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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把枪亮出来!”
“把枪亮出来?”
卫宣身后的魏德轩闻言一愣,赶忙低声提示道:
“如果我们这个时候把枪亮出来了,恐怕和鸡血和令不符合啊!”
“怕什么?我们就是一秦皇门一般的非古武者帮众的身份把枪亮出来的,就算是以后打官司,老子也有得说不是?”
卫宣对着魏德轩微微一笑,眼神坚定的说道:
“让你拿你就拿,哪那么多废话?难道要让下面这群混蛋冲西城门冲进去不成?”
“这倒也是!”
听了卫宣的训斥,魏德轩点头答应,对着身后的同伴低声传达卫宣的命令,同时亲自走到城楼里面,将早就放好的武器箱拿出来,将里面锃亮的枪分发给每一个秦皇门的成员!
“你开不开门?不开门老子就硬闯了!”
看到上面假扮成衙役的卫宣半天不说话,心急火燎的薛闻岸大叫一声,抡起手中的巨剑就准备砍到面前的城门上,就在这时,只听到城楼上传来一声暴喝:
“我看谁敢!”
话音未落,一杆杆被煤油保存的极为精致的枪支忽然就从固原城的西城门的女墙中闪出,一把把长枪如同尖刀一样,在黑暗中闪出寒光,正在高声叫嚷的薛闻岸愣了一下,挥舞着手中的巨剑,对着身后的黄府禁卫军大叫道:
“开什么玩笑呢?固原城的衙役有这么好的枪?逗谁呢,这群人肯定是秦皇门的混蛋,给我上啊!”
“嘭!”
不等薛闻岸叫声停歇,卫宣一脚踩在女墙上,对着空中就是一枪,下面的薛闻岸听到枪声,惊叫一声,慌忙退后几步,带着众人一边寻找掩体躲避,一边对着城楼上的卫宣大骂道:
“混蛋!你们不知道鸡血和令吗?竟然使用冷兵器,你们疯了吧!”
“老子又不是秦皇门的古武者,凭什么不能使用热兵器啊?再说了,老子今天的命令就是不能让你们进到固原城中哪怕一步,所以懂事的就在这里待到一点我们撤退,不然的话,别怪爷爷的枪不长眼!”
卫宣高声大叫着,薛闻岸闻言一怒,对着身后的下属说道:
“去,给祖秉慧那个二五仔打电话,就说我们被拿着枪的秦皇门帮众逼着进不去固原城,所以,现在只能在西门口待命了,看他的命令是什么再说话!”
“是!”
禁卫军下属答应一声,一溜小跑冲到装甲车后,将车上的摩托车从车厢中拉下来,发动摩托,冲向后面的祖秉慧带领的大部队。
听到薛闻岸的抱怨,祖秉慧点点头,对着面前的禁卫军传令兵淡然道:
“你们的老大是木头脑袋吗?西门进不去南门进不去吗?南门进不去,东门进不去吗?东门进不去,北门进不去吗?北门进不去,不会打童和渠上游悄悄从水门进去吗?你当这还是你们在黄王府进行必胜的演戏吗?脑子都不会转弯还是根本就不完成本统领的命令啊?”
“这……”
没想到祖秉慧说话竟然如此刻薄,那名黄府禁卫军的传令兵愣了一下,不禁低头冷言冷语地回应道:
“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如今祖公子就是我黄府禁卫军的统领,没有祖公子的命令,我们怎么敢随便转移阵地,违抗军令!”
“好胆气!”
祖秉慧的眉毛一挑,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名普通的传令兵,傲然道: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子?竟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顶撞我!”
“不敢!”
对着祖秉慧拱拱手,这名胆气十足的传令兵淡然的抬起头来,望着眼前的祖秉慧,一双圆眼如同桂圆的核一样,在黑暗的夜晚发出明亮的目光,祖秉慧望着这张年轻的面容,身体已滞,恍惚间有种天人两隔的感觉,这不就是当初自己看到公孙枚时候那双灵动的双眼吗?
“你叫什么名字?”
祖秉慧的目光有些淡漠,看向眼前的男子的神情也不像一开始那么兴致盎然,后者闻言,低声回应道:
“赵蒙伏!”
“好了,我记住你了,下去吧,告诉你们家薛闻岸将军,只要能够冲进固原城,我不管他用什么方法!”
