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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他学着朝廷办个什么教坊司,他还真的办不来,这玩意儿太招人恨了,而且他要做的事是解放思想,怎么可能还弄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来到知州衙门的时候,秦海清和曾开宇都已经等候多时了,见青海青脸色黯然,刘铮便知道他心里在想些社么。
没等俩人开口,刘铮笑着抢先道:“行了,秦大哥,别为了这点小事儿跟自己过不去了,毕竟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攻城战,出点问题是正常的,若不出问题才是个大麻烦,这问题啊越早的暴露对我们来说越好!”
刘铮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公案后面,接过亲卫端上来的茶水,小口的喝了一口后又道:“越早发现问题,就能越早的改正这些问题,你说是不是秦大哥!”
秦海清呼啦一撩叶子甲,噗通一声跪下了:“主公,秦某无能,害死了数千兄弟,请主公责罚!”
刘铮撇了一眼秦海清,又看了看曾开宇,曾开宇多精明,一看刘铮这眼神就知道,刘铮对自己不满意了,不满意自己在一边光看着不帮把手,于是急忙抱拳道:“主公,此次非是秦师长的错,毕竟军队新兵太多,训练时日又短,死伤大了点儿,也是难免!”
刘铮点了点头道:“这确实是个问题,秦大哥,起来吧,这是最后一次了,军队里没有下跪这规矩,下次再犯可别怪我军法从事!”
秦海清听明白了刘铮话里的暗示了,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过关了。
起身报了报拳道:“主公,再有下次,不用主公动军法,我自己就把自己这颗废物脑袋拧下来!”
刘铮嘿嘿一笑道:“秦大哥,严重了!我的意思很明确,错误可以犯,但是犯了错一定要总结教训,咱们的命值钱,士兵的命也同样值钱,我不可能让你们拿着士兵的性命去练手!”
说完这话,刘铮的表情变的严肃起来:“这次我也犯了不少的错误,也让我明白了很多,不能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就算朝廷的士兵无能,可老百姓守住家园的决心却能让我们吃足苦头,所以以后再打仗就要先做好宣传工作!还有一点,当下军队作战,最关键的不是我们这些决策者,而是那些士兵,那些士兵的基层军官,比如班长、比如排长、比如连长,只要我们的连长、排长、班长能够领会我们的意图,能够忠实的执行我们的计划,那么战胜敌人便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儿,可若要是我们的连长、排长、班长们,对决策者的意图不能理解,对决策者的计划不能忠实的执行,那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这次攻城战中,西门这边以城门为界限,南面这块城墙下的部队就攻的有模有样,北面这块城墙下的部队就打的很混乱,死的人也最多!”
“怎么才能得到好的基层军官呢?不是我们手把手的去教他们如何成为基层指挥官,而是他们自己在生死战场上学,一场大战活下来的人,便是一颗好苗子,所以我要你们好好的善待活下来的这些袍泽,他们就是我们的未来!”
“你们明白了吗?”
秦海清和曾开宇打了个立正,郑重的敬礼道:“是,主公,我们明白了!”
“恩!”刘铮点了点头道:“行了,你们都回去吧,你们的部队不能离开你们,尤其是曾师长,我把你从半道上叫回来,已经对你们师的作战计划有了不少的影响了!”
“没什么的!主公,这会儿部队还没走到一半,我骑快马很快就能追上!”曾开宇说了一句后道:“那属下告退了!”
“好!”刘铮点了点头,随之又嘱咐道:“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些话!”
曾开宇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的打了个敬礼便离开了,秦海清也跟着打了个敬礼准备离开,却听到刘铮忽然又开口叫他等等。
“你们师,暂时在胶州休息一天,明日清晨再出发!”
秦海清一下子变的激动起来:“主公,我们师能行的!”
刘铮平静的看着秦海清道:“我知道,你行,可你的袍泽,你的兄弟们不行,他们都累了,他们打了一天的仗,他们中有很多人受了伤,他们需要休息,而不是急着再到前线去送死!”
