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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睡吧,睡一个午觉。等睡醒了,我们差不多回家了。”
“嗯!睡着了,腿也不痒了。”
直到现在,她依旧抱着自己的步枪,乖巧的小脑袋倚靠着伊戈尔的肩头,她身披战斗斗篷,金色的辫子耷拉胸前。
她就是太疲惫了,不知不觉已经严重消耗了元气。小小的躯体能忍耐住膝盖、脚踝、肩膀乃至大部分关节的酸痛,肺脏被迫练就了强大肺活量。之前的休息不过是为迎接新的战斗进行的间战小憩,一场旷日持久的战役似乎录下帷幕,现在终于要回家了,她全身放松,头脑一片空白,全身每一个细胞真正开始了修养。
“安心睡吧!”伊戈尔侧过脸瞥了他几眼,倾听者女孩的阵阵鼾声,不禁微微一笑。“等回去后,司令肯定要给你放个长假。而我,我也能连续睡个三天三夜吧!”
拜这丫头所赐,自己也不用再徒步走完剩下的路。伊戈尔娴熟的拿出一盒烟,分发给同车厢的萎靡不堪的伤兵们。
“兄弟们,不用担心。你们都是科夫帕克的人吧!回去后,迎接你们的是最高明的医生还有大量药品。诸位抽根烟压压惊。”
车厢散发烟雾,乘客纷纷心情舒畅。
整个队伍,无论士兵平民再也不用担心什么,大家已经踏入安全区,等待所有人的都将是安定的生活。至少,广大的平民是这么想的。
到了晚上六点整,已经有五千多人抵达了右岸定居点。
该定居点还在恢复战争创伤,根据计划,此处将建成更大规模的定居点,更要囤积重兵,使之拥有霍姆尼奇兵站那样的战略价值,以拱卫鲶鱼村。
当前的定居点还是太小,大部分抵达的人直接被勒令不做休息迅速通过普里佩特河上的浮桥,他们获悉东方的鲶鱼村才是大家的归宿。的确也只有鲶鱼村,目前具备着瞬间接收一万人的能力!
夕阳西下,昏睡一下午的娜塔莎被唤醒。
“唉?到……到了吗?”女孩揉揉眼睛,只感觉身体轻飘飘的。
“还没有到,不过有人来接你了!”
娜塔莎意识到自己抵达的不过是右岸定居点,想回到自己在铁匠村的家,还有挺长一段旅途呢!
伊戈尔先行下车,接着把软绵绵的她抱下来。
双脚触地,一种不自然的松软敢令她大吃一惊。“我……我感觉很奇怪,仿佛我的骨头都软掉了。我有些站立不稳。”
“你是太疲惫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娜塔莎点点头,她以心爱的步枪当拐棍,晃悠悠地走向一辆吉普车。即使光线有些昏暗了,她看得清楚司机的那张脸——是阿布拉姆,司令最喜欢带着的警卫员。
伊戈尔搀起娜塔莎的左臂,快速把她拎了过去。
“嘿!阿布拉姆,肯定是司令下了命令,让您把这姑娘送回去。”
“是啊!您猜的不全对。司令说了,娜塔莎和伊戈尔,功勋狙击组的两人必须立刻回去。我废话不多,你们赶紧上车。不妙啊,我看娜塔莎的情况有些糟糕。”
“她太累了。非常糟糕,她在泥地走了太久,不慎患了皮肤病。当然,我的双腿也挺痒的。”
“是嘛!”阿布拉姆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
“怎么?您不相信。”
“不!我是佩服司令。你们赶紧上车吧,司令命令医院准备一些硫磺专治皮肤病的,你和娜塔莎都要接受治疗。”
“那我可要亲自感谢司令了。”
说罢,伊戈尔把娜塔莎扶近后座。缴获的德国82通车,后座躺着一个身材矮小的士兵完全没问题。娜塔莎裹起毯子,又迅速鼾声阵阵。
“她的确太累了。听司令说,这丫头已经干掉了403个?!”
“当然,我可是第一证人呢!”伊戈尔上了车,又扔给阿布拉姆一个铁盒。
“这是什么东西?礼物?”