祖秉慧淡然回应一声,便挥手让眼前的赵蒙伏离开了,自己带着大部队继续慢悠悠的前进。
当赵蒙伏将祖秉慧的命令传递到薛闻岸的面前的时候,后者竟然有些吃惊:
“难道他祖秉慧就不担心我们在城墙四周绕圈圈,绕而不击?”
“这,属下就不知道了!”
默默的摇摇头,赵蒙伏回想着刚才和祖秉慧对峙的场面,不觉心中一动,恍惚间感觉自己似乎错过了一个机会!
心中微微遗憾,赵蒙伏并没有表露出来半分,薛闻岸闻言静静的思考了一番,望了望城墙上拿着长短枪支,耀武扬威,摆明了就是要组织自己带人进入固原城的卫宣,回身对着赵蒙伏说道:
“蒙伏啊,我看秦皇门最大的弱点就是人手不够,不如我带着人悄悄撤退,你带着一些人在这里佯装牵制,以免让祖秉慧那厮带人来的时候无人阻挡,可好?”
“额……好的!”
对着薛闻岸轻轻垂首,赵蒙伏答应下来,薛闻岸也没有耽误,悄然叫来几个帮手,将黄府禁卫军的大队慢慢的撤离西城门,留下赵蒙伏带着少数十几人,不断的在原地变换位置,迷惑城墙上的卫宣。
努力完成着薛闻岸布置下来的任务,赵蒙伏不断的让人是不是露出头来,似乎在找机会冲击西城门,而城墙上的卫宣等人却一直都没有多余的反应,这让赵蒙伏倒是心中一喜,自以为完成了薛闻岸布置好的任务。
约莫一个小时过去了,赵蒙伏终于等到了祖秉慧慢悠悠的大部队,看了一眼还在城墙上傻乎乎坚守的卫宣,赵蒙伏反身冲到祖秉慧的大队前,努力压抑着心中的窃喜,对着祖秉慧汇报道:
“报告统领,西门守军还被我们牵制在这里,薛闻岸将军已经带着人按照您的指示去做了!”
“成功与否?”
祖秉慧望了一眼西城墙,淡淡的问道。
“额……小的暂时也没有消息,不过薛闻岸将军说了,只要他们进去,应该就会派人来通知您的,不过凭借您的能力,应该可以冲进这西城门才对啊!”
赵蒙伏语气轻佻的说着,周围的黄王府家丁听了,顿时怒意十足的看着眼前的赵蒙伏,后者一脸淡漠的样子,很有些烈士的风骨!
“哈哈哈,哈哈哈!好的,既然薛闻岸将军都这么说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我这就带着大家从西城门进去好了!”
仰天长啸两声,祖秉慧一脸悠然的看着西城墙,对着下面的赵蒙伏连正眼看一眼都没有,直接就命令身后的大部队进入西城门。
“这个疯子……”
看着依旧站立在城墙上的卫宣,赵蒙伏一脸鄙夷的站起身来,等待着城墙上的枪声响起,可是直到祖秉慧的人将西城门推开,城墙上举着枪站立的卫宣,也没有对天开一枪,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把城墙上的人偶拿下来给赵蒙伏大人看看,眼神不好就不要参加夜战了!”
祖秉慧冷笑着命令众人,黄王府家丁顿时爆发出阵阵嬉笑,站在门前的赵蒙伏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被人送到眼前羞辱自己的人偶,一拍大腿,忽然明白了什么:
“薛将军啊,我们被耍了!”
第一卷 大隐于市_第2189章城下之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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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悠悠的带着队伍前进,祖秉慧很快带人来到了已经被烧成废墟的松鹤楼前,除了门口还在喷着水流的美人鱼喷泉之外,剩下的建筑全然已经被烧成了灰烬,不少珍贵的东西,也都被路过的路人,顺手捡了回去,废物利用的传统美德在固原城依旧保持着。
无处安顿的众人索性就站在宽阔的马路上等待着时间的流逝,十二点的钟声敲响的时候,就是祖秉慧下令出发的时间。
就在祖秉慧毫无障碍的进入固原城的时候,从南门绕道东门黄河大桥的薛闻岸已经感觉自己生无可恋了,瞪大眼睛看着城墙上那个鬼魅般的身影,薛闻岸坚信,赵蒙伏在自己离开之后就投入到了祖秉慧的怀抱中,顺手,把自己给卖了个干干净净!
