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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娘,是我娘说秀娥肯定在外面被糟蹋了,我才,我才那样对她的,真的不是我……”
周宁母亲一听到儿子说出口的话,也没做任何辩解,只是伏地呜呜的哭了起来,刘铮和魏博元均是叹了一口气,这样没担当的男人,活在世上,除了浪费粮食,别的真的没什么用处了。
刘铮再次上前踹了他一脚,便转身走呜呜哭泣的周宁母亲面前道:“你儿子说是你在外面散播的谣言,是吗?”
周宁母亲一边哭一边道:“是,是我说的,全是我说的,我,你杀了我吧,我求你放过我儿子!我求你了!”
刘铮当真是无言以对,这事儿他从跟他汇报的人嘴里已经得知了全部的真相,秀娥被抓走换粮食前,这小子已经对秀娥失去了兴趣,他看上了绣坊隆昌布铺李员外大小姐身边的丫鬟春儿,他认识春儿是因为春儿曾到他家的肉铺来买过好多次肉。
春儿每次来买肉,他都会多割上好多,他也曾偷偷的表达过对春儿的爱慕,可不想被春儿拒绝了,拒绝的原因就是春儿嫌弃他是个屠夫,自此以后他再也没见过春儿。
谁蹭想这青州发生了变故,绣坊隆昌布铺的李员外因为阻拦巡检司的兵丁抢布,推搡过程中被急眼的巡检司兵丁捅死了,孙白城知道这事儿后,玩儿了个彻底,把李员外家的男丁都给砍了,女眷全都拿了跟刘铮换了粮食。
这么一弄,李员外家彻底败了,周宁又对春儿起了心思,他从偷偷讨回来的妹妹那里得知,春儿跟她家小姐还在城外没回来,他偷偷跑去找过春儿几次,可惜没见到人,不过却意外的被秀娥看到了,虽然两人没能说上话,可秀娥心里以为周宁是去寻她的,所以大喜之下,打算隔天逃回家去,结果就发生了后来的事儿。
来的路上,毛飞也跟他说过几句,这周宁的母亲对秀娥很满意,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俩家人的关系也处的非常不错,因此很早周宁母亲就把秀娥当儿媳看了,秀娥对周宁母亲也孝顺的很,这样的关系,周宁母亲怎么可能到处乱传秀娥的坏话?
真当爷是白痴怎么的?刘铮这心里越想越气的慌,嘡啷一声,把腰上挂着的刀抽了出来。
这动静、这动作,着实把周屠夫一家以及道路两边跪着的看热闹的人吓了一大跳,刘铮没理会周宁母亲的话,直接来到周宁面前,见刘铮直奔自己而来,周宁吓的心头打颤的同时也开始用力的挣扎。
虽说这周宁是个屠夫的儿子,一年到头来断不了有肉吃,长的也很壮士,可就算他再怎么壮士,还能是士卒的对手?别忘了这些人,伙食可是相当不错的,鸡鸭鱼肉顿顿有,一膀子力气没地儿使,这会儿全往周宁身上招呼开了,一手摁着周宁膀子,一手攥着胳膊往里掰。
胳膊被人死命的掰着,周宁立刻疼的嗷嗷叫了起来,刘铮不管他叫不叫,钢刀对着周宁的大腿就是一戳,嗷一嗓子,周宁疼的差点没晕过去,同时裤裆里那玩意儿一松,一摊黄水瞬间出现在了地上。
周宁母亲一看儿子被扎了一刀,心头猛的一痛,立刻开始挣扎了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哭喊:“刘将军,您行行好,放过我儿子吧,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嘴贱,都是我到处说秀娥的坏话,刘将军,求您了,我给你磕头了,放过我儿子,放过我儿子啊!”
刘铮那里会理会周宁母亲的哭求,直接对押着她的士卒道:“把他拖到一边去!”
士卒领命,立刻把哭喊的周宁母亲拖到了一边,刘铮转过头对着疼的嗷嗷叫的周宁道:“我这人很有耐心,不怕你跟我耍心眼,你说一次慌,我就在你身上戳一刀,直到把你戳死为止!”
“大人,大人,我不敢了,我说,我什么都说,呜呜,不要杀我呜呜……”
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周宁,刘铮撇了撇嘴道:“没出息!”
