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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我等的荣幸,何惜一条贱命。”
众人定下主意,便静等边军在攻上来,果不其然,张辽眼见第一波攻城的弟兄被赶了下来,随即便让第二队杀了上去,今夜无论如何一定要破城,错过今日,城中没有了内应,只怕是以后更难,再说此时守军已经疲惫,而援军也不会赶到,便是这第二波,张辽亲自率军攻了上去。
喊杀声再一次想了起来,比起前一次更激烈,眼见边军舍生忘死的攻城,鲜于辅也不敢耽搁,只是让人吹响了号角,喝令其他的各门守军抽出兵力前来增援,却不想号角声响起之际,却忽然听到城南方向传来了喊声:“城破了——城破了——”
人在喊,犬在吠,火光冲天,蓟县城被惊动了,谁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第一点想到的就是糟了,甚至没有时间怀疑是真是假,也许边军北门佯攻,而真正的主力却是攻击其他三门,也说不定早有接应,破城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十几人扯着嗓子喊,声音此起彼伏的,说不上多么响亮,但是就是这样的时候,却对本来就紧张兮兮的守军来说,却是雪上加霜,一时间不知所措,还真以为破城了,本来准备支援北门的守军,此时却是不敢乱动。
而相对于守军,攻城的边军却是士气大振,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士气一旺,更何况张辽还是第一个杀上城头,将乃兵之胆,将军如此,兵卒们更是不要命的杀上来,随着张辽一声大喝:“城破了,兄弟们杀呀,活捉鲜于辅献与将军——”
此消彼长,边军一盛,守军就变得不堪,鲜于辅又急又怒,却偏偏见不到援军,无论怎么呼喊,却按耐不住守军的慌乱,到了此时,鲜于辅隐隐的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长枪一挑,将一个守军兵卒挑翻,张辽长长的吐了口气,胸口就好像要炸开了一样,边军已经占据了北门,几乎将守军赶下城墙,要不是鲜于辅还在这里,只怕早就坚持不下去了,无论如何,鲜于辅还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尽管已经失信自己了,朝鲜于辅望去,张辽猛的一咬牙,人已经朝前冲去。
再说张辽一动,边军也跟着冲过去,登时间将守军挤下了城墙,鲜于辅也身不由己的跟着下去了,张辽却不肯放松,猛地大喝一声:“鲜于辅哪里走——”
话音落下,一只脚在城墙上一顿,人已经腾空而起,径自跃下城墙,长枪在空中化作一片枪影,竟然隐隐的将张辽遮挡起来,将地下举起来的长矛纷纷挡开,便有了一片落足之地,只是脚下满是人,张辽也不管那么多,一脚揣在一名守军的脑袋上,登时间将那守军踹的栽倒在地,磕在地上眼见就不能活了。
人才落下,几支长枪刺过来,张辽也不慌张,身形转动之间,长枪几次横档,便将那刺来的长枪荡开,间歇间便将一名守军刺死当场,望定刚从城墙上下来的鲜于辅抬脚就追过去,长枪如毒蛇出洞,便杀开一条血路。
随着张辽奋起杀敌,边军也变得疯狂起来,特别是追随张辽而来的那些并州军,眼见底下有了空隙,竟然也有人随着从城墙上跃下来,落在张辽身后,只是为张辽消除了后方的威胁,而随着张辽杀过去,一时间杀红了眼。
狭路相逢勇者胜,边军胜利在望,士气更旺,一时间杀的守军人仰马翻,而更多的边军则涌了上来,北门就此彻底失守,逼得守军仓皇朝西门撤去,一旦有人退走,守军便立即大溃,只可惜还在追杀鲜于辅的张辽,却也被溃军冲的错开了机会,眼巴巴的看着鲜于辅隐匿在溃军之中。
终于城门被打开了,无数边军将士涌了进来,而此时从东门西门和埋伏在县衙的守军也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此时正赶来支援,只是不想到了北门,却只看到无数边军涌进来,无奈之下,只能汇合在一起,随着鲜于辅朝西门而去。
