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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罪,真是——”
“闭嘴,你要是有将军那本事,你还用呆在这里吗。”张泰重重的哼了一声,脸色有些阴沉,扫了这些乌桓兵一眼,吓得一个个都噤了声,再也不敢抱怨什么,这才想起张泰可是程东身边的红人。
好一会没有人说话,只有呼啸的北风吹着,很晚了,众人一个个哈欠连天的,但是谁都知道在夜晚这种情况下可不能睡着,不然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只能强打着精神,猫在草毡之中,也不知多久,隐约的好像感觉到大地有些震动,侧耳倾听好像传来马蹄声,一名乌桓兵猛地一振精神:“来了,有大队骑兵来了,听这动静差不多有一百多骑。”
张泰也是精神起来,微微一摆手:“都别出声,不然被发现了,就等着被一锅端吧。”
不是张泰胆小,关键是周河口这里实在是地形太古怪,这里一侧是一条小河,而河水道次第却又忽然东转,而这里又是去往边军大营的必经之路,西面是一片树林,这树林并不大,除了这片树林之外,几乎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如果稍微有点动静,万一被来人发现,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没有人敢出声,眼看着从厩奚城方向冲过来一队骑兵,如此夜晚却是高举着旗帜,张泰眼尖,借着月光看得清楚是刘虞军的战旗,张泰愣了一下,不过随即也不再多想,管他是谁,自己做好将军交代的事情就行了,只是严严实实的躲在草毡之中,草毡连片和野草连为一体,要是不到近前却是发现不了。
越来越近,张泰等人藏得更深,丝毫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就在此时,却不想那队骑兵忽然顿住了,带队的赵云轻皱着眉头,打量着这片树林,常年征战如何看不出此地是最好的伏击之地,如果这里有伏兵的话——心念一转,只是一摆手:“进去几个弟兄看看树林里面的情况。”
赵云很小心,即便是偷袭也要把退路看好,眼见三名兵卒催马到了树林边上,朝里面走了一点,把藏在树林里面的张泰等人吓得一个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却又不敢动弹,就自己这三十来人,要是被发现,几乎是死路一条,但是真要是搜索的话却是躲不开,幸好赵云再小心,却不想手下的兵卒并没有太在意,只是在树林边上张望了一阵,边回头朝赵云高声道:“将军,不见有何异常——”
点了点头,赵云并没有深究,若是有埋伏的话那敌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再说真要是有埋伏的话,相信里面的人也该惊动了,这不是没有动静吗,其实赵云又那里想得到,就是那几个兵卒,其实就在张泰他们前面几步而已,若不是藏在草毡之中,与野草混为一起,还真难保不被发现,也不是不想动,而是根本不敢。
张泰憋着一口气不敢动,只等马蹄声渐渐隐没,才算是敢吐一口气,等喘了一口气,这才悄悄的爬出来,朝过去的方向张望了好一会,确定公孙军已经离开了,这才将其他人招呼出来:“兄弟们,快点——麻利点——”
乌桓兵纷纷从草毡之中钻了出来,在张泰的指挥下将绊马索固定好,全都隐藏在野草之中,别说是晚上,就是大白天也不好注意到,十几道绊马索藏好知州,张泰等人才又钻回了草毡,只等号角声传来就冲出来。
再说赵云一路到了边军大营不远才放慢了马蹄,远远望去,边军大营竟然一点亮光也没有,黑夜中就像是一个择人而食的野兽,让赵云心中不由的打了个突,这太不正常了,按理说无论如何也应该有值哨,所谓使出反常必有妖,赵云心中一震,猛地一摆手:“停下——”
公孙军随即缓缓顿住,隔着里许结成马阵,别说赵云心里不踏实,便是稍有常识的兵卒,也能看的出其中的问题,都知道边军大营中有人,既然有人,便是在散漫也一定有值哨,有值哨就应该有火把,但是眼前的边军大营漆黑一片不说,静的简直是吓人,但是若是仔细的听,偶尔还能听见有战马的嘶鸣声,这要是没有埋伏才怪。
