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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进入伊予国来,大小战役,战无不胜!可也有同袍战友,倒在他的身边,可死亡并不能让他感到畏惧,其家人必会受到妥善的安排,自己的父母、妻子以及不满三岁的孩子。作为一个平凡之人他知道,忍饥挨饿、缺衣少食的生活已经过去,现在的幸福生活是加久见房松大人给的,为了整个加久见家,他甘愿成为日后平安楽土的一块奠基石!
因为这一次,死亡距离他却是如此之近,毛利新助带领的五十人小队,他便是其中一员。抽出已经有些卷刃的打刀,一脚将死去的敌人尸体踢到在地,已不知这是他所杀死的第几人!
五十人小队此时已死去十六人,剩余的三十四人还毅然坚守着这道防线,就算只剩下一个人,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人过去,这是他们的任务,也是最后的使命!
本章完
第94章 愚蠢之举()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死亡的尘土味,被两侧山岩遮挡住的三次袋入口狭道,除却正午时分,其余时间皆阳光难寻!
在田窪八郎放弃此地之后,四处生满苔藓,杂草丛生!狭道中部较为宽阔,为了防御而修建起来的关口,也由于时间的缘故变得腐朽!
毛利新助看着眼前的五十名甲纹众战士,这些都是从西土佐一路跟随,杀入伊予地区的袍泽兄弟!新助咧着嘴,笑着说道:“仅凭这区区五十人组成的小队,便要确保这入道不失,要知道谷外敌军乃是我等的数十倍,就算一人一口唾沫也把我等淹死了,摆明是让我等送死,蝼蚁尚且贪生,不如放下武器投降吧”?!
众人听闻毛利新助言语,一阵哗然!众人都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皆不敢相信,这怎么会是那个逢战必上,冲锋陷阵的甲纹众副将会说出的话!
一时间议论声不断,可没有一人说出投降之言!众人看向毛利新助的眼神变了,这不再是他们所敬重的毛利大人,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小人罢了!处于真正的绝境时,他竟然选择了投降,其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纷纷安静下来的众人,一脸不屑,鄙夷的看着毛利新助!新助当然明白众人心中所想,这时他收起了笑容,一脸坚毅的说道:“你们已经放弃了我所给的投降机会,现在除了跟着我坚持直到谷中高坂昌信大人得胜,而或战死,再无第三条路,只要我等五十一人还有一口气,就决不能放过一兵一卒通过这里“!
五十人看向毛利新助的眼神,顿时变得灼热,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他们改变了两次想法!可心中坚定,这就是他们的副将,一名真正的武士!
毛利新助看着众人情绪的变化,趁热打铁,说道:“敌军看似数量众多,可在这狭道之中,人数并无用处,有道是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甲纹众的战斗力,可不是这群乡野匹夫所能匹敌的,把你们的武器握紧,让他们好好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加久见家必胜,甲纹众必胜”!
五十人高举手中兵器,大声喊道:“一万大吉,狱海朝生,缝甲纹血,神魔可退,杀、杀、杀”!
“咻,咻……”!一阵破空声传来,遮天盖日的竹箭,布满了三次袋狭道上空,狭窄的地势可谓避无可避,令人头皮发麻!
毛利新助高喊:“举盾,结阵”!
五十人高举手中的轻盾,最前方以半蹲姿态,斜上相接,组成一面盾墙!呼呼而来的箭雨划过,由于竹弓与竹箭的搭配,为其主基调,威力较弱,根本无法穿透甲纹众这面坚盾,白白费力一场,做了无用功!
三轮箭雨过后,狭道之中四处散落着密密麻麻的竹箭,甲纹众根本毫发无损,没有强力远程武器的宇都宫联军,也拿甲纹众这般乌龟壳毫无办法!
大熊刑部之亟:“不要再白白浪费我等的竹箭了,这对他们没有效果“!
宇都宫房纲笑道:“我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大角隈源助将我所准备的东西拿出来,是时候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了”!
原宇都宫家臣…大角隈源助与津田久兵衛两人,手里分别捧着一个黑色瓦罐,小心翼翼的来到房纲身前。众人见其动作,心中皆充满好奇,这到底是何秘密武器?!就凭这两个小小的瓦罐,就能让众人前行不成?!
