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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其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其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除了这些严酷的斩首刑法刘凡还根据后世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选取了其中几条宣布,其一:一切行动听指挥,其二:不拿百姓一针一线,其三:一切缴获要归公,除了这三大纪律,还要注意说话要和气,买卖要公平,借东西要归还,不损坏庄稼四条。宣布了新的军纪总算解决了以前破虏军缺少军纪的缺点,直到此时破虏军才算是一个完成的军队。
最后就是阵亡士兵的抚恤,经过2次战斗,破虏军共阵亡士兵四十多人,还有十多人重伤残疾,面对如此大的损失刘凡一时心疼的直咧嘴,对付这些战斗力不怎么样的辽东兵杂兵就有如此大的损失,那面对辽东兵精锐呢?鞑子汉军旗听说战斗力比他们还强!那蒙古兵呢?鞑子八旗精锐呢?一时刘凡都不敢想象了!一种深深的危机感袭来,本来还沾沾自喜的刘凡瞬间麻爪了,看来要加速发展了,不然面对鞑子就是个送菜的命!
关于怎样抚恤士兵,刘凡本来想按照小说的传统做法一个人一百两完事,但是后来想了想这完全就是坑啊,一个一百要是死一万人光抚恤就是百万两!以后战斗还会更多更大,按照这个趋势伤亡上万人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啊!太多了刘凡承受不起,太少了刘凡又不忍心看着忠心自己的士兵为了自己失去最宝贵的生命,他们的家人还要继续过着穷困潦倒生不如死的生活,一时间刘凡也没有好的办法了。
最后刘凡召集全部士兵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决定按照每人阵亡抚恤二十两银子,并由破虏军供养他们的家人,每月定期发放米粮持续十年,家里有老人幼子的可以酌情增加,直到老人去世或者子女到16岁成年为止。伤残的士兵由破虏军供养并优先安排工作,保证其衣食无忧。当这条规定发布后所有的士兵和军官感动的热泪盈眶,激动地赌咒发誓要为刘凡效死。不管士兵怎么想刘凡认为这都是他应该做的,来自后世的他还不能做到漠视生命,尤其是自己人的生命。
第34章 扩军()
接下来的几天刘凡趁着暂时没有战时,处理营中事务,并征得余大成同意开始招兵,刘凡从青州城附近的乡村和流民中招募了五百青壮,对外宣称是辎重兵,平时由老兵带领训练,除了必要的出操和队列训练还简单的培训了一些枪阵的训练,同时刘凡还规定,破虏军分为辅兵营和战兵营,辅兵主要负责辎重运输和平时营中的杂事,战兵专心训练提高战术技能只负责作战,辅兵想要升为战兵必须斩首一级,才能申请成为战兵,经过考验才能顺利加入战兵营。
现在时间已经进入十月了,古人说九月飞雪在现在说来一点也不夸张,由于小冰河气候的影响,明末的冬天要比其他时间来的早一些,从九月开始山东的天气已经特别寒冷,现在更是到了滴水成冰的程度,由于新招募了一些辅兵,刘凡并没有准备太多的御寒衣物,无奈之下只好向余大成求助希望能给他拨一些衣物和粮饷。余大成出于刘凡帮助他作战和他是崇祯亲信的面子上并没有为难,爽快的给了刘凡这个月的粮饷。刘凡领到手才发现到手的粮饷只有八成,其他两成还没出府库就被“漂没”了,这还是在余大成特意的关照下才如此,假如平时能有五成就不错了。对此刘凡感到深深的无奈,大明真是到了病入膏肓的时候了,难怪武将流行养家丁吃空饷,不是他们不想建制齐全的战兵,而是他们没钱供养啊,士兵的粮饷发不齐,那就要饿肚子,就要闹响,要是全额招兵恐怕还没打仗士兵就自己造反了!
