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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河站在她旁边,也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又是很久,久到太阳渐渐西下,久到宫人静静送进来晚餐,最后又静静的撤下,久到只听到风吹进来,拂起寝殿内纱帘的声音久到烛灯点燃,静静燃烧,房间里的两个人,始终都没有其他的动作。
“小师傅。”
夏落终于出声。
“嗯?”
“十三小弟很照顾我,这次也中了柳家的毒,虽说有解药,可我最终还是不放心,能不能请你去看看他?”
“嗯。”虽应下,人却还是没有走。
“小师傅。”
“嗯?”
“你不用守着我,我会没事。”
语气平静,她知道紫河一直不走是在守着她,怕她一时想不开,可是,她不会去做傻事,她还要等,等着君沧暮醒来。
“嗯。”
同样,人还是不走。
“小师傅?”
“嗯?”
“为什么你对我要这么好?”同样的平静,静静的阐述。
这次,紫河却不是一个嗯字解决,眼里的平静仿佛玻璃一样被打碎,分崩离析的露出一丝沉重,看着夏落的背影,久久不语,寝殿内,一时之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寂静无声,直到烛灯啪的一声炸开,将这一潭死水打破。
紫河眸色暗了暗,嘴终于张开……
【呃,最后问个事,亲们有无知晓医理的,脑溢血病人适合吃什么?不适合吃什么?多谢。】
134 夜无眠()
“我去看看十三。”
话是说出来了,可是,却答非所问。
不待夏落继续说什么,快步就往外走了去,背影,透着几分狼狈。
夏落没有动,也没有转头看,连眼都没有眨一下,似乎这个答案,在她的意料之中。
人若雕像,握着君沧暮的手,继续的坐着,寝殿内,一下又寂静下来。
寝殿外。
紫河站在台阶上,微凉的夜风吹拂起墨发,他却一动不动的,只是微昂着头,看向远方的星空,一双微凉的眼里,一缕伤痛一闪而过。
星光闪烁,可是,他想起的却是星光之下,曾经那双带笑的明亮黑眸……
“紫河公子,您怎么在这里?”
旁边一声小心翼翼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所有的情绪瞬间从眼里消失,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内侍正站在不远处,小心的问着。
“带我去十三王爷那。”淡声说着。
“是。”
那内侍不敢多问,顺从的在前面带路,紫河沉默跟上。
而在皇宫深处,一处绿柳扬荷花摇的幽雅之所。
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之中,整个地方都是静悄悄的,只有宫灯在微微的风中摇曳,隐约可见殿前匾额上书着“悠然殿”三个大字。
偶尔可见走动的宫女,不过来回都是静悄悄的,一副恬静的模样,一看便知,这里的主人,也是个爱静的人。
突然的,一声清亮嘹远的鸟鸣声从殿内传来,远远的传播开来,盘旋于整个皇宫之上。
按理来说,后宫之内,所养的也是些观赏类小鸟,叫声虽然好听,却很小,可是听这鸟声,声音嘹亮,婉转,似乎并非是什么小鸟,而且,这入夜之后,更是不准喧哗,这宫内传出如此嘹亮的鸟鸣,却没有一人前来问罪,似乎,所有人都已经见怪不怪的习惯了。
这倒是让人好奇,这里面,住的究竟是谁?
再往内,视野渐宽。
不如朝殿的威武,也不如皇上妃子所住宫殿的奢华,这里,只是随处可见一些精心培植的鲜花,虽不奢华,却透着主人温润的性子,让人看着也格外的舒畅。
“夫人,夜深了,您歇息吧。”
一声柔柔的女声从内传来。
“红玉,你下去歇着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温柔的声音透着几丝疲惫,却又带着不容反驳的决定,熟悉的声音,正是之前在君沧暮寝殿的圣夫人,君沧暮的奶娘白姨。
“夫人……”女子还要说什么。
“下去吧。”白姨却不想在说下去。
“那……夫人,您早些歇下,夜深了,有点凉,您先多添一件衣裳。”说罢,拿过来一件夏衣外袍给白姨披上,眼带担忧的退下。
夫人从王爷那回来,就一直待着这里没动过,连晚膳都没有吃,她很担心。
红玉退下之后,白姨从凳子上站起来,刚刚红玉披在她身上的那件外袍因为她的站起而落了下去,她也没有在意,只是慢慢的走向她面前……
一只比她还要高的高大金雕!