房纲对他们点头示意了一下,大角隈源助与津田久兵衛将瓦罐盖子揭开,一股刺激性的气味从中而出,待在一旁的众人,一部分对其气味着迷,一部分则是觉得难闻异常!
宇都宫房纲:“这乃是火油,是我从大明来的商人那里所得来的,加久见家对此物研究颇深,经常使用于合战之中,这一次我也要让他们尝尝这火油的滋味”!
大角隈源助与津田久兵衛带领几名足轻,将火油分别置入更小的罐子里,来到三次袋入道之中,远远地投掷到毛利新助等人面前!
毛利新助等人一开始不明所以,这敌军怎会派出几人前来送死!当瓦罐落地开花,对于加久见家兵士来说,并不陌生的火油味出现,他们知道敌方这是要用火攻之法了!两罐火油,就算对于并不宽敞的入道来说,也不算多!
不一会儿,大角隈源助带领几人,射出了数只点燃的箭矢!由于狭道之中布满了竹箭等可燃物,加之火油的存在,在一点火焰的带动之下,狭道中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火!
毛利新助带领五十人退至谷中,对众人说道:“这谷外的敌人莫非是傻子吧,我们只要退回这三次袋谷中来,这火攻之法直接没有半点作用,他们也不可能从这燃烧着的狭道中过来,我真想见见是何人想出了这种办法,这也倒好,为我们争取到了最为宝贵的时间,大家抓紧时间休息,吃一点干粮,等下才是真正的苦战”!
小島海次良:“恐怕苦战都谈不上吧,能想出这等笨办法的联军,看来头脑可能有问题,打一群傻子,那还不跟玩一样”!说罢,众人哈哈大笑,减轻了紧张感!
另一方面,在谷外的田窪八郎等人也提出了相同的问题!本来洋洋得意的宇都宫房纲,一时间如同傻子一样,他恼羞成怒的说道:“你们懂什么,老夫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之时,尔等还是乳臭未干的小子,我这是撮一撮他们的锐气,待火势熄灭,我等必然将其一举击溃,长驱直入”!
这大火来得快,去的也快!只凭借地面上的可燃物,没多久便消耗殆尽了!
可此时当中温度极高,众人皆不敢动作,只得耐心等待其温度降下来!
又过了一阵,试探而回的大角隈源助对房纲说道:“此时谷中的温度已经降下不少,可还是有些勉强“!
宇都宫房纲在等待的时间之中愈加恼怒,他带着怒气说道:勉强什么,时间已经不允许我们耽搁了,此时更要趁着这个时间朝谷中突进,传我命令进攻”!
联军迫于宇都宫房纲的压力,朝着入道前进,而这一次则于之前相反,人人都驻足不前!入道之中的滚烫的热浪,让人心生畏惧,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烧烤’!
汗水伴随着众人吞咽唾沫的流下,却不得不提刀向前!造成这一切的宇都宫房纲,还在后面不停叫喊着“进攻”口号,令人心生厌恶!
本章完
第95章 反抗之举()
三次袋入道之中,联军们正忍着高温前行,豆大的汗水不时从众人脸上滴落,两侧岩壁被熏得一片焦黑,入道之中的植被完全被付之一炬,漆黑、狭窄、高温的入道,如同通往烈焰地狱一般。
一根还带有火星的枝条,被牛渕美作守一脚踩碎,碎屑落入其草鞋之中,感受到疼痛怪叫了一声之后,其急忙脱下草鞋抖出木炭,结果没有单脚站稳,一脚又踏在地上,再一次被木碳灼烧,痛得他脸色变了又变!
面色狰狞的牛渕美作守,怒道:“真是该死,怎么就让我选到了排头,这宇都宫房纲如同白痴一般,敌方只要在另一端切出火路,这火攻之法便变得毫无意义,还故作高深,结果敌人可能安全无恙,受罪的还不是我们,真想给他那张老脸一记重拳,想想都令人生气”!
牛渕美作守越想越生气,话音一落,一拳便打在一旁的岩壁之上,还在发烫且坚硬的岩壁,让他一时间又烫又痛,急忙握住自己的右手,破口大骂!
牛渕美作守身后的农兵,见其连番被烫的动作,皆强忍住笑,不敢发出声,本因高温而变得发红的脸上,更是涨红起来!
入道另一端的毛利新助,带领手下众人在挖出火道之后,便停在谷中休息,利刃正待出鞘!