说完这话,刘铮便默默的离开了,秦海清却愣怔在原地,刘铮这话说的很重,非常非常的重,几乎等于在骂娘了,可秦海清却知道刘铮说的一点都不过分,巨大的伤亡,让他的部下、他的袍泽、他的兄弟们感到累了,不只是身体累了,心也累了,他们需要时间舔舐伤口。
秦海清低着头,攥着拳头,默默的离开了,他需要一个机会,他的袍泽兄弟们需要一个机会,一个翻身的机会,不过在这个机会到来之前,要先养好身体,养好精神。
刘铮出了衙门,便有亲卫牵着马迎了上来,骑上马刘铮一带缰绳让马轻轻的小跑起来,出了东城门,刘铮才一杨马鞭,策马狂奔起来。
从胶州到即墨官道约90多里路,也就是40多公里,按照正常成年人的步伐,慢速走每小时走4公里,十来个小时就能到。
被刘铮赶的这群‘羊’,虽然有不少的伤员,可走的速度并不慢,可以说相当快,快的如惶惶丧家之犬。
快午时破的城,现在才申时两刻,也就是后世里恰好下午4点,探马来报说跑的快的那些‘羊’已经跑了大半的路程了,4个小时逃命才逃了20多公里,这也够慢的啊,马拉松也是40来公里,可记录却是2小时多,人家那还不是逃命。
好吧,其实这没的比,毕竟咱运动员跑无障碍的公路,还穿特制的鞋,沿途还有人送点能量饮料啥的,这帮人不敢走大路,钻小树林什么的逃跑,别说能量饮料了,他娘的有口水喝就不错了,能4个小时跑20多公里,刘铮认为已经很了不起了。
若他们一直不歇息,快一些的那批‘羊’大约夜间10点来钟就能达到即墨,不过夜里到达也没鸟用,即墨不会给他们开城门的,顶多能把逃过来的孙永民用吊篮拉上城墙,毕竟即墨是胶州下辖二县之一,孙永民是即墨知县李承运的顶头上司。
刘铮打马狂奔,跑了大约半个时辰,就见前面迎来了一小队人,刘铮拉住马后,小队的领头的来到刘铮近前打了个敬礼道:“主公,102师106旅116团团长张小四向您报告!”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四章 起伏的心情()
钱士完这两天的心情起伏极其之大,大到了他平生仅有,之前他被皇上派到青州来做暗地里的一路钦差,做探查暗访,结果来到青州后,他就傻了眼,这地儿根本就不像是个被造反的泥腿子控制的地方。
这里不仅百姓日子过的好,治安还异常的良好,看着街面上不时一队一队经过的巡捕,你要在大街上喊一声抓贼啊,估计几息间就能看到至少两队巡捕到跟前来。
治安良好同样会有促进商业发展的作用,又因为这里没有乱收税的皂隶,不管是青州城里,还是城外这个新形成的镇子,做买卖的人很多。
起初他刚到青州那会儿,看到有巡捕不让百姓在街上摆摊,他还过去给百姓帮衬,结果发现自己特么的真是傻缺,人家巡捕的人根本就不是勒索百姓,而是劝人家到规定的市场去做买卖,在规定的市场里不仅有专门给小商贩们提供的石台,还不收一文钱的税。
妈蛋的这他娘的真的是造反泥腿子治理的地方吗?这里他娘的比朝廷治理的地方都好一百倍。
说好的泥腿子造反就是抢粮、抢钱、抢女人呢?妈蛋,书上都是骗人的!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青州转悠了小一个月,还没等他转悠出个所以然来,明面那一路的钦差就换人了,成了资历相当高的李廷机,结果李廷机还没来呢,就发生了长山贼匪占领博兴的事儿,他还没闹明白什么情况呢,这边一个自称六扇门捕头的人就把刘铮手下一员大将送他这里来了。
他都没明白他什么时候暴露的身份,不过无所谓了,能把刘铮手下大将抓了,也算是点功劳,或者能让李廷机李大人在跟逆贼刘铮谈判的时候增加筹码!