“张彦,你过去谈一下情况,若是不对劲立刻撤回来。”赵云不敢大意,轻轻一挥手,随即就有一名兵卒下了战马,悄然无息的接着杂草的掩护朝边军大营摸去,慢慢的越来越近,也不见多时,终于靠近了边军大营。
也就是还有几十步,便在此时,忽然间边军大营的木寨上面,忽然亮起了火光,一时间几十道火光一起亮起,而且隐约的传来人声,张彦一呆,还不等再有动作,忽然间一只利箭射来,就离着张彦几步之外,将张彦吓出了一身汗,想也不想只是转身朝马阵跑回去,一刻不敢停下。
看着亮起了火光,赵云不由得泛起一阵苦笑,轻轻叹了口气,无力的摆了摆手:“回去,边军又准备,咱们没有希望了。”
话音落下,便催马朝厩奚城方向冲回去,心中有些沉闷,边军明显的是猜到了自己要来偷袭,如此一来设下了埋伏,这个念头从心间划过,不由得猛地一震,抬眼朝周河口方向望去,那里是自己回城的必经之地,边军既然知道自己要来,又明显的不让自己进攻寨子,那么明显的应该是还有埋伏,那就只有在周河口做埋伏,心中一动念,眼见着就要到了周河口,也不敢迟疑,只是高声道:“弟兄们,随我从下关绕回城。”
哪知道话音才落下,却忽然有喊杀声传来,却是从下关方向杀来一队骑兵,远远望去尘土飞扬,上百支火把亮起,招远脸色一变,还不等再有反应,却又听到身后也跟着传来喊杀声,一队骑兵冲了上来,隐约之间看上去也有上百骑,让赵云一颗心直往下沉去。
第二十三章 幽州兵至()
此时赵云陷入了两难之境,唯一的两条去路都被人堵死了,而留下的一个出路却又是明显的有埋伏,旁边是一条河,眼下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去趟埋伏,二是折回去厮杀,但是仔细想来,那一条也是死路,先不说埋伏是什么,真要是折回去,无论是奔那一边冲过去,一旦不能一下子冲开血路,那么就会陷入被人前后夹击的困境,至于退入树林之中,看似有生机,其实只要进去了,就会被困在里面,在想冲出去却是不可能了,因为只要进去,大军就会散开,再也不能结成军阵,在马军冲阵的时候,散开等于自取死路,一时间思来想去,竟然条条都是绝路,赵云心中苦笑了一声,究竟边军之中何人在主持?竟然有如此算计。
却说这番话说起来长,其实也不过一眨眼的时间,恍惚间后面的骑兵已经越来越近,再也没有时间犹豫了,赵云一咬牙,也只有暂时退入树林之中,正要下令,却忽然听身后有人高声道:“前面的可是子龙将军,程东这厢有礼了,不知将军此时急匆匆的要赶去那里?”
说这话的时候,只等话音落下,却忽然想起了一阵号角声,而随着号角声响起,树林之中也忽然亮起了火把,隐约望去,人影憧憧的也不知有多少人,不过就有人从树林中冲出来,从地上掀起了绊马索,却是开始收拾起来,而另一方面从下关过来的那一队骑兵,忽然偃旗息鼓,竟然又折返回去。
眼见这变化,赵云一呆,一时间拿捏不定,却听身后的程东哈哈笑道:“子龙恕罪,要知道今夜是子龙将军领军,程东如何敢挡了子龙将军的去路,如今已经令各部撤去埋伏,子龙将军是陪程东喝几杯水酒再回去,还是就此别过。”
赵云吸了一口凉气,将程东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眼见埋伏都已经撤去,心中却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清什么滋味,策马回身朝程东迎了迎,直到五十步外,终于看清楚了程东的摸样,却是心中一动,原来是他,呆了一呆之后,朝程东抱了抱拳:“云无话可说,心中甚是敬佩程将军,今日留给云一条生路,云当铭记于心,来日若是疆场上再见,云自当奉还这份情谊,喝酒就不必了,他日有暇,云自当备好美酒佳肴,到时候在于将军一醉方休,今日就先告辞了。”
程东呵呵一笑,朝赵云拱了拱手:“既然子龙将军去意坚决,程东也不便挽留,那就恕不远送了,再会——”
赵云点了点头,只是抱了抱拳,便打马回了本阵,一声令下,二百多马军便已经冲了回去,远远听到程东吆喝了一声:“若有何难处,子龙尽管来找程东便是,慢走呀——”
望着赵云渐渐消失了身影,程东才摇了摇头,不由得叹了口气,正准备下令回营,一旁巴布扎却是憋不住了,看了程东一眼,只是瓮声道:“将军,今夜那赵云明明已经进入翁仲,无论走哪条路都是一条死路,咱们足以将他们剿灭,将军为何又忽然下令撤走?”
