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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在这群人伐木的时刻,侦察连第二排在巴尔岑的部署下准备抓舌头的行动。这行动必须迅速且要干净利落,最重要的确实时机。
现在,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突然到了!
第五百五十七章 自相残杀的五个人()
几个持枪者在胁迫十几个人向着苏军埋伏地前进,从他们散漫的样子,巴尔岑估计毫无威胁。相反的,这群人对即将到了的危险浑然不知。
二排长数了数,对巴尔岑道:“持枪份子一共有五个,两个是德国佬,另外三个也许是我们的人。”
“屁的我们的人,现在都是敌人!”巴尔岑扶一扶帽子,从腰间拔出匕首。
看着架势,二排长马上问:“连长,这一伙人脱离了他们的大部队,你的意思是不是把他们一锅炖了?”
“不是!我们还得寻找时机,你见过三两只老虎,歼灭一整个鹿群的情况吗?我们只需要抓到两三个人就行了,比如那些伐木工。”
埋伏的苏军一共三十多人,他们撤离了刚才的埋伏地,并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敌人已经深入了森林,为首的德国人正指着几棵树发号施令,接着便有持斧者走上前,对着粗壮的树干猛砍。
巴尔岑看清了端倪,这群人有意在砍伐粗壮的树木。森林中的白桦的红松很丰富,其质地结实,又容易加工成木板,以此加固战壕再合适不过。
一些大树已然轰然倒塌,一些人将树干锯断,另一些赤手空拳的人,开始多人一组扛着树干往回走,这里已然成为了伐木工厂。
巴尔岑还在等待时机,他可不希望打草惊蛇,导致暴力交火。
但一个德国兵似乎发现了什么,他的身子明显不自然起来。这人突然蹲下来,捏了捏地上的尘土,又猛的站起来,和另一个伙计聊了聊。
“糟糕,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状况?有谁遗留下了东西?!”巴尔岑一惊,此刻的德国人已经解下了步枪,枪口指着周围晃荡着,又嘟囔了几声,两个持枪者走过来。
他们在交头接耳,接着,加上持斧者有五个人明显被要求去前方探路。其行走的正前方,正是苏军的埋伏地!
“见鬼!最终还是暴露了!同志们准备战斗!”巴尔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第二排的RPG手已经做好将敌人一波带走的准备,这是最后的杀手锏。在事态还能控制之前,战斗将由冷兵器解决。
巴尔岑嘴里叼着一把匕首,行囊此刻都抛弃。有十几个苏军战士将轻装搏斗,以匕首、上了刺刀的步枪和短斧做武器。
他们的敌人则仅有五人,并小心谨慎的走了不短了路,因为树林的遮蔽,已经和他们的大部队拉开了距离。如果这时候一支波波沙来一阵畅快的扫射,这五人会被立刻杀死。
苏军要抓活的,十几个人就侧着身子躲在树干后等待时机。
也就是这时候,一阵俄语的嘟囔令所有人疑惑了。
“德国人这是再让我们送死!他们发现了游击队活动的痕迹,让我们去侦查,等一会儿他们会把我们都杀光,也包括你们。”一个持斧者恶狠狠的嘟囔着。
“游击队?一群废物!你们还畏惧游击队?不过和你们一样都是群废物!你们都只是斯大林的狗而已。”
“狗?你们现在也不过是德国人的狗,难道做德国人的狗还尊贵起来了?”
“闭嘴!做好你的工作,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一名持枪者回以颜色。
这五人都穿着非常相似的衣服,说的也都是俄语,立场却完全不同。
巴尔岑就站在敌人不远树干之后,一只警惕的眼睛探出来,看清了一切。情况稍微发生了变化,比如三个持斧者明显攥紧了手腕,他知道这是在酝酿愤怒。苏军战士就要动手了,巴尔岑赶紧制止了大家的杀敌欲望,做出了几个简单收拾。
此时,三个持斧者也停止动作呆在原地。
“快点走!不然就枪毙你!”一持枪者干脆将枪口顶着一人的后脑,却丝毫不能让其哪怕前进半步。
另一持枪者见状简直愤怒到发狂,一个枪托猛砸也一人小腿,其人当即倒下,接着一顿暴力的拳打脚踢上来,嘴里还骂骂咧咧道:“让你懒惰!斯拉夫猪!让你懒惰!”
