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矶谷的前锋为装备了装甲车、卡车、摩托车、外加骑兵的大杂烩。早在一年前,南方军就有意削减部队中的马匹,用车辆取代,因为马匹并不适应丛林作战,而且马匹对辎重和兽医的依赖,增加部队编成的复杂性;不过,日本的国力并不允许陆军这样的异想天开。由于战争的扩大和牧野的顶层设计,其资源配置偏向海军,这一年来陆军的车辆制造数量,甚至低于1942年,机械化部队自然无从谈起,所以从满洲调来的部队,还是使用了大量的马匹作为快速机动和运输手段。
周有福的小股后卫部队不断与敌人保持接触,掌握其主要行进方向,当然,用故意破坏一部分桥梁公路,而保留另一部分的方式,可以很容易引导对手。敌人前锋部队,期初有四个齐装满员的搜索联队,很快衰减到几支不满员的临时编组部队,每支部队都急于追击,根本没有兵力,严密搜索各自之间的空白地带。通常友邻之间,相隔遥远,只是保持着电台联络。
唯一的问题在于王宝的游击队不断地向日本人通风报信,周有福的部署,不可能完全瞒住本地人。好在,本地游击队即使看到一星半点,却无法窥探到整个意图。他们也缺乏电台与日本人进行及时通讯。
周有福通过自己的美国联络官,与美国人勾搭上,利用美国电子监听系统,获悉日本人的调动。
褚亭长早就察觉了周有福的小心思,当然他仔细查看了形势,觉得这股敌人兵力分散,确实可以一战。如果他这里打胜了,对牵制泰国和马来上来的敌人也有帮助。所以他故意放任周有福。周有福与美国人私相授受的电报,秦小苏全都能够截获,总的来说,周有福虽然有私心,却还算知道分寸,没有和重庆勾勾搭搭,虽然他和云南地方军阀来往加强,但是好像都是他走私业务的事情。有秦小苏在,所有这些人的一举一动,褚亭长总算心知肚明。他知道,日本人也在疑心他是不是还活着,或者,即使还活着,是不是还有指挥能力。眼下,他就将计就计,以静制动,等待所有条件成熟。
矶谷廉洁主力,紧跟搜索部队道路向前挺进,完全放弃了对那些不明地区的侦察。坂垣给他的时间表太紧,物资供应又越来越少,实在不容他继续分兵。他自觉正站在风口浪尖上,日本历史上,最大规模的战略合围正在形成中。敌人似乎是被原子弹吓破了胆,不断仓皇后撤,不敢交战。一路上到处都是敌人丢弃的卡车,大部分都没有故障,只是燃油耗尽而已,这是再明显不过的败相,他想象不出有人会故意扔掉这么珍贵的装备,只是为了迷惑自己。
周有福的坦克和装甲车辆插着树枝,一辆挤一辆,藏在山沟里,这里是死地,一旦日军发现,并占领两侧高地,部队将陷入不能战,不能退,任人宰割的境地。日军四个师团正从两侧过去了,虽然敌人主要通道,距离202师和200师埋伏的地方相距4至5公里,但是敌人师团配属部队会寻找与主力不同的前进道路,有可能会误打误撞到这里,撞见藏在中间的大约200辆坦克和同样数量的半履带车,这应该是整个亚洲最大规模的装甲集群。
制高点上埋伏的侦察部队,不断观察到敌人的骑兵和步兵在附近林子里乱窜,可能是迷路或者侦察。只能冒险,派出小股步兵与之交战,如果战斗规模控制得当,可以将其引导开。矶谷廉洁自恃追击迅猛,并不太在意林子里的小规模战斗,他判断有不少散兵游勇被甩到后面,来不及消灭,这是正常情况。
周有福坐在指挥部,插香祷告,希望神灵护佑他继承褚亭长遗志,痛杀日寇。他将几个纸卷塞进香灰里,口中念念有词一番,然后从香灰里抠出一个,打开,上面写着:此战必胜,不由得心中暗喜。实际上,他藏进香灰里的所有纸卷,分别写着:敌溃千里、直捣敌巢、逢凶化吉、诛杀敌酋。并没有不吉利的选项。
果然,一直等到夜间,才有一支中队规模的日军骑兵靠近山谷,企图接管一侧山梁上,废弃的美军雷达站。正赶上周有福下令部队开始行动,一时间山谷里轰鸣声骤起。靠近的日军还纳闷儿,只感觉前面山里有什么东西活了过来。