黑亮的利爪,锋利的嘴,犀利的眼,一切都显示着这大家伙可不是什么善类。
偏偏,白姨却没有丝毫害怕的走了上前去,甚至,手还慢慢的摸上了那金雕的颈部。
而这只在很多人眼里是凶禽的金雕却乖顺的偏了偏脖子,以便没有它高的白夫人更好的抚摸它的脖子,一双利眼更是享受的闭上,嘴一张,一声代表着它很享受的舒服鸣叫再次出口。
刚刚听到的鸟鸣,正是出于它的口中。
白姨摸着摸着,脸颊慢慢的靠在了金雕的身上,“雕儿,暮儿生很重很重的病了……”
语气哀伤,满身的沉重将她弥漫。
雕儿低声鸣叫了几声,头又低下,似通晓人性一般安慰的靠在白姨的面颊上蹭了蹭。
“我答应姐姐一定会照顾好他们的,可是……”声音渐渐哽咽,眼眶渐渐湿润,几串泪珠顺着眼角留下,沁入了雕儿的羽毛之中。
雕儿又是低低的鸣叫了几声,安慰的蹭着。
“那个人可能会有办法,但是我发过誓,不再见他。我不能再去见他……”泪水,流的更急,一边是自己当成自己孩子的暮儿,姐姐临终托孤要她照顾好的人,一边又是她在姐姐临终前同时发誓永不相见的人,内心,在不断的纠结着。
“雕儿,怎么办?”
“雕儿,怎么办?”
“……”
一直到夜深人静,那一声声低低的雕鸣和一声声仿若女子低泣的声音都还在不断的传来。
这一夜,注定了都是一个不眠之夜。
晨曦,在这不眠之中照常的来临。
君沧暮寝殿内。
“王妃,您请用早膳。”
宫人将早膳端来,见夏落还是昨天的动作坐在君沧暮的床边,心里暗自一惊,难道王妃昨日都没有休息过,一直这样坐了一夜吗?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答。
宫人安静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本以为这次夏落还是不会动,没有想到,夏落身子却动了动,然后站起来,慢慢的往这边来了。
心里微讶,急忙手脚迅速的将碗筷给到夏落的手中,王妃会来吃饭,那就好办了,她也不负丞相所托了。
等到夏落吃完,她快手收拾好,看了看床上依旧无知觉的王爷,再看看面无表情的夏落,大了大胆子,“王妃,您刚用完早膳,不如上外面走走?”
王妃上次进宫,她见过一面,虽是王妃,可是她却记住了那灿若朝阳的笑容,可是现在,才短短不过月余时间,她从昨天到今天,却在王妃的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看到,短短时间一下子从天真烂漫到少年老成,究竟要经历多少事情?
所以,她大着胆子建议王妃出去走动一下,放松一下心情。
虽然抱的希望不大,但是,她是真心的希望王妃能够再度展颜。
夏落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床上的君沧暮,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耶!那宫人顿时脸上惊喜的笑容连绷都绷不住,心里惊喜的暗道一声耶之后,急忙又开始说:“御花园里面很多花都开了,引来了各种彩蝶,王妃可以去看看。”
“嗯。”轻轻的回答一声,转头对着那宫人扬起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谢谢。”
“不……不用。”
笑容虽浅,却把那宫人震傻呆立在那,嘴里结巴的回着,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王妃在朝着她笑,王妃在跟她说谢谢……她……她不是做梦吧?
看着王妃小小的背影,忍不住的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
“咝……”痛意传来,哈哈,不是梦,不是梦!