这心情莫名其妙的就好起来了。
可紧接着他的心情就变的异常的糟糕,事情起因是,李廷机李大人马上就要到了,让他去跟刘铮先接触一番,毕竟他钱士完的身份也是钦差,结果到了刘铮那里,话没说两句就被刘铮软禁了,太气人了,好歹咱也是钦差,说抓就抓了,你这也太不拿豆包当干粮了,太气人了,你小子等着,等有一天你落到爷手里,爷定叫你生不如死。
终于熬到被刘铮放出来了,跟着一切商谈妥当的李廷机李大人返回京师去交差,到了邹平心情一下子就好起来了,四小箱子东珠和珊瑚,这拿到京师去卖少说他娘得好几千两银子吧,这倒霉的哥仨为了离开这地儿是下了血本了啊。
唉,都说京师米贵久居不易,一点都不差啊,老子过的就很不易啊,唉,看在银子的份上,就帮帮这哥三吧。
带着好心情钱士完上路了,呸呸,这话真他娘的不吉利,果然出门在外必须要处处说吉利话才行,这一上路,就差点真的上路了。
这还没等出了邹平地界,就碰上劫道的了,他娘的,太不把本大爷放眼里了,本大爷孬好不计是个钦差,被刘铮这反贼头子欺负就算了,被你这劫道的欺负了,那本大爷还有脸在这大明朝混下去吗?
看着前面那个蒙着面,手握钢刀的家伙嚣张的说着‘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的家伙,钱士完也不等李廷机发话就大吼一声:“上,都给我上,使劲打,往死里打,打死一个算一个!”
亲卫们握着钢刀一抱拳,诺了一声便呼和着冲了上去,结果……
……
长山柳子寨,白鸿儒到过的那个偌大的聚义厅里,一个面容娇俏中透着柔美的女子端坐在首座上,手下两旁站着十来个面相凶狠、手握钢刀的贼匪,这些贼匪正虎视眈眈的瞪着一伙穿着官服和太监衣服的人。
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钦差李廷机和钱士完,太监王安、魏朝、李进忠也就是将来的魏忠贤。
李廷机虽然被山贼擒了,依旧一副巍峨不动、肃穆严厉的模样,钱士完就倒霉多了,这货之前叫嚣的太狠,被那领头的贼人记住了,结果被擒住的时候,那贼人特意把他拎出来胖揍了一顿,那贼人还喊着莫名其妙的话,叫你不让俺喝酒,叫你不让俺喝酒。
俺他娘的什么时候不让你喝酒了,俺冤枉啊……
这三太监,比起钱士完稍微好了点,虽然没挨揍,可这会儿都跟鹌鹑一样挤在一起瑟瑟发抖,裤子都尿湿了,没办法,太监被切了根以后,这胆子一下子就全没了。
钱士完的嘴都被打肿了,开不了口,他也不敢开口了,这会儿低着头看着地,数蚂蚁的同时假装自己不存在。
李廷机用威严的目光看着那主位上坐着的女子,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后,也不得不发出了一番和刘铮同样的感概,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本官乃朝廷钦差、詹事府少詹事李廷机,不知道这位姑娘为何要将我等请到此处来?”
坐在主位上的柳玉娘暗叹了一声,这李廷机好厉害的一个人啊,虽然他目光严厉,可话说的很软,也给她留足了余地,一没称大当家而称姑娘,二没说绑而说请,这一下子就把正在发生的绑架案给抹没了。
柳玉娘起身行了一礼,这礼是女人用的,而非江湖人用的抱拳,虽然柳玉娘姿态摆的很低,可说出口的话却一点都不低:“小女子柳玉娘,家父乃是这匪寨的大当家的,自家父逝去后,小女子便依照父亲的遗言女承父业成了这匪寨的大当家!”
“想必李大人前段时间也听说过了,我们寨子和刘将军发生了点误会,闹了点不愉快,今日请几位上山,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李廷机不解柳玉娘的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问道:“这之间有何联系?”
柳玉娘轻轻一笑道:“自然是有的,小女子听说几位钦差打小女子这里过,小女子就打算拿你们的人头做投名状!”
“啊~~不要啊,咱家还没活够呢!”
“呜呜~~~谁来救救我!”
“我们可是皇上身边的人,你们不怕诛九族吗!!!”
一听说要被砍头,这三个现在很牛和将来很牛的太监立刻吓的哭出来了。
钱士完也不在数蚂蚁了,瞪圆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他刚娶了一房小妾,他还……他还有大好的人生,他还不想死。
李廷机也是惊讶不已,这女子看起来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户人家的小姐没什么区别,可说出口的话却如此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