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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不知疲倦一般,君沧暮不断的在夏落的床前述说着,明知道她听不到,却不厌其烦,从他们成亲的由来,到后来相处的点点滴滴,一件一件的说下去,面上,不时的闪过了开心,无奈,自责,啼笑皆非的各种表情,娓娓道来,这才发现,原来从开始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清清楚楚的印在了脑海之中一样,无一遗漏。
“叩叩叩……”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主子,请先用早餐。”
金贵的声音在外面传来,不知不觉间,黑夜已经过去,第二日的晨光已经迎来。
“撤下。”
房间之内,只传来了两个字,又没有了声。
金贵端着早餐,看着紧闭的房门,无声的叹息一声,只有端走。
第二日,如此……
第三日,依旧如此……
“主子,您已经三天没吃了,再不吃,身子怎么受得了,夫人还没醒来,您可千万要保重好身子啊!”
三天了,他和双胞胎兄弟没有任何进房间的机会,连这房门,都没有被打开过,王妃究竟怎么样了,他们也不知道,只有通过里面没有什么情绪失控的声音来判断,王妃应该还活着。
身后,双胞胎同样一脸的着急,这样不吃不喝下去,只怕,王妃还没醒,王爷又躺下了。
“王爷,您先吃些东西,王妃一定会没事的,我们已经发信回京城,请御医赶紧过来了,王妃一定会好的。”
“吱呀”一声,关了三天的门,终于在三人面前拉开了。
一拉开,三人却狠狠的吓了一跳,王爷从来都是带着一脸温润和气的笑容,清雅干净的好像画中的人一样,可是面前的这男人,衣衫因为连续几天坐着而显得皱巴巴的在身上,那张俊逸非凡的脸上,胡碴子密布,眼里,血丝早就布满,这一副落魄颓废的模样,哪里有半分当初那飘然的气质。
“娘子没事。我没事。”打开门,却看都没有看那托盘中的食物一眼,只是看了他们三人一眼,几日未进水的嗓音沙哑着说着,说完,后退半步,门又关上了,一点要吃东西的意思都没有。
三人面面相觑,照王爷的说法,王妃应该已经脱离险境了,只是,既然都脱离了,王爷怎么还不吃不喝的守着?
再次看了看托盘内的食物,看来,王爷还是不会吃的,恐怕,要他吃,非要等王妃醒来不可。
而此刻柳家内。
不管查几次,都只能证明三天前的那一场骚乱的确是由于炼毒房和驭蛇房两房的失误而导致的,柳大爷差点把一干相关的人都去喂蛇来泄他心口的那把邪火。
偏偏这个时候,去追杀夏落她们的柳家大姑娘又传消息回来,说,红杨失败,已经逃回了老窝,而他们中计了,夏落和王爷根本就没有在队伍之中,现在,行踪不明,请求下一步指示。
光听到这个,柳大爷将家里上好茶杯就摔了好几个,红杨那老家伙居然失败了!
“传信,叫她们立刻回来。另外……”
手端着一整套茶杯中剩下的最后一个茶杯,手指在杯沿上划动了几下,眼光闪动了几下,最终牙一咬,眼里冷光一凛,“安排下去,让京都的动手!我就不信,他们不回去!和红杨绿柳再去联系一次,这次合作,我相信他们会愿意的。”
眼里,闪动着狠辣的算计冷光,阴毒的如同等待啄食尸体的秃鹰,手里一直端着的茶,终于喝上一口,茶杯往茶几上一放,人拂袖离去。
茶几上,液体流动,顺着茶几滴答流下,好好的一个茶杯,被这一放之力,毫无声息的裂成了两半,这一整套茶杯中的最后一个,终于也阵亡!
“咻……”
一颗彩色信号弹从柳家升腾,高高的射向空中,爆裂开来,绚丽的色泽,久久萦绕不散。
制衣坊内的双胞胎发现之后,面上凝重起来,柳家,似乎要有大动作了。
夏日炎炎,热风袭人,却不知怎的,让人感觉多了冬日的寒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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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夏落,再没人能这样对你了()
时间,不知不觉的又过去了两日,除了那次君沧暮打开了房门之后,这扇门又没有被打开过。
但是今日,门再度被敲响了。
“王爷,京里的御医来了。”
舞文拖着手上只有半条命的两个御医,弄墨则敲着门。
“呼……呼……两位,先让我们喘口气了,喝口水,成不?”