这份侮辱令人极度反感,巴尔岑注意到自己的人面目异常狰狞,他还是下令再等等。
就在这时候,怕是持斧者的愤怒终于到了爆发的临界点,那个被枪口顶着脑袋的人,猛的一个转身,恐怕在不到半秒钟的时间,伐木斧头抡圆了给予身后人一个暴击,这力气仿佛能直接砍倒一颗树,持枪者的脑袋直接砍飞,鲜血喷涌了十米。
失去头颅的尸体倒下,持斧者立刻拾起掉落的步枪,这下另一个还在打人的家伙,轮到他举起双手。
“就是现在!行动!”巴尔岑干脆直接喊出声,十五个个苏军战士突然从藏身的树干后钻出来,将这几个人包围。
还活着的四个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唯一一个持枪的,他还穿着苏军的棉衣,看到的巨人是和自己一样制服的人,再从面孔来看也是一样的。帽子上用红布缝制的五角星,胸前挂着的勋章,令人倍感温暖!
他马上面带笑意的询问道:“你们!你们是谁?是苏联红军吗?”
不过等待他的并不是回话,而是一记枪托。
所有持枪持斧的人都被缴械,更是被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昏。
战士们干的干净利落,就结果而已巴尔岑非常满意。
“大家做的好,现在把人都捆绑好拉走,咱们得审讯一番。”
士兵听从命令立刻行动,二排长指着地上的无头尸体,问道:“这个家伙怎么办?我们是不是收尸?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不然让他们看到血和尸体,恐怕会联想到这是游击队,也就是咱们干的。”
“不!如果收尸了才说明我们来过。”巴尔岑断然拒绝掉,“这个突发事件我们根本就没下杀手,是这群伐木工和持枪者自己打起来的,我们不要动尸体,德国人最终会认为这是内讧。”
“言之有理,我们还得在这里继续埋伏观察敌情,搜集情报!”说罢,二排长也亲自帮着战士拉走昏迷的人。
第五百五十八章 这竟是一个波兰人()
他们的打斗就是斧头砍杀而已,加上伐木工地的嘈杂,多余的声响都被掩盖,德军士兵也没有因为探路的五个人久久没有回来而起疑心。
因为那两个头顶钢盔的持枪者是真心原因为德国服务,他们确实就是东方营的成员,但伐木者是苏军战俘。即使他们都曾是苏联红军的战士,所处的立场已经完全不同。
大量的战俘被从前线运到集中营,这里的环境糟糕透顶,德军只提供少量的食物,看着饥肠辘辘的人“自相残杀”厮打一片以求抢到面包块。在面临饿死的威胁,以及德国宣传的各种有利于德国的战报,战俘们的信仰开始崩塌,一些人向德国人妥协被迫合作,还有一些人干脆站在了反对苏联的立场,成为了伪军或者东方营士兵。
巴尔岑将所有的步兵排召集后,全连向后继续撤退,四个被打昏的人一并带上。
侦察连建立了临时的环形防御工事,针对俘虏的审讯也马上开始。
这四个人渐渐苏醒过来,在察觉到自己被绳捆索绑于树干,一圈又是持枪的人,所有人紧张异常。
巴尔岑自信的站着,直接问道:“说罢,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还穿着我们苏军士兵的棉衣?你们是战俘?还是为德国服务的民夫?”
“我们是战俘!”一个半边脸发肿的家伙说道。
“战俘?士兵,你叫什么名字?!”巴尔岑赶紧问道。
“米哈伊尔·伊万诺维奇·阿萨诺夫,隶属于第二十二集团军。”
“所以你就做了德国人的俘虏,现在在做什么?在给德国人伐木?”
巴尔岑对这个人原来隶属的部队一无所知,实际二十二集团军在一月份时参与了瑟乔夫卡…维亚济马进攻战役。战场距离白俄南部还是很远的,这个阿萨诺夫首先被送到奥尔沙,又送到了明斯克城外的集中营。
他如同罪人一般坦白道:“在集中营,德国人不给我们过冬的衣服,不给我们足够的食物。大量的战俘冻死饿死,尸体被拉走随意的焚烧。我们曾幻想投降后还有一线生机,结果等待我们的是地狱!所以为了活命,我只能选择合作。”
这个理由听起来非常靠谱,但真正的政委肯定是不会听这人解释,投降了就是伟大祖国的叛徒。
巴尔岑庆幸目前侦察连里没有这样的死脑筋,一切命令都是他亲自安排的。
“好吧,阿萨诺夫,我刚才都看到了,你亲自杀死了那个持枪的人。他们是谁?为什么也穿着我们红军的衣服?难道也是想你这样和德国人选择合作的?!”