张辽不能停,催着大军朝守军追去,而此时,张辽埋伏的二百重甲兵也冲进了城中,所过之处无不避让,顷刻间反而超过了先前冲进城中的边军将士,至此再也没有可以阻挡重甲兵的人手,落在后面的守军,虽然急切间想要结阵自守,但是如何挡得住这一刀钢铁洪流,生生被冲开了一条血路,眼见不能敌,已经没有了拼命之心的守军,终于彻底的溃败了,知道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纷纷朝四下而逃,一时间守军大乱,再也不能结阵。
鲜于辅此时已经知道再也守不住蓟县了,毕竟边军人马众多,更何况边军正盛,慌乱间也就下了决心,只是引了残军匆匆退到西门,也不再西门坚守,只是打开城门,朝城外的一座小山上退去。
西城门一开,蓟县就此宣布失守,边军已经遍布了城中每一个角落,许多守军如无头苍蝇一样乱套,最终却是无处可逃,大半选择了投降,只有不多的人宁可战死,只是对边军来说却是不算什么。
再说眼见鲜于辅出了城,张辽到了马军阵前,便领了一匹战马,随着马军追了出去,一路也不管凌乱的守军,冲开一条路,远远望见鲜于辅仓皇而逃,张辽双眼发亮,只是高喝道:“鲜于辅,事到如今还是投降吧,我家将军不会亏待你的,刘虞失踪,幽州已经变了天了,鲜于将军有何必这么执着——”
鲜于辅又如何不知道这一些,只是投降毕竟义者不为,鲜于家在幽州也是名门望族,鲜于辅又怎么肯背负投降的骂名,尽管此时失利,但是只要回到代郡,就算是没有刘虞,只要有鲜于家在此,鲜于辅也能拉起一支人马,纵然不能守住幽州,但是占据几座城池还不是问题,假以时间也未尝不能有一片基业,又何必屈居人下,这就是鲜于辅所想,当然从这里想要回代郡却不容易。
前面是一座小山,山上树林葱郁,夜晚的时候根本看不清情况,到了此处,战马就无法施展,而鲜于辅在此地也算是早有准备,当初为了留条退路,曾经在这小山上建了一座小型的营寨,同时安排了五十人驻守,只要到了营寨,就可以借此抵御边军,而且营寨后方有一条河,河上有船,只要到了那里就可以顺水而下,只是跟随自己的五六百幽州军,却又该怎么办?
第一百八十八章 山寨()
且不说鲜于辅和张辽一追一逃如何,却说当时程北等人,在城中高喊城破了,引得守军士气大落,间接或者直接导致蓟县守军慌乱,从而让边军杀上城来,如此也算是一件大功,只是这一喊也将他们彻底暴漏了,一挨守军察觉不对,随即便遣出几十人杀过来,虽然一众青皮都是亡命徒,可是吆喝正规的兵卒抗衡却哪里是对手,警觉追杀过来,青皮们就护着程北逃窜,只是此时城中乱哄哄的,四面八方都是守军,众人几次遇险,亏得青皮们舍命相护,却也死伤了好几人,但是被追到了城边却无路可逃。
要说这些青皮虽然不算什么,但是人熟是一宝,干什么大事未必能行,偷鸡摸狗的却是拿手好戏,换做别人到了绝境,也只有以死相拼,即便是程北到了此时,也做好了一死的打算,却不想就在程北绝望之际,一名青皮一拉程北:“小公子,随我来——”
原来青皮们逃到此处可不是随意而为,原来早有打算,绕过一座民房,竟然是一条阴沟,也就是城中出城的水道,只是都是些脏水,味道可不怎么样,只是到了此时谁也顾不了这些,青皮当先下去了,拖着程北便朝城外潜去。
原本水口是被人用铜条封住,只是早被青皮将水下的铜条给割断了,在上面看不出来,水下却又容忍逃出去的一个洞,也亏得一中青皮往日里常常被追杀,要么是争地盘或者是打群架,要么是被衙役追的满街跑,自然需要一个逃命的通道,于是这里就有了,想要出城就从这里钻出去。
程北众人从水口之中钻出去,追兵也就找不到他们的踪迹,再加上边军破城,城中就乱了套,再也没有人有心思理睬他们,只是程北可不知城中怎么样了,只是与众青皮急匆匆的朝西面逃去,自然而然的就进了那座小山,藏匿在山林之间,生怕有追兵追来。
再说好不容易安稳下来,众人才喘了口气,却听见一阵喊杀声传来,让众人一惊,黑夜中也看不清怎么回事,要不是山深林密,众人就要接着逃走,不过一名青皮倒是看得透:“听着喊杀声就知道人数不少,绝不可能是来追咱们的,咱们还值不得让人家如此重视,我看多半是破城了。”