可怜两个年过半百的御医,只差是在舞文的手中‘苟延残喘’了,他们本来就是养在宫中,不会去经受什么舟车劳顿的,连续四天的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连夜赶路,一把老骨头都差点颠散了,偏偏这才刚下马,连一口水都还没有来得及喝,就让这两兄弟用这种毫不客气的方式给‘请’了过来,要不是他们医德高尚,宅心仁厚,又知道他们也是救人心切,否则非要好生的教训教训这两小子什么叫做‘尊老’!
“你们先看过王妃,看过了,你想喘多少口气,想喝一缸的水,咱们兄弟也不拦着你。”
舞文脚下不停留,嘴里也不客气,五天了,急都要急死了,谁还顾得上什么客气,里面的王爷没有休息,他们自然也没有休息上,哪里还容得他们还来喘口气,喝口水的,赶紧的看看王妃才是正经的。
“来,来,茶!”
御医才刚下马就被两兄弟给拎了过来,金贵作为生意人自然是要圆滑的多,赶紧吩咐他侄子去煮好茶端过来,免得两个老御医没有在马上颠簸死,反而死在了两兄弟的手里,王妃还等着他们救命呢。
“喝什么茶,赶紧的!”
舞文却直接把他们两个抓上前,愣生生的让他们的手和那茶杯失之交臂。
门再度被打开,君沧暮再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可是这次看去,和上次仿佛又有些不同了,不是模样变化,胡子已经寸长,整个人显得更加的颓废,只是,那眼里,分明恢复了神采,不像上次那样,一潭死水一样的没有生气。
难道……是因为御医来了?
两兄弟心里这么想着,手上更是迫不及待的要将御医送进去。
“王爷,御医来了。”
君沧暮自然也看到了他们手中两个快要被拎的断气的人,对两兄弟给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再转向御医,侧身让出进房间的路,“有劳二位了。”
“不敢,不敢!”御医急忙躬身行礼,人家好歹是王爷,就算他们两个此刻接受了再不人道的待遇,他们也没有什么说的。
两人走进房间,双胞胎他们也要跟着进去,在后面的一个御医却伸手一拦,“二位请止步,诊断时间外人不能在场。”
说罢,当着两兄弟的面,就这么的把门给关上了。
两兄弟大眼瞪小眼,指着门,指了半天,最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恨恨的放下手指,那是人家专精的领域,他们想说都没得说,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跟他们年轻人计较!没品!
房门虽然紧闭,但是,窗户却打开了小扇,君沧暮将室内的通风性保持的很好,床上,夏落依旧如同那日一样静静的躺着,不过,脸上已经恢复了血色,红润润的,那样子,仿佛她只是睡着了一样。
一个御医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手搭在了夏落的脉搏上,闭目把脉了一会儿,眉头时皱时松,等睁开眼的时候,眼里又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只是摆了摆手,语气平淡的示意另外一个御医,“你来看看。”
另外一个御医见他如此,眉头稍稍的聚拢了一下,也坐下,拿着夏落的手,把上了脉搏。
同刚刚那个御医一样,眉头,时而皱了起来,时而松开。
君沧暮站在一旁,脸色则随着御医的变化而变化,眼里,开始的那亮光又在摇摇欲坠,怎么?难道娘子……
等那个御医放下夏落的手,立刻迫不及待的问道:“御医,娘子怎么了?”
两个御医对视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君沧暮见此,脸色更是大变,娘子明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为什么御医还要摇头?
心里,更是发急,一把抓住了御医的手,“御医,你倒是说啊,我娘子究竟怎么样了?”
“王爷,你们……唉……”
两个御医抬头看了一眼他,欲言又止,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君沧暮见此,眼里,全是不可置信,握住御医的手,松了,不可能!不可能的!