崇祯四年十月十五,刘凡从余大成处得到消息,孔有德叛军向东流窜,并攻下登莱重镇招远,暂时得到休整,并在招远附近劫掠百姓,强征壮丁入伍,军队迅速得到恢复,还有所壮大,刘凡请余大成出兵围剿,遭到反对并挨了一顿训斥。
十月十八登莱巡抚孙元化传来消息,他已经集结兵力准备北上,但是他请求暂缓围剿叛军,他认为可以招降叛军,这些士兵只是闹响而已,只要朝廷加以安抚必定可以招降,而且辽东兵久经战阵对付建虏还需要这些辽东悍将。余大成考虑了很久最终同意了孙元化的要求,刘凡见状大急,他深深知道历史,知道真是因为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不在叛军弱小的时候快速剿灭,坐看叛军攻城掠寨迅速壮大,才使孔有德从区区三千人的叛乱酿成了持续两年祸及大半个山东的祸端。于是刘凡苦苦劝谏余大成让他迅速出兵围剿,余大成置之不理,最后刘凡拿出崇祯的密旨,余大成却以冬天不宜作战为由拒绝了刘凡的请求。刘凡彻底对山东官场和其中的官员绝望了。
失望之下的刘凡回到大营开始训练军队,刘凡希望快速壮大实力,以将来的战争中占据主动,夺得部分话语权。同时给崇祯写信说明现在山东的情况,刘凡在信中给崇祯说道,孔有德叛军是靠劫掠百姓招降辽东旧卒以及裹挟壮丁迅速壮大的,孔有德叛军已经不是他自己说降就降的了,他必须考虑自己手下的意见,一旦他违反大多数人的利益,恐怕他自己就会性命不保,即使朝廷招降了其中主要将领,但是靠着杀戮百姓得到好处的上万乱兵怎么办,朝廷会妥善安置他们吗?他们会相信朝廷不会秋后算账把他们都杀了?即使朝廷不会秋后算账,那些被乱兵劫掠杀害的士绅呢?那些山东的朝廷官员哪个没有亲人是士绅,他们不会报复吗?所以即使他们投降了日子也不会好过,而且一旦沾染了杀戮劫掠带来的好处还能轻易放弃吗?所以叛军发展到现在的程度已经不可能回头了。
果然刘凡在崇祯四年腊月初五得到消息,孔有德叛军攻陷平度,叛军进城后烧杀抢掠,****妇女,平度百姓惨遭残害。据悉孔有德之所以急不可耐的进攻平度是为了报私仇,孔有德的母亲曾是平度名门望族崔家的奶妈,当年生下孔有德后,为了生计抛下儿子到了崔家,为此事孔有德自小怀恨在心,发誓将来自己发达之时灭崔家。孔有德的副将毛有顺、毛承禄等都是叛明投孔的,使叛军势力日盛,战斗力加强,攻城掠地无阻挡。孔有德下令包围平度城,破城后斩尽杀绝崔家。平度城里的崔家得到消息后,全家连夜从北城墙下的阴沟里逃出,到了城外的白果园村躲过一劫。刘凡得知消息后再次劝谏余大成,但是余大成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还是没有听刘凡的劝告。其后,叛军继续劫掠地方,平度周围百姓遭到战火荼毒,百姓十室九空伤亡惨重,据平度县志记载知道百年后平度也没有回复全盛时期的人口,就因为平度出了一个孔有德却害的平度百姓无辜受到如此残忍的伤害,虎毒尚且不食子孔有德居然不顾乡情带领军队肆意屠杀家乡百姓,自古以来从未听说有忠臣良将会荼毒自己的家乡,如此作为难怪会投降鞑子做一个大汉奸。
第35章 登州陷落()
崇祯四年腊月二十五,孔有德叛军围登州,驻守登州的登莱总兵张可大率兵守城,次日下午,叛军开始攻城,孔有德先驱使裹挟的流民进行试探性攻击,乱兵抬着云梯开始攻城,城中守军据城扼守,先是弓箭远程射击,待叛军靠近雷石滚木,金汁火油轮番上阵,偶尔有叛军攻上城头,早已等待多时的守军就冲上去将其杀死,战斗进行的异常惨烈,攻城叛军损失惨重,战斗最激烈时,孔有德亲自督战也不能阻止溃败的士兵,登州城城高墙后叛军又缺乏攻城器械,从清晨到傍晚经过一整天的战斗,叛军伤亡近三千人也没攻上城头,孔有德只好鸣金收兵,等来日再战。
