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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猜测的并不错,边军已经追过来了,所以现在时间就是活下去的根本,公孙瓒一点也不愿意动,平心静气等待着恢复体力,看看刘虞也已经到了极限,只要自己略微休息一下,就立刻拿下刘虞赶回辽西,不然心中总是踏实不了。
双方僵持着,随着公孙瓒吃了一顿饭,气力终于恢复了一些,看看天色也已经到了下午,此地不宜久留,心中略一沉吟,终于一咬牙站了起来,随即白马义从也在身后一个个站了起来,到底是久战之人,意志上比起幽州军要强了许多,尽管还是很疲惫,但是已经结阵朝刘虞逼了过去。
刘虞心中一惊,勉强挣扎起来,在亲兵的护卫下,终于翻上了战马,只是可惜战马从小城一路讨来,到了此地却已经彻底的支撑不住,如何催促也不肯在朝前冲,让本来还存着一丝希望的刘虞心中却是一片冰凉。
“刘虞,不用挣扎了,我的白马都坚持不住了,你们的那些杂种马还想逃脱吗,乖乖下来受死吧——”公孙瓒嘲弄的看着刘虞,单论战力,白马义从比起幽州军高了可不是一点,更何况现在还是自己人多。
脸上抽了抽,刘虞如何甘心,战马不走,也是翻身下来,慢慢地朝双营撤去,如果占据双营的话,还可以依靠双营的寨墙抵抗。
双方都不敢大意,行动上都很缓慢,隔着百多步朝双营而去,却不想双营如今也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早就盯上了这两军,只是双营到底没有正规军,但是从程东占据居庸以来,便在所有的城镇派遣三两名兵卒,知道各处建立民团,所谓民团,就是百姓组织青壮,然后加以训练而成的一股力量,为的是在鲜卑人或者乌桓贼南掠的时候,暂时可以抵抗一下,好为边军争取时间加以救援,有了兵卒训练,这些民团也有些战斗力,从刘虞公孙瓒两军到来,民团就很小心,如今一逼近,双营寨门便闭上了,随即百十多民团兄弟便在寨墙上组织防御。
眼见寨门紧闭,更有弓弩探出来,刘虞军一僵,竟然不敢轻易靠近,一时间竟然没有去处,一座小镇竟然有如此的防御,着实令人意外,却不知道,早在他们到来,消息已经传给了居庸,如今居庸已经派出了一股小队人马,正赶往此处。
“好一个边军,短短时日竟然将此地训练成这样,刘虞,看你还往哪里逃——”公孙瓒啐了一口,猛地一摆手,二百军已经逼了上去,越来越近,刘虞军便用弓弩抛射,企图对白马义从造成损失。
只是白马义从乃是久战之军,自然不会轻易受损,随着公孙瓒一声令下,登时间许多小圆盾举了起来,在前面和头顶上结成一片墙壁一样,朝着刘虞军迅速逼近,一轮箭雨也不曾伤到多少人,反而让白马义从已经靠近了。
“杀呀——”一声呐喊,白马义从开始了冲锋,尽管速度不开,但是刘虞军一样反应不快,此时退无可退,刘虞军也不敢大意,只是结阵以待,终于双方撞在一起,登时间冲的人仰马翻,杀声一片。
到了此时,无论是刘虞军还是白马义从,不用人多说都已经拼了性命,谁都知道这一战之后活下来的人才能走出去,想要活下来就要杀死对方,厮杀之惨烈,双方交织在一起,鲜血和残肢断臂飞溅,一名兵卒被刺了个前心透后心,眼见必死却合身扑上去,张嘴咬住了对手的脖子,到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一只银枪生生砸飞一名幽州军,公孙瓒也是气喘吁吁地,不过刘虞就在眼前,可是顾不了那么许多,身形一转,有刺死了一名兵卒,可惜幽州军之中没有人能阻挡公孙瓒,甚至没有一合之将,顷刻间公孙瓒便已经杀到了刘虞身前,周围几乎被白马义从包围,纵然刘虞手中还有剑,但是刘虞心中却只剩下慌乱,自己已经无处可逃了,落在公孙瓒手中只怕逼死还要难受,心中叹息了一声,竟然举起长剑朝自己的脖颈间割去。
“想死——”公孙瓒眼中精光一闪,长枪猛地刺出,便抢在刘虞之前,只听叮的一声,便将刘虞手中的剑给磕飞了,随即身边两名白马义从将刘虞按倒在地。