“从敌人那里缴获的香烟。”
“你……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阿布拉姆顿时春光灿烂。
该来的乘客都上车了,他调转车头开启车灯,伴随着大量满载伤员、孩子、贫弱妇女的卡车,向东驶去……
。
第1599章 回到铁匠村()
那些妇女孩子对游击共和国几乎一无所知,他们终于赶在天黑前抵达了鲶鱼村。
作为最早的根据地,鲶鱼村尚有大量的空置住房,各类生活设施基本能满足人民日常需求。迎接他们的是大量的煮土豆和蔬菜浓汤,甚至村庄上空弥漫着饭菜的香味。
第一批抵达的妇女儿童下了车,接应他们的民兵立刻展开统计工作。在领取了一个临时标注数字的木牌后,难民便凭木牌领取晚餐,尔后分配今晚的住处。
鲶鱼村村长波博斯基寄希望于用发放铭牌的方式,更好的完成清点与之后的工作。来者数量庞大,天又是即将黑透,工作难免进行的有些复杂,整个鲶鱼村的秩序,不得不依赖荷枪实弹的民兵维持。
他认为混乱的根源基本就是难民对于粮食的渴求。他们领取铭牌时还算规矩,到固定摊点领取热腾腾的土豆,队伍完全乱了套。
民兵最终维持住了秩序,民兵也开始聚集在另一些马车边,在鲶鱼村医院的一种护士医生指挥下,小心翼翼的抬下伤病员。
车队运来的第一批人中囊括了归途队伍中的所有伤员,他们无论男女老幼,或是游击队员或是正规军战士,他们将得到最高级别的待遇。
吵嚷的鲶鱼村集结点,粮食分发工作,在夕阳普照下依旧热火朝天。集结点周围已经点燃了许多篝火,因为村长波博斯基获悉,就是入夜了,车队还会强行从右岸定居点拉人回来!
一阵汽笛的嘶鸣吸引了集结点人群的注意。
护士长莉莉娅以她尖锐的嗓音召唤所有担架手:“同志们,小心你们保护的伤病员,小心你们的脚下不要滑倒。跟着我全部到火车站。”
大部分的伤病员身体状况是乐观的,却也有一些伤兵,因缺乏足够药物,已经出现败血症。鲶鱼村医院的医疗力量不行,他们必须送到铁匠村,也只有那里能一口气容纳所有的伤病员。
天色已晚,从鲶鱼村到铁匠村,陆路交通有着十二公里。但若是走轨道交通,没有曲折的线路,路途才有十公里,其运输速度也更快。
如今,游击共和国用铁轨连通了三个集体农庄,完成了一个巨大的环形轨道。铁路系统起初只有兵工厂利用报废的bt坦克发动机,制造出一台小型内燃机车。随着对铁路运输的需求,兵工厂又造了两台蒸汽车头。
通常的木材、粮食、矿物运输,用蒸汽车头更多,其最大缺陷是马力低,因运输线非常顺畅,跑得慢是可以接受的。
运输伤病员则不同运货,最好的内燃机车头出马!
拥有最大400马力功率的bt坦克发动机,提供给列车更强大的动力。为了避免因载客过多导致速度太慢,一节蒸汽车头连在列车尾端,人们听到的那阵嘶鸣,正是该蒸汽车头所发出。
趁着夕阳的最后一缕余光,护士和民兵们,将多达五百名伤病员送上了平板车厢。
或是惊讶、或是期待、或是兴奋、亦或是闭眼睡觉,大部分的伤病员对铁匠村一无所知,他们只是刚刚获知,抵达那里将得到最好的照顾。
对于他们来说,回想过去几天发生的事简直不可思议。来自于科夫帕克兵团的伤兵,他们以为自己将是首批抵达游击共和国核心的部队,殊不知,该兵团第三大队早就抵达铁匠村,并加入到防御中。
火车用了区区半小时平稳抵达铁匠村。迎接广大伤病员的是数目惊人的担架手,以及一大批白衣天使。
是的,铁匠村医院在院长拉斯柳京的主持下,又突击训练的一批护士。
如今的时代,苏联的护士可不仅仅是护士这么简单,战场上需要大量的医疗兵,这份工作至少在苏联由女兵担任。她们出生入死抢救伤员,自然要具备基本外科医生的资质,再加上护理方面的基本功,这类医疗兵堪称多功能人才。
接受了伤员,担架手急匆匆的赶向铁匠村医院。
介于之前战斗中的许多轻伤员已经伤愈出院,大病房腾出了许多空窗外。又因为迎接上万难民,铁匠村大兴土木的同时顺便增盖了新的病房。
医院能容纳病人的极限达到了三千人,它完全能鲸吞下这番抵达的所有伤病员。
只是优秀医生的匮乏,无可奈何的让杨桃这样的军医,不得不又要挑灯夜战。
坐在指挥部的木椅上翘着二郎腿抽烟,杨明志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现在,科夫帕克已经抵达右岸定居点,天色已晚,他是不会连夜赶回来。”
“对!伤病员们很快就要抵达我们这里。”耶夫洛夫有些激动的说,“别列科夫,贝茜卡她……她是医生,可她还是个孕妇。你……你依然同意她继续工作。”
“这是她的选择。”
“可她是个孕妇!”