众人以为然,这才藏得更加小心,朝东面观望着,也不知多久,便看见一队兵马从东面而来,竟然也奔山上来了,下的众人只是仓皇后撤,没走出多远,竟然发现一座营寨,只可惜师已经空空如也了,却是这寨众的兵卒,眼见前几日有守军逃走,一时间心神惶惶,直道是守军再也坚持不住了,竟然随着那些逃走的守军一起走了,只留下一作空空的营寨。
眼见有营寨,又在必经之路上,程北等人也无从选择,只是奔进了大营,四下黑乎乎的,根本不知就里,再往下竟然只有一条路,山下一条大河隐约可见,众人只以为是到了绝路,竟然没有继续逃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好在有青皮发现了丢弃的衣甲,心念一转,便不免计上心来:“咱么不如扮作幽州军,反正如今黑乎乎的也看不清什么,这样多半能糊弄过去,如果问起来,就说逃得就剩下咱们几个了。”
“也只有这样了,不然再想办法只怕来不及了,快点换上——”程北叹了口气,也亏得这些青皮都是溜精溜精的,鬼主意不少,尽管在大事上不知如何,但是这些主意却是来得快。
随即众人赶忙换上,也抄起了长枪,只是扮作兵卒,在大营中静静等待,不过多久,便见一直人马从山下上来,径自奔寨子而来,只是见到大寨黑乎乎的,鲜于辅不由得一呆,一颗心沉了下来,不过也只是一迟疑,便已经令人撤到了大寨之中。
一方面安排布防,一方面却是点燃火把,随即便将程北众人发现了,看是有州郡的装扮,鲜于辅将几个唤到面前:“尔等为何没有逃走?”
说良心话一个个是吓的不轻,此时紧张的要命,却刚好遮掩过去,一名青皮装着胆子回到:“不瞒将军,小的也想过逃走,只是营中粮食都被他们给抢走了,我等本来以为在挨两日好去城中讨些粮食的——”
“兵败如此,若非是没有粮食,只怕你们也逃走了吧——”鲜于辅脸色黯淡下来,却并没有发火,心中早就失望之极了,却并没有怀疑几人,或许后有追兵,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考虑这些,只是挥了挥手:“你们下去吧。”
只等众人退下,这才感觉衣服都湿了,方才要是被发现那是必死无疑了,不过无论如何,却是逃过了一劫,随着幽州军开始布防,却是在寻找机会逃走。
也就是不多时,边军就已经追了上来,不过张辽并不鲁莽,眼见上山的只有一条小路,除此之外都是峻峭的岩石,这种地形大军根本施展不开,一旦上面有准备,那必然是死伤不轻,所以到了山下只是一摆手:“暂且停下,让探子上去看看。”
探子悄然接着树木的掩护,一点点的朝上摸去,张辽在山下呆的有些不耐,心中迟疑着,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张泰,你领五百兵马绕到山后去看看,鲜于辅绝不会死守此地的。”
“诺——”张泰应了一声,便领着五百兵马朝山南而去。
再说鲜于辅在山上略略喘了口气,站在寨门前望着底下的情况,虽然看不清,但是却不见边军大军的踪迹,按说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估计着边军应该已经追上来了,现在还没到,多半是边军大将看出凶险,如此一来只怕不会上当,又是一刻,竟见到树林中有黑影闪动,猜得出是边军的探子,心中更加确定,不由得苦笑了一声:“看来准备的东西用不上了,此地不是久留之地呀——”
早在建造山寨的时候,鲜于辅就让人在山寨上准备了檑木滚石,还有不少的火油,将寨门前这一段山路,可以收拾了一遍,自然不容易攀爬,便只有一条山路上来,而这条山路在到了寨门前的时候,就完全只有这条路能走了,这也是鲜于辅为何选择这里建立山寨的原因,一旦边军摸上来,只要放下滚石檑木,就能让边军死伤惨重,再加上火油更能让边军大溃,如果得利说不定还能反败为胜。
莫说张辽小心翼翼的,鲜于辅在山腰上也留了值哨,将边军的动向传了上来,得知边军大军在山下停住,而且分出一军来,这让鲜于辅心中吃了一惊,边军将领果然是个沉稳的大将,如此一来自己可就麻烦了,若是边军在此合围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