刘虞已经被抓,幽州军便失去了力量一般,看着刘虞被捆起来,剩下来的几十个人竟然一忽儿三,自行逃命去了,公孙瓒倒也不为已甚,下令随他们去吧,自然没有人去追,不过却是累的一个个再也起不来了。
抬头朝双营望去,公孙瓒迟疑了一下,时间已经不短了,虽然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但是还是咬了咬牙:“弟兄们,刘虞被擒,但是此地是边军的地盘,只怕不读就边军就会赶到,到时候咱们只怕没有活路,绝不是养精蓄锐的边军的对手,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兄弟们,站起来,随我撤退——”
一提到边军的威胁,众人也不敢大意,之时挣扎起来,牵着马朝东北方退去,虽然很慢,但是渐渐地隐没在了山里。
也不过只是一个时辰,便有一直马军冲来,正是居庸的人马,只是一问双营的民团,才知道公孙瓒与刘虞战事已了,如今已经逃走,问明方向,便追了下去。
又不过多久,又是一支人马出现,足有五百军,领头的正是张泰,只是匆匆赶到,看见的却只是遗留下来的残肢断臂和一地的鲜血,董白让人去双营问了一下,便领着人马又追了下去。
第一百七十二章 抓捕()
再说公孙瓒一路逃去,没有走出多远,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便将不足百人的人马召集起来:“弟兄们,咱们人困马乏,早晚会被边军追上,所以咱们必须分成几队,来迷惑边军,说不定那些兄弟还能有机会逃出去,不然在一起早晚被追上,从现在起,分做四队各自离去,能逃就逃,若是逃不掉就投降吧,现在这样子跟本无法厮杀,哎,各位兄弟自行保重吧——”
随即众兵将便兵分四路,各自朝一个方向奔去公孙瓒只领着十几人朝厩奚方向而去,却是打算越过边界,从塞外回去辽西,其余三路却在渔阳郡境内乱窜,来分散边军的注意力。
却说董白领军追来,与居庸的人马汇合之后,终于追到了公孙瓒分散的地方,自然有精于勘察的兵卒,看过之后,便已经找出四路的方向,而且基本上知道有多少人,只是回报了董白,董白有些烦躁,心念转动,只是啐了一声:“咱们也兵分四路追上去,他们就那点人马不足为虑。”
随即边军也分作四路追了过去,只是其余三路很快就追上了分散的白马义从,双方不及激战,这些人竟然投降了,但是不见公孙瓒的踪迹,一面押送降兵,一面去快马回报董白,而董白只在后面慢慢的追上来,结果知道消息以后,却是有些恼怒,领着人马朝公孙瓒追去,只是先前放松了这一路,一路追过去竟然不知多远。
又追了许久,差不多出去几十里,终究追上了,只是出了两名兵卒催马,其余的人却已经不见了,审问那两名兵卒,才知道公孙瓒在半路上弃了战马,只是押解着刘虞,一路徒步而去,已经不止在哪里了,这两名兵卒只是负责引诱边军的。
让那两名兵卒去指引公孙瓒下马的地方,却不知是不是故意拖延,却始终找不到正确的地方,惹得董白大怒,便下令将两名兵卒给杀了,只是一时间却又找不到公孙瓒,只是四路分兵已经只剩下百十人,董白也不敢再多分兵,便分作三队,在方圆十余里之内搜索,只是一旦没有了马匹,在想追踪并不容易,一路找过去,十几里也不见踪迹。
错开董白心中焦急,单说程东满心高兴的回到了安乐,却不想才进了安乐城,孙成就来回报:“将军,前日公孙瓒与刘虞从这边逃向了西方,少夫人已经领人追下去了——”
“什么——”程东失声叫了出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刘虞和公孙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刘虞八万大军都被打败了,只是微微片刻又忽然感觉不对,既然是公孙瓒追着刘虞来的,那么就不可能是偶太多的人,不然双方也不会走得这么快,心中一动,只是沉声道:“那我问你,公孙瓒有多少人马?”