“这个二五仔,就不应该让他去跟那个小狐狸祖秉慧接触,不然的话,老子也不会这么晦气的绕着这鸟城墙大半圈了!”
怒意冲冲的叫骂着,薛闻岸拖着疲惫的身躯,却不敢命令自己同样疲惫的部属冲向前面的黄河大桥,冲到卫宣把守的大门前,那熟悉的枪响声已经不止一次提醒薛闻岸,子弹是不长眼的,此时攻过去,就算是黄府禁卫军的训练精良,战斗力高,也顶不住时代进步造成了巨大落差!
“薛将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一个部属有些为难的凑到薛闻岸的面前,面露苦笑,对着身后的同伴指了指,说道:
“大家都累了,真的累了,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可是绕着固原城饶了大半圈啊!”
“我知道……”
默默垂首,薛闻岸轻轻挥手,如同一颗枯树最后摇曳自己的树干般晃动了一下身躯,转过身来,对着眼前的黄府禁卫军将士们,低声问道:
“你们觉得,我们堂堂黄府禁卫军,为什么今天会落到如此地步?不管是祖秉慧那个小狐狸,还是秦皇门这群混账,似乎对我们早就有准备了!如果说是赵蒙伏将我们的行踪出卖了,那刚才我们可是异常隐蔽的从南边的水门,悄悄的来到了这边,为什么还是这群混蛋在堵着我们前进的道路,你们不觉得,这其中有鬼吗?”
“那您的意思是?”
不少黄府禁卫军的同伴闻言一愣,顿时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放进了蒸笼里的包子一样,生熟都已经决定了!
“肯定是黄世杰那个混蛋觉得我们已经没用了,对他不再中心了,今晚故意来刁难我们呢!”
薛闻岸的声音如同潜藏在深山冰洞中的蟒蛇一样阴测测的,众人闻言面面相觑,纷纷不解的看着眼前的薛闻岸:
“薛将军,这话可不能轻易说出口啊!无凭无据的,我们……也只是黄府门前一走狗罢了!”
一个在黄府禁卫军呆了不短时间的中年人有些发虚的说道,周围的同伴也都齐声点头,薛闻岸闻言也轻轻垂首,将声音压低后,继续说道:
“诸位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说,黄世子已经不信任我们的,但是不代表,我要大家背叛黄王府啊,自古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这个道理,大家应该比我懂吧?”
“额……您到底想说什么?”
几个有资历的黄府禁卫军成员已经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薛闻岸,后者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纸,摊开来,放在手心,面对着众人:
“这是黄世伟公子在我南下之前,送给我的信,各位可以拿过去看一看,看看我们这位二公子的人品胸怀,眼光志向如何!”
“额,也好……”
几个老人互相注视一眼,宇仲壑死后,这些人也明显感受到了黄世杰态度的变化,如今拿到薛闻岸递来的信件,众人低声默念,不觉有些脊背发凉:
“吾兄性情急躁,一意孤行间,妄图毕其功于一役,力大而图巧劲,势高却思阴谋,如此不知人知己,骤爱骤恨,于人二言,薄情寡恩,于事而言,三心二意,将军此去,当明哲保身,切不可主动求教,如若稍有差池,定被吾兄猜忌,则凉国公事成之日,恐将是小可遥祭将军魂魄之时!”
“大家看看,二公子的眼光是否独到?能力是否超群啊?”
薛闻岸对着众人轻飘飘的说着,看到众人沉默不语,眼中闪烁微光,便心下大定,继续说道:
“原本我也是只当这是二公子拉拢本人的笑言,可是如今我们走到这步田地,且不说被昏庸无能的世子大人随意指挥,就算是那祖秉慧,也不过是世子身旁一书,黄府门下一走狗,凭什么指挥你我,还如此慢待嬉戏,我看就是打定主意要削弱我黄府禁卫军的实力,对我们徒生猜忌啊!”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黄世子毕竟是世子大人,是黄王爷正妻所生,况且还是唯一出生在黄王府的公子,二公子能力超群,性格宽悦,我们也不是第一天听到了,可是名分二字才是这古武世界最重要的两个字,不然的话,人人都说贤,谁能判断选贤任能放在黄府继承上就是好事呢?”
一个禁卫军的老人拧着眉头,默默的看着薛闻岸道:
“不是老夫愚钝,实在是太多相爱相杀的事情在古武世界出现了,这些年俗世那一套只论才能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