“娘子不会有事,不会有事!让开,另外再派御医来。”没有声嘶竭底的嘶吼,也没有凶神恶煞的命令,君沧暮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语气轻柔的说着,可是,那话里,那眼里,浓郁的冰冷之气却将两个御医差点就冻结在当场,不自觉的侧开了身子,让君沧暮从他们的中间走向夏落。
“咳咳……王爷……”其中一个胡子长到胸前的御医,伸手握拳,放在唇边清咳了两声,叫了声已经再度坐在床前,背影里透着疏离的王爷。
“出去!”君沧暮头也不回,声音冰冷,庸医!
“咳咳……王爷,我们是想说……”另外一个长着花白山羊胡的御医也清咳了一声,要跟君沧暮说什么。
只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君沧暮就已经将他打断。
“出去!”
声音更冷,猛然回头看着他们的那双眼睛,如同冰冷的利剑,刺得当即让他们差点忘了要说出口的话,娘啊,该不会,要看他们的人是王爷,而不是王妃吧!王爷该不会让什么东西给附体了吧,否则,怎么出来一趟,京都内,谁都知道的温柔王爷,居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冰冷的让他们都不认识。
但是,如果此时还不把话挑明,只怕,回去,皇上非拧了他们的脑袋不可。
“我们是想说,王妃根本就没有事!”
怕看到君沧暮的那一双眼睛,山羊胡子的御医闭着眼睛一口气把话说完。
但是下一刻。
“唔……”衣领猛的被揪起,空气猛然被切断,一张几十年都没见血色的老脸愣生生的让那急拥而上的血气给冲的通红,一双手无力的挥舞着。
“你说什么?娘子没事?真的没事?”君沧暮揪着他的衣领,一连串问题,急切的问着。
“咳咳咳……”长胡子的御医被这突然的状况惊傻了眼,反应过来后一阵的猛咳,急忙去要拉开君沧暮揪着那个御医的手,不然,话还没问出来,先把这一把老骨头给送在这里了。
“王妃没事,王妃真的没事!”
边拉扯着君沧暮的手,边迫不及待的说着,王爷绝对让什么附身了!绝对的!
“王爷,您再不松开,雪老就要有事了。”
“没事,真的没事……”君沧暮手松开,嘴里喃喃自语的重复了几声,眼里,刚刚那光芒再度重新燃起,甚至更甚,没事就好,果然没事!
“咳咳咳……”
差点被摇断气的山羊胡一手撑着膝盖,弯腰剧烈的咳嗽着,一手颤抖的指着长胡子的御医,抖得好比风中落叶。
“雪老,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终于将不安定了这么多天的心给放下的君沧暮,见山羊胡的那个狼狈样子,急忙伸手将他扶到了旁边的凳子上,诚挚的道歉,只能怪他们开始这么吓他,让他以为娘子一天天的好转只是一个假象,实际上却是伤势在恶化,心里的希望都被他们给打压的快散了,再突然的给他来一句,夏落其实没有事,这事情,放谁的身上,也平静不了。
“没!没事!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山羊胡边顺着自己的气息,边回答着君沧暮,怪谁?只能怪他们自己!
尽管他们已经说了夏落没事,但是,君沧暮还是不放心的再次追问了一次,“娘子真的没事?”
“没事!”
两个御医异口同声的说着,喘着粗气,本来准备了满腔的骂词,愣生生的咽了下去,主要是被君沧暮那突然的一下给吓的没力了,无力再朝君沧暮他们这一群人吼了。
“气息平稳,脉象稳健,除了气血有点不足以外,其他的,好的不能再好!”无奈的对视一眼,回答的都很无力。
为了一个不是病人的病人,让他们马不停蹄的从京都赶来,屁股都快颠成了四瓣,一把老骨头都快散架,来了还没休息一秒,又被拎过来看病,到现在都还没有得到一口水喝,结果,这‘病人’根本是好的不能再好,就算他们医德再好,也忍不住有‘问候’人的冲动!
所以才会故意不说明白的让人担心一番,可是,到最后,被吓倒的,还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