“怎么了?”夏落转头,刚刚她分明听到了一丝痛呼的声音,回头诧异的问道。
“没,没事。”脸更红,心里暗自骂自己太鲁莽了。
眼尖的看到她一侧脸红色更重,心中顿时明白,又是浅浅的一笑,好心的不再再问,避免这丫头尴尬,这性子,和翡绿真像。
这丫头的心思她都明白,她想自己心情好,其实,君沧暮这样,她心情怎么可能好,只不过她知道,自己不吃不喝,就算自己倒下了,君沧暮也不会醒,所以,她要健健康康的等君沧暮醒来,等他睁眼看到的还是那个开心健康的夏落。所以,就算她现在不想出去走,只想陪着君沧暮,也逼着自己出去走走。
再加上刚刚有这丫头的一捣蛋,心情,还倒是真的放松了些,至少,嘴角有着浅浅的弧度了,不过这弧度,也仅仅维持在出房门之前。
脚刚迈出寝殿门口,两个满幅武装的侍卫立刻跟在了她的身后。
眉头稍皱,“我只是在这走走,你们不用跟着。”
其中一个侍卫行了个礼,“请王妃见谅,是皇上的吩咐。”
皇上?
夏落脸色稍稍一沉,看着两个一脸没有商量的侍卫,指了指,不远处的院门,“是不是我不能出去?在这里面,除了王爷的寝宫,不管上哪里,你们都会跟着?”
两人一愣,对视一眼,王妃怎么知道的?愣愣的点了点头。
夏落嘴角扯动一下,她就知道。
侧耳听了听,果然,这殿内殿外,尽管他们的呼吸已经放低,她还是听到了很多的人,似乎一个个的武功都还不俗。皇上昨日没有惩罚她,不代表就这么算了,只是因为当时考量到了紫河以及她的父亲夏丞相,虽没有处罚,可是也就是将她间接的软禁在了这宫中,君沧暮无事也就罢了,君沧暮要是有事,恐怕到时候就是谁求情,都改不了皇上要杀她的心了。
只是,如果她真的想走,他以为,就这样就能留住她吗?
眼低敛,掠过一丝苦笑,能留住她的,从来不是这些!
“请王妃见谅,我们兄弟也是皇命在身。”两个侍卫见夏落看着地什么也没有说,忍不住的开口。
“无妨,只是,你们离我稍稍远些吧,我想看看王爷以前住的地方。”
笑了笑,摆了摆手,他们是皇命在身,她不为难,只是要求他们远一点,因为,她习惯了身边站的男人是君沧暮,其他不熟悉的人,她身体的防备性就会一直居高不下,甚至会不小心的伤人。
“是。”倒也没有料到夏落会这么好说话,只要能让他们跟着,这跟远些倒也无妨。
“宸光殿。”
看着这殿名,飞龙走凤,笔端一股大气磅礴之势扑面而来,夏落却皱了皱眉头,宸,指的是北极星,向来代表的是帝王,可是,君沧暮以前在宫中住过的宫殿却叫宸光殿,这?
135 兄弟情谊深()
“王妃,这是皇上亲笔题下的。”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正是刚刚给她送早膳来的那个宫人,她见夏落一直看着着宫匾,以为她对这个有兴趣,带着一脸的崇拜解释着。
夏落诧异,皇上亲笔题下?那究竟是什么用意?难道他就不怕那些一干臣子们私下乱传?
“哦,你怎么?”视线从宫匾上收回,看着去而复返的宫女。
那宫女脸红了红,“总管让奴婢过来服侍王妃。”
其实是她去放食盒的时候,发现总管在在派侍候王爷王妃的宫女,所以她才主动请缨过来的。
“呵呵,辛苦了。”眯眼笑着。
“不辛苦,不辛苦。”双手摆的和风车一样,看着夏落脸上的笑容,心中暗喜,自己果然是对的,王妃出来走动心情就会变好。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雪芝。”
“进宫多久了?”
“刚两个月,王妃,宫中的规矩奴婢都知道,不会怠慢王妃的。”雪芝急忙说着,害怕夏落因为她进宫不久而不要她。
“呵呵,别慌,我只是问问,陪着我走走吧。”
笑了笑,难怪这么热忱,也只有这新进宫没有多久的宫女才会还保有原本的性格,进宫久了,什么性子都磨的没有了,人只有圆滑,什么地方都只会想着保全着自己,哪里还会有这般的心性。
又笑了笑,慢慢的在这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宫殿内走动着,她想认识这个君沧暮出宫前住的地方,想多了解他一些。
整整一个上午,都在这慢慢闲逛似的中间过去,用过午膳,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