腊月二十七,孔有德亲率辽东精锐开始攻城,战斗一开始就异常激烈,勇猛的辽东军顶着箭雨落石,冲上城头于守军展开激烈搏斗,叛军源源不断而来,一时间几乎快要占领城头阵地,张可大亲上城头斩杀叛军,登州兵顿时士气大振,很快将城头的叛军赶下,同时张可大隐藏已久的杀手锏,由孙元化主持建造的十几门佛朗机大炮开始开炮,一次齐射重达几斤的实心铁球就在叛军阵营开出十几个血胡同,飞溅的鲜血和残肢落到周围,叛军顿时鬼哭狼嚎,士气落到冰点,炮火继续,叛军损失惨重阵营大乱,巨大的恐惧席卷整个孔有德前军,即使督战队斩杀了许多逃跑的士兵依然不能阻止士兵的后撤,张可大当机立断,立即率登州精锐出城攻击叛军,叛军无心抵抗登时大败,张可大追杀数里才收兵回城。
孔有德经过一场惨败,又顾忌城中大炮不敢贸然攻城,吩咐士兵将登州城团团围住,每天只是驱使炮灰部队攻城,消耗守军的弹药和精力使其不能得到休息。张可大见状心知不妙,赶快派人求援。
另一边,得到登州被围的刘凡心中大急,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刘凡赶紧向余大成请求出兵,余大成也得到登州被围以及张可大送来的求援信,他心中也是焦虑非常,一方面见到叛军强悍的战斗力心中有些害怕自己这点人去救援会丢掉性命,另一方面如果坐看登州陷落朝廷也饶不了他,考虑良久余大成决定过完新年等元月初二在出兵。刘凡无奈只好答应了。
腊月二十八日,登莱巡抚孙元化率领手下辽东将领张焘,耿忠明等七千多人前来救援,张可大在城头看到辽东援军担心他们和叛军有联系,只放孙元化及其亲军入城。入城后张可大就对孙元化说“孙大人,辽东军大多和孔有德叛军是旧识,我担心他们和城外叛军有联系,万一他们和叛军里应外合骗取城门到时候登州危矣,万万不可放他们入城啊!”
孙元化不高兴地说道“张总兵多虑了,我相信张焘不会背叛我的,况且我在新年之际率辽东兵前来救援登州,假如不放他们入城到时候士兵心生怨恨才是危险!”
张可大急声说道“可是大人”话还没说完就被孙元化打断了“我意已决,你不用多说了,开城门吧!”张可大无奈只好听命,自己虽然是从一品的总兵但是大明文贵武贱即使自己也不敢反对登莱巡抚的命令,谁让自己钱粮命脉在人家手里呢!当日下午,辽东援军进城。
腊月二十九日,孔有德在次攻城,张可大,张焘奉命出战,辽东兵七千人人登州兵三千人共计一万多人,出城迎击叛军,守军都是精锐又有大炮助阵战斗刚刚开始就占据上风,叛军被打的节节败退,战斗进入最关键时刻,张焘手下辽东军大部突然临阵倒戈,掉头杀向守军,张焘见势不妙率先逃跑,张可大独木难支被叛军击败损失惨重,三千登州兵伤亡大半,副将管维城,游击陈良谟,守备盛洛、姚士良战死,无奈退守城内。张可大回到城中怒不可歇的质问孙元化,反被训斥,命他驻守水城不要过问登州战事。
腊月二十九日夜,孔有德联系城中守将耿忠明,城内辽东军与城外叛军里应外合打开城门放叛军入城,登州城落入叛军手中。不久叛军攻陷登州巡抚衙门,杀死大部分官员,活捉登莱巡抚孙元化。战事刚刚结束军纪败坏的乱军冲入城中开始劫掠百姓,起初还有清醒的军官镇压,最后杀红了眼的叛军反抗杀死上官,这是就连孔有德也不敢阻止了,大部军官被卷入劫掠中来,登州顿时陷入一片火海,叛军首先冲入大户人家,抢夺财产杀死他们家人,****他们的妻女,而后又冲入普通百姓家中发泄自己的****,等到天亮时登州城已经是尸横遍野,到处都有被侮辱的女子惨死在家中或者街道上,登州百姓已经是十步存一。在这个新年即将到来的时刻登州百姓却堕入了地狱。
大年三十,叛军开始进攻水城,正在防守水城,听说登州陷落后抚膺大哭,伤心透了,这时叛军已经开始攻城,张可大亲自督战,无奈登州精兵本来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