“不!”阿萨诺夫激动起来,脖子一扭怒视了另一棵树干绑着的人,“我是被迫合作的,否则就只能痛苦饿死。但是这个人,他是叛徒,他连最后一点良知都没了!他是德军的爪牙!他是东方营的一份子!”
这意思巴尔岑听得明白,那些持枪者曾是苏联红军,但现在成了伪军。“现在伪军也有了个新名词。东方营?这很有趣。”
巴尔岑走到那个还戴着德国钢盔的人的面前,笑里藏刀的是说道:“混蛋!刚才看你的表现很狂妄啊,对待伐木工拳打脚踢。我们都是斯拉夫人呐,你却出卖灵魂为德国人服务,你真是伟大祖国的叛徒。”
他是估计这番说教是不可能引起这个厚颜无耻的人的内疚,更糟糕的,此人干脆抬起头卯足力气啐了一口!
“呸!我才不是斯拉夫人!你们这群混蛋!我可是波兰人!”
“波兰人?!”巴尔岑一惊,其他的战士听到这用俄语说的话,一样是诧异的。
“原来你是波兰人,他们德国人不是侵略你的国家,残杀你们的人民,你却还要为他们卖命。再说了,你为什么会穿着我们的军装,为什么会出现在战俘营?如果你仇恨我们,为什么要加入苏联红军。”
如果这个家伙真的是波兰人,考虑到波兰和俄国好几百年前的仇恨,矛盾是不可能迅速化解的。
遥想当年,波兰立陶宛联邦平独镇露,1612年差点将沙俄灭国,后来随着国力的衰弱,被沙俄与普鲁士、奥地利吞并。历史沉浮,波兰独立也就是趁着沙俄到苏俄转变的混乱期,但他主动进攻苏俄,对苏俄进行无差别屠杀,也遭到残酷反击。不但苏俄红军一路反攻到华沙城下,却又被波军反攻,为了和平一半的白俄罗斯国土割让给波兰,这一切恩怨成了二十年后苏德瓜分波兰的原因之一。但在苏联人看来,他们不认为自己是侵略,难道那会自己被占领的国土也算是侵略。卡廷惨案则确实是苏联对波兰当年的无差别屠杀的以牙还牙。
基于这样的历史,这个家伙完全不怀疑自己会被处死。在临死前,他只得疯狂谩骂毛子,以求心里舒坦。
“比起德国人,你们俄国人更可恶!我从不想做苏联人,结果你们侵略我们。至于我这身衣服,这是被强迫的,就像现在德国人强迫战俘工作一样!”
巴尔岑立刻懂了,这个人是在39年战争时,解放的半边波兰的人,他就是波兰人。所以这种人恐怕并不会仔细关注德国人在西边波兰做的事。反倒是东边波兰,苏联收复旧的白俄罗斯全境,对全体人民进行意识形态改造,这冲击了相当多的人,尤其是在1920年后移居至此的波兰人。
巴尔岑并不是和这个人吵架的,他需要获得资料,比如说东方营。可是这个家伙嘴太硬,肮脏不堪的词汇接踵而至,就算巴尔岑再有好脾气,也难以忍受。
阿萨诺夫看得出这位长官狰狞的面孔是在忍耐这个波兰人的谩骂,他赶忙说道:“关于东方营的事我了解很多,其他方面的事,只要我知道的就完全告诉你们。”
有了这番保证,波兰人的价值就低很多了。
终于这个家伙竟然说道:“德国是敌人,苏联也是敌人,至少我们现在可以和德国人一道,把你们全部杀光,你们这些斯拉夫猪只配做奴隶。”
巴尔岑终于忍无可忍,他拔出腰间的匕首,对着这人的喉咙就是一刀。“去死吧!废物!”
这人终于报偿了什么叫做死亡的恐惧,他睁大双眼,鲜血如涌泉喷在地上,身体因失血而剧烈颤抖,两分钟后一切都精致了。
巴尔岑的怒气未消,盛怒之下的一刀杀也让他现在有些后悔,“我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