整支蛰伏的机械化部队苏醒过来,带着一个基数的燃油,开始了这次多路迂回的作战。由于没有后方,攻击不能深入太远,但是周有福的战役目的,就是消灭敌人软肋部分的有生力量,瘫痪其指挥能力。然后,在敌人可能使用核武器反击前,迅速向西而去。
日军骑兵中队以为遇见友邻了,挡在路口试图进行联络。他们用手电发来信号,为首的坦克也看不懂,车长用手电胡乱回应日本人。同时联络后方战车展开。
希尔曼坦克突然加速,挡在前面的战马受惊想跑,却来不及了,被连人带马碾压成肉饼。短暂的枪声过后,战斗结束。部队隆隆驶出了山谷,分几路向两侧日军行进。目标是那些拉在后面的后勤部队。周有福要求步兵,非必要情况,不要下车作战,必须保持速度和队形。
美国人大致测到了矶谷廉洁的指挥部位置,矶谷对无线电的使用,没有他的那些同僚那么谨慎,周有福带着美国测向小组,直奔目标去了。
战斗在黎明时分,在相隔几十公里的不同地域展开,完全出乎敌人预料。
前锋的谢尔曼连,直接扑向敌人指挥部,周有福并不知道会遭遇什么,夜间美国飞机也看不到敌人指挥部附近兵力规模,他预料敌人指挥附近不会有什么硬茬儿。不过这个猜想,有些失误,矶谷指挥部,一直与第二装甲旅团一起行动。他一直将这个装甲旅团当做预备队藏在身边,等着敌人停下来反击时才用。
第二旅团装备了两种新式反坦克武器,首先是那些由老式的95坦克改装的导弹发射车,这些战车被去掉了炮塔,安装了三联装的导弹发射架,作为反坦克以及反要塞的支援武器使用。
这些战车使用一种新式线导导弹,将速度提升到了200米/秒,远超过之前的所有反坦克导弹,重量也更轻,每一枚只有25公斤,距离单兵携带只有一步之遥。
这种导弹被命名为“吹矢”,吹矢是古代忍者的暗器,大概陆军兵器研究所觉得能将一枚制导武器做到25公斤,已经非常了不起了,所以用暗器命名。
与以往缩小反舰导弹而制造的笨重武器不同,吹矢使用新的飞行方式。导弹在空中旋转飞行,这减低了姿态控制难度,也解决了导弹导线容易被尾焰烧灼损毁的难题,不过也增加了操纵难度,因为导弹在不停地旋转,并不具备固定的姿态,也没有以往的高低和方向操纵面。操作手,必须紧盯一侧尾翼上的曳光管,确定操纵面此刻位置,进行细调。同以往型号一样,这种导弹在靶场上打固定目标的成绩还算优异。
第二种秘密你武器,是通过牧野提供的思路开发的新式穿甲炮弹。炮弹使用次口径的钨合金弹芯,包裹轻质的,出膛脱落的弹托。这种概念武器的有点在于,能将所有动能集中于弹芯,以最大程度增加初速,而不旋转的弹芯由尾翼提供稳定。
当然,由于97坦克使用的47毫米炮,本身口径太小,赋予的动能先天不足,且负收益十分明显,最大的问题在于这种不旋转的炮弹具有不可预测的弹道。有时候是因为加工不够及精密,有时候是因为横风,总之,炮弹很少有稳定飞行500米的情况。这使得700米击穿谢尔曼前装甲的理论穿深,变得没有意义。
当周有福的坦克突然出现在敌人侧翼时,第二装甲旅团只能仓促将这两种武器拿出来抵挡,当然指挥官心里还颇有些期待,虽然有些手忙脚乱,但是敌人这次可是自己撞到杀手锏了。
986 发射卫星()
第二装甲旅团旅团长菅野正义少将,不算庸手,立即调整队形。他必须在30分钟内,完成理想的接敌作战阵型。
这种陆军大学通过最新几次遭遇战失败后,琢磨出来的阵型,颇为简单,吹矢将发射车靠后,97坦克形靠前,由此成远近搭配的完美配合。
理想状态下,吹矢将在较远距离歼灭敌人主力(尽可能射击皮糙肉厚的谢尔曼),然后再由97坦克的新式炮弹解决剩下的敌人,两种利器相得益彰,几乎不给敌人留下任何机会。
