来呢。。。”
说话之间,杨逍卖了一个关子,同时这一刻,反应过来,意识到,为何老夫人和高姑娘、赵敏等人突然离开金华城,一个月之前假借探亲之顾,身居在伏虎山的伏虎村之中?
现在想来,一切都了然,入情入理,这是早就知道少爷会带兵打进城中,知道金华城迟早会有大乱,为了安全考虑,不得不藏入深山之中,不得不躲入伏虎村里。
这一念想瞬间划过杨逍的脑海,不等其多问什么,杨麟的声音再次响起:“杨逍,你准备一下,这就回家一趟,让账房叔叔联系十三守护者,让他们齐聚府里,我有事情要和他们说一下。”
“好的,少爷,我这就去。”
在一名兵士的陪同下,杨逍离去了,直奔杨府而去,寻找账房先生,杨麟也离开了锦绣山庄,带着自己的警卫排,向知府衙门而去。(。)
第四百四十九章 精明的韩师爷()
知府衙门,走廊院落之间,每个过道之上,到处都是持枪的士兵,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严密控制着衙门人员的走动。后院之中,知府洪安通、钟捕头和韩师爷被困在大厅里,表现不一,或是端坐于上,一脸颓废之色,失去了大官所具有的神采,或是站于一旁,保持着衙役之态,而韩师爷早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安的来回走着,嘴里不断神神叨叨着。
“完了,完了,这回真是完了,被关在这里,这些反贼一定不会放过咱们的。我可是听说了,中原地区的一些乱贼,专和朝廷作对,只要一打下城池,别的不做,势必杀死官员,抢劫府库,没曾想到,今天会落到我韩某人头上。”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如果听到那些消息之时,就赶紧趁早逃离金华府,哪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性命堪忧,随时面临掉脑袋的可能!”
韩师爷的碎碎念念,使得洪安通不胜其烦,表现的愈发焦躁,此时的钟捕头也有些受不了韩师爷的嘟囔,出言说道:“韩师爷,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能改变什么吗?现在只能听天由命,看看这些反贼究竟想要怎么样,如何对待咱们?”
连连发问劝解,并未起到起到多大的效果,不知道刺激到了韩师爷的那根神经,反而使得做出一系列的神神秘秘举动。
这时,突然之间,只见韩师爷快走几步,站在大厅的门前,鬼鬼祟祟的打量四周,看了一下门外的兵士,随即又返了回来,向钟捕头而去,站在钟捕头的身侧,背对着洪安通。
韩师爷转头偷瞄了一眼洪安通,随即才靠近钟捕头,声若蚊嘶,唯有二人才能听到:“哎,钟捕头,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使得咱们两个能够全身而退,从这个鬼地方安全地抽身退出?”
说完这些,韩师爷满含深意的向洪安通的方向努了努嘴,那意思已经非常明显,弃帅保卒。
钟捕头并未同流合污,也未心中暗喜,而是非常鄙夷,不屑与韩师爷为伍,尽管他的心里也不是很认可洪安通的官品。
“韩师爷,不要想着投机取巧了,现在的金华府都掌握在叛贼手里,无论你做什么都无济于事,各个府库都被人家控制,能需要咱们什么?”随便丢下一句,钟捕头就转过头去,不再理会想要出卖洪安通的韩师爷。
不禁悻悻然,韩师爷很识趣的走开,不再与钟捕头搭话,他也看出了钟捕头对自己的不屑。
这时,放佛没有擦觉到韩师爷的小动作,又或者根本就不在乎,洪安通反而冷静了许多,看向钟捕头,突然说道:“钟捕头,你觉得这些反贼是何用意?既不杀咱们,也不将咱们关入大牢之中,只是软禁在这里,不像其他地方,只要抓到朝廷官员,不是立即杀了,就是当街开批斗大会,凌辱一番,然后再杀了。”
虽然对这位知府大人没有感觉,并不感冒,但看到其垂头丧气的样子,钟捕头还是心生恻隐之意,回答道:“大人,目前为止,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些反贼并没有杀咱们的意思。否则,根本就没必要将咱们软禁于此,相对来说,还算是优待。”
“而且,这些人攻城之时,拿下金华城之后,除了对西大营的八旗兵一阵猛攻之外之外,任意屠杀,并未作出过多的杀伐手段,仅仅是将各个官府衙门严密控制起来。所以,属下觉得,此次不同于往昔,这些人应该在某些地方用得到咱们,不是没有放过咱们一马的可能。”
此言一出,洪安通顿时一喜,就连刚刚灿灿走开的韩师爷也来了精神,立即惊疑道:“钟捕头,你说的是真的?!”
然而,就在这时,不等钟捕头答话,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呵呵,钟捕头说对了一半,我的确没有杀了你们的打算,确实用得到你们之中的某个人,却不是全部。”
这一刻,三人同时一惊,目光聚集,同时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个熟悉之人出现在三人的视线里,洪安通和韩师爷都是一喜,钟捕头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