“但她也是苏联英雄,不是么?”
杨明志当然不希望老婆这番冒险,在他的概念里,一个孕妇还玩儿了命的工作,流产的可能性太高了。不过她是个坚强的姑娘,再者,她对荣誉的追求恐怕也不亚于自己这个男人。
通过拼命工作会得到新的赞誉,我和他还真有夫妻相……
想到这儿,杨明志噗呲一笑。
“嘿!你笑什么。”
“我?没什么。我看呐,我得先把军装整理好,把灰尘抖干净。我可是给阿布拉姆下了命令,等会把娜塔莎和伊戈尔先送到指挥部。”
杨明志扯开了话题,那些先行伤病员自然能得到照顾,不由自己多操心。倒是娜塔莎,这个丫头承载了众多人的期望,她也不负众望,于这次奔袭战再立新功。
“耶夫洛夫同志,我想,我们可以把萨林奇金同志请来,让他接见一下我们的狙击英雄。”
“算了吧。专员同志很忙,再说了,电报现实娜塔莎得了一些小病。那孩子身体状况不佳,以此状态去面见专员,我想娜塔莎也是不乐意的。”
杨明志摆摆手:“也罢,我就在这里等着。电报上声称她得了些小毛病,也不知道我能对她有何帮助。”
“你?她把你当第二个父亲,到时候你亲她脸蛋一下不就完了?哈哈哈……”
耶夫洛夫的调侃令杨明志有些不爽,不过按照俄国人的礼仪,贴面礼真的无可厚非。
“别胡扯了。”说罢,杨明志站起身,狠狠拍打一番衣服后,走到木墙边,扎下大檐军帽戴在头顶。
……
阿布拉姆开车很稳,他见识过司令那彪悍的开车姿势,就仿佛看到了司令彪悍的军事指挥。他自己可不敢过于冒险,一来夜间开车有风险,二来也不想过多干扰休息中的娜塔莎。
吉普车在抵达鲶鱼村后,就独自向东前进了。一路之上他们并不孤单,新一批的难民要赶到鲶鱼村,铁匠村方面连夜组织民兵,或是肩扛、或是推着手推车,向鲶鱼村运输给养。
吉普比火车晚了一步,它亮着大灯,在阿姆拉姆驾驶下,轻车熟路地开到指挥部门口。
滴滴!
“他们到了。”杨明志露出喜悦的表情,热情地走到门口。
他看到,伊戈尔拉开车门后,将迷糊的姑娘来起来,又拍拍她的笑脸。
“嘿!伊戈尔同志,娜塔莎的情况如何?”
“报告司令同志!她……她就是太累了。”
“又打了好几天仗,参与奔袭战跑了近二百公里,真是个疯丫头!不过我喜欢。”嘟囔几句汉语,杨明志径直走了过去,伟岸的他直接站在依旧昏昏欲睡的姑娘面前。
“亲爱的,欢迎回来。”
仅此一语,迷糊的少女赫然睁大双眼。“啊!长官!我……我回来了。”
她浑身软绵绵的,在敬了军礼后又实实在在打了哈欠。
欧洲人的体味普遍浓郁一些,男女都不例外,因此后世的欧洲居民除了一天洗两次澡,香水也不少用。战争时期怎可能这般讲究?站在她的身边,杨明志灵敏的鼻子问到了汗臭味、硝烟味,总之都不是什么好味道。想想也是,她是个姑娘,执行本次艰巨的任务,能坚持到现在就是伟大胜利,形象邋遢什么的,哪有时间考虑这些,能活命就是最好的。
所有士兵回来后,衣服要清洗一番,全体再去公共澡堂把泥垢擦干净。而她,她是女兵,这方面的工作必须更加细致。
或许一点酒精的刺激会让她瞬间清醒吧?
“娜塔莎,你能自己走路吗?跟我们进办公室。”
“遵……遵命,司令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