“回将军,公孙瓒不过二三百人而已,刘虞更少,也不过一百多人。”亲兵恭谨的回答着,生怕那地方回答错了,万一影响了将军的判断就糟了。
就这点人,程东一时间也搞不清楚出了什么事情,刘虞怎么回只领着这一点人逃回来的,八万大军难道全军覆灭了,这几乎是不可能,只是如何也想不通,不过眼下好像不需要管那么些事情,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鞠义,立刻准备人马,五百军足矣,随我追下去,全部要轻骑——”
“诺——”鞠义应了一声,朝程东能够一抱拳,便了招呼手下集合,只是片刻之间五百军就已经在城门口集合完毕,至于那些俘虏,则让张辽押送到渔阳城,按照边军处理俘虏的办法整编俘虏。
再说程东只是略略补给了一下粮食和水,随即便率领马军追了上去,从安乐城一直往西,到了居庸才算是敢歇一歇,只是遇到居庸的探子才知道,刘虞为公孙瓒所擒,已经朝东方逃去,而且董白率人马已经追了下去。
知道了这消息,方面派出精于勘察的弟兄,先行一步去前面探查情况,而大军却在双营驻扎一夜,一直到第二日这才启程继续追了下去,好在探子已经探查清楚了,这一路追下去,寻着战马留下的踪迹,一直到了分散的地点,程东也有些烦恼,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去那一边,不过最后还是根据探子所报,沿着董白的踪迹追了下去。
再说不知追出多远,却是越来越慢,到了第二日下午终于和董白汇合在一起,才知道公孙瓒已经舍了战马逃走,一时间不知所踪,程东将大军呈扇形分布在十余里的范围,然后朝东面搜捕过去。
只是如此又是一日,程东有些按耐不住了,只是于董白商量:“公孙瓒既然已经舍弃了战马,相信不可能走得太快,而且你说过他们是人困马乏,根本不可能走得太远,战马都累得走不动了,公孙瓒还能跑到哪里去,如果我猜的不错,公孙瓒已经还没有超出咱们的范围,若是我的话,就会选择一处已经搜捕过去的地方暂时躲几天,到时候在想办法回去辽西。”
董白点了点头,也算是承认了程东的猜测:“应该是如此,不如将人吗分成两拨,一波继续朝前面探查,一波朝后走,搜查咱们过来的地方,无论如何不能让刘虞和公孙瓒逃掉,只要拿住他们,那么幽州就是程家天下了。”
眼眉一扫,董白撇了撇嘴,程东掌握一州,自己也就能掌握一州,不过这些话却不能和程东说起来,自己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掌握程东的属地吗,当然董白还没有要取而代之的想法,这天下永远是男人的天下,自己母仪天下就够了。
程东自然不知道董白的小心思,不过董白说得对,刘虞和公孙瓒太重要,一旦抓住他们,就可以通过他们来控制幽州,慢慢地掌握权力,这么好的机会这辈子也不会再有第二次了,程东无法放弃这种诱惑,如果能够兵不血刃是最好了。
如此接连几日,将几百里方圆都搜查过来了,但是却始终没有找到刘虞和公孙瓒的踪迹,这十几个人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随着时间越长,程东与董白就越是烦躁,拍出一支人马封锁了厩奚附近所有的路口,并且通知犷平渔阳也设卡拦截。
又是几日,却还是没有消息,程东按耐不住了,难道公孙瓒还能已经回去辽西了,不过根据那边传来的消息,公孙瓒绝对没有回到辽西,因为公孙越已经领军赶回来,在小城与幽州军对持,而此时幽州军在慢慢后撤,如果公孙瓒回去撩洗的话,那么一定会利用刘虞来收编这八万大军。
在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程东心中忽然转了念头,只是寻董白商量:“看来一时片刻也未必找得到刘虞和公孙瓒,依我看不如这样,咱们派人马寻找公孙瓒的下落,另一方面陈吉拿下一些城池,反正刘虞和公孙瓒谁都没有回去,或者也可以趁机收编那八万大军,不管效果如何,总好过在这里磨蹭时间。”
点了点头,董白深以为然,随即程东便吩咐张泰和孙海继续令人搜查公孙瓒的下落,而程东则领着鞠义和董白回了渔阳城。
却说回到渔阳城,这才一进城,李邵便迎了出来,见到没有公孙瓒和刘虞,便知道事情还没有进展,不由得愧疚起来:“主公,都是邵无能耽误了时间,不然主公此刻只怕已经——”
程东摆了摆手,拍了拍李邵的肩膀:“永南兄,不要自责,此时怪不得你,真是可惜呀,要不是去追鲜于辅,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