程东吁了口气,也难怪巴布扎会这么说,其实刚才也是程东临时起意,就此放过了赵云,不过程东心中却又是另有打算,斜了巴布扎一眼,只是微微笑道:“是不是觉得很可惜,哎——巴布扎,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今夜看似赵云已经到了绝路,但是敌我双方兵力相当而已,就算是今日能杀败赵云所部,那你告诉我,咱们能够得到什么,况且真要是拼起来,就咱们这点人手,多半也是鱼死网破之局,单凭赵云的武艺,也未必真能困得住他,到时候灭了他们,自己也是被打残了,却什么益处都没有——”
顿了顿,看巴布扎一脸的茫然,程东叹了口气:“咱们如今人少,说句难听的话,边军如今人马不过五百,而咱们自己的人手也只有这二百多人,如果一战打残了,那你告诉我以后该怎么办?而且打这一战咱们能得到什么?”
巴布扎无话可说,打胜了能得到什么?眼看着程东一催马朝大营奔回去,也只好跟上去,却听见程东淡淡的道:“巴布扎,以后记住一件事,咱们手下都是自己的弟兄,凡事多考虑一下,尽量保全自己的兄弟,即便是要打,那也要将利益最大化,将伤亡最小化,你多动动脑子,手下弟兄就少死几个。”
话音虽然淡然,但是其中的意思却让巴布扎心头一热,这是拿他们当成了自己人,巴布扎如何不知道好歹,即便是一般的兵卒听到这番话也是心里暖和和的,先前的嘀咕早就不翼而飞,今夜挨累受冻都值了,就算是赶上来的张泰等人心里也是一阵感动,主将若是愿意为他们考虑,那么他们就多了一丝生机,况且还是这么一个足智多谋的主将。
当然这一些程东并没有注意,今夜折腾出这么大的阵势,程东本就是打着一点点降服赵云的主意,今日做了好大的一个人情给赵云,程东心中已经很高兴了,却不知自己还收了这些乌桓兵的心,其实无分种族,只要你对他好,那么别人也会对你好,这也是后来乌桓兵成为程东手下一个重要的力量的原因。
且不说程东回营安歇去了,这厢赵云回到厩奚城,心里却是憋了一肚子的无奈,对程东这个对手心中是又敬又怕,虽然程东什么也没有说,但是话里话外透出来的延揽之意却是很明白,只是赵云又怎么会因为这一点小恩惠而他投,但是想到程东今日的布置,心中却是有些烦乱,有这么一个对手绝对不是好事,但从程东今日的表现,就能知道此人擅长谋划,只怕也绝不是甘心让出厩奚城的,隐约间好像猜到这厩奚城自己未必能占得住,甚至单于猛也未必占得住,最后只怕还是要交回到城东手中,看样子这程东在边军之中很有威信,只是不知那赵当怎么受得了?
一夜过去,边军也没有再来骚扰,虽然睡了一个安稳觉,但是公孙军的士气却不高,早上起来的时候一个个无精打采的,虽然昨夜没有上网,但是毕竟被人逼得无路可走,最后还是人家网开一面才回来的,这种滋味谁也不好受,尽管嘴里不说,但是脸上却是没了精神。
赵云站在城头上,远远地望向西南方,单于猛的人马此时也该生火做饭了吧,若是等他到了厩奚城下,那就是一场旷日持久之战,单于猛粮草充足耗得起,可是自己粮草却被程东算计,吃了一个哑巴亏,却又如何能耗得起,如果耗下去,厩奚城绝对守不住,心念及此,暗暗地一咬牙,只是朝副将一招手:“安排马军弟兄们吃一顿饱饭,然后出城在小燕山等待命令,记得带上些粮食和帐篷,也许还要等时机。”
“诺——”副将一抱拳,便下去传令了,城中升起炊烟,却没有饱餐的热情。
再说探马不久来报,单于猛已经拔营朝厩奚城赶来,马军二百,步卒三百,粮车三十辆,辎重一大宗,剧都是善战之士,军容严整,行军速度并不快。
接到回报,赵云心中更是发沉,看来这个单于猛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而且赵云还有另