不过,这只是理想状态。这两种武器,他的部队都没有充分练习过,对于陆军兵器行政本部寄予厚望的吹矢导弹,在今天之前,一共进行了几次模拟射击和一发实弹射击,射击击中了固定目标。而对次口径钨芯弹,每辆车只配发5发,每个车组进行了一发试射,并且观察到了弹道不稳定的情况。
由于陆军必须考虑缅甸丢失后,库存的钨合金越来越少,其中一部分还得留着和德国进行交换。所以技术本部,偷偷在牧野绘制的新式炮弹图纸上,加入了修改,只在穿甲弹前部使用了钨,后部使用了铅和钢。
这很符合好钢用在刀刃上的古代智慧,但是却减低了炮弹的初速,使得其更容易受横风影响,当然穿甲能力也有所下降。这些偷工减料,很快会在战场上显现出来。
周有福的部队冲向敌人,远远看到升起的火光。他们不是第一次面对反坦克导弹,已然总结出一套可行办法。
炮手向行前方地面发射白磷弹,用烟雾破坏敌人瞄准。通常敌人会优先攻击巨大的谢尔曼坦克,轻巧的斯图尔特坦克会在前方乱晃,使敌人瞄准手分心。大部分情况下,坦克突然的横向移动,可以晃开笨拙的反坦克导弹。
这一招再次起了作用,为了减轻重量,吹矢导弹只设计了一个操纵面,要完成各个方向的操控,必须等待导弹弹体自旋。也就是说,每一个自旋周期,每个方向只能进行一次控制,错过了就必须等待下一个周期。这不是一种很容易控制的武器,对于生手尤其如此。
烟雾以及缺乏大倍率光学瞄准镜加剧了瞄准难度。
最先射出的导弹错过了目标,这种200米/秒的导弹速度太快,在瞄准镜中,如同一个乱飘的萤火虫,导弹自旋造成的大回旋,使得射手必须将其控制在较高区域,避免撞到地上,而接近目标时,则很容易错过下降的窗口。在以往的射击中,蠢笨低速的龙式在错过一个目标后,仍然有机会修正向第二个目标,对于高亚音速的吹矢则完全没有机会。
周有福的坦克迅速冲锋,到目前为止,他们见识过的日本人的各种反坦克导弹,还没有一种很出色的。驾驶员把头探在外面,边观察边躲闪。车长和炮手则用机枪对敌人发射阵地进行压制射击,有时候会干扰到敌人。
吹矢的远距离攻击中,只有一辆坦克被导弹擦中,唯一的伤害是导线刮伤了头伸在外面的车长。
周有福在后方观察,发现日本人有玩砸了,他不清楚日本人最近半年来搞的这堆奇奇怪怪的新式玩具,到底是怎么想的,正经把坦克炮口径加大,岂非比这些歪门邪道管用?
他哪里知道,日本穿越者带去的新技术,正在经历痛苦的早期探索,大量的资源被消耗其中,然而仅就反坦克导弹而言,至今仍然看不到出路在哪里。
虽然中国坦克靠近,97坦克开始射击,炮手们在远距离上没有准头,旧有的射击经验,基于初速较低的炮弹,而新式炮弹的提前量和弹道弯曲度完全不同。
菅野看出苗头不对。但是已然来不及调整了,他故作镇定地开始向矶谷廉介求援,当然司令员远在100公里外,而这里的胜负,几分钟内,就要分出了。
乱窜的斯图尔特坦克,突然开始横向移动,迅速离开了战场,如同一场华丽的分列式。这些坦克只是远距离担任掩护,然后实施两翼包抄。并不担负正面硬抗的任务。
这是周有福新琢磨出的战术,目的在于将轻坦和重坦(谢尔曼姑且算重坦),的优势区分开来,当然老周并不知道,自己的新战术,可能与汉尼拔的战术暗合。
97坦克被迫转动炮塔瞄准1。5公里外,向两侧包抄过去的两路敌人。他们仓促集结,正面很小,很容易就被敌人溜到两侧去了,但是正面的谢尔曼正稳稳压过来。旅团长的命令迟迟没到,所有坦克继续正面迎敌。
这种次口径无装药的,三倍音速的炮弹,对装甲的考验渐渐开始。
每一次命中,坦克成员,都可以听到与以往一公里左右被击中,完全不同的尖锐的钝挫声。通常炮弹射中倾斜装甲后,那种清脆的弹开声没有了。
一些谢尔曼坦克在大约800米外停下,开始射击,另一些则继续向前,按照以往经验,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