“好,我现在问你,你都跟谁说了秀娥的坏话,现在你一个一个的跟我说,你第一个跟谁说的!”
“大人,大人,我说,我就跟孙老二说了,我就跟孙老二说了,别谁也没说,真的,大人你要相信我,我真没跟别人说,我发誓,我发誓,除了孙老二我谁都没说!”
刘铮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毛飞道:“毛飞,去把孙老二给我带过来!”
毛飞点了点头,问了周宁两句孙老二是谁,家在哪里,周宁很痛快的交代了,没多会儿功夫,一个长的贼眉鼠眼的家伙被带到了刘铮身前。
刘铮根本不想跟这人废话,直接拿刀在孙老二身上戳了两窟窿,孙老二疼的嗷嗷的叫,他心里彻底的害怕了,他连个泼皮都算不上,仅仅是个游手好闲的家伙,哪见过刘铮这样的狠人,话都不说一句直接动手拿刀戳人。
刘铮问了他一句跟谁说过秀娥的坏话,这家伙立刻就把人供出来了,供的一干二净,毛飞再次带人去把人都抓了过来,这一批人不少,有二十来个,有的是闲汉、有的是泼皮混混、还有四五个老婆子,这四五个老婆子刘铮只吓唬了吓唬,那些个闲汉和破皮混混可没这么好命,刘铮今儿是来立威的,不杀人怎么立威。
所以刘铮直接一会儿手,这些人加上孙老二和周宁都押在了秀娥家的门口,跪成了一排,刘铮在一挥手,小二十颗人头落了地。
这一下子,当真是所有人都吓坏了,看着满地的人头,谁心里都在喊着杀神啊、活阎王!
看着趴在地上噤若寒蝉的众人,刘铮心里很满意,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要人知道,谁特么的嘴歪了,谁的头就得搬家。
“我叫刘铮,原来是知府衙门的捕快,你们应该都认识我,如今我手下有一万多士卒,谁给我添堵,我就给谁添一辈子堵,都给我想清楚了,是你们的脖颈硬,还是老子手中的刀硬!”
“言尽于此!”说完这话,刘铮一挥手道:“出城!”
片刻的功夫,三百多骑兵走了个一干二净,只留下了地上一具具无头的尸体,自始至终刘铮都没进过死去的秀娥的家。
毛飞没走,他留下来处理后事,看着跪在地上半天缓不过劲来的众人,嘿笑了一声道:“我说,你们也真行啊,胆子真是破天的大,刘爷那是什么人?青州左卫大营知道不?五千多人,全都叫刘爷砍了!你们这些孙子,也敢说刘爷坏话,我他娘的看你们是都活腻歪了!如今你们吃的喝的全他娘的是刘爷白给的,还他娘的给刘爷添堵,我看你们这帮子人,良心都让狗吃了,以后再叫我毛飞听到你们谁说刘爷的坏话,不用刘爷出面,我毛飞手中的刀就能叫你们人头落地!”
说话这话毛飞再次嘿笑了一声道:“你,你,你,你们几个,把这些白痴卷巴卷吧扔乱葬岗子去!完了,把这里给我清扫出来!明儿我过来,要还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仔细你们的脑袋!”
背着手,毛飞踱着步走了,等毛飞走了后,被点名的几个人赶忙去找草席子去了。
第四十八章()
出了城,到了刘铮原来的大帐,没见到能飞羽,刘铮便命人去寻能飞羽去了,等能飞羽的功夫,刘铮便和魏博元说上了。
“老爷子,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觉得我这么做是滥杀无辜,可我不这么认为,如今好不容易开创了一番新局面,我可不想被这些流言裴语给毁了,所以就得用高压政策来好好杀杀这股子歪风气。”
魏博元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懂,所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我也理解你的做法,我只是感叹这世道!”
刘铮呵呵笑了笑道:“并非是这世道的错,而是民智的问题,若人人都能明事理,若人人都能严以律己,怎么会出现这样愚蠢的问题?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人人都能明事理,那还要我们这些人干什么?天下不早就太平了?”
魏博元无奈的道:“所以我才感叹这世道啊,世道多有不公!”
魏博元不想就这问题说下去,所以他便转移话题道:“贤侄,你来此见能飞羽是做和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刘铮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就是吓唬吓唬他,让他安安分分的做事儿,别把心思用到乱七八糟的事儿上,毕竟他是个人才,要真砍了他我也舍不得,咱们手上缺人啊,缺人才!”