探查情况的小島海次良,来到毛利新助身旁说道:“毛利大人,入道之中传来动静,有大批敌人行动”!
毛利新助直起身子,大声说道:“给我拿好你们的武器,准备战斗”!休息的众人急忙拿起身旁的武器,来到入道口处集结。
毛利新助:“这宇都宫联军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先是捣鼓出火攻,现在火焰还未熄灭多久,入道之中高温难耐,便急忙派出手下进行抢攻,莫不是以为这样便可快速推进不成,这敌方大将可真叫人好奇”!
毛利新助在入道接近尾部处,率领手下集结了阵势,此处避开了燃烧最为剧烈的中心地带,让众人轻松不少!
甲纹众左手持盾,半跪在地上呈一横排,拦截住整个入道,另一部分则站立,将轻盾斜于半跪队友的上方,防御住上方位置,基本上都没留下什么空隙!剩余的人员,则在靠近出口的地方准备,为了躲避高温与整备,且随时对受伤、战死而产生的空位进行补充,或对疲惫的战友进行换补!
正处于之前燃烧中心点的联军兵士,由于高温显得焦躁难耐,在牛渕美作守的监视指挥下,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向上冲,欲一口作气将面前的甲纹众击溃,干燥的喉咙之中,发出一阵怒吼,如同野兽一般朝前冲杀!
面对冲杀而来的敌方,甲纹众五十人没有丝毫畏惧,只是将轻盾一斜露出一丝缝隙,右手持一间枪刺出。在狭窄的入道之中,敌方联军避无可避,顿时成了一串串血排,面对敌人攻过来的竹枪、打刀等武器,轻盾也提供了良好的防御,让其无功而返!
在毛利新助的指挥之下,不停地开盾并刺出长枪,一瞬间甲纹众盾墙前,倒下了无数敌人尸体!敌方流出的血液浸透了入道,融于泥土之中,在不停的踩踏之下,变得泥泞起来,空气中的浓烈血腥味令人作呕!
前方冲锋的联军兵士停下了脚步,这盾墙分明就是绞肉机呀!他们冲过去,不过又是羊入虎口,送死罢了!谁又愿意白白送了性命,他们不过是一群临时拼凑起来的农兵队伍,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足轻,可没有武士那般为了荣誉而慷慨赴死的想法!
此时后方的兵士已经赶到,堵住了道路,前方的人马退无可退,却又因不想送死,只好停滞不前!
牛渕美作守看着一动不动的队伍,在得知前方发生的事件之后,他挤开众人来到了最前方,呵斥道:“你们为何不上前杀敌“?!
众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手足无措的待在原地。在牛渕美作守的追问之下,一名少年模样的农兵说道:“首领大人,敌人的盾墙我们根本无法攻破,朝前也只能死在其长枪之下,您看这满地尸骸,我等还不想死呀”!
牛渕美作守大怒,拔出佩刀,一刀将少年头颅挑飞,呵斥道:“混蛋,战争怎么可能不死人,若人人都像尔等这般贪生怕死,那还建什么功,立什么业,如今敌人加久见家军队已经打到了我们世代居住的土地之上,此时还不拿起武器反抗,还等何时,前进可能会死,可不前进现在就会死,他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说着,用手中的刀,指向少年农兵的尸体!
众人心里一紧,正如牛渕美作守所说,不前进,也会死在自己人的手上!大家只好硬着头皮,踩着死去战友的尸体,继续朝前杀去!
喊杀声,再次响起!毛利新助知道新一轮的挑战已经到来,急忙鼓舞己方士气:“兄弟们,都是好样的,继续同刚才一样,敌方不过只是一群行走的豚罢了,根本就不是我等的对手,握紧你们的盾牌与武器给我杀”!
“吼、吼、吼”!甲纹众兵士,不断重复之前的动作,斜开盾、刺击,刺击完毕,收归合拢轻盾,又再一次进行下一次的刺击,不断被击杀的敌军,在其前方堆叠起来!
毛利新助正在指挥之时,一名大汉从上方突然跳出,一刀劈向正在指挥的新助!新助下意识的做出动作,急忙一个侧滚,躲避开来,然后抽出武器,使出全力一刀斩向敌方小腹,将其斩为两段!
这个时候,三三两两的敌方人马不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