魏博元也知道刘铮的无奈,毕竟才只有一城一地而已,哪有那么多人才可供己方使用,所以俩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当中。
过了小半个时辰,能飞羽才来到了大帐中,感到大帐中的气氛不太对劲,看了看刘铮和魏博元的神情,能飞羽这心就猛的一紧。
“属下见过主公!”
刘铮板着脸哼了一声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家主公?”
能飞羽心神有些不稳,可他毕竟在张居正身边待过很长一段时间,心智得到了足够多的历练,所以他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脸色平静的道:“足够何出此言?不知道飞羽做错了什么,请主公明示!”
刘铮看着能飞羽这份气定神闲的功夫,心下当真是佩服,不过佩服归佩服,该吓唬还得吓唬,该敲打还是要敲打。
“飞羽先生,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师爷对吧?”
“是的主公!”
“那你给知府大人又出谋又划策的这是为何?”
能飞羽心神再次轻轻晃动了一下,难道刘铮已经知道了?不可能啊,书信是自己绝对心腹亲手递给知府大人的,知府大人看完之后也烧毁了书信,刘铮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
他这应该是吓唬我!
能飞羽瞬间确定了刘铮的用意后笑着道:“主公,如今青州城虽然面上依旧是朝廷的,可实际上这青州是主公您的,王大人找我所问之策皆是如何治理青州,学生说与他听,不就是在帮主公吗?”
刘铮点了点头道:“恩,王家宾找你问如何治理青州,不管你是稍一提点还是倾囊相授,皆是在帮我,这话一点都不错!”
说到这里刘铮眼睛微微一眯道:“可你不该把那些不该教的教给他!我不想和你捉迷藏,我没那功夫!寿光、乐安、博兴、高苑四县的巡检司让他们打哪来回哪去吧,别整天想着给我找麻烦,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说到这里,刘铮站了起来,从帅案后绕到了前面,来到了能飞羽身边,能飞羽此时已经面色发白,额头上隐隐有了汗珠。
“飞羽先生,记得事情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轻轻拍了拍能飞羽的肩膀,看也没看他那张汗如雨下的脸,刘铮带着魏博元出了大帐。
大帐外,骑兵翻身上马缓缓的跟在了刘铮和魏博元的马后,刘铮让马匹放缓了脚步,指着眼前的一片整齐的瓦房对魏博元道:“魏老爷子,还记得一个半月前这里是什么样子吗?”
魏博元叹了一口气道:“怎么会不记得,那时这里只是一片荒土,而在这片荒土上,是成群成群的饥饿灾民,他们衣不遮体食不果腹,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有人死去!”
刘铮语气也微微有些难受道:“是啊,成群结队的灾民,不,应该说乌央乌央的灾民,成百上千、上万的流离失所的百姓!”
说到这里语气猛的一转道:“可你看现在,这里什么样子,干净整洁的街道纵横交错,宽敞明亮的瓦房连成一片,百姓不在流离、不在受饿,他们有所事事且劳有所获,他们人人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着这里繁荣祥和!”
刘铮转头看着魏博元道:“老爷子您说这一切是如何来的?”
魏博元微微一愣,刘铮问这话什么意思?为他自己歌功颂德?不像啊,他魏博元所认识的刘铮不是这样的人,可他为何这么问?
没等魏博元想明白,就听刘铮自问自答道:“这一切的一切,是我们用蛮力冲破束缚、打破原有的秩序所得来的!”
“我们用蛮力抢夺了余正、钱游等人囤积的粮食,我们用蛮力控制了知府,我们用蛮力涤荡了青州所有的武装力量,我们打破了一切原有的秩序!”
“我们给灾民工作,我们给灾民提供食物,我们教导灾民如何建造栖身之所,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昭示着我们已经重新建立了秩序!可老爷子您仔细想想,真的是这样的吗?我们真的建立了新的秩序了吗?”
没等魏博元回答,刘铮一摊手道:“并没有!民人只是按照原有的秩序生活,他们听从乡老的话,乡老听从能飞羽的话,能飞羽听从知府王家宾的话!而我们呢?我们只是在扮演衙役的身份,我们只是在扮演打手的身份!我们起到的作用就是吓唬他们,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生活,别